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條謠言
第23章 二十三條謠言
妄淮并沒有走遠,而是在房門外等她出來。
但是等了會,見她不出來,想着大概是陪着她師姐了這才離開。
合歡宗宗主在離開的路口等着他,見他到來急忙帶着三個合歡宗弟子上前急忙跪下說道:“除了秋葵,還有她們三人。”
妄淮看向渾身發抖的三個女子,掌心只是隔空碰上她們的肚子。
跟秋葵一樣,三個合歡宗弟子痛苦地在地上滾成一圈,等妄淮手一抓,三團黑氣被他全部捏碎。
妄淮眼睛瞥向虛弱的三人,“他們三人跟鬼蜮的人修煉過,就算鬼胎去除,鬼蜮的人也不會放過她們的。”
合歡宗女子身上的陰氣跟凡人女子不同,最能助長鬼蜮那些厲鬼的修為。
宗主詫異地看向三人,那三人也是震驚不已:“宗主我們沒有,可能是鬼蜮的人附身在凡人男子身上!我們被騙了!”
這也是妄淮猜測到的可能。
他知道之前合歡宗有外出修煉弟子會無緣無故地消失,甚至查不到蹤跡,那多半是被鬼蜮抓走修煉了。
合歡宗也一直避着鬼蜮的人,不可能會主動送上去。
這三人或許是被騙的,但是秋葵卻有點不一樣。
她身上的鬼胎跟這三人的不同。
“尊主這該如何是好?”宗主急忙問道。
妄淮也是簡單明了:“合歡宗禁欲一個月。”
說完就飛身離開,沒給任何人拒絕的機會。
他離開合歡宗直接去找沈自尋。
沈自尋大概是知道自己失職了,看到妄淮就想躲,但是他身後是大黑蛇,他只能扯着笑走出來
妄淮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合歡宗被鬼蜮控制你不知道?”
這個消息沈自尋還真不清楚,他神情嚴肅起來:“什麽情況?”
“合歡宗有四個女修懷有鬼胎,其中三個大概是被鬼蜮的人騙了,但白姣姣的師姐不一樣。”
沈自尋想到之前在三戒堂看到了秋葵:“她的情況确實有些複雜,所以我才說等你回來。”
“去查查她。”妄淮将茶杯放下,“她身上有鬼蜮宮飛雨的氣息。”
沈自尋聽到宮飛雨,神情也跟着凝重起來:“你是懷疑宮飛雨想利用秋葵修煉?”
“秋葵應該是整個合歡宗修為最為出色的弟子。”妄淮說完,沈自尋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那小女修怎麽一點修為也沒有,她好菜啊。”
他笑着笑着,看妄淮盯着自己,急忙哈哈了兩聲:“那什麽大器晚成嘛,大器晚成。”
他說着急忙站起來:“我去查查怎麽回事。”
說完沈自尋就馬不停蹄地跑了,心想,妄淮果真護短,說小女修菜都不行。
沈自尋離開後,妄淮将茶杯放下,若有所思,确實很不尋常,為何白姣姣毫無修為?
按照小蛟龍的說法,她是靈族族長。
靈族族長應該是天生靈脈,出生的修為便是旁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從她靈府之中就能看出來,她本身的修為是無可估量,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他站起來回了自己的住處,等他到了室內,看着被丢在床榻上的藥,還有淩亂的床榻,都是之前白姣姣在上面躺着上藥的痕跡。
眉心一動,他隐約意識到,小女修修煉的靈脈可能被人拿走了。
而那浩瀚的靈府就是她靈脈留存的痕跡。
*
白姣姣陪着師姐睡到了暮色降臨,她醒來的時候,師姐已經醒了站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麽,神情有點凝重。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到她身邊:“師姐,你還好吧?還疼嗎?”
“不疼了。”師姐只是笑了笑,“師尊來了。”
她去開門,師尊也到了門口,看到他們兩有點憂心忡忡的:“秋葵,宗主在四訓殿等你。”
“宗主找師姐幹嘛?我也要去。”白姣姣擔心他們又傷害師姐。
師尊直接拒絕:“你不能去,宗主要你跟尊主打聽一下鬼蜮的事情接下來要怎麽解決。”
“啊?”白姣姣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我?”
她感覺師尊和宗主大概都相信魔界傳得那些謠言。
“不是你難道是我?這次情況比較複雜,尊主剛才下令說要合歡宗禁欲一個月。”
白姣姣笑了起來:“合歡宗禁欲?”這怎麽可能啊。
她現在覺得腦子太正經也會笨笨的。
她雖然想拒絕宗主安排下來的命令,可師尊一臉你不答應,我就打死你的架勢,還是乖乖地離開合歡宗去找妄淮打聽情況。
雖然情況可能是妄淮的冷笑。
白姣姣離開前不放心師姐,還叮囑師尊:“師尊,你要保護好師姐,她現在還很虛弱。”
師尊揮揮手要她離開,她只能一個人離開合歡宗去找妄淮,可是她也不會飛,靠走路也不知道要走到什麽。
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正想着跟小山聯系一下,要她的鶴來接自己,就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真夠慢的。”
白姣姣轉頭一看,就看到靠在樹上依舊一身素衣的離水!
“離水!”她興奮地跑過去,恨不得在他面前蹦高,“你怎麽來了?”
妄淮本來孤身一人回去了,想着自己答應了晚上把離水還給她,為了不讓她起疑,他取了面具折返回來等她出來。
現在看到她這麽興奮的樣子,在心裏冷笑,對一個傀儡興奮什麽?
“尊主叫我來的。”他只能繼續僞裝,沈自尋現在當真是效率低下,一個新的傀儡人至今也沒消息。
“那你現在帶我去找妄淮吧。”白姣姣湊到他身邊,等着他帶自己起飛。
妄淮不解地問:“你找他做什麽?”
白姣姣微笑:“想他。”
妄淮:“……”騙鬼。
她催促着,妄淮不得不聽從,伸手習慣性地想将她拎走,但突然記起她不久前說離水都是摟住她的腰飛的。
手微握帶着幾分猶豫,最後還是直接摟過,跟他想的一樣,細細的一節,好像一只手就能握全了,唯恐大點力氣就會折斷了。
他微蹙起眉攬着她飛身回去,他飛行的速度本來就快,現在更是如一陣風吹起一陣落葉。
白姣姣吓的一把摟住他:“離水,你慢點!”
她全身都在他的臂彎裏,身上的氣息在鼻息之間不散,長發被風吹起在他手臂上騷動。
妄淮第一t次覺得手裏攬着的人好像一個燙手山芋,恨不得立刻就把她丢下去。
可她抱着自己的力道也是恨不得勒死他。
所幸飛得快也到了她的住的地方。
他飛快落地,垂眸看恨不得把自己褲子扒拉下來的人,伸手把她拎開:“到了。”
白姣姣這才睜開眼,一看發現不對勁:“我要你帶我去找妄淮啊,你帶我回來做什麽?”
妄淮懶得再換身份,直接說:“尊主出去辦事了,叮囑我帶你回來。”
白姣姣一聽妄淮出去辦事了就想到鬼蜮的人:“他是不是去找鬼蜮的人報仇了?”
“不清楚。”
“他一個人嗎?他手還傷着呢。”白姣姣有點擔心,推門進了屋內,拿出飛箋玉打算給妄淮傳消息。
妄淮看她坐在窗邊,認真地用飛箋玉傳消息。
他沒進去,看到了自己挂在腰間的飛箋玉亮了起來。
看到她傳來的消息。
【你一個人去鬼蜮了嗎?】
【擔心你,平安回來。】
妄淮看着這兩句話,眸光微側透過窗看到撐着下巴,滿臉擔憂的白姣姣。
她在擔心自己什麽,她自己都被人騙的團團轉。
妄淮簡單地回了個‘稍後回’,就把飛箋玉收起來。
白姣姣也看到了妄淮的回信,本來皺着的臉也笑開了。
妄淮等會回來,那就等會再問吧。
她摸了摸饑餓的肚子,從早上醒過來一直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她走出來朝靠在門旁的人說:“我餓了。”
妄淮想着她确實一天沒吃東西,簡單地嗯了聲:“等會。”
說着就離開給她找吃的。
妄淮不需要吃食,整個魔界也就準備宴席的後廚有些吃的。
他帶着面具踏進後廚,正在做菜的廚子都吓得齊齊跪了下來,恭敬地喊了幾聲尊主。
妄淮指了剛出鍋的幾個菜:“裝起來。”
有人忙不疊地将飯菜給裝好,還讨好地問:“尊主這是新釀的酒,需要嗎?”
“能讓人睡過去?”妄淮知道自己回去後白姣姣肯定要纏着他問合歡宗的事情。
合歡宗現在的情況并不好說,她那個師姐并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
讓她醉過去一夜也省了不少事。
那人急忙點頭:“能!”
妄淮嗯了聲,用來殺人的手此刻毫不違和地拎着食盒,消失在衆人的面前,大家也是齊齊松了口氣,不解地問:“尊主怎麽大晚上來後廚?”
而且尊主剛才拿走的菜都是壯陽的,那酒還加了不少料。
妄淮将食盒拎到白姣姣的房間,一眼就看到她靠在椅子上,那本滅欲術被她蓋在腦袋,跟鎮邪一樣。
看到他來,将腦袋上的書一甩,撲了過來:“我的飯。”
妄淮将食盒放桌子上,彎腰把丢在地上的書拿起來,放在她手邊。
“吃。”他将飯菜拿出來。
白姣姣也沒客氣,吃的很歡快,當然還不忘照顧一下離水:“你也吃。”
妄淮勉為其難地吃了幾口,看她給自己的倒的酒,看她喝的挺歡快,也一飲而盡。
反正她能自己喝醉就行。
吃到後面,白姣姣感覺自己全身都好熱,她扯了扯衣領,朝身側的人問:“你熱嗎?”
妄淮也感受到熱,但現在是暑熱,熱點也正常。
他起身去打開窗戶,轉過身時卻被一雙手猛地按住了肩膀,一具柔軟帶着馨香的身體撞過來,後背毫無預兆地壓在了牆上,撞的他後背一麻。
他垂眸望着确實有點神志不清的人。
這酒後勁這麽大?
白姣姣腦子已經被酒精麻痹,望着他的唇,伸手直接扣着他的後頸,強行讓他低下頭跟自己平視,還兇巴巴地說:“給我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