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第 66 章

田家發生的那些事, 田蜜都不知道。

自從田心結婚，田蜜表現的風輕雲淡, 沒有很想探究，江傲兒之後也不和田蜜說田家的糟心事了。這沒什麽好說的。

田蜜遠在望石島，田家的事兒她知道也沒法改變，又為什麽要替這些人鬧心？

不知道更好。江傲兒學田小壯，開始報喜不報憂。秋荷她們沒臉和田蜜抱怨。田蜜不問，她們就也沒機會和田蜜說這些。

田蜜說不管，也是真的不管。這一年, 除了節假日的例行問候，田蜜都不給家裏寫信。她這一切都好，不需要家裏操心。家裏人不找她, 田蜜就默認家裏也是一切正常。

不能回去過年, 田蜜也沒報備。

她之前信裏寫了簡淮只有一周的假期。田蜜想參加田小壯的婚禮，當然不能年前回去。秋荷對此有心裏準備。但二十八那天, 看着別人家熱熱鬧鬧, 她家冷冷清清, 她還是哭了。

心裏很難受，秋荷繃不住的去了郵局。她要給田蜜打電話, 催她早點回來。

田蜜當時不在島上，沒接到電話。

“喂, 媽。有事嗎？”

電話是簡淮接的。他對不熟的人，一直有點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淡。被他這個不冷不熱的态度一弄, 秋荷哭聲更大, 心裏更委屈。

“嗚嗚……小蜜呢？你讓她過來, 我找她。要跟她說說話。嗚嗚……”

秋荷的哭聲，讓簡淮疑惑。但他沒有多問。“田蜜出島買年貨, 要下午才能回來。有需要，你可以晚上或者明天再打過來。”

簡淮繼續陳述事實。

他沒安慰秋荷，也沒說田蜜回來會給秋荷回電話。這種無形中的距離感，讓秋荷心更涼。哇的一聲，秋荷哭着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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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秋荷之前的脾氣，簡淮敢這麽不理睬她，她肯定得罵他不懂禮貌。可現在，秋荷傷心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

她一點兒都不想和簡淮說話。聽到他的聲音，秋荷都難受的不行。想到這個人就是拐走田蜜，不讓田蜜回家的罪魁禍首，秋荷就給不了簡淮好臉色。等意識到這個電話費是她出，她花錢只能和簡淮話說，秋荷就更受不了。

嗚嗚……果然，她們再也回不去了。

嗚嗚……她的小蜜，嗚嗚……

意識到田蜜成了簡淮的，不可能再和她一起過年，秋荷才真的情緒崩潰。

阖家團圓，多簡單的一件事兒。

可惜，以後她再也體會不到了。

四個孩子，從田大壯到田蜜，都不可能再回來陪她一起過大年了。這好悲哀啊。越哭越傷心，秋荷連之後吃年夜飯的胃口都沒有。

她現在連田雨也不想管了。

有啥好管的？這又不是她生的。親生的四個孩子都不孝順，何況這是別人生的？

她對她再好都沒用。等她長大，翅膀硬了，照樣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不願意再做一次無用功，秋荷開始無視四月和田雨。

她把四月當租客，讓她交房租和夥食費。其他的，秋荷都不管。田雨她也不讓田大牛帶了。四月給錢，她也不管。養不熟的東西，還是趁早扔了吧。現在，秋荷只想管好她自己和田大牛。其他人，愛咋咋地吧。

田大牛不忍心看田雨哭，秋荷就讓田大牛來伺候她。她感覺她病了。渾身無力，沒有胃口，秋荷感覺她現在特別特別累。

秋荷這一病，可把田大牛吓壞了。這情景，勾起了田大牛許多不美好的回憶。在田老實沒有回來之前，田大牛最擔心的，就是秋荷身體撐不住，會早早的離開他們。

後來田老實回來認親，田大牛心裏其實非常的感激。不管他曾經因為沒有父親，吃了多少的苦。田老實能救秋荷，田大牛就感激他。後來田蜜出生，秋荷徹底痊愈，田大牛更是覺得田蜜這孩子，是來報恩的，對她特別好。

許多年沒見秋荷這麽沒精神，田大牛真的很慌。孫女不管了。年也不過了。田大牛提心吊膽的守着秋荷，就怕她出事。

秋荷想說點什麽安慰安慰田大牛，但她實在是累。暈暈欲睡，秋荷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她這樣子，看着就不像沒事。因此，不管她說什麽，田大牛都不可能放心。

帶秋荷去醫院，田大牛直接找醫生辦住院。秋荷反對沒用。在給秋荷治病這件事情上，田大牛不怕花錢，也不聽秋荷的。

醫生給秋荷檢查了一圈，發現她是郁結于心和積勞成疾。這要說是大病，不算。積勞成疾算是窮苦t人家的通病，這只能靠養。郁結于心也是，一般人開導開導，能想開就能痊愈。可秋荷這病很嚴重。

她想的太開，有點不想活了。

現在，秋荷覺得活着特別累，特別沒意思。想她辛辛苦苦奮鬥一輩子，就得到這麽一個衆叛親離，孤家寡人的結局，她就想睡覺。

睡着了就不用傷心，不用想那麽多了。秋荷不想天天哭。她也不想去找孩子們低頭。沒必要給她們認錯，秋荷不覺得她對不起誰。

想不通田家為啥這樣？秋荷就沒法痊愈。如果不是還有一個田大牛需要她牽挂，能牽動她的心神，秋荷可能真的會長睡不醒。

醫生建議田大牛多花時間陪陪她。

“住院沒用，她這個是心病。你最好是能讓她自己想開了。”

田大牛嘴笨，不知道該怎麽勸秋荷，只能偷摸的去找田心，讓田心回家看看秋荷。

田心将信将疑，不情不願的回去了。

按照上輩子的經驗，田心不認為秋荷會生病。她覺得秋荷是裝病。但田大牛親自來找她，她還是決定回去瞧瞧。

田家，四月特熱情的招待田心。

秋荷這一病，也把四月吓的不輕。之前，秋荷對她再苛刻，有秋荷管着，四月也沒那麽怕。最少，她知道她對秋荷還有用。只要她繼續有用，永遠有用，秋荷就會一直管着她。有秋荷給她當主心骨，四月就不絕望。

可現在，秋荷不管她了。只要想到沒有秋荷，她和孩子會流落街頭，四月就怕。除了田大牛，四月是最盼着秋荷能早日痊愈的。

小心伺候田心，四月滿眼紅血絲的，祈求田心能哄哄秋荷，讓秋荷開心些、振作點。可惜，田心讓四月失望了。

秋荷這個郁結于心，在田心看來，就是矯情病。不就是沒順着她，沒讓她繼續在兒女家裏作威作福嘛。至于氣成這樣！還裝病吓唬人？秋荷上輩子到田蜜去世，都還活的好好的。她身體比誰都健康，哪來的病？

“媽，你差不得得了。大過年的，你這麽折騰大家，有點過分。”

一開口就是指責，田心氣的秋荷心口疼。可她沒力氣罵人，也不想再和田心争什麽。閉上眼睛，關上耳朵，秋荷不看不聽。

秋荷這樣不理人，更激怒了田心。

“幹嘛呀？好端端，你幹嘛給大家臉色看？媽，我們夠讓着你了。這些年，你說什麽，我和我爸就聽什麽。你……”

“夠了。”

田大牛忍無可忍的打斷田心。

“不願意回來，你可以不回來。你媽生你養你，不是為了讓你教育她的！”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秋荷就是田大牛的逆鱗。田心在秋荷病時，還這麽說話，田大牛真生氣了。推着田心，田大牛要趕她出門。

田心被他推的又氣又惱。

“爸，你怎麽不分好賴？我是在幫你！你怎麽這麽不識好人心？”

田大牛沒有回答。他不善于争吵，更沒心情和田心吵架。能在氣急時，那樣訓斥田心一句，已經是他的極限。現在，他只會用他的實際行動表明，他和秋荷是一體的。田心批評秋荷，讓秋荷生氣，就是惹他，和他作對。

他不需要田心自以為是的打抱不平。田心不能安慰秋荷，那她就走吧。田大牛不需要她在秋荷心口捅刀。

田心被田大牛推出門，氣的想罵爹。最後，想到田大牛以前的辛苦，她忍住了。有氣不能撒，田心回家時的心情就很差。

偏偏，她家還有人惹她。

過年這種阖家團圓的日子，秋家當然也不例外。秋岩父母年紀大，平時和他大哥一起生活，沒事兒不會來秋岩這串門。但過年嘛，秋岩今年又新娶了小媳婦，她們擔心秋秋，就連着秋秋的外祖母，一起過來看看。

三個老人，就是三座大山。一個婆婆，田心都不耐煩伺候。秋岩的前岳母，處處用續弦的标準來要求田心，田心怎麽會不煩？

尤其今天，田心只是回了一趟娘家。她橫挑鼻子豎挑眼。好像田心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就很讓田心厭惡。

平時，看在這些人呆不長久的份上，田心願意忍一忍。左右就過年這幾天，做做樣子她也能過。可今天，她不想忍了。

忍個毛線啊！

了不起就是離婚。多大點事兒！

“我說這位奶奶，你稀罕秋岩，要管他的閑事，你就去找他說，別跟我說。我只是一個圖他錢、權的狐貍精，你少跟我擺譜。”

“不樂意我嫁給秋岩，你就去報警。心疼秋秋，怕我照顧不好，你接走吧。我都行。”

陰陽怪氣的怼完前岳母，田心翻着白眼，踩着高跟鞋，拿着錢包出去潇灑了。什麽賢妻良母，滾蛋吧！她田心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當不了這忍氣吞聲的賢妻良母！！

田心這麽一發作，三個老人都生氣了。

大過年的，田心連尊老、敬老都做不到，秋岩這娶的是個什麽媳婦？唉聲嘆氣，哭天抹淚，這些人趁秋岩回家，狠狠的告狀。

“小岩啊，我要是妨礙你們生活。我收拾東西，馬上就走。秋秋你媳婦不愛養，我也能接走。嗚嗚……可憐我閨女沒得早，留秋秋一個在這世上吃苦。嗚嗚……”

秋秋沒少在田心那吃癟受氣。這會有人撐腰，她也紅着眼眶，超級委屈。

秋岩被這一老一小哭的頭疼，只能保證他會善待秋秋，收拾田心。對田心的做法，他也是真的不滿意。大過年的，怎麽就不能忍忍？就算前岳母手太長，田心也不該發脾氣。

“她到底是長輩。大過年，你……”

“我什麽我？”田心醉醺醺的和秋岩嗆聲。“你不是知道我為什麽嫁給你嗎？既然我找你是圖錢和好日子。她跑過來給我添堵，我幹嘛要給她好臉色？你心疼她，就去和她過。”

“我沒有意見。嗝……”

打着酒嗝，田心踢掉高跟鞋，看都沒看秋岩一眼，就晃悠悠的去浴室洗澡。

秋岩被田心怼的猝不及防。

在嫁給秋岩後，田心雖然偶爾小作，但大多數時候，她還是很會哄秋岩的。在假孕後，為了哄秋岩消氣，田心更是出奇的乖。

不出去逛街下午茶，每天按時回家給秋秋做飯，晚上還會好好伺候秋岩。那段時間，田心身材志堅，真的非常賢惠小嬌妻。

也是因為田心那時候表現的太好，秋岩才敢讓前岳母過來看秋秋。可他怎麽都沒想到。只是回家探個病，田心突然就轉性了。

這不對勁兒，非常的不對勁兒。

沒有和田心吵架，秋岩第二天抽空去了趟田家。不同于別人家的熱火朝天、熱熱鬧鬧。田家清鍋冷竈，一點兒過年的氣氛都沒有。

四月是想好好過年，好好招待秋岩的。但昨天秋荷睡醒，把家裏的東西都收了起來。秋岩這時候來田家，就連口熱水都沒得喝。

秋荷、田大牛都沒搭理秋岩。她們甚至都沒給秋岩開門。任由秋岩敲門，田大牛像聾了一樣，就是不管。四月最後受不了，戰戰兢兢的，把秋岩放了進來。但沒人搭理她們。

秋荷和田大牛把卧房門一關，根本不見客。秋岩坐了會冷板凳，又自顧自說了些客套話。依舊沒人理他。四月倒是知道咋回事，也願意和秋岩交流，可她是個啞巴。她的那些比比劃劃，秋岩連蒙帶猜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沒法交流，秋岩和四月在客廳獨處又尴尬。最後他只能禮貌告辭，去找田小壯。

田小壯正忙他結婚的事情。

雖然他娶江傲兒，是明晃晃的吃軟飯。但他這不是入贅。婚禮的事兒，得由他來張羅。秋荷不管，也不給他出錢，田小壯就只能從田老實借錢，自己把婚禮給辦的風風光光。

婚禮要忙的事情太多。江傲兒的幾個哥哥，還喜歡時不時來找田小壯切磋。田小壯一個人忙不過來，只能長話短說。

“沒事兒。她倆之前吵了幾句。不過母女沒有隔夜仇。等過幾天，她們自己就好了。”

“……………”

田小壯的心大，讓秋岩很無語。他試着告訴田小壯這次不一樣。但田小壯太忙了。不等秋岩開口，聽到人有叫他，他風風光光的就跑了。

“對對對，這些東西都放這。哎呦，師傅您輕點，這可是我的婚床。”

熱火朝天，田小壯在忙着布置婚房。人手不夠用，正好過來找他說事情的秋岩，被田小壯拉着去當了一回搬運工。

出了一身汗，弄的灰頭t土臉，秋岩也不想再去管田家出了什麽事。他們家親兒子都不着急，他一個女婿管那麽多幹嘛？至于田心的不正常，斷她零花錢，她肯定就老實了。

秋岩想的很好。但他怎麽都沒想到，田心膽大包天，在沒錢花後敢去收禮。

作為縣武裝部的頭，來找秋岩辦事的，那可真是太多太多太多了。過年這種走親戚的重大節日，正是許多人過來送禮的好時機。

平時，莫名其妙來找秋岩，肯定打眼。過年混在親戚堆裏，那些人就隐蔽多了。

田心一開始也沒想收禮。但人家不需要她幹嘛。她幹嘛要和錢過不去？只是回答一下秋岩喜歡吃什麽，什麽時候有空，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問題，就能得到五百、一千塊的重禮。

田心真的很難不心動。尤其秋岩還抽風的，在這時候不給田心錢花。那田心自己去掙錢有什麽問題？完全沒問題嘛。

同一個秋岩愛吃什麽的問題。田心可以貨比三家，把答案直接賣三家。秋岩什麽時候有空這個問題，田心更是厲害的能直接賣六家。

短短幾個小時，田心随便接待下客人，就進賬一萬多。來錢這麽快，誰能不貪心？也幸虧秋岩警惕。不然，他能被田心給坑死。

真的是超級驚險。只差一點兒，田心就拿着這些贓款出去玩了。幸虧秋岩怕田心和前岳母繼續吵架，提前回家，才發現田心盛裝打扮，準備出門。

當時，秋岩皺眉，有些不高興，卻沒多想。拉着田心回屋，他讓田心老實點。

“大過年的，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你出去吃霸王餐。所以，乖一點兒。只要你好好表現，我可以考慮早點恢複你的零花錢。”

作為一個挺大方的男人，秋岩是願意給妻子花錢的。他也有錢。用錢來拿捏田心，純屬是他的無奈之舉。可惜，之前管用的辦法，這次不管用了。田心得意忘形，沒好氣的推開秋岩，說她現在不稀罕秋岩的臭錢。

“跟誰沒錢似的。你以後少跟我來這套。”

這話，秋岩聽着就很不對勁兒。

秋岩這個縣武裝部的頭頭，不是白幹的。貪污受賄的，他每年也都得抓幾個。田心這底氣十足的樣子，像極了某些不可言說的家屬。

警惕非常，秋岩檢查了田心的包包。

田心沒想到秋岩會這麽幹。她剛收的錢，還來得及轉移，人贓并獲，田心被抓個正着。那一刻，田心心跳加速，預感要遭。

慌忙躲開，田心藏在櫃子後邊，很怕秋岩會打她。秋岩沒打田心，卻給了自己一巴掌。

又狠又響亮，秋岩想抽死當初腦抽，決定娶了田心的自己。不就是個漂亮女人嘛？他怎麽就沒把持住！驚出一身冷汗，秋岩看田心的目光，第一次沒有了任何的溫度。

“哪來的？”他咬牙切齒，審問田心。

田心沒敢隐瞞。把她怎麽收禮，都收了誰的禮，一五一十的全部交代了。驚恐的看着秋岩流血的嘴角，田心害怕極了。

這時候，她發熱的腦子，終于冷靜了。

在這個偷拿集體兩根電線，被發現後，趕上嚴打都能被槍斃的年代。田心收了別人一萬多的禮金，被捅出來，她不得無期徒刑？

後怕不已，冷汗直流，田心哆哆嗦嗦的求秋岩救救她。

“就這一次，我保證！求求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我只是初犯的份上，你別說出去。求你了！秋岩，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我是你老婆的份上，你當不知道行不行？”

“不知道？”秋岩被田心氣笑了。

這種事情，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又不是草包廢物！他老婆做過什麽，他必須知道！

“想活命就跟我去自首。不然，我保證你死了我都不會給你收屍。”

“不要！！！！”

田心被秋岩冰冷的目光，吓得驚恐萬狀。

“不能去自首，我不能去！被關到勞改農場，我這輩子就完了！”

尖叫不管用，田心開始跪着哭求。膝行到秋岩身邊，田心求他不要這樣。

“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我保證就這一回。真的，我發誓！！你原諒我好不好？這個錢，我馬上就還回去。真的，馬上還！求求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嗚嗚……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真不是故意犯錯誤。”

哭求沒用，田心開始控訴罵人。

“秋岩，你講講道理！我犯錯，真的是因為我嗎？要不是你前岳母天天找我茬，你又莫名其妙不給我錢花。我至于收這髒錢？從我嫁給你，就是我處處遷就你，處處哄着你。你除了給我錢花，還為我做過什麽？”

“我喜歡吃什麽你不知道。我被人欺負你也不知道。你從來都不關心我！你根本沒把我當你的老婆！嗚嗚……秋岩你欺人太甚！”

……

秋岩靜靜的看着田心發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的知道，除了包庇她，田心不想聽到其他的回答。發覺自己居然這麽了解田心。秋岩悲哀的笑了起來。

痛苦的閉上眼睛，秋岩甩開田心，堅持出門。不想去自首，田心就等着讓他揭發吧。這一次，秋岩不會再有任何的心軟。

“不要！不要！！”

田心連滾帶爬的阻攔秋岩。死死抱着秋岩的腰，田心以死相逼。

“求求你，給我一條活路。求求你。”

“秋岩，不要，別走。”

掰開田心的手指，推開田心的胳膊。秋岩低聲告訴田心：“晚了。機會和信任，我都給過你了。但你讓我太失望。”

如遭雷擊，田心怔愣的看着秋岩。

什麽機會和信任？

秋岩這話什麽意思？

不願意深想，也不願意去勞改農場。

砰的一聲巨響。田心撞牆了。

這次，她不是做樣子。秋岩回頭的瞬間，她已經頭破血流，意識模糊。被秋岩抱在懷裏，田心詭異的，竟然不害怕。

“別…別走……再，給…給我一次，次……機……”

會字還沒說出口，田心就失去意識，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