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條謠言
第09章 九條謠言
第二天妄淮就去找沈自尋說了這件事,沈自尋瞧着這個方法,臉上都是猥瑣的笑。
“那要是情藤怎麽辦?”
妄淮從不覺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這些年又不是沒有女人勾引他,但在他從未有任何反應。
他一直都無法理解沈自尋對男女之事的癡迷。
“想辦法解除。”妄淮要的不過是解決方法。
沈自尋看着妄淮給自己的書,神情有些凝重:“如果真的是情藤,你要小心了。”
“小心什麽?”妄淮不解。
“你如果太抵抗,它會控制你的意識,抵抗的越深控制的也越深。”沈自尋将書合上,望着他,顯得有些憂心忡忡,“而且你也要到了要靜心閉關的時候。”
這是妄淮河和沈自尋的秘密,事關妄淮身世。
妄淮倒是平靜:“等把這件事解決再說。”
他說完直接離開,沈自尋嘴賤兮兮的:“離滿月也就三天了吧,嘿嘿嘿,你到時候控制不住可就失身了啊。”
妄淮懶的說了,腳步一邁就沒了人影。
沈自尋啧了幾聲:“還是提前給尊主準備一些東西。”
畢竟是個從來沒碰過女人的老處男。
這要是莽撞地傷了小女修可如何是好。
想着就去自己的書架上找了很多春.宮,連自己珍藏地拿了下來,要人直接給送去妄淮。
妄淮起初以為是送過來關于情藤的書,翻開一本,看到書頁上的畫面,無語地直接丢出去。
砸在正在睡覺的大黑蛇腦袋上。
大黑蛇懵逼地睜開眼,看着攤在地上的書頁上,黑豆大的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尾巴都害羞地卷成一團,咻的一下就從窗臺爬出去了。
這一會妄淮倒是沒喊它,冷着臉将那些書随便丢一個角落,遲早有一天他要将這些書都燒了幹淨。
擡眸看向剛才它溜出去的窗口,不用想肯定是去地牢了。
妄淮眉心微蹙,有點不明白為什麽大黑蛇會這麽喜歡她。
很怪異。
他沒有搭理那條蛇,地牢不能再去了,每次去他都感覺自己手腕上的藤枝收的越緊。
只等三天後的滿月去地牢驗證一下是否是情藤即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找到相應的解決之法。
而地牢之內白姣姣正百般無聊地看師姐送給自己的書。
心裏還分心琢磨着今天妄淮會不會來,不過他來了,白姣姣也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讓他放自己出去。
昨天晚上她想的是用镯子,但是想着妄淮之前就拿走過她的镯子,後來也還回來了。
他不想殺她,她能感受出來,但是原因猜不出來,反正不是喜歡她。
正想着就感覺身邊爬上來一個滑溜溜的東西,蛇信子還嘶嘶地吐着。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大黑來了。
伸手摸了摸大黑的腦袋:“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大黑瘋狂用腦袋蹭她的手,白姣姣腦袋立刻冒出大黑蛇的聲音:“姐姐,主人羞羞。”
“嗯?”白姣姣是第一次聽到大黑蛇說它的主人,之前大黑蛇都是直奔主題,找香乳喝沒有說過它主人的事情。
“你主人是誰?”她好奇地問道。
“是大淮。”大黑乖乖地蹭着她的手,“姐姐喜歡他。”
“難道是妄淮?”她有點不确定地問道。
大黑蛇立刻點頭:“他看羞羞的書,羞羞臉。”
說着蛇尾巴就縮成一團,看起來是在替妄淮害羞。
白姣姣聽它說羞羞的書,不确定地問:“妄淮一個人在房間看春.宮啊?”
大黑點頭,白姣姣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看不出來他一個人這麽勁爆啊。”
大黑黑豆大的眼睛也是帶着笑:“姐姐你想看嗎?”
白姣姣擺擺手:“不看,我可是正經姑娘。”
然後繼續看自己手裏的小黃文,合歡宗出品的話本果真露骨又刺激,她還抽空朝大黑說:“這裏的書你給你主人帶一本,或許他會喜歡呢。”
大黑也沒拒絕,尾巴卷了一本,就飛快地溜走了,等着給自己主人送禮物。
它從窗戶溜進去的時候,發現主人不在屋內,轉頭又去了別處。
等到了一處高山之上,頂峰之處是一便深不見底的池,寒霜覆蓋,唯一能遮風避雨的就是池中心的亭子。
大黑嘶嘶了兩聲,平靜的水面立刻起了一陣波浪将它t澆了徹底。
被澆的透心涼的大黑:“?”主人又瘋了啊?
這裏是妄淮閉關修煉的地方,除了它就連沈自尋也不能踏足。
現在大黑被水打濕也沒再嘶嘶地叫,安靜地盤踞在一側等着主人從水底出來。
眼見天越來越黑,本來湧動的水在飛快地結着寒冰高空之下沸沸揚揚下着薄雪。
大黑已經冷的要冬眠了,水面翻湧,瞬間一個人影就從水底出來落到了岸邊。
它黑豆大的眼睛瞬間就明亮起來,緊忙溜到主人的身邊将尾巴卷着的書舉到他的面前。
妄淮漫不經心地系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大黑遞過來的書,臉上是不解。
大黑蛇偶爾會去捕獵,帶回來一些死物,這還是第一次帶一本書回來。
他修長白皙的長指夾着書拿到手中:“這是什麽?”
他翻開第一頁看着密密麻麻的字,但是沒一句是正經的,都是男女之間那點露骨的描寫,他耳根一熱,書在他掌心立刻就成了一團。
一天兩次看到這些污穢的東西,妄淮眼神都變得冰冷起來:“誰給你的?”
正不知死活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大黑蛇,察覺到危險,咻的一下就跑了。
但是最後還是被大魔頭拎住了尾巴。
“說。”妄淮面無表情。
“嘶嘶。”姐姐。
大黑說完就麻溜地滾成一個球溜走了,就害怕被殃及池蛇。
妄淮知道它口中的姐姐是誰,能跟它這麽親密的只有被關在地牢的小女修。
想着書中剛才那些赤裸裸的描寫,甚至比圖還讓人印象深刻,他只覺得這人當真是不知羞。
但他也沒去興師問罪,一本書而已,沒必要浪費時間。
反正也沒多少時間了。
*
一連三天白姣姣都沒看到妄淮,連大黑蛇都沒來,但每天的飯菜倒是依舊不錯。
她跟宋三幾人已經很熟悉了,他們還允許她從地牢裏出來溜達一下,再關回去。
“尊主已經三天沒來看你了,你們吵的這麽兇啊?”宋三擔心地看着她。
“哎,那能怎麽辦呢?”白姣姣撐着下巴跟人玩五子棋,想着怎麽贏。
“你哄哄啊,寫信?哭着說想他了,上次很有用啊。”旁邊牢獄也是出謀劃策着。
“相愛的時候眼淚是最好的武器,但他好像不愛我了。”白姣姣裝模作樣地抿了抿唇,裝成難過的模樣。
妄淮這個狗男人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真的一次也沒過來,不過她也沒想到怎麽做才能讓他放自己出去。
想着輕嘆了一口氣:“他最近還好嗎?”
“不清楚,尊主獨居不怎麽跟人親近,這幾天沈先生都沒去找他。”他們只能通過沈自尋來猜測自己尊主的情況。
白姣姣也沒聽出什麽将自己的白子落下,贏了對象,拍了拍手也不玩了。
“那你們說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他帶我離開啊?”她自己都挺茫然的。
幾個人之中宋三的腦子最靈活:“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嘿嘿,把尊主推到!”
白姣姣沒聽到這麽猛的提議,差點被口水嗆到。
妄淮是貞潔烈夫,摸他一下就把她關這裏,自己要這睡了他,自己小命也要交代了。
她覺得還是不能這麽莽:“我怕這麽一勾引,幾天都下不了床,除了這個還有點正經點的方法嗎?”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齊齊說道:“苦肉計。”
白姣姣一琢磨,可以用,如果自己有作用的話,妄淮肯定不會讓自己死的。
“有沒有什麽藥可以讓我看起來病的很嚴重?”她笑着朝幾人問到。
一時間人都跑的沒影了。
白姣姣:“?”說好的朋友呢!一群叛徒!
她回到地牢之內,從自己裝東西的乾坤袋裏摸了摸。
将裏面的藥都拿出來,挑挑揀揀的可算是找到一瓶藥,可以讓人全身起紅疹子發熱,很短暫。
師姐好像跟她說過這種要是用來滿足一些人惡趣味的,發燒了體內就熱,一些人就喜歡這樣的感覺,過一晚就能消了。
她直接就着水喝了大半瓶,喝完人沒一會她就躺下了,等着起藥效,但是不知道是藥效太猛,還是怎麽回事,她迷迷糊糊地居然睡着了。
她腦袋昏沉的厲害,感覺全身都沒了力氣,似乎要着火了,只能聽到宋三喊了自己幾聲,然後就是腳步聲離開。
此時外面月明星稀,一輪圓月高挂夜空。
妄淮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月亮,但是他手腕卻沒有任何變化,身體也沒有變化,看來并不是情藤。
沈自尋走來,看到站在窗邊的人走過去便笑着問:“怎麽樣?”
“沒什麽變化,不是情藤。”
沈自尋一聽哎了聲,還挺遺憾的:“還以為人小姑娘真的看上你了,沒想到你還是沒人要。”
妄淮瞥了一眼:“看來這幾日你倒是很閑。”
沈自尋一聽就想到自己給妄淮送完春.宮後,就被丢了一大堆破事,現在更是恨不得跑路,但是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大黑蛇匆匆忙忙地溜回來。
看的出很着急,嘶嘶地吐着蛇信子,還不住地咬着妄淮的袖口往外拉。
“大黑說什麽呢?”沈自尋好奇地問道。
“她病了。”妄淮平靜地說完,想着她吃好喝好怎麽會突然生病。
本來明亮的月光驟然變得昏暗起來,妄淮感覺到自己手腕一熱,一股強大的力量操控着他去往應該去的地方。
四周起了狂風浮動着暗香,連帶着高空之上的圓月暗淡了幾分光澤。
沈自尋也發現了怪異,轉頭想跟妄淮說,但是妄淮已經沒了蹤跡。
他猛地看向地牢的方向,心裏倏地一沉,急忙往地牢去。
但是地牢四周都是藤枝所覆蓋,好像是一個妖怪的洞穴,所有的牢獄都被丢了出來,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變故。
等沈自尋落地,宋三急忙朝他說了這裏的情況:“剛才尊主進去後,地牢之內驟然出現這些藤枝将我們都丢了出來。”
沈自尋嗯了聲,沉着眉一揮手,強大的力量沖向那些藤枝。
但是他的力量好像是落入滄海的一滴水。
這麽強大的力量或許只有妄淮能夠抗衡。
沈自尋直接設立結界命令到:“今晚所見若傳出去死。”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應下。
沈自尋看向被籠罩的地牢,心裏琢磨着妄淮今晚還能清白地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