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貳拾叁·一葉虛舟逐浪花

貳拾叁·白雲歸洞洞兒滿 一葉虛舟逐浪花

誰樂意做到一半跑出去,多來幾次,他的左邊地定會被折磨壞,要怪就怪自己是一只耳力極佳的老虎精,顏九儒有苦不敢言,所以不如不言,不過回來看到前一刻還和自己膩歪的娘子,轉頭就把自己清理幹淨準備睡覺了,他心裏好傷心,早來不來,那個歹人不失去,偏要今日來!

顏九儒狗探湯一樣走到武宋面前,說:“我是怕有賊來,會吓到喜悅,所以去看看,好在沒什麽事發生,娘、娘子現在困了嗎?要睡了?”

“倒不是。”武宋疊起帕子放到一邊去,雖然顏九儒在男女事上不講道理,偶爾說出的蜜語讓人心裏甜一陣、暖一陣,而偶爾的顏色風流情話讓人覺羞,但你貪我愛時這些話都是增情添趣的玩意兒,事後回憶起來只覺好快活,嘴角總是彎着,也不知為何。

腰下的雙腿蓋着褥子,但上身只随意披了件薄棉衣,身體挨擦時所發生的熱氣早已經散去了,她覺着冷,把褥子拉高至臂彎處,溫聲回答:“只是等你等得太無趣,那些東西遇了冷就更黏糊,不舒服,我就先清理清理,幹透了就要多洗一回身體。”

說完溜溜一眼顏九儒,口氣不善:“我又不似你,是個能儲精卻是個不能納外物的工具,一張帕子就能清理清爽了。”

顏九儒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武宋的話說得含蓄,其實稍加以琢磨就能懂得其中的意思,可在柔曼當前,他今晚的色心十分驟緊,只聽得一點埋怨的意思就回答了話:“我記得我沒弄進去啊……”

“不同你說話了,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故意笑話我。”顏九儒是個聰明人,所以武宋當他是在故意笑話她,鼻子裏一哼,背對着人,氣哼哼地躺到榻上。

躺了一會兒,顏九儒沒過來問一句,餘光一瞥,只見他立在原地沉思。

顏九儒身上穿得單薄,領口奔跑自開,墳起胸肉半露,穿得越單薄身形越顯碑亭,盤起頭發因為剛才的歡好變得淩亂,好幾縷頭發吹落在頸處,俊俏得有些不雅氣,但這副模樣只有武宋能看見,就不說不雅氣了,分明是閨房樂趣。

武宋沒忍住多溜了幾眼。

在武宋用餘光偷溜自己的時候顏九儒忽然懂了,格格笑着走到榻邊,笑完彎下腰,口對口濃濃地親香一下:“剛剛娘子是準備二更帕,原是我功夫不差,娘子放心,今夜之後,保證五更帕也清理不幹淨。”

“歪嘴!誰、誰稀罕這事兒?”武宋用手背擦去唇上的唾沫,擦完了手一直捂在嘴唇上,試圖将映在臉上的霞光擋住。

“自是娘子的桃花地稀罕。”武宋的态度暧昧,不似不願弄第二餐,顏九儒拈着被褥的一角掀開,身子慢慢鑽進被窩裏,他想再來一次親香試探她的态度,但拉不開捂在唇上手,他便用唇去觸碰她的手指,或含,或吮。

唇瓣是柔軟的,但那截舌頭更軟,掃掠在指尖惹得心兒顫,武宋難以抗拒顏九儒的溫存,顫聲問他:“你這人奇怪,曠七日弄一次,一次又要弄渾身無力,這和餓七日而後大吃一頓有什麽區別?你既愛我,又為何要曠七日才弄?”

“就是因為愛娘子才這般……”顏九儒和武宋咬起耳朵,說完話兩排牙齒就輕輕咬住她的耳垂磨。

Advertisement

顏九儒的挑逗次次逗中她的癢筋,張嘴微喘,口內吸入幾團冷氣後立馬舌頭發燥,她吞了一口唾沫,趕在深處噴灑濕意前,似央似求道:“那夫君憐我一些。”

“好。”顏九儒點頭答應。

應完不久,一條擡起白松松,沁着汗珠的手臂,将鈎在金鈎上的香帳扯落了。

今夜月色可人,一人如白雲歸洞,一人如虛舟逐浪花,待桌上燈滅,漏下三鼓才見榻聲止。

武宋顏色憔悴,無力清理身上的狼藉,合眼入睡,顏九儒精神大振,将人與榻清理幹淨了,偷偷在腮上落上一吻,轉步去廚房。

被打暈的人期間沒醒過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醒,顏九儒不耐煩,拿盆涼水往他身上澆。

數九的天吃上一盆涼水,只要氣沒斷都會被凍醒。

歹人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看到身子骨健壯的顏九儒後更是怕得眼睛不敢睜開。

既醒,顏九儒從容蹲下身,取下膠在嘴上的白布,問道:“汝,何處來?背後之人姓甚?”

“我、我就是個吃不飽的賊子……”他還是這一句謊話。

顏九儒不想在這兒浪費時辰,索性拿起手邊一把刀在他眼前晃。

刀光寒冷刺眼,歹人見刀而顫,嘴裏只能求饒。

手裏拿着明晃晃能把骨頭剁碎的刀,分明是有殺人的意思,但顏九儒神色自若,刀子拿在手上,卻不落下見血,輕輕說道:“既是半夜進家的賊人,我如今将你殺了,官府也無法追究吧?你不告訴我也無妨,我殺人藏屍,你回不去了,到時候自有人來這處尋你。如今落在我的手上,和盤托出才是聰明人。我今晚心情還算不錯,告訴我的話,興許能放你一條生路。聽你的口音,不似蘇州人,難不成你是大都裏來的?”

顏九儒平靜地說着威脅之言,每一個字都另歹人心驚膽戰,按照他的意思,不說一定會死在這處,說了還能有一條生路,可是說出來了,回去也會死,他猶豫再猶豫,再開口時話都說不清楚了:“我、我不是大都裏來的人,就是拿了錢替人做事的。”

“說清楚,是什麽人?”不是大都裏來的人,那麽此事應當與顏喜悅沒有關系了,顏九儒暗吐半口氣。

“其實也沒有什麽……”歹人還在繞圈子不肯把實話直說。

顏九儒的耐心已經被他耗盡,拿着刀的手筋骨凸起,歹人感到一股涼飕飕的殺意,趕忙接着自己的話說下去:“就是許少爺,他瞧上了武娘子,但武娘子是、是有夫之人,許少爺幾次明心意,武娘子都不搭理,他便想讓我來探一探,日後好尋個時機…….”

歹人邊說邊擡眼看顏九儒,說到後頭顏九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想是知道後面的事兒了,他不敢再說下去。

許少爺,就是武宋今日說的那個兔毛大伯的兒子,說顏喜悅是呆瓜,撺掇武宋抛夫棄女的狗東西。

“尋個好時機幹什麽?”他不敢說,顏九儒卻要問,問清楚了才好動手。

“就……就是發生些首尾關系。”歹人低了腔子,把話說得委婉了許多,“或者……或者是把茶茶綁走,威脅武娘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