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第 23 章

“确定。”謝知意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全憑她有這個信心, 讓青茶村的一體化茶農場在三年內獲利,自然也就敢拿青磚茶的專利配方與葉景川交易。

葉景川并不知她的這個想法,只知道眼前的人兒竟願意将她獨有的配方讨他的信任,他怎有拒絕的道理?

他不僅簽下了書契, 還允了千兩銀, 作為青茶村村民未來一年培育黑茶的啓動資金。

謝知意瞧着葉景川這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就花出了千兩銀子的架勢,怎麽都想不明白, 這人到底做的什麽營生啊?

葉景川沒有在村裏滞留太久,他與謝知意約定好會派專人來管理茶農場的賬目後,先一步離開。

謝知意前腳剛送走葉景川, 耳邊就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恭喜宿主成功說服葉景川,共同建立青茶村一體化茶農場,獲得水渠開拓圖紙一份。]

她一聽系統發布了獎勵, 立即來到了村子的田地旁,同系統說着:“系統, 使用水渠開拓圖紙。”

青茶村依山而居,茶樹皆是種在半山腰的田地上, 可并非人人家中都打了井,大多數茶農都是從山底的河裏挑水上山, 光是幾畝田地就要往返數次, 效率低不說,還傷了身子。

[水渠開拓圖紙已使用,宿主需依照圖紙開拓水渠, 方可引山泉灌溉田地。]

系統話音落下, 她眼前的田地憑空畫出了條條道路。

謝知意特領着鄉親們,拿着工具上了山, 憑借圖紙的路線,果然挖出了一道山泉水。

泉水源源不斷地溢出,鄉親們瞧着都有了動力,不假思索地按照謝知意的意思,挖起了水渠。

她口述着路線,村長持筆繪圖,終是将整個村子的水渠開拓路線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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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丫頭你這想法極妙!如此一來村裏每戶田地都能如數灌溉。”村長看着描繪完的圖紙,如視珍寶般細細琢磨了起來。

謝知意看着系統背包裏還有一個待開啓的盲盒,是此前為捕獵野豬的村民洗清冤屈,而獲得的獎勵。

此前為了完成茶農場的任務,都忘了看看這盲盒獎勵了。

[宿主是否确認開啓盲盒?]

謝知意果斷點下确認,不一會兒就見盒子裏開出了一個齒輪狀的器具。

這是……筒車?

[恭喜宿主獲得全自動的高轉筒車。]

高轉筒車一般是借助湍急的河流,将低處的水灌溉到高處的農田,而這全自動的高轉筒車看來是對水流速度沒有限制。

雖說她已經有了水渠開拓圖紙,能将山上的山泉水引下來,但若遇上旱季,山泉水位偏低,也還是需要使用低處的河流或井水來澆灌田地,這高轉筒車倒也能防範于未然。

謝知意特将高轉筒車的安裝圖紙留了下來,全數交給了村長來安排,而後回到了她茶館。

只是今日這茶館的氣氛……怎麽有些低落呢?

謝知意剛走進茶館,就瞧見春梅沖她擠眉弄眼地暗示。

她順着春梅的視線向角落處看去,見廖老板只點了一壺茶,靠着牆角唉聲嘆氣。

說來廖老板也的确點背。

好不容易将他那鋪子租了個好價錢,誰知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口中“大方的主兒”就因為以權謀私被都察院帶走。

鋪子也因此查封了數日,短時間內怕是再難尋到買主。

謝知意的茶館,也在都察院查封隔壁鋪子時,受了些影響。畢竟是個煙花巷柳之地,來此的客人瞧見官府的人怎有不懼的?

她從崔嬸那兒要了兩塊茶點給廖老板送了去。

廖老板擡眼一看是謝知意來了,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謝知意本想安慰廖老板一番,再怎麽說他那鋪子也是個極好的位置,待這段時日的流言散去,仍會有人瞧上他的鋪子,不過是租金高低的問題罷了。

但她也有私心,若能趁着這時,低價買了廖老板的鋪子,倒能省了不少的錢。

她特在廖老板的對面坐下,好聲同他打着商量:“廖老板可想過将這鋪子賣出去?”

“賣?”廖老板毫不猶豫地擺手,“眼下租出去都難!怎會有人願意将整個鋪子都買下?”

“也是啊……”謝知意故作惋惜的模樣,“這租來的鋪子要考慮的因素實在太多,尤其眼下的情況,連我這茶館都受了影響,又有誰敢輕易租您的鋪子呢?”

廖老板聽了,臉色愈發難看,甚至連喝茶的心思都沒有,剛端起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似是不滿她這話。

她見廖老板惱了,故意話鋒一轉:“不如您将鋪子賣給我,我願意出一千兩的價格。”

當初大理寺正以五百兩的價格,租了廖老板一年的鋪子,的确大方。相較之下她這千兩價格就想買下鋪子,廖老板自然不肯。

可若是不賣t,這一年兩年,誰知這鋪子又得空到什麽時候?

廖老板猶豫地看了謝知意一眼,沒有答應,卻也沒有一口拒絕。

“廖老板好好考慮。”謝知意也不急,慢條斯理地沏了杯茶遞給了他。

翌日。

煙花巷又熱鬧了起來。

謝知意來時,就見茶館周邊圍了不少人,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廖老板的鋪子再一次被官府查封。

但這一次來的卻不是都察院,而是縣衙。

謝知意瞧着這架勢古怪,特問了最先來茶館的春梅:“可知隔壁發生了什麽?”

春梅搖了搖頭,說是她來的時候衙役就已經将隔壁封了起來,誰也不讓進。

圍觀的百姓也好奇得很,瞧見廖老板神色慌張地走了出來,忍不住打探:“廖老板!你這鋪子怎麽又封起來了啊?”

“沒什麽沒什麽!就是例行檢查罷了!”廖老板擺了擺手,倉促解釋一句後,朝着謝知意走了過來。

謝知意正眯着眼想要看清隔壁鋪子裏的情況,就被廖老板擋住了視線。

“謝掌櫃,昨天你說要買我鋪子的事,我仔細考慮過了,一千兩銀子對吧?”廖老板壓低了聲音與她商讨着。

謝知意聽他這語氣就覺得不對,昨兒還猶豫不決的人,今兒怎麽一副着急出手的模樣?

她婉言推脫:“廖老板願意把鋪子賣給我自然是極好的,就是我今早剛打了貨,手裏的閑錢可不多了……”

她看着廖老板的臉色明顯一變,先他一步開口安撫:“廖老板且等等,待我這幾日攢夠了錢,就同你簽下這書契可好?”

廖老板聽了她這話,又同她确認了幾次要買鋪子的心意,才肯離開。

“姑娘,您昨兒還說要買隔壁的鋪子,今兒怎麽就不租了呢?”春梅也知茶館的茶葉都是謝知意自家茶莊的茶葉,哪還需要打什麽貨,卻不明白她怎麽就改了主意。

“你有瞧見過都察院查封的案子,還需縣衙再來查一次的嗎?”謝知意暗示着隔壁的那些衙役。

尋常都是由縣衙查過的案子,上交給三司法,哪有三司法查過的案子轉交給下層的道理?

隔壁定是又出了其他案子,才會惹來縣衙的人。

可這大理寺正入了獄,隔壁鋪子也都空了,還能出什麽事呢?

當晚。

謝知意正算着今日的賬本,就聽着春梅朝她喊着:“姑娘!有個叫采薇的女子找你!”

采薇?不就是舉證大理寺正的那位女子嗎。

這才短短幾日,難道就掙着銀兩來還她錢了?謝知意剛擡起頭,見采薇一臉焦急的模樣,瞬間打消了“來還錢”的念頭。

又見她手裏牽着一個兩三歲的娃娃,大抵就是她那年幼的弟弟,這看樣子是遇着什麽困難了。

“姑娘!采薇有一事實在不知道怎麽辦了,只好來尋姑娘了!”

謝知意趕忙讓春梅倒杯茶來,又邀采薇在茶館裏坐下:“別急,你慢慢說,是出什麽事了?”

“姑娘可認得春花媽媽?”采薇抱着幼弟坐下的同時,手指着隔壁鋪子的方向。

謝知意點了點頭,那日還是春花媽媽給她梳妝打扮了一番,怎會不認得。

“春花媽媽她不見了!”

“不見了?”謝知意聽着雲裏霧裏,“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采薇一路跑着來,口幹舌燥得很,她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順了口氣解釋道:

“那日姑娘借了銀錢給我租房子,巧的是我租的正是春花媽媽的房子,可昨夜春花媽媽出了門,就沒有再回來過,到現在已經整整一日了!”

“可報了官?”謝知意問。

采薇點了點頭。

“今兒一早我就去報了官,可衙役說只是過了一晚,興許晚些時候就回來了。”

“方才我又去了一趟,那衙役又說,興許明早就回來了。”

“可春花媽媽說過,她并無親人,這無故消失了整日,我擔心她……”

采薇沒敢把話繼續說完,謝知意也猜出了她話裏的意思。

她細問了采薇平日與春花媽媽相處的細節,以及可能與春花媽媽有聯系的其他人。

奈何春花媽媽在這世間已無親人,又因是醉月樓裏的媽媽,能與她交往的人少之更少,若非采薇租了春花媽媽的房子,怕是今日都無人知曉她失蹤的消息。

“她出門前不曾和你說過什麽嗎?”謝知意問。

采薇無奈地搖了搖頭,反倒是她懷中的幼弟咿咿呀呀地說着:“月月樓!月月樓!”

“采禾你說什麽?”采薇緊張地抱着幼弟問。

“花花!月月樓!”

采薇一字一句地想要從幼弟口中得知信息,謝知意聽着倒是猜出了一二。

“他說的該不是……醉月樓吧?”她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醉月樓已經查封,春花媽媽怎麽進得去呢?”采薇不解,也不知醉月樓是今早重新又封起來的。

謝知意凝眉,怕就怕她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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