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們說是紅燒呢還是清炖呢

第九章 你們說是紅燒呢還是清炖呢

黃老聽後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喝茶。

宋拾安一時間不知道這話黃老會怎麽想,但是重活一世,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提前安排好這些事情,能讓大寧的百姓能夠早上幾年的學堂。

“黃老可是在擔憂什麽?”宋拾安問。

黃老悠哉哉的放下茶杯,“我這圈裏的豬最近正在養膘,有些吃得厲害,我這老腰啊,又有一些酸疼,這還有豬沒喂呢,你說說這......”

他怎麽會聽不明白這老頭想幹什麽呢,這點小事于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他起身,“黃老您休息,這喂豬的事情呢,就交給晚輩了。”

說完就轉身去院中的大鐵鍋裏打豬食,然後提着就往豬圈而去。

本來一桶就不夠兩只大肥豬吃的,這又來一桶,兩頭豬都仰着頭哼哼。

這豬肉他确實吃過不少,但這親自喂豬卻是第一次,這豬肉挺好吃的,怎麽就長這麽......

他嘴裏發出聲音,把豬吓開一些,趁機就把這豬食倒了進去。

看着兩頭豬吃得吧唧嘴,好像有些事情也不是那麽難,所以他要報仇,也并不會難。

在他盯着肥豬看的時候,黃老也在盯着他看。

此人雖然貴為太子,但身上沒有絲毫嚣張的氣焰,他要不是自己說出身份,他定要以為他不過是尋常勳貴人家的公子呢。

宋拾安淨手後來到黃老的面前,“黃老,朝廷的意思很明确了,民學是一定要創辦的,而且主張尋找的是民間有才能的人來教授,為的就是避免那些禮部派來的人吃拿卡要敗壞風氣。”

他把一個信封放在桌上,“這是晚輩準備的可行性計劃,黃老不妨看後再回複,晚輩三日後再來。”

說完轉身離開。

黃老頭看着桌上有些厚的信封發呆了一會兒,随後開口,“出來吧,還要準備藏多久?”

施硯從屋裏出來,一身墨色的衣袍讓他整個人顯得愈發不可接近。

“你看看。”黃老頭把信封推向他面前。

他語氣清淡,“我在先生之前就已經看到過了,是利國為民的好事。”

“你同意了?”

“為民的好事,為什麽不同意?”

黃老拖長聲音,“哦,老夫懂了,那三日後我再答應他好了,看那樣子,長得不錯,俊朗少年啊。”

施硯眼神斜視着黃老頭,聲音更加淡漠,“他可是當今太子,有些話不可過了頭。”

黃老頭趕緊點頭,“是是是,施大人說的都是對的。”

看着施硯也離開了自己這小院子,黃老頭嘆氣一聲搖了搖頭,走向兩只肥豬,“還是你們兩個好,不僅不會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能當年豬給殺了,你們說是紅燒呢還是清炖呢?”

施硯昨天被打了五十棍,今日就得到消息,說宋拾安獨自一人出宮了,他出來為什麽身邊不帶人?

他很是納悶,越想越不對勁,只能親自出來了,沒想到他會徑直的朝着黃老的老窩而去。

在那份名單裏,他确實看到了黃老的名字,但他以為這不過是宋拾安收集的時候恰巧收集到的。

畢竟這黃老是前朝的狀元,又有才學。

他沒有想到的是宋拾安主動來邀請,他到底要怎麽做?這民學對他而言真的這般重要嗎?

看着前面月白色的身影,他不免嘀咕,“你到底要做什麽?”

宋拾安今日出門主要的就是找黃老,只要黃老答應了,那選址什麽的就都順理成章了。

有黃老帶頭,那些舉人或者有學識的人才自然的也會跟着響應的。

“桂花糕,新鮮出爐的桂花糕咯。”街邊小販賣力的叫着。

桂花糕三個字成功的讓宋拾安停下了腳步,他不喜歡吃桂花糕,但前世他的墳前,施硯總是會準備一盤新鮮的桂花糕,多半是這人愛吃吧。

等小販把桂花糕遞過來,他才在恍惚間意識到自己在為施硯買桂花糕。

桂花糕剛蒸好,熱氣騰騰的,桂花的味道也甚是濃郁。

算了,既然買了,那就給他送去吧,上次人家還送他藥膏呢。

既然決定了要報恩,那禮尚往來是必須的,至于昨晚上......

他喝醉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對,就是什麽都不記得了燕魚。

其實說起施硯這個人,宋拾安不是太了解,對他的了解僅限于外面看到的,還有別人口中所說的。

外人都說這施硯就是王奇的一個打手,一條狗,因為很多人辦不成的事兒交給他,他一定能成功。

很多不能得到的東西,只要他出馬,也不會有失手的時候。

但也因為手段太過毒辣,在司禮監以狠厲聞名,更是沒有人敢輕易得罪。

傳聞某家的小公子不小心得罪了他,第二日那小公子的屍身成幾塊被丢在府門口,甚至于連根都不見了。

但他這幾日和施硯的往來中,他沒有發現他手段狠厲毒辣,反而人心怪好的。

給他上藥,送他藥膏,他喝醉酒都那般了,他也沒有掐死自己,看來外界的傳言不可信。

想着想着,他就來到施硯在宮外的院落,院落極大,莊重威嚴,确實符合他施大人的氣場。

他是太子殿下,要進施硯的府上很容易,只是他沒想到會這樣容易,他直接被帶到了施硯的院子。

“太子殿下,大人的房奴才等不能進出,還請您自行進入,請。”

他心裏感慨,這施硯管教還真是嚴格,他的房間難不成藏了美人兒?

他敲了敲門,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施大人,孤進來了?”

他推門進入,剛進去就聽到裏間傳來聲響,顧不得其他他趕緊跑進裏間。

就見到床榻上爬着的施硯,床邊的毯子上是剛摔落的茶杯。

而他額頭上有着薄汗,看着像是剛跑動一樣。

“施大人,你怎麽了?”

施硯這才擡頭,“太子殿下光臨,恕臣不能起身相迎了。”

“不用多禮,你這是怎麽了?”他不自覺的聲音就帶着擔憂。

“不過是在司禮監受了點罰罷了,小傷,休養兩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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