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欽融

欽融

在齊染白眼裏,媽的,小鳥依人呢!

不不着急:“你倆,松了松了,現在你倆是競争對手,抱那麽緊做什麽?”

過了幾秒,宋姝妤似乎反應過來了,才察覺不對勁。

她為什麽……可以抱他抱得那麽緊!

宋姝妤自己都震驚到了。

八百年抱一次男人,她怎麽知道抱男人是這種感覺?

她的臉很紅,是整張臉。從耳根到整個耳朵,也發紅得像烙鐵似的紅熱。

霍持鈞的喉結滾動,眸裏的神情晦暗不明,輕咳一聲:“宋秘書,沒事吧?”

“沒、沒事!”宋姝妤從他懷裏閃了出來,“剛才謝謝。”

齊染白喊:“魚魚,你還好嗎?”

“沒事沒事。”

齊染白腹诽,看來她是想談戀愛了。

“陳隽似。”齊染白喊站在旁邊的男人的名字,“陳隽似!”

“在呢。”

她瞧不起他:“看我家魚魚看傻眼了?”

陳隽似否認了:“沒有。”但在齊染白眼裏就是的。

不不說:“你倆快猜丁殼吧。”

宋姝妤低頭,想用散着的頭發擋住她的耳朵。

“猜丁殼。”兩人都出的剪刀,“猜丁殼。”

宋姝妤勝。

宋姝妤和他們打了聲招呼:“我去旁邊休息休息,你們繼續玩。”

随後坐到了齊染白的旁邊。

齊染白怪裏怪氣道:“魚魚,剛剛難得看你臉紅啊。”

“可能是我今天穿多了吧。”

“不聽,我才不聽呢。”齊染白捂着耳朵。

一旁的陳隽似問:“聊什麽呢?”

齊染白瞥了他一眼:“女孩子聊天你摻和什麽。”

陳隽似乖乖閉嘴。

宋姝妤雙手撐着下巴,望着那群孩子們,總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年輕,真好。

中午吃完飯,齊染白開車捎宋姝妤回了家,約好明天機場見面。

有時候,一趟旅行就是心血來潮,想去就去了,不需要懼怕什麽,做就完事了。

初四的天氣也不錯,太陽從雲後冒了個頭。

宋姝妤定的是上午十點半廈城飛往欽融的航班。

她九點半到的機場,坐候機大廳等齊染白。

齊染白将銀發紮了個高馬尾,穿的一身清爽的休閑服。和宋姝妤一樣,都只拎了個包。

齊染白疑惑:“你為什麽又突然決定去欽融滑雪了?你的假期計劃不應該是睡覺乘以七嗎?”

“陸西譚約的我,我不能跟他單獨去吧,我倆沒那麽熟。”

“所以你才拉着我的啊。”齊染白撅了撅嘴,“那你倆相處的時候我怎麽辦?”

宋姝妤淡淡說:“在滑雪場找帥哥,然後加微信。”

齊染白打了個響指,“嘿,還是魚魚了解我。”

“魚魚,你說你爹給你找的相親對象,你怎麽一個也沒看上啊。”

宋姝妤瞅了她一眼,“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呢。”

“我不着急,我膚白貌美大長腿,怕沒有男人嗎?”

宋姝妤:“……”很好,那我走?

宋姝妤說:“我覺得現在一個人挺好的,煩心事只有一份,不用處理戀人的關系,猜測他的想法,照顧他的情緒,我挺自由的。”

“你談戀愛了可以把不開心和他說啊?”

“齊染白,你不會是宋致找來的說客吧?”宋致是給她一圈的人都下了什麽藥啊?

齊染白搖搖頭,“這點和我宋叔叔的意見一致,生活中還是要有個人陪陪你的。”

宋姝妤回:“我怕遇到渣男。”

齊染白:“……”

“得,我也不是勸你,等你到三十你準急。”

“那不一定啊,我說不定能在三十前結婚呢?”

“我覺得可能性為零。”

“如果我做到了怎麽辦?”

“本大小姐親自随禮六萬六。”

“你說的啊。”

“必須啊,拉勾。”

飛機十點半準時起飛,齊染白在飛機上睡着了,宋姝妤坐的是靠窗的位置,撐着下巴看外頭的風景。

她想——

這個世界真的很大,忙碌一生,也只是蜷縮在冰山一角去維系自己那小小的交際圈,有什麽意義呢?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她很滿意。

飛機在四十分鐘後抵達欽融機場。

這北方和南方還真是不一樣。

宋姝妤記得她第一次來到欽融,還是宋致帶着他們一家來這滑雪,和尹諾兒她們一塊。

她第一次看見北方的冰雪天地。

光是中國,人這一生,都不一定能走遍。

飛機掠過欽融上空時,窗外便已飄起了雪花。周圍被雲霧環繞,透過雲層,淡淡一層陽光漸漸暈開。

雪是細膩的,是柔和的,邊緣的棱角化為幻光,撒向茫茫大地。

現在全球變暖,南方真見不到像北方這般大的雪。

很美。

宋姝妤總覺得,她衣服帶薄了。

齊染白碰了碰她:“魚魚,你都不睡覺的嗎?”

“馬上到了。”她瞥了眼齊染白,“大白天你能睡得着?”

“主要是一坐這我就困,控制不住啊。”齊染白打了個哈欠,“魚魚,你要不跟我一塊去染個發?”

“染發?”宋姝妤笑,“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剛剛做夢,夢到全世界都只有我一個人染了白色的頭發,我被人孤立、看不起,你也和我漸行漸遠。”越說,齊染白越傷心,“所以我決定,一醒來就要拉着你去染發。”

宋姝妤有些無奈:“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她看着齊染白的眼睛,道,“雖然我不能陪你一塊染發,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無論世界怎麽樣,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

齊染白輕輕靠在了她的肩上,嘆了口氣:“你們老板是不給你們染發嗎?”

“工作嘛,黑色更幹練些,防止被那些刁鑽的客戶挑刺。”宋姝妤想了想,“以後我換了工作就陪你去染,怎麽樣?”

“可以啊,你就染豆沙紅,我染霧霾藍。”

宋姝妤笑:“想得還挺多啊。”

-

出了機場,兩人真的感覺,好冷——嘶,冷啊。

齊染白說:“你要不問問,你朋友什麽時候來?”

“他說他到了,我們往後面走走吧,機場不能停車。”

“呼,早知道穿厚一點了。”

宋姝妤瞥了眼她:“你是沒來過欽融嗎?”

齊染白收起嬉笑的面容,正經起來。

陸西譚的電話來了。

“看到我了嗎?”

“沒,在找。”

緊接着,一聲喇叭,把齊染白吓個半死。

齊染白吐槽:“乖乖,你按喇叭能不能提前吱一聲啊。”

陸西譚很明顯是一愣。

“我朋友,忘記和你說了,我帶她一塊來玩,你介意嗎?”

齊染白道:“他現在介意可能有些遲了。”

對方笑笑:“不介意。”

陸西譚從一輛特斯拉上下來的。

“好久不見。”他和宋姝妤打招呼。

宋姝妤回笑:“嗯,好久不見。”

“你們東西都帶那麽少的嗎?”

他以為,女孩子會麻煩一些,起碼一個箱子,結果兩人連箱子都不帶。

“就玩兩天而已,不用那麽多東西的。”

在幫齊染白拿包放到後備箱的時候,他說:“剛吓到你了,抱歉。”

齊染白瞅了他一眼。嗯,形象不錯,和她家魚魚很配,個性怎麽樣,不得而知。

“沒事。”

路上。

“帥哥,你是做什麽的啊?”

“藝術學院教授。”

齊染白若有所思,“你會吉他嗎?”

“很喜歡。”

齊染白一拍手,“那你和魚魚有共同愛好啊,她也喜歡吉他。”

陸西譚看了眼安安靜靜坐在副駕駛的宋姝妤,說:“這點你倒沒跟我說過。”

她回:“很多年沒碰過了,沒好意思說。”

“你要是還想學,我可以教你。”

“以後有時間一定。”

“宋伯說你在外貿公司工作啊?”

“嗯,對。”

“很累嗎?”

陸西譚的話音剛落,宋姝妤的手機便響了鈴。

她拿起來一看,霍持鈞打來的。

首先排除他是因為私事找她的,那就一定是公事了。

“霍總。”

“宋秘書,現在有時間嗎?”

“現在……可能沒有。”

“在外面?回家了把卡薩VR的案例做份總結發我。”

“那這個您得等兩天後,初六才行,我的資料全在電腦上,出門了沒帶。”

“出去玩了?”

“嗯,霍總如果您着急的話可以去公司把我電腦打開找一下我分類的專項文件夾,裏面什麽都有。”

齊染白挪了個位置,坐到陸西譚後邊,“帥哥,我覺得你和我家魚魚很配哎。”

陸西譚突然咳嗽了一聲。

霍持鈞很明顯一愣。

留下一句話,便挂了:“玩得開心。”

“你倆說什麽呢?”宋姝妤問。

齊染白笑:“誇你呢。”

鬼才信。

“魚魚,你們上司怎麽放假還讓你加班工作啊?”

宋姝妤低頭看着手機微信,“他着急吧。”

這幾天他們的秘書群裏,大家都在發過年的各種飯局照片。

楊娜家是她老公親自下廚做的,她打下手,和公公婆婆、父母一塊吃團圓飯。楊娜生孩子比較晚,孩子才上三年級。

果然,大家過年回家了還是難逃楊娜姐的糖。

臧幸和她父母一塊的,她在群裏哭訴她連續走了三四天的親戚,要崩潰了。

更悲傷的是,她和她男朋友還在冷戰。

李悅茹也是和她父母一塊的,還有他們家的幾個姑媽加上爺爺奶奶,在外面飯點剛好湊一桌。

她吐槽自己又被催婚了。

徐騁前年剛結的婚,這事還是宋姝妤看聊天記錄才知道的。

小年輕自然是雙方父母湊一塊。徐騁成家了就比較自由了,親戚都是父母來走,他和他老婆在家裏休息。

當然,被催要孩子了。

這個年,宋姝妤幾乎沒在群裏發過什麽消息——然後,她被集體艾特了。

他們硬讓她找個圖片發上去,宋姝妤來回翻相冊,只有幾張剛在飛機上拍的風景照湊合,她便發上去了。

臧幸:飛哪啊!下雪了!

李悅茹:東北那邊吧?

宋姝妤:嗯,飛欽融。

楊娜:去那滑雪嗎?

宋姝妤:聰明啊。

徐騁:去欽融嗎?好巧啊。

臧幸:你不是跟你老婆在家睡覺嗎?怎麽也去啊?

徐騁:不不不,霍總也去了。

李悅茹:蛙趣,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徐騁:昨天吧。他剛打電話讓我去趟公司拷姝妤電腦裏的文件呢。

徐騁:我說為什麽姝妤自己不能自己傳給他,合着是也出去玩了啊。

宋姝妤:他剛打電話給我的,這建議我提的,鬼臉jpg.

徐騁:害我不淺啊!

宋姝妤沒想到,霍持鈞也來欽融了。

反正,欽融這麽大,遇,是鐵打的遇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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