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第 31 章

謝知意趕來時, 孩子已經昏了過去,腳踝被蛇咬的地方明顯腫脹發紫。

“被咬多久了?”謝知意問。

婦人被吓得不行,說不出準确的時間,只說她發現時正瞧見一條蛇蹿進了林子裏。

她聽着婦人的描述, 大概率是尖吻蝮。

【系統, 有沒有辦法救救這個孩子?】

[系統商城包含醫藥欄, 請宿主搜索相關商品。]

她來搜索?她又不是醫生!

事态緊急,謝知意只能先行在系統商城裏搜索“蛇毒血清”四字, 很快醫藥欄裏就出現了四種包含“毒蛇血清”字樣的藥品。

其中一種便是抗五步蛇毒血清。

幸在使用藥品不需要她親自注射,她毫不猶豫地加入了購物車。

[當前商品需要支付一千兩,請問宿主是否确認購買?]

秉持着錢能再掙, 命只有一條的原則,謝知意毫不猶豫回答:【确認!】

“葉公子可帶了茶葉?”謝知意記得葉景川有自備茶葉的習慣,茶葉有消毒殺菌的功效, 對蛇咬的傷口有所幫助。

葉景川點了點頭,知曉她的用意後, 折返去馬車上取來了茶葉。

在系統對被蛇咬傷的孩子注射了血清時,她順勢拿了顆糖丸塞到孩子的口中, 說是她家祖傳的救命藥丸,忽悠了面前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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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的呼聲驚動了村裏的不少人。

她用濃茶水沖洗孩子的傷口, 又用茶葉敷上, 正準備給孩子包紮時,忽而一道人影闖了進來,吓了她一跳。

“大寶!大寶你怎麽, 你醒醒啊!”

謝知意回頭就見車夫急紅了眼, 正要抱起這孩子,她連忙出聲制止:“先別動他!”

車夫大抵是吓丢了魂, 不知所措地看她。

謝知意解釋:“我剛給他服了藥,且先等等,待他醒過來了再帶回去。”

說完,她又朝着圍聚在周邊的村民說着:“大家夥兒都散開些,給孩子喘口氣。”

很快孩童因疼痛呓語,蘇醒過來的孩子嚎啕大哭,謝知意順了順孩子的後背安撫了一番,這哭聲才止了下來.

“醒來就沒事了,把孩子帶回去吧。”她起身讓了讓道,又将葉景川手裏剩下的大半塊青磚茶交給了車夫。

囑咐他回去可以用濃茶水清洗傷口,再敷上茶葉,促進傷口愈合。

車夫感激地朝她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往回走。

“謝掌櫃。”

突然,車夫停下了腳步,回頭朝她看來:“那晚我的确都看見了。”

*

有了車夫作證,縣衙重新審理了春花媽媽自缢一案。

“你是說,你親眼瞧見趙六公子趙承文打暈了醉月樓的春花媽媽,假裝她自缢的全過程?”縣令板着臉看着跪在公堂上的車夫。

車夫不安地看了趙承文一眼,連連點頭:“是是的,草民那晚聽見趙六公子說……”

“他說只要春花媽媽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知曉他并非趙家的孩子。”

車夫此話一出,旁聽的百姓們一片嘩然。

縣令拍案示意衆人安靜,又冷聲質問:“口說無憑!你可有實證?”

車夫愣了下,埋低了頭沒有回答。

謝知意見狀不免焦急,趙承文租賃了鋪子開設酒樓後,又裝修又是整改的,怎可能還留着證據。

“別擔心。”葉景川拉了拉她t的手。

繼而謝知意就瞧見啓亦領着一群人走了進來:“縣令大人,我還有人證。”

見啓亦帶來了當年為春花媽媽接生的穩婆,以及曾與她共事的歌姬,皆能作證趙承文并非趙家之子。

當年春花懷有身孕時并不知其父何人,只是為給孩子讨個好生活,才謊稱是趙家的孩子。

“縣令大人,大家都知我與家中兄長不合,此人曾是我大哥的車夫,他說的話怎能輕信?”趙承文說完,又指着身後一衆人,“我不知你們為何要誣陷于我,但還請各位拿出實證來!”

公堂上陷入了僵局。

“這下該怎麽辦?”謝知意小聲問着葉景川,她都恨不得将監控畫面調取出來。

“莫急。”葉景川柔聲安撫,就見一行人走了進來。

“我就是實證!”聞聲趕來的趙家家主大步走入公堂,他示意着身旁的大夫,不知将和物證交給了縣令。

縣令一看,面露驚訝。

“縣令可知該如何判了嗎?”趙家主陰沉着臉,好似恨不得盡快了解此案。

縣令會意,當下就斷了趙家六公子弑母之罪。

旁聽的百姓們紛紛猜測趙家主到底呈上了什麽樣的證據,連謝知意也沒看明白。

正當她準備詢問葉景川時,他已然附耳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着:“晚些回去了再同你說。”

待人群散去後,她坐上了葉景川的馬車,前往茶館。

“現在你可以說了嗎?”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趙家主到底呈上了什麽證據。

葉景川同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她乖乖貼近了他。

他臉莫名一紅,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手指輕戳她的額頭,拉開了兩人了距離。

他清了清嗓子:“趙家主三十年前身患隐疾。”

“什麽隐疾?”謝知意追問。

葉景川啞然。

見人兒眨巴着眼睛,天真爛漫的模樣,他更是難以解釋,只是委婉反問:“趙六公子今年歲幾何?”

“看着二十來歲吧。”謝知意回答。

緊接着,她像是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剛剛趙家主給縣令看得是他的診籍?”

葉景川無奈點頭。

這下她更不理解:“既如此,趙家主豈不是打一開始就知道六公子并非他所出,又為何帶回趙家,還如此器重?”

“謝姑娘,趙家主要是不認下這個孩子,豈不是承認了他不行?”架着馬車的啓亦終是聽不下去了。

謝知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葉某人已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教壞小姑娘,刻意提醒:“啓亦,好好駕車。”

[恭喜宿主查明春花媽媽死亡真相,獲得外賣程序獎勵。]

[飛鳥專送已上線,宿主可使用“飛鳥”接單派送。]

青磚茶館內。

謝知意看着憑空出現在她掌心的木制飛鳥,以及桌上的木制鳥窩和一些特制竹笛。

飛鳥使用說明書上說,客戶只要吹響這個竹笛,向飛鳥告知購買需求,就能銜接系統将菜單傳送至鳥窩。

而她需要将配送的貨品交給飛鳥,再由飛鳥傳送給客人。

如此一來,她就不必再花錢雇傭車夫配送,有的客人若不想外出,只需要吹竹笛就能下單,豈不是便捷多了?

她正想着該給消費多少以上的老客戶配送竹笛,又聽見熟悉的嘆息聲,從茶館的角落傳來。

擡眼見廖老板還是坐在老位置上,點了一杯青磚茶,看起來十分低迷。

說來也是,經過這兩次打擊,廖老板的商鋪都被挂上了“不吉利”的标簽,早些時候還有些人問問鋪子的價格,現在大家夥都繞着走,生怕沾上黴氣。

“唉!”廖老板又重嘆了一聲。

謝知意怎麽覺得,這是故意嘆氣給她聽的呢?

“廖老板,你再這麽嘆下去,我這茶館怕是也要關門大吉了。”她送了盤點心給了廖老板。

雖說酒樓鬧鬼一事,大家都知道是趙大公子趙承業故意為之。

可大家夥還是有所忌諱,天一黑,她這茶館就沒了客人,生意早已一落千丈。

她還愁着該怎麽提高收益,開她的茶樓呢。

“謝掌櫃,當初我就該聽你的勸啊!”廖老板無奈地搖頭,“早知我就該把茶樓賣給你!”

擱這兒點她呢。

“八百兩如何?只要你要,這茶館我立馬賣給你!”廖老板試探地同她打着商量。

謝知意聽着好笑:“廖老板,你這可是兇鋪,就算是白送怕也沒人要吧?你竟然還要我八百兩,我看着點心你也別吃了。”

說着,謝知意正要将點心收回。

廖老板連忙攔住了她:“五百兩!五百兩如何?”

“你瞧瞧前兩個東家,五百兩只能租我一年的鋪子,如今你僅需五百兩就能将我的鋪子買下,怎麽算都是我吃了大虧啊!”廖老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謝知意毫不客氣地從廖老板手裏奪回她的點心:“花五百兩買死過人的鋪子,我腦子進水啦?”

廖老板心一橫,索性攤開了問她:“那你說多少錢!”

她思忖片刻,朝廖老板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兩?你開玩笑吧!”廖老板也不幹了。

謝知意冷笑:“一分都不可能。”

這時候想着從她身上薅羊毛了,當她年紀小沒上過當是吧?

廖老板大抵也沒想到此前一直同他要鋪子的謝知意,現下竟如此堅決。

但這鋪子遭了兩次重創,連他自個兒都覺得晦氣,生怕影響了運勢。

廖老板在謝知意的茶館想了一整個下午。

最終還是來到了謝知意的面前,再次同她商量:“謝掌櫃,一百兩,就一百兩,你這麽有商業頭腦的女子,定是能讓鋪子起死回生的對吧?”

謝知意瞥了廖老板一眼沒有理會。

廖老板直接拿出房契,以表誠意:“真真是不能再少了,好歹是整棟樓呢,謝掌櫃你再好好考慮?”

“廖老板,你也知道我們生意人最忌諱的就是死過人的鋪子了,若不是你常照顧我的生意,我哪敢接下這燙手山芋啊?”

她斂去眼裏的笑,故作勉為其難地接下廖老板的房契:“既然廖老板如此器重我,我也知你不易,六十六兩,就當圖個六六大順。”

廖老板現下恨不得趕緊将鋪子轉手,一聽謝知意願意花錢,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謝知意立馬簽字畫押,爽快交錢。

廖老板:?

門外一人剛要踏進茶館,聽見謝知意買下隔壁鋪子的消息,立馬收回了腳,急着通風報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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