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哄他
第34章 哄他
宋拾安點頭,“我知道啊。”
“那殿下為何......”
宋拾安輕笑一下,轉身打開包着桂花糕的油紙。
“你還不知道吧,皇後被禁足坤寧宮了。”
施硯聽後就要起身,被宋拾安按住,“聽我慢慢道來。”
施硯想,是不是皇後失勢了,所以他這民學一事才被宋策搶走的?
也不太對,這皇後對他就沒有上心過,而且就他調查到的結果,這皇後對他很不好,外面的那些傳言不過是表象。
雖然他沒有查到這皇後具體怎麽對他不好,但消息上就是說了,這皇後兩副面孔,對外就是賢惠好母親,對內就對他态度冷漠,甚至冷嘲熱諷。
“殿下可是因此而受罰?”他出去一趟,還沒有來得及詢問京城發生的事情,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現在的處境如何。
宋拾安趕緊笑着道,“并未。”
“你離開京城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簡言之呢就是孤被皇後懲罰到昏迷,皇後因此而禁足,父皇讓孤多休息,孤順水推舟将民學的事情交給宋策。”
聽他這樣一說,他好像明白了,他一定是有計劃的。
不過他有一點想不通,那就是他的計劃,他最近發生的事情,為什麽都要這樣毫無保留的跟他說?
“殿下可有需要臣的地方,盡管開口,臣萬死不辭。”
宋拾安一笑,“沒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倒是想跟你學些武藝,不過眼下看來,不現實了。”
“殿下要是允許的話,臣也可以現在教導武藝的。”施硯突然有些腹黑的開口。
宋拾安連連擺手,“想也別想,反正孤這段時間就死盯着你,你但凡有一點不遵守,小心......”
宋拾安在面對施硯的時候,慣會使用威脅,明明沒有什麽震懾力,但施硯就是吃這一套。
他嘴角帶笑的點頭,“是,臣遵命還不行嗎?”
宋拾安這準備證實施硯身份的第一步就沒有成功,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是越發的精神。
他在西屋住下,就在施硯床邊安置了一個軟榻,時時刻刻的盯着施硯。
起初施硯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妥,他很受用被人這樣看顧着,畢竟生平第一次有人這樣一直近身的照顧他。
可是到了次日,一大早他就要給自己換藥,而且這裏褲是越來越往下,眼看着就要......
“殿下,臣的傷都在上半身呢。”
宋拾安低頭看着傷口,“我知道,不是害怕有其他的地方沒有被發現嗎?你這裏痛不痛?”
他伸手按了按大腿。
施硯搖頭,“不痛,那裏沒有傷。”
宋拾安哦了一聲,把施硯移到腹部的傷口上,傷口還是早就的猙獰,不過好在林大夫的藥還不錯,已經沒有流血。
他小心的揭開傷口上的草藥,用竹玉煙篾謹慎的把上面的藥挑下來。
“我稍稍用些力,你要是疼了就開口,這傷口上的藥弄不下來。”
他的呼吸灑在腹部,有些灼人,施硯悶悶的嗯了一聲。
只是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呢,這竹篾就戳中了傷口裏面的肉,他一個不慎就加重了呼吸。
宋拾安很少處理這樣的傷口,再加上這人是施硯,所以整個神經是高度緊繃的。
聽到他的呼吸加重,就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也是下意識的動作,他趕緊輕輕的呼氣,想借此來緩解一下他傷口的疼痛。
傷口确實因為這動作不痛了,但......但有些東西卻在心裏滋生,瘋狂的生長。
而且伴随這抓心撓肝的感覺。
他左手下意識的蜷縮捏住被子一角,他在隐忍着自己的情緒。
但此時的宋拾安絲毫沒有察覺,他還在專心的處理傷口,一邊清理傷口,一邊輕輕的吹着。
施硯的牙關不自覺的就咬緊,心口瘋狂的亂跳,甚至連耳朵尖都爬上了紅暈。
“殿下,還沒好嗎?”他聲音帶着粗啞。
宋拾安還以為他傷口還在痛,加重了吹氣,“馬上就好了,是傷口痛嗎?堅持一下,等包紮好了給你吃桂花糕。”
一個小小少年,專注認真的處理傷口,還要分心來哄着他,好像他乖一些,多忍一下,就能得到甜滋滋的桂花糕。
這種哄人的話語也就是他能說出來。
不過施硯沒有意識到,這種哄人的話,竟然會對他起效。
宋拾安此時一心只想趕緊給他把傷口處理好,不要讓他再受二次傷害,把一開始準備證實的某些事情早就抛之腦後了。
等宋拾安端着小托盤轉身出去,施硯這才心裏一松,呼出一口氣。
等宋拾安走一小會兒,他趕緊叫南風,南風恭敬進來,“爺,您有什麽吩咐?”
“去府上把那藥取來。”
南風聽後小心的瞟了一眼床上平躺的主子,瞳孔驟縮,主子這是......
裏褲本來就薄,有點什麽動靜一眼就能看清,難怪主子這麽焦急的叫他進來。
“可......可殿下說了,您不能再吃其他的任何藥物,可能會起反作用,而且殿下也吩咐了,您吃的藥必須經過他的手。”
施硯擡手揉了揉眉心,就是因為他宋拾安才會這樣,他這次去永州,想着都是自己的人,沒有必要繼續吃那藥,停一下應當也沒事。
所以他已經許久沒有吃過了,剛剛差點就被他發現了,他現在必須吃,那欲望他單靠意志是壓不住的。
南風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只能去府上取藥,但他也不能違抗殿下的命令。
所以在中午吃藥的時候,他進來,“爺,您吩咐的東西取來了,這就給您服下嗎?”
宋拾安一聽,放下手裏的藥碗,“什麽東西?你要服下什麽?”
甚至在南風遞過來的時候一把搶過來,“南風,你先下去,孤有點事情要問問你主子。”
南風看了主子一眼,心裏忍不住的替主子捏了一把汗,不是他要故意出賣主子的,他也是擔心這藥對主子的身子有什麽不妥的。
他是暗衛,阻止不了主子,但是殿下可以啊,這段時間他是發現了的,主子誰的話都可能會不聽,但殿下的話是一定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