第40章

第40章

時絮進浴室洗澡前,顧綏還不在他的房間裏,洗完澡後,顧綏坐在了他的床上,一臉乖巧凝望他,看着單純無害,但什麽心思都通過那雙眼睛,毫無保留地傳遞給了時絮。

時絮:“有事?”

顧綏攤開雙臂,熱情道:“老婆快過來,我幫你擦頭發。”

明知被顧綏抓住又是一番黏糊糊的親熱,時絮還是走到了顧綏身邊,還沒靠近,就被急不可耐的顧綏拉入了懷裏,手中的毛巾被搶走,顧綏從後擁住他,替他擦起了濕漉漉的頭發來。

一開始是十分老實的,擦着擦着就開始不老實起來了,時絮臉側的溫度越來越高,顧綏的呼吸一下下噴灑在他臉頰上,每一次新的呼吸,都比前一次要滾燙。

在顧綏的唇即将落到他臉頰上前,時絮狀似無意動了下手臂,手肘恰好碰到顧綏的肋骨,身後立馬響起吸氣聲。

時絮驚訝回頭,明知故問道:“我捅到你了嗎?真是不好意思啊。”

顧綏也不裝了,扔掉毛巾,壓倒了時絮:“我想親你。”

用親嘴狂魔來形容顧綏也不為過了。

時絮屈起膝蓋要去撞顧綏,反被顧綏壓住了腿,他不知道顧綏偷摸溜進他的房間了,從浴室出來時只圍了一條浴巾,剛才那一下動作,腰腹處的浴巾松散開來,時絮只要再擡一下腿,浴巾就會徹底散開,被顧綏看得清清楚楚。

顧綏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的呼吸驟然淩亂,死死盯着時絮的腰腹處,他沒有伸手去掀,而是等着浴巾自己脫落,更期待時絮自己将它摘下來。

臉頰被重重捏了下,顧綏不覺得痛,但本能已經學會了配合時絮,下意識痛呼出聲,被迫轉移了視線。

“老婆,你掐得我好痛。”

時絮充耳不聞,趁顧綏放松防備之時,按住顧綏肩膀,将顧綏從他身上推了下去。

起身時,手腕被顧綏給抓住了,顧綏可憐兮兮的聲音追在身後:“老婆你要去哪?還沒有擦幹淨呢。”

時絮:“已經擦幹淨了。”

發尾早就不滴水了,對時絮來說,這就是幹淨了。

顧綏再次纏了過來,在他耳邊說:“頭發幹淨了,身上還沒幹淨呢。”

時絮剛張口,右肩上就搭上來兩根手指,顧綏的指尖輕撫過他的肩頭,将沾着水的手指遞到他眼前。

“看,這裏還有水呢。”

時絮沒說話,腰被顧綏給摟住,帶着他往顧綏的胸膛上撞,耳廓擦過顧綏的嘴唇,被顧綏過高的體溫燙得顫抖了一下。酥麻自耳廓傳遞至全身,仿佛過電了般,讓時絮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老婆,昨天跟你親親完之後,我又長出了一根新的觸手哦,比之前的還要粗,你要看看嗎?”

時絮身體再次顫抖了一下,眼皮微垂,纖長濃密的睫毛蓋住了眼中情緒,顧綏蠱惑的聲音不間斷地落入他耳裏。

“你還沒有學會怎麽換紙尿褲吧,我學會了哦,我教教你好嗎?”

很奇怪,顧綏的唇明明沒有落到他的耳朵上,時絮卻覺得耳朵又被燙了一下。

胸膛微微起伏,被顧綏傳染得呼吸也變得淩亂了起來,時絮問:“你要怎麽教我?”

顧綏的手指沿着時絮的腹肌往下滑,不答反問:“裏面什麽都沒穿對嗎?”

時絮咽了下喉嚨,低低“嗯”了聲。

顧綏輕笑出聲,在時絮不滿的瞪視中,緩緩道:“我幫老婆穿。”

顧綏湊到時絮耳邊,又說:“在穿之前,我得先幫老婆把水擦幹淨~”

時絮放松了身體,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阻止,他的身體反應是最好的回應。

這種時候,時絮無法适應光線太過明亮,卧室內的燈光開關被一根觸手給摁滅,室內霎時陷入黑暗之中。

冬至的夜晚,房間內的溫度卻在一點點升高,時絮出了很多汗。

顧綏履行自己的承諾,用唇舌細細地幫時絮清理幹淨,但是……

“好多呀……”顧綏不知餍足地舔舐着,絲毫不懂羞恥是什麽,毫無保留地将內心的真實想法吐露了出來。

說得人不覺得羞臊,聽得人卻燙得連連顫抖。

環在時絮腰間的金色觸手越收越緊,它也在代替顧綏的嘴唇,幫時絮清理腰間的汗水。

“看來短時間內是擦不完了呢。”顧綏的手指穿過時絮濕漉漉的頭發,輕柔地按摩着時絮的頭皮,大掌來到時絮的後頸,擡起了時絮的腦袋,讓時絮的嘴唇貼上他的唇。

“慢慢來吧,老婆不要着急,我會幫你弄幹淨的……”

但只要他想,永遠也沒辦法幹淨。

-

時絮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是顧綏将他給喚醒的。

昨晚被顧綏抱了一整夜,醒來時他仍舊待在顧綏的懷抱裏。

好黏人,恨不得與他合二為一,污染物還真是恐怖呢。

時絮睜開眼前,心裏閃過這一想法。

嘴唇被一個冰冷物體壓着,時絮慢半拍反應過來,是水杯。

“流了一晚上的水,肯定渴了吧……”

顧綏的肚子被狠狠錘了一下,他低低笑着,握着水杯的手非常穩,一滴水也沒有灑出來。

嘴欠完了,又哄着惱火的時絮:“老婆喝水,嘴巴都起皮了,我好心疼。”

“你如果真心疼的話,也不會折騰到大早上了。”時絮的聲音啞了,少了平日的清潤。

顧綏聽得一陣心疼:“我真的心疼老婆,可、可老婆太甜了,我沒法控制住……”

“閉嘴吧。”時絮皺了皺眉,打斷了顧綏燙人的話。

喝了半杯水,喉嚨的燒灼感才緩解下來,但還是很難受。

盡管時絮極力壓制自己不要喊出聲音,但被欲望掌控了之後,這種事是無法克制的。

遇見顧綏之後,時絮才發現自己有很多弱點。

可惜,他沒辦法殺死顧綏,消滅自己的弱點。

顧綏安靜了沒一會又開始蠢蠢欲動,纏着時絮說了很多話,他比祁愈還要話痨,不同的是,祁愈會跟時絮說正經事,顧綏說的全部都是與時絮有關的事情,大部分是向時絮表達他對時絮的喜歡。

“老婆,喜歡你喜歡你,好喜歡你~”

“老婆你太厲害了,得到老婆的滋潤之後,我又恢複了一點力量哦,昨晚長出了一根觸手之後,今天早上我又長出了兩根哦……”顧綏捂住臉,含羞帶怯道,“而且更粗哦,老婆一定會喜歡的,下、下次讓老婆來玩玩吧,我會洗幹淨準備好的~~~”

“……”

時絮将空杯子塞入顧綏手中,命令道:“我餓了,去給我做飯。”

顧綏:“我已經做好了哦,我上來是來叫老婆吃飯的。”

時絮:“那下樓吃飯吧。”

令人臉紅心跳的話題總算結束了,時絮又遇到了新的難題。

累了一晚上,體力雖然恢複了一點,但身體仍舊酸軟,下地時,時絮感覺雙腿和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顧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貼心道:“老婆小心點,我扶着你哦。”

他會這樣,都要怪誰啊!

時絮狠狠瞪了眼顧綏,甩開顧綏的手,自己去了浴室洗漱,顧綏沒有離開,眼巴巴守着他。

下樓時,時絮還是拒絕了顧綏的攙扶,見到小黑貓和歲歲,感覺這兩個小家夥都比平時更加讨喜了,他難得有了興致,摸了摸小黑貓,又抱着歲歲玩了很長時間,連吃飯時都沒有放開過小家夥。

這期間,顧綏片刻不離時絮,看着被時絮抱在懷中的歲歲,嫉妒得眼睛都紅了,他一聲也不敢吭,等到時絮吃完飯才開口:“老婆你抱累了吧,讓我來抱吧。”

“不用。”時絮抱着歲歲起身,離開餐廳前丢下一句話,“你把碗洗了吧,孩子由我看着。”

顧綏:“……”

歲歲趴在時絮的肩上,沖顧綏投去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在顧綏憤怒的瞪視下,肉乎乎的臉頰緊貼住時絮的脖子,奶聲奶氣道:“好、好喜歡小爸,小爸…喜不喜歡歲歲呀~”

時絮驚訝道:“你會說話了?”

還有些結巴,但不妨礙時絮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時絮轉頭問顧綏:“這就是你說的成長速度?”

時絮一望過來,顧綏立馬挂起了笑臉,竄到時絮面前,讨好般解釋道:“金蛋孵化的時間很長,但只要破殼後,他們的成長速度比人類要快無數倍。”

時絮掂了掂懷中小孩的重量,道:“可是他的身高體重都沒有增加。”

歲歲喜歡被時絮掂着玩,抱住時絮的脖子咯咯笑了起來:“喜、喜歡小爸~”

顧綏心裏五味雜陳,恨不得将歲歲給塞回蛋殼裏,悶聲悶氣道:“不是各方面都會成長的,他的成長速度可能只是語言方面。”

“原來如此。”時絮戳了戳小家夥肉乎乎的臉頰,笑道,“這樣挺好的。”

他私心是想歲歲的嬰兒時期能更長久一點的,他能自然的與嬰兒相處,卻不知道如何面對不是嬰兒的金蛋。

如果歲歲一開始就以成年人的模樣出現在他身邊,他也不會極快适應,接受對方留在他身邊了。

“哪裏好了!”顧綏拈酸吃醋,張口就是一股濃濃酸味,“算上他的蛋齡,他比你年紀都大呢。”

時絮:“你的年紀似乎也沒比他小多少吧?”

顧綏:“……”

時絮微笑:“我記得,你的實際年齡都可以當我的祖父了吧。”

“……”顧綏轉過身,碎碎念叨,“我要聽老婆的話,我得去洗碗了,聽老婆的話,老婆就會開心,就能理我了,老婆開心了,說不定會給我獎勵呢……”

時絮眼裏彌漫起濃烈的笑意,歲歲看看時絮,又看看顧綏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些什麽。

那眼神,是喜歡啊。

-

金竹灣的事情了結後,空置的房子搬入了不少住戶,金竹灣終于有了不少人氣。

金竹灣地價不低,地理位置好周邊環境也好,當初大批業主搬走,是害怕被污染物殺死,現在污染物已經徹底消滅了,在确定安全之後,他們自然就搬回來了。

沒兩天,金竹灣就招到了五名保安,時絮有了新同事,說是新同事,時絮很早之前就認識這幾個人。

他們都是異能者,在7年前和四個月前的戰争中患了心理創傷才提前退休的,有兩人還是時絮的前輩,聽說時絮來這裏上班了,且待遇不錯,他們紛紛過來應聘,很快便入職了。

雖說污染物已經被徹底清除了,但誰能保證日後不會有新的污染物潛入金竹灣,業主們害怕這種事情再發生,強烈要求保安都要像時絮那樣靠譜的,招聘的首要條件自然是異能者了。

誰能想到,這些異能者放着好工作不要,都要來這裏當保安,他們沒費多少力氣就招到了五名異能者。

住在金竹灣的都是富豪,都不是什麽小氣的人,沒有因為事情平息後就降低時絮的薪資,且新招來的五名保安的工資也不低,他們深知,只有這樣才能留住這些寶貴人才。

現如今,金竹灣應該是S市最安全的住宅區了。

這次的事情動靜不小,許多人都知道時絮在金竹灣上班,時絮已經不是異種管理局隊長了,但他曾經的粉絲們仍舊死心塌地喜歡他。

時絮最近上班都要特意繞路,避開小區外的狂熱粉絲,為避免上班時被騷擾,時絮被調派到小區最裏面的保安亭工作,這樣就能避免與粉絲碰面。

好在金竹灣安保嚴格,閑雜人等沒有邀請不能擅自入內,時絮才能繼續留在這裏上班。

等熱度過去後,這些粉絲們自然會消停下來,不再頻繁來這邊騷擾時絮了。

大部分人對一個陌生人的喜歡都是有時效性的,時絮已經不是異種管理局隊長,不會再頻繁出現在大衆視野裏了,等一段時間過去,那些人自然會忘記他,轉而将目光放在新任隊長身上。

時絮想的沒錯,但金竹灣事件剛平息,一件與他有關的事情再度吸引了大衆視線。

事情起因是有一個匿名賬號在某個用戶群體頗多的論壇上發了一個帖子——

【前兩天xx超市打折促銷,我陪我奶奶去那家超市買東西,好像在超市裏看到了時隊,之所以說好像,是我到現在還不能确定,因為那個人的行為太不像時隊了。】

【2L:那人做了什麽?】

【他左手拿着一罐奶粉,右手拎着一袋紙尿褲,跟一群大爺大媽們搶限時打折的新鮮雞蛋。】

【3L:這人絕對不可能是時隊!時隊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4L:我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不是時隊了。】

【可是,那人長得真的很像時隊,雖然戴着帽子,衣服擋住了下巴,但我看到他是白頭發,身形也跟時隊很相似。】

【7L:你都說了好像,這證明你也在懷疑這人不是時隊,別造謠了,我男神怎麽可能窮到要去搶打折雞蛋呢?】

【9L:這不是造謠,我有個朋友在異種管理局上班,他無意中聽到了時隊和祁副隊長的談話,時隊有對象了,而且馬上就要跟那位對象結婚了。】

【10L:什麽?我男神要結婚了???這不是真的!!!】

【12L:假的吧,一定是假的!哪個朋友啊?假話我也會編啊,我也有朋友在異種管理局上班呢!】

【22L:你們不信就不信,反正我還是要說,聽時隊跟祁副隊長說,他的對象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25L:我天,我想象不出來時隊會找個普通人結婚,而且還是平平無奇,沒什麽優點的普通人,這樣對比我覺得我也可以争取當時隊的老婆了。】

【27L:不能這樣啊!如果是真的,那人到底有哪點吸引時隊啊???】

……

祁愈今天一上班就接收了無數視線洗禮,平時一周都見不到的人頻繁在他面前轉悠,不熟的人反常的來與他搭話,聊得都是些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祁愈不傻,從第一個人來找他搭話的時候,他就看出了貓膩。

應付完過來搭話的人,祁愈拉着一個心腹到了角落,開門見山問:“什麽情況?”

下屬有些吃驚:“您不知道嗎?”

祁愈疑惑:“我該知道什麽?”

下屬更加吃驚,祁愈平時都是沖在吃瓜一線上的,尤其是時絮的事情,這次怎麽會不知道呢?

“快說!”

下屬趕緊解釋道:“是時隊的事情……”

那個帖子發出到現在已經過去了9個小時,就蓋了近萬個樓,祁愈不可能一一看過去,只挑了前面的重點來看,越看,表情越複雜。

他想到了一件事,前天早上他給時絮打過一通電話,與這個貼樓主的時間線對得上。

不需要确認,祁愈已經确定了,這個樓主說的家夥一定就是時絮。

可是……

奶粉?

紙尿褲??

跟大爺大媽們搶限時打折的雞蛋???

時絮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時間線又高度重合,時絮也說他在超市裏買東西。

再聯想到那天從時絮電話裏聽到的聲音。

媽的,就是時絮!

确認答案之後,祁愈無心上班了,他現在只想沖到時絮家,當面問時絮要個答案。

你媽早就死了,你跟你爸已經斷絕關系了,你跟你爸媽的親戚又不熟,你哪來的孩子?

你的奶粉和紙尿褲到底是買給誰的?

祁愈這班上得坐立難安,幾次想打電話給時絮,都怕隔牆有耳,又被人聽到他跟時絮的對話,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時間,幸運的是,今天不需要加班,他一出管理局大門,就馬不停蹄沖到了時絮家。

按響門鈴前才想起,他一聲招呼都沒打就上門了,時絮會不會不在家?

祁愈發怔間,聽到了隔壁傳來的打鬥聲,他一驚,本能反應促使他往動靜聲那趕去。

還沒靠近落地窗,他看到有一根金色的東西貼在了巨大的透明玻璃上,祁愈定睛一看,那東西類似章魚的觸手,但顏色不同,比章魚觸手更具有光澤度。

新換的玻璃承受住了粗大觸手的撞擊,它想要放下,一道冰冷的聲音叫停了它的行動。

“給我老實趴着,我說放下你才能放下。”

祁愈一怔,這是時絮的聲音。

時絮剛說完,緊接着又響起了一道耳熟的聲音:“老婆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嘛!”

金色觸手緩緩蠕動,長刀落下,在距離觸手只有兩寸的距離時停下。

顧綏大喊道:“我不動了!老婆別砍,好不容易長出來的,不要浪費了。”

與其被時絮的長刀砍斷,他更希望是被時絮榨幹的。

時絮額角青筋直跳,他怎麽會看不出顧綏在想什麽。

長刀落下,利落地斬斷了那根足有嬰兒手臂粗的觸手。

“嗚嗚嗚,老婆的心好狠啊!”顧綏蹲在地上,抱住被砍斷的觸手,哭得可憐兮兮,“小綏2號,你以後都不能伺候老婆了嗚嗚嗚,兄弟你放心,我會好好埋葬你的。”

“……”時絮目光陰鸷,手腕一轉,長刀挑起顧綏的下巴,冷聲道,“我今晚想吃紅燒章魚。”

顧綏咽了咽喉嚨,顫聲道:“好、好好好,我給老婆做。”

祁愈搞不清現在是什麽狀況了,但有一點很清楚,時絮的對象,不像時絮形容的平平無奇。

祁愈看着地板上的金色觸手,心情複雜。

時絮對周遭的一切都很敏銳,他們還沒發現前,時絮總是第一個發現情況不對,而現在,他在院子內站了快一分鐘了,時絮都沒有發現他。

祁愈不覺得時絮退步了,而是,時絮被顧綏給吸引了目光。

即使時絮談戀愛了,祁愈也不覺得時絮會被對方給牽絆住,但事實擺在眼前,祁愈不得不相信,時絮找到了最重要的人。

想明白後,祁愈放松下來,上前敲響了玻璃。

屋內兩人齊齊望過來,皆露出錯愕的表情。

……

“重新介紹一下,顧綏,本體是只SSS級污染物。”時絮指着角落蔫巴巴的顧綏,語氣還算平靜。

祁愈同樣一臉平靜,調侃道:“這就是你說的平平無奇?”

時絮:“抱歉,沒想瞞着你的,我之前就打算等過趟時間跟你說清楚的。”

“我不介意啦。”祁愈笑了笑,猶豫道,“不過,你們這是怎麽了?”

今天來的得虧是他,要是被別人看到就糟糕了,不過,除了他也沒人會來找時絮,時絮特意買下了周圍的別墅,也是為了防止被人窺探到隐私。

時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沒什麽,他做了壞事,我在教訓他而已。”

至于是什麽壞事,時絮不想說。

他總不能告訴祁愈,顧綏這家夥趁他不注意,操控觸手鑽進了他的衣服裏吧?

他的胸口腫了還沒消,顧綏說要幫他揉揉,他可不相信只是簡單的揉。

在教訓顧綏時正好被祁愈給撞見了,如果祁愈早來幾分鐘,就會看到讓他們都尴尬的畫面。

所以時絮才會更加生氣,他打算到明天之前都不理顧綏了。

祁愈看出時絮不想聊這個話題,識相的沒再追問,又好奇起了其他問題來。

想起顧綏那醋勁,祁愈沒有選擇湊到時絮耳邊說悄悄話,而是壓低了聲音:“你怎麽會跟他糾纏上的?”

時絮:“他主動追的我。”

祁愈:“啊?”

時絮抓起果盤裏的一顆花生丢向顧綏:“是不是你追的我?”

顧綏張口叼住花生,剛還蔫巴着,現在笑得一臉甜蜜:“是啊,我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将老婆追到手的哦~”

老婆碰過的花生就是甜,喜歡~

時絮看向祁愈:“喏,就是這樣。”

祁愈:“……”

你倆這是在談戀愛嗎?

怎麽更像訓狗大師和一釣就上鈎的笨狗啊?

“你找我有什麽事?”

祁愈将那個帖子的事情給說了,提到貼子裏某個內容他就咬牙切齒:“那個聽牆根後還亂往外傳的家夥最好別被我找到,要是被我找到了,我非揍得他爸媽都不認識他!”

時絮:“無所謂,他愛說就說吧,這事對我沒有影響,我本來就不打算隐瞞結婚的事情。”

祁愈擔憂道:“可他們還是會對你的對象好奇的。”

時絮笑道:“好奇就好奇吧,他們難不成還想私闖民宅嗎?”

祁愈倒抽一口氣:“顧綏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這房子裏吧。”

時絮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為什麽不可以?”

“……”

祁愈看看笑容詭異的時絮,又看看角落裏,癡癡望着時絮的顧綏,心髒猛跳。

時絮真的這麽想嗎?

這是囚禁啊!

時絮內心原來這麽崩壞的嗎?

作為時絮的朋友,他是不是該拉一把時絮啊?

祁愈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糾正一下時絮的思想,他斟酌措辭,語氣委婉:“時絮,你的想法很危險……”

時絮:“危險?”

祁愈:“雖然顧綏是一只污染物,但他畢竟擁有人身,還擁有人類的思想,他也是可以作為人類正常生活的,你……你不能一輩子都把他關在這棟房子裏,這、這是犯法的!”

時絮笑容收斂,眼裏爬上了一絲瘋狂:“是嗎,跟污染物講犯法,你在搞笑嗎?”

祁愈:“我沒有開玩笑,時絮,你的想法真的很危險,你不能這樣做。”

時絮起身,走到顧綏身前蹲下,伸手撫摸顧綏的臉頰,柔聲問:“我要是把你關在這裏,不讓你出去,你會逃出去嗎?”

顧綏不假思索道:“不出去,我聽老婆的話,老婆讓我待在哪裏我就待在哪裏。”

時絮滿意一笑,回頭看向祁愈:“你聽到了吧?”

祁愈:“……”

顧綏蹭了蹭時絮的手心,聲音含着迫切的渴望:“老婆你要把我關起來嗎?我要成為老婆的狗了嗎?老婆你不生氣了好不好,原諒我吧,我會聽話的,讓我成為老婆一個人的狗吧,汪!”

祁愈:“……”

顧綏的嘴唇吻上時絮的掌心,舌頭剛舔到時絮的手指,就被時絮捏住了嘴巴,惡聲警告道:“我有讓你碰我嗎?”

“沒有。”顧綏眨巴着濕潤的眼睛,歉意誠懇,“我錯了。”

時絮:“這話你說了多少遍了?”

顧綏認真思考了下,誠實道:“記不清了。”

時絮:“那你真的知錯了嗎?”

顧綏心虛:“沒、沒有。”

時絮冷笑:“在你認識到錯誤之前,你給我待在這裏哪裏都不能去。”

顧綏嘴角下彎:“可是看不到老婆我會難受。”

時絮:“那你就難受着吧。”

顧綏:“嗚,老婆好兇。”

“嗯?”

顧綏:“最喜歡老婆了,汪~”

祁愈:“……”

是他錯了!

是他太較真了!

這兩人分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原來他才是傻子,錯把這兩人的情趣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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