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第 30 章

白姣姣看他更生氣的樣子, 感覺自己說錯了。

可是最近她接觸的男的除了妄淮,就是周斂和宮飛雨。

現在宮飛雨已經死了,只能是周斂了。

但是妄淮那眼神看過來, 白姣姣心裏晃悠悠的, 也懶得去想到底是誰,直接表忠心:“妄淮, 我誰都不喜歡!而且我真的只記得你親我, 然後我咬了你的嘴巴, 其他都不記得了。”

她強調了一遍,又耷拉着肩膀:“雖然你可能不信我。”

妄淮之前是不相信她,可今晚或許是她眼神太過堅定。

他隐約地相信她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他将沾滿血的外衣丢在地上, 又是說:“出去。”

白姣姣沒想到自己好說歹說,妄淮還生氣, 鼻尖瞬間就酸了。

她垂頭喪氣地走出去,門就被關上, 妄淮将身上滿是血的衣服換下, 清理了自己身上的血跡,就看到了自己肩膀上兩個小小的牙印。

都是被她咬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為什麽要為了她不清醒時喊的人名斤斤計較。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跟沈自尋說的一樣,昨晚一夜他心裏的怒火燒的他煩躁。

情藤真的會控制人的身心嗎?

他将新的衣服穿上便走到門口,伸手打開門就看到坐在門邊的人。

她将臉壓在屈起的膝蓋上,看起來無精打采的,看到他出來也沒動就抿着唇仰頭看他。

“回去睡。”他朝她說, 語氣冷冷的。

“妄淮, 我腦子你真的沒有別人啊, 你要問我想誰了,我都想不出來。”她有些無奈地拍了下自己的頭, “我身邊就這麽幾個人,之前我天天挨着我師姐,我現在天天挨着你,我都不知道我能想着誰。”

她自己也是苦惱的,妄淮剛救了自己和師姐,弄得一身傷,還惹得他生氣了。

妄淮沒多說,直接拎起她,把她拎到隔壁去了,把她丢床上:“沒想着誰,睡覺。”

他說完轉身想走,袖子就被她扯住了,轉過身時她已經下床伸手抱了過來,纖細的手臂帶t着力道掌心貼在他後背上 ,那裏有傷被貼的又熱又疼:“抱一下就不生氣了,行不行?”

妄淮僵在那裏,腦海都是在她靈府之中她更藤枝一樣緊抱着自己,從他的眼睛吻到唇的畫面。

他喉結微動,也不知道該不該推開她。

白姣姣也沒多想,她只是想哄他,師姐說哄人光嘴哄沒用,親一下或者抱一下事半功倍。

她每次哄師姐都這樣抱她。

她抱的緊,還仰頭偷看他的臉色,最後臉被他的掌心扣住,微微推開。

“我去療傷。”他不習慣這樣的親密。

白姣姣看他神情軟了,急忙賣乖:“我幫你!我也給你靈修!”

妄淮轉身就走:“不可能。”

“诶?為什麽?我們都是靈修三個時辰的關系了!”

她說完妄淮走的更快的,把門打開又嘭的一聲關上。

白姣姣趴在床上知道妄淮沒生氣,她美滋滋的,妄淮可真好哄。

可她也是真的睡不着,剛才妄淮回來帶着一身血,怎麽看怎麽吓人。

沈自尋也不知道去哪裏了,還沒回來。

她偷摸着給秋娘傳消息,問她有沒有什麽傷藥。

今天白天秋娘跟她呆一天,兩人也成了能互相加了飛箋玉令的人。

秋娘還沒睡,她正在賭場,坐在美男懷裏賭錢。

看到白姣姣傳來的消息。

白姣姣:美人兒,有沒有上上上好的創傷藥?

秋娘瞧着這沒臉沒皮的話,笑了聲。

秋娘:有是有,只是你這傷是傷哪裏了?腿還是……

白姣姣一看這極為暧昧的話,臉都跟着紅。

本想說是妄淮受傷了,但是想着秋娘這人會騙人,不能說,要是借機圍攻妄淮就麻煩。

她只能撒謊了:腿腿腿腿,都傷到見骨見血了,最好是能抹上就好的。

秋娘:啧啧啧啧,他那玩意是刀劍不成能傷成這樣?而且你有幾條腿給他弄。

白姣姣:嘿嘿,他不會別的,我只教了他這個。

秋娘再次感慨白姣姣這姑娘傻乎乎的,男人什麽不會,只是不想罷了。

而且若是妄淮真的想,她還不一定能撐得住。

但是話也是這麽說,差人給她送了好藥。

白姣姣拿到藥就偷摸地溜去了妄淮的房間,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進去。

妄淮知道她進來了,但沒動。

今天有點累,不想動。

在魔界他也是這樣,累了就不想動,所以很多事都是沈自尋聽了他的指令去辦的。

他就躺在床上聽着她的腳步聲越來近,最後停在了床邊。

“睡着了?”她低聲自語,借着昏暗坐在床邊,小聲嘟囔着,“我給你上藥來了,你醒了別生氣啊。”

妄淮要睜眼的眼睛好像被黏住了,沒睜開。

也不知道她自言自語給誰聽。

妄淮沒蓋被子,脫了外衣,黑色的裏衣襯得他更白。

她小心翼翼地先拉起他的袖子,垂着長睫給他手臂上藥。

秋娘給的藥真的很好,擦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了。

手上的傷還好上藥,她也利索地上完了,只是身上的麻煩,她伸手小心翼翼地解開了他的衣服。

妄淮就是這個時候沒忍住扣住了她的手,睜開眼在昏暗之中盯着她心虛的眼睛。

“幹嘛?”他問,聲音沉的好聽。

白姣姣舉起手中的藥:“給你上藥。”

她抿着唇,眼巴巴地看他:“真上藥。”

妄淮看着她手中的藥瓶,一時間也沒說話,兩人在黑暗之中相視着。

呼吸交織,氣氛都變得有點不一樣。

白姣姣似乎是害怕他還生氣小聲喊他:“妄淮。”

她手無意碰到他的指尖,他就下意識地收回手,撐着坐了起來。

“我沒生氣,不用管我。”他直接說,不想她折騰自己。

其實從她坐在門口說她沒想着誰,他心裏那隐隐的怒火就驟然平息了。

她聽到他說不生氣,立刻就得寸進尺了,她最喜歡順杆往上爬,爬到人沒脾氣的地方去:“就管,你管我死活,我不能管你傷口嗎?”

“你真煩。”他第一次說出煩這樣很情緒的詞。

似乎将他冰冷的外表抛去,露出一點人情味。

“我就煩。”她嬉皮笑臉的讓人實在沒辦法。

妄淮也懶得說,直接起身再次拎着她丢回了她的房間,白姣姣晃着腿:“你幹嘛啊,不要拒絕別人的好意。”

“拒絕你的色意。”

白姣姣:“……”果真熟人不好下手。

妄淮十分不客氣将她丢房間,關門上還設了個結界,不給她出來。

她真的擾亂人的心緒。

自己重新回到屋內,板正地躺下來,身上萦繞着藥和她身上的氣息。

妄淮丢在一旁的飛箋玉亮了,他側目就看到白姣姣傳來的消息在半空亮起。

白姣姣:傷口說自己疼,請記得上藥,要不然傷口就要撒潑打滾了。

妄淮嗤了聲,看着四周的黑暗,到底還是坐起來給自己擦了藥。

傷口太多,他敷衍地擦了幾處嚴重的,肩膀上兩個牙印被他忽略了,安靜地在上面挂着。

沈自尋進來就看到妄淮在上藥,哎喲了聲:“你還知道給自己上藥啊。”

妄淮不喜歡上藥,他讨厭藥膏在身上緩慢治愈傷口的感覺,那種疼感緩慢減輕,但一動就重新疼的感覺。

他情願一直痛着,麻木了就不會在意。

妄淮沒說話,伸手将上衣穿起來,沈自尋這時也到了床邊,一眼就看到他肩膀上被咬出的兩圈痕跡。

“小女修還咬人啊。”他嗤嗤地笑。

像這樣的話妄淮從不會回應,只是将衣服穿好,換了個話問:“查到是誰率先搶走了天泉水嗎?”

沈自尋今晚趕去找妄淮的時候,剛好碰到妄淮回來,問了才知道安置天泉水的地方有人率先取走了泉眼,還埋伏了兇猛的妖獸。

他讓妄淮先回來,自己去查了怎麽回事,但是沒有查出什麽。

“沒有,那人可能有點特殊,不過能前我們一步說明他在密切關注我們。”

妄淮也猜到沈自尋查不到,因為他能感覺到埋伏自己的陣法很強大,不屬于仙門也不屬于魔界和鬼蜮。

他隐約想到之前鬼蜮那人說,有個男人給宮飛雨獻上靈脈,或許這才埋伏也是那個男人的手筆。

而且他是沖着白姣姣來的。

妄淮思考了片刻躺下閉上眼,沈自尋以為他在深思,等了會問:“想出點什麽了嗎?”

“除了天泉水還有其他的方法嗎?”妄淮問道。

“天泉水是簡單有效的方法,而且你現在的情況,是不是要盡快回去閉關?”沈自尋主要還是擔心妄淮,說着坐下來,手搭在他手腕上,神情越來越凝重,到後面猛地站起來,“妄淮,你怎麽傷的這麽嚴重?”

他一揮手屋內燭火亮起,将妄淮的面具取下,就看到一張蒼白的臉,看不出絲毫的血色。

“沒事。”妄淮拍開他的手,沒忍住,起身吐出了一口血,眉心的封印再次顯現。

沈自尋急忙運力給他療傷:“你這還沒事?真氣紊亂就能要你的命!你是不是進她的靈府被打出來了?”

進入旁人靈府的靈識很脆弱,一旦被排斥出來心神都會受到重傷,妄淮這明顯就是被重傷了,後面又中了埋伏,導致雪上加霜。

他的情況現在糟糕萬分,難怪一直躺着不說話不點燈。

“一個合歡宗的小女修而已,你何必?”沈自尋雖然起哄,但是也是向着妄淮的。

妄淮不想聽他說話,冷眼看過去:“我還沒死就閉嘴。”

“你真喜歡了啊。”沈自尋錯愕地看他。

然後他就被妄淮一腳踹出去了:“你腦子都這些嗎?想辦法把靈脈引入她的身體,這樣或許能解開情藤。”

沈自尋扒拉着門框,自己說自己的:“你今晚就回去閉關吧,我真擔心你再拖延你眉心的封印就碎了,到時候……”

他的話還沒說完,妄淮直接無情地把門一關,指腹碰上自己眉心的封印。

他現在重傷,眉心的封印确實岌岌可危。

他想到魔界高空之上被強行改變的月相,無法預測情藤會不會短時間影響他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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