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二十四條謠言
第24章 二十四條謠言
妄淮看着她不清醒的樣子一巴掌扣她臉上,把她推開。
喝醉了就想親男人,合歡宗都學的什麽。
“唔!”白姣姣就改成抱着他的手,把臉緊緊地貼在他的掌心,還喊了聲,“妄淮!”
妄淮渾身一緊,心想,她是認出來了?
然後就看到她指着空氣:“你是不是不行?憑什麽要合歡宗禁欲一個月?”
妄淮:“……”
“一個月好久啊。”她身子一軟就要往下倒,妄淮伸手急忙拉住她,看她鼻尖泛紅的樣子,輕嘆了聲,将她攔腰抱起來。
人一到他的懷裏就老實了一些,只是伸手摟着他的肩膀,把臉埋在他的心口,嘟嘟囔囔地說:“心跳聲好快。”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妄淮正要把她不幹淨的手打開,然後就看到她嘴巴一撇,嗚咽着哭着說:“你的胸怎麽比我的還大。”
妄淮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這人喝醉了怎麽更笨了。
她還摸了摸自己的:“怎麽就長不大,天天都喝香乳豐胸呢。”
或許是人的本能,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她領口之下隆起的弧度,又撇開視線。
他快步把人丢在床上,扯過被子把她翻滾了一圈,整個人都裹成了蟬蛹。
“別耍酒瘋。”他拍了下她的腦袋,轉身想走,眼見着白姣姣眼巴巴地瞅他。
妄淮停下來,彎腰看着她粉嫩嫩的臉頰,沒忍住伸手戳了下:“還想幹嘛?”
她害羞地抿了抿唇:“我一個人睡不着。”
妄淮看她,最後喊了聲:“蛇。”
大黑蛇咻的一下竄進來,妄淮一指:“陪她睡覺。”
然後大黑麻溜地溜到白姣姣身邊,黑亮的眼睛跟她大眼瞪小眼,都是興奮。
白姣姣:“……”很想罵蛇。
妄淮已經走了,他走到門外,看着外面的天象,手指微動,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天象有異,看來鬼蜮這次是不會消停。
驚雷在響起,狂風也瞬間席卷天地,濃重的烏雲不斷地湧動,遮掩明亮的月色,小雨淅淅瀝瀝地落下,緊接着就是瓢潑大雨。
隐在暗處的劉雲飛身落下:“尊主各處暗影傳信說不僅僅是合歡宗,仙門之中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妄淮之前感受到宮飛雨的氣息,心裏就知道鬼胎這件事不可能只涉及四個人。
宮飛雨當年被他重傷,修為一落千丈,閉關百年就算能恢複過來,但還是需要外力才能重回巅峰。
而這個外力就是現如今的那些侵蝕人身體的鬼胎。
“合歡宗的秋葵怎麽樣。”他問道。
“合歡宗宗主叫她去問話,但是秋葵姑娘只是說不清楚,今夜也沒有異動。”
看來都在伺機而動。
妄淮:“繼續盯着。”
他說完天地更是雷聲大作,狂風拍打着窗戶,從沒關緊的窗戶吹進去,屋內的燭火瞬間就黑了。
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沒。
妄淮隔空直接将打開的窗戶關上,轉身進了屋內。
就算是全黑他也看的清楚,走到床邊,重新點了燭火就看到抱着大黑蛇安靜睡覺的人。
她的掌心還壓在大黑蛇的腦袋上。
妄淮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站在床邊,看了許久。
手腕上的情藤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微微發燙,顯露出藤枝的模樣他甚至看到了那些枯枝好似逢了甘霖,居然冒出一點生機的綠芽。
他的目光落回到白姣姣手腕的镯子上,也看到了那盈綠的光澤更為耀眼。
為什麽會有這個變化?
一道雷聲炸開,他才回過神來,屋內太悶了,他也感覺到身體有些燥熱。
趁着夜色快步離開了。
等回到自己的住處,他急忙找了微星,情藤之前都是枯枝的形狀。
微星打着哈欠:“小妄淮,大晚上不抱着你的小女修睡覺幹嘛呢?”
妄淮将剛才看到情藤的變化如實告知:“這是怎麽回事?”
微星哎喲了聲,忙說:“沒事沒事,正常的,後面還會長出葉子開花呢。”
妄淮卻有所懷疑:“是真是假?”
“假的我賠你銀子。”微星高深莫測地伸了個懶腰,“去睡吧。”
反正他每一句都是真的,只是沒說開花是修成正果的意思罷了。
妄淮卻半信半疑地收了飛箋玉,總覺得微星在胡說八道。
*
等風雨過去,沈自尋也風塵仆仆地回來,一回來就鑽妄淮的房間。
妄淮看到他狼狽的樣子,輕哼了聲:“你這是從哪個女人床上剛出來?”
“天地良心,我是去查宮飛雨了。”沈自尋坐下來給自己倒了幾杯茶水喝。
妄淮沒說這茶水大概是三天前的,沈自尋自己就喝了個痛快:“宮飛雨确實出來了,而且這才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合歡宗,還有一些仙門也出了相同的事。”
“他是什麽時候閉關出來的?”妄淮好奇的是這個。
“八天前。”
看來跟蛟龍蘇醒的是同一天。
或許跟白姣姣有點關系,秋葵是她的師姐,宮飛雨大概是想接着秋葵靠近她。
這是妄淮心裏的猜測,但十有八九是這樣。
“現在我們要如何。”沈自尋問道。
妄淮将手中的書翻過:“今晚秋葵會行動。”
入夜,白姣姣正趴在師姐的身邊,還想着昨晚自己喝醉酒對離水到底幹了啥?
怎麽一天沒看到離水,她只記得自己對他說親一個,後面就不記得了,也不知道親沒t親。
她甚至連妄淮都不敢見,有種對不起他的錯覺,一覺醒來就跑師姐這裏來了。
“在想什麽呢?”師姐捏了捏她的臉。
“師姐,你要是親了人應該知道吧?”她翻過身好奇地問道。
秋葵搖頭:“有時候不太記得。”
“啊?”那到底有沒有非禮離水啊!
秋葵看她懵了的樣子,察覺到什麽:“你難道跟尊主親嘴了?”
“沒有!”她急忙否認,她跟妄淮最多是咬脖子的交情,親嘴那是小情侶才幹的。
“那你親別人了?”
師姐還是了解她的,白姣姣捂着臉:“昨天喝酒喝醉了,不知道親沒親。”
“再試一下就知道了,他沒躲大概是親過了。”
白姣姣一聽把自己捂進被子,直接拒絕:“不要!”
秋葵意味深長地笑着問:“那你是想親尊主?”
白姣姣:“……我誰都不想親!”
說着就全部縮進被子裏,不理師姐了。
秋葵笑着起身往香爐裏丢了個安魂片,便熄滅燭火一起睡覺。
等夜深人靜,妄淮和沈自尋在暗處看着秋葵的住處,沈自尋側目看妄淮,想到剛才聽到的交談,好奇地問道:“這是親沒親啊?離水。”
“你覺得?”妄淮反問,沈自尋遺憾地搖頭,“人都喝醉了送你手裏,你連親一下都沒,你是不會親嘴嗎?”
他說着,兩個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捏,怼在一起:“就這樣親啊,你跟她的嘴貼在一起,等她适應了然後要她張開唇,你就長驅直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
然後沈自尋被妄淮一腳踹了下去,摔的起仰八叉。
妄淮居高臨下地睥睨着他,覺得這人也該學學滅欲術。
這時秋葵的屋內也有了動靜,能看到一道纖細的人影從屋內出來消失在黑夜之中。
妄淮追過去跟着秋葵一路到了一座高樓,就算在外面也能聽到裏面的莺歌燕舞。
他掃了眼牌子尋春閣,門口還站在幾個衣着單薄的女子正嬌笑着迎來送往。
妄淮眉心一緊,居然是個春樓。
他遲疑了一秒直接飛身而入,尋着秋葵的氣息直接到了一間屋內。
屋內大概有接待男子的姑娘,兩人正在調情,女子嬌聲地哄着男子喝酒。
妄淮不甚在意,一個人靠在暗角聽隔壁的聲音。
正想着沈自尋怎麽還沒來,一道熟悉的香味湧過來,他轉眸就看到正被沈自尋帶過來的白姣姣,他眸光一怔。
沈自尋把人往他懷裏一推,傳音說:“你帶着她,我剛才看到鬼蜮的人了。”
說着就沒了蹤跡。
妄淮垂眸看她,白姣姣仰頭望着他,有點懵,她睡得正香然後就被沈自尋從被窩裏帶出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要幹嘛,就被塞到了妄淮的懷裏。
她現在看到妄淮就想到自己昨晚喝醉酒,拉住離水要親一下的場景。
扯了扯嘴角想說話,但是妄淮掌心直接捂住她的唇,搖了下頭。
宮飛羽的修為一點聲音都能聽出來。
白姣姣沒敢吭聲了,只是他的掌心捂住她的唇和鼻尖,她的呼吸離都是掌心的氣息,讓她感覺有點臉燙燙的。
妄淮怕她亂動和說話,将人扣在懷裏,兩人胸膛相貼,很親密的距離。
他卻心無旁骛,專注地聽着隔壁屋內傳來的聲音。
“你是不是騙我!你是鬼蜮的人!你這個大騙子!”秋葵正憤怒地質問着,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但是本來柔弱的書生模樣的男子卻一掌扣住了她的手腕,臉上是陰沉沉的笑:“秋葵,你都不相信我了,那我要怎麽辦是好啊?”
秋葵看着眼前的人,好似一個陌生人:“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男子将她猛地拽到自己懷裏,低頭埋在秋葵的脖頸深深地吸了口,“你身上終于有她的氣息了。”
“你什麽意思!”秋葵想要掙紮,男人的手溫柔地摸上她的頭,她的眼睛瞬間失焦。
男人吻了吻她的耳朵,輕聲說:“寶貝兒,将你的小師妹交給我,我就放過你好不好。”
妄淮聽到這話心一沉,果真跟他想的一樣。
白姣姣仰頭看着專注聽隔壁動靜的人,這樣的身高差,還有掌心熟悉的氣息,似乎跟昨晚她扣着離水索吻時極度相似。
她腦海不受控地再次冒出離水是不是妄淮的念頭。
她盯着他的唇,在思索怎麽留下不能短時間消除的痕跡。
妄淮感受到她的視線,低頭就預感不妙,只見她眼神帶着審視,朝他問到:“我昨天親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