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第 27 章

白姣姣說完就被妄淮再次壓在了牆角, 他單膝半跪在她腿間,兩人的衣擺被壓褶在一處,純白和墨黑鋪陳着暗色。

他炙熱的掌心扣住她剛才想作亂的手, 臉卻低垂一寸寸地靠近他, 長發垂落圈出一方逼仄的暧昧。

他的神情被面具遮掩,可眼睛不會騙人, 他在盯着她似乎在盯着一只能被他拆吃入腹的小獸。

白姣姣緊張起來, 喉嚨微動, 想說話可實在聲音發緊,只能睜着清澈的眸子跟他相視,眼眶卻忍不住紅了一圈, 暈着眼尾。

一副怕到瑟瑟發抖,還強撐着的樣子。

妄淮扣着她手的掌心在不斷地用力, 十指緊扣壓在她的耳邊,被他禁锢的每一根手指都在疼。

“妄, 妄淮……”她低低地喊了聲, “疼。”

她輕咬着唇,幾乎是用t氣音再次朝他說:“我幫你行不行?”

妄淮現在的理智就是一根線, 腦海閃過那根簽的四個字,每一個字都能将這根線扯斷。

他咬着唇,熱汗濕濡了他整張臉,他還欲将自己從這場觸不及防的風月之中拉扯出來。

白姣姣卻已經仰頭直接碰上了他的唇角,反客為主将他推壓在冰涼的地面。

雪白的裙擺在他身上散開, 暈開了屬于她身上的氣息。

他望着她貼近的長睫, 只覺得耳邊嗡的一聲, 只餘下慌亂的心跳聲還有徹底失控的欲.望。

他全憑着本能厮磨着她唇,腦海不斷地響起沈自尋教自己親嘴的那些話, 将人吻疼了便抵着那微張的唇抵入她的唇內。

白姣姣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他居然會接吻,她單手推着他的胸膛想退開,可是已經徹底失控的人早已經不被她控制。

他的掌心扣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青澀又用力的吻,呼吸全部被悶在胸膛。

她覺得自己都有點眩暈了,居高臨下的位置,可她此刻就像是被他宰殺的魚。

掌心的肌膚紅了一片,她嗚嗚兩聲:“怎麽還沒好啊。”

“疼?”妄淮聲音啞的不行,聽她委屈巴巴地嗯了聲。

他也跟着難受地擰着眉心,單手擁着她,将她困在了冰涼的地面,低頭安慰低的吻了下她的唇,哼了聲:“快了。”

話是這麽說,卻不見任何停手。

白姣姣要哭了,這人怎麽只哄不停啊。

她忍着,眸光看到不遠處晃動的燭火,她覺得這樣不行,手會斷的。

妄淮臉蹭着她的脖頸,呼吸都落在她的耳邊,沉着嗓子說:“不行。”

白姣姣真的要哭了,這人真的是能忍啊。

他也是真的不會啊。

只會無助地蹭着她的脖子,擰着眉心,看得出他确實很難受,也很煎熬。

她沒忍住笑了出來,下一刻就被他狠狠地咬住了,脖頸的嫩肉被他牙齒抵住,耳邊是他的冷硬的祈求:“幫我。”

她側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馬車上那樣。”

他似乎明白了将她緊緊地抵在懷裏,開始磨碎她的理智。

屋內昏暗的燭光不斷地熄滅,火苗晃動,最後的火苗随着妄淮的狠狠吻在她唇上的動作而熄滅。

屋內徹底陷入黑暗,而白姣姣在他懷裏已經意識昏沉,她聽到了硬物砸落在地上的聲音,剛才她碰着他面具的手現在撫上了溫熱的臉頰。

那一點僅存的意識,讓她遲鈍地意識到,妄淮把面具摘了……

還沒适應黑暗的眼睛只看到一道朦胧的面部輪廓,有些熟悉,可是來不及看清楚,就撐不住昏了過去,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妄淮的呼吸還很亂,身體的熱意在不斷地消散,汗水順着他額角滑落。

而他藏在袖口的兩根簽飛出來,形成了一塊玉珏。

落到了妄淮的手裏,昭示着兩人的任務都完成了。

他将一身狼藉的人抱起來放進了浴桶之內,用水靈器引入熱水将她全身都浸泡進去。

妄淮就站在黑暗之中看着她,腦海都是剛才那場混亂。

他閉上眼,只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有點亂,可他卻能清楚地記得自己是怎麽一步步地失控淪陷,甚至是瘋狂。

他掌心緊緊地握住,想着還昏睡的人還是沉下心,遮了眼睛給她洗幹淨。

一身雪白的裙子已經不能穿了,他拿出自己裏衣給她穿上,将寬大的褲腿撈上去,給她上藥。

冰涼的藥膏碰上傷處,白姣姣疼得在夢裏都擰了下眉。

所幸藥膏好用,擦上沒一會傷口就痊愈了。

妄淮将自己的面具重新戴上,出去找人買了身幹淨的衣服給她換上,這才坐在黑暗之中,獨自靜坐。

白姣姣沒昏過去很久,睡了大概半個時辰就驚醒了。

她睜開眼發現四周黑得吓人,尤其是黑暗之中還坐着一個一動不動的人,吓的叫了聲:“誰!”

妄淮聽到她的聲音手指一動,屋內的燭火再次亮起來,一時間明亮就把兩人給籠罩在一起。

白姣姣看着現在冷靜自持的人,想到剛才一聲聲求着自己幫幫他的妄淮,實在沒忍住笑了:“你在幹嘛啊?賢者時間?”

妄淮:“……”

她坐起來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笑盈盈的:“還是在回憶哪一步沒做好啊?”

妄淮:“……”

從她無所謂的眼中,他第一次覺得有些無所适從。

“你不在意?”他問了出來。

白姣姣撐着下巴看他紅透的耳根:“你知道的。”

“嗯?”他不解。

白姣姣彎着眉眼:“我一直饞你身子啊。”

妄淮耳根上的紅瞬間就白了,看的白姣姣預感到危險,咻的一下就逃之夭夭,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惹毛大魔頭了。

畢竟大魔頭這麽純情的人。

她急忙補救:“其實我是喜歡你才不在意的,你信嗎?”

妄淮起身瞬間就到她身邊,單手直接扣住她的下颌,陰沉着眉目,直勾勾地盯着她,吐出兩個字:“不信。”

她嘴裏就沒幾句可行的真話。

白姣姣認慫,急忙裝可憐:“可是我還是好疼。”

說着伸出自己的掌心,紅着眼尾,一副被他欺負透了樣子:“你沒擦這裏的藥嗎?”

妄淮看着那白嫩的掌心泛着的靡紅,心裏那點怒意瞬間就不知道怎麽發出去,只是盯着她許久。

久到白姣姣都覺得忐忑,腳軟。

他從懷裏再次掏出藥,捏着她的手,垂眸小心翼翼地給她擦上,剛才被她那些話激出來的怒意也平息下來。

她不在意,他也沒必要多糾結。

男女之事都是一個你情我願,她這麽灑脫,他扭捏就顯得太過在意。

然後妄淮聽她語重心長地說道:“妄淮你年紀這麽大了,該學學了。”

妄淮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後來他反應過來。

年紀這麽大的妄淮一手就捏碎了一個藥瓶。

白姣姣:“!”果真男人都聽不得這個。

她大氣都不敢出,妄淮掌心的碎片落地,他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去銷魂窟。”

只有盡快找到她的靈脈,然後就能跟這個只饞自己身體的女人斷絕瓜葛了!

他擡步就想走,但是白姣姣的手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你的手也受傷了,我給你上藥。”

妄淮看了眼自己第二次受傷的右手,不甚在意,想掙脫開她的手,白姣姣已經拉起他的袖子,吹了口氣:“好了,我錯了你別跟我生氣,我給你上藥,很快。”

說着就收了平時的不正經,認真地給他處理傷口,撒上藥粉,包紮好。

“走吧。”她收回手,妄淮已經邁步離開了。

她追在他身後:“我們有鑰匙了嗎?”

妄淮冷淡地嗯了聲,沒再搭理她就離開了屋內。

她問完,想着自己剛才完成了取妄淮元陽的任務,妄淮的任務是什麽時候完成的?

她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白姣姣看出妄淮是依舊心情沉重,大概是真的被她那些話給氣到了。

妄淮走出屋內,快走了兩步還是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慢騰騰走來的人。

“你走慢點。”白姣姣剛被他折騰了一頓,雖然沒做全,但他力氣真的很大,她腰疼。

她走到他身邊,妄淮又沒吭聲就往前走,步子依舊很快,似乎是故意跟她隔開距離,見她沒追上來,就停下,等她走來又先一步。

她是看出他這人記仇了,也不知道哪句話戳他心窩子裏了。

她跟了一段路,就不走了,兩人就僵持在路上,她是真的不舒服。

妄淮也是真的氣。

他如何也沒想到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他吻了她,甚至碰了不該碰的地方,她卻一點也不在乎。

她把他當成修煉的工具了,還是消遣的對象了?

白姣姣想着自己剛才的話也确實不合适,尤其是在面對妄淮,他這人很貞潔。

她還是主動走過去,妄淮看她撐着腰側也沒再往前了。

“對不起。”她認真地道歉,“我剛才開玩笑的,我其實也挺在意的,但我表現出來那裏豈不是很尴尬啊。”

妄淮沒說什麽,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看她,看不出什麽情緒。

白姣姣仰頭望着她,擡了擡下巴:“我也是第一次被人親啊。”

妄淮心想,誰不是。

但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能聊,聊了腦子都是剛才兩人做的那些事,甚至連她唇瓣的溫度都能想的清清楚楚。

“先去銷魂t窟。”妄淮主動不說,再次伸手拎着她走。

白姣姣:“?”好家夥,這嘴都親了,居然還從摟腰飛回歸到拎衣服飛啊。

不過她也沒挑,反正不用自己動就行。

就是她這衣服質量可能沒妄淮給自己的好,她聽到刺啦一聲,急忙喊:“妄淮!要掉了!”

妄淮也聽到了,心都跟着跳了下急忙伸手拉到了自己懷裏。

白姣姣感受到摟着自己腰間的手在用力,連帶着他的胸膛都是在後怕地起伏着。

她瞬間就笑了出來,笑的還沒心沒肺的:“還是這樣摟着比較安全。”

妄淮微閉着眼,将心口亂七八糟的情緒壓下去,手臂攬着她,說道:“回去後我給你尋只能飛行的靈獸。”

白姣姣繼他會接吻後又是驚訝:“你居然還知道送人定情信物。”

妄淮:“……我是讓你自己飛。”

白姣姣哦了聲,然後就不吭聲了,安靜地跟他飛離了紅塵鏡往銷魂窟去。

紅塵鏡通往銷魂窟之間有一道漩渦一樣的入口,妄淮将得到的玉珏推進去,只見周遭的環境再次一變。

成了一條敞亮的大道,兩人往遠處看去就能看到霧氣缭繞的遠處能看到一些城池的痕跡。

“銷魂窟難道不是一個荒涼的山野嗎?”白姣姣好奇地問道。

“不是,曾經是一座人間的城池,據說一場大戰在這裏終結死了很多人,導致這裏很多厲鬼孤魂出不去,成了一個無人敢入的鬼地,後面是紅塵鏡落在前方有了銷金窟的名聲,這裏逐漸成一個名為銷魂窟的鬼市,不被三界約束,是個可以無非作歹的地方。”妄淮解釋着,直接帶着她往前走。

白姣姣明白了,所以鬼蜮的人要在這裏幹煉化別人靈脈的事情。

她看這條通往銷魂窟的道路上來來往往也有不少人,有些不解:“怎麽這麽多人能進來啊。”

她和妄淮廢了那麽大功夫才進來的。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我們一樣?”妄淮這麽一反問,想着自己剛進來時看到那些男男女女都是十分的豪放的。

她那小小的任務完全是小菜一碟啊。

她囧了囧,覺得自己還是純情了,要是對妄淮霸王硬上弓也省得這麽多事了。

“所以你的任務是什麽?”她現在都不知道兩人的任務是怎麽完成的。

妄淮看她好奇的樣子,難得起了幾分惡劣的念頭:“當然是取你的元……”

他的話還沒說完,白姣姣急忙捂住他的唇:“不許說!”

妄淮看她難得害羞的樣子勾了下唇,沒說了,扯下她的手,喊了聲:“小狗。”

白姣姣看着他的背影後知後覺,愣了下這才想到自己之前發誓的話,啊了聲,急忙追過去:“你也騙我了,你也是小狗!不,你是大狗!”

然後等兩只互相騙人的‘狗’走進鬼市,看到那忽明忽暗的鬼火在四周飄蕩,她指了指問道:“這些是鬼魂嗎?”

“嗯,比較弱的魂魄,沒辦法化形。”妄淮帶着她走進去,銷魂窟其實就是一個鬼市,這裏買的東西都是不被人接受的東西。

外面看起來陰森,實際上裏面還是很熱鬧。

這裏看不出日夜,兩人肩并肩走在詭異的街道之上,那些人的目光便打量地看過去。

“我們現在去哪裏?”她扯住他的衣袖小聲問。

“打探消息。”妄淮從沒有踏足過這個地方,需要找人問問。

他知道鬼市有一種很特殊的存在,他看向街頭随處可見的乞丐,這些人對銷魂窟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但是這些人是需要報酬的,妄淮看向不遠處兌換鬼石的店鋪,正想朝白姣姣說去那。

但是身側的人已經蹲下身,正在看販賣靈獸的攤子。

他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靈獸,都不是常見的,但是勝在漂亮,大概是通過其他方法強行煉化而成。

這種靈獸大部分是只是好看,可能會哄點人沒有其他作用,是很多人用來取樂的玩意,壽命大多活不久。

“喜歡?”他問了聲。

白姣姣看着籠子裏那只氣息奄奄的小彩鳥,耳邊是不斷響起的,主人救救我,救救我。

氣虛很微弱,但她卻聽得很清楚。

她覺得很奇怪,卻不敢多說,畢竟這裏地方都是不認識的人。

妄淮看她一直看着,想着剛才她說的定情信物,想着在男女之事方面,姑娘家就算不在意也是被他欺負了。

确實該補償幾分。

他微抿着唇,彎腰把那只裝着小彩鳥的籠子拎起來,遞給她:“送你。”

商販在一旁也是笑着說:“這只鳥兒可是姻緣鳥兒,男女養着還能恩愛不疑呢。”

妄淮:“?”

他想換了,白姣姣卻一把拿過,嘿嘿地笑了:“我喜歡!”

他收回手還是付了錢,提醒了句:“你自己養,死了別哭。”

白姣姣猛點頭:“放心,我們的姻緣鳥兒死不了。”

妄淮聽着她咬重了“我們的姻緣”一時無話可說,帶着她去打探消息,兩人這才知道,現在是午時距離晚上還有些時辰。

兩人尋了個落腳的地,兩人呆在一個屋內。

妄淮在窗邊往外看,白姣姣撐着下巴看關在籠子的小彩鳥。

只見本來奄奄一息的小彩鳥,好似被什麽刺激了,瘋了一樣不斷地撞着籠子,白姣姣被吓了一跳,耳邊頓時響起了尖銳的聲音:“主人!!你怎麽詐屍了!”

白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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