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隊人馬

一隊人馬

第四十章  光是報信兒就足足來了七個人!

跟着忙活了兩三天,看着謝玉樹這邊大有進展,她就不在每天去衙門溜達了,給謝玉樹打個招呼,準備自己去逛吃逛吃。

謝玉樹挽留道:“這麽大的案子,我也是第一次辦,靠我和他們倆肯定不行,這個衙門就都是他們的人,兔死狐悲,都明着暗着使勁兒呢。

我已經給京城發信了,等那邊過來人手,你在去玩兒。再說,這小破縣城有啥好玩的,到時候我讓你嫂子帶你逛京都城,如何?”

許諾了一堆條件,朱令儀才勉強答應暫時幫忙。用侍衛乙的話說,她一個人抵得上千軍萬馬,反正消息遞不出去,外頭的傳不進來,私下有什麽悄悄話也都知道了。

有想下毒滅口的,有想出錢讓人頂罪的,還居然有殺手潛入刺殺!

特麽地,東明縣就這麽個小破縣城,這小官場手段居然玩兒的挺花啊。

好在,又等了五天後,謝家派來的一隊人馬到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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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一隊人馬!

謝家老三頭一次當主管就遇到這麽大的案子,牽扯的人命就好幾條,還涉及錢財田産,還有前任和現任官員摻和其中,有沒有保護傘啥的,都不好說。

因此,不放心病弱三子的老爹把他親大哥給派遣來幫他了。同來的,還有謝家族裏閑着沒事兒的幾個兒郎,跟着一起長見識的,當然也是壯聲勢。

朱令儀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世家子弟,果然魏巍赫赫不同凡響,哪怕是她見了也得叫聲好。

這種天然養成的一種氣質,怎麽說呢,她和老大等人都不具備。

他們倆這種可以說是淩厲、肅殺或者威懾之類的,但人家那是一種朗朗如日月,淡淡似流雲,瞄你一言,如清風拂過,你感到舒服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總之,就是高山仰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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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高山仰止,這個詞還是謝玉樹給她總結的。

謝家一行人還沒到縣城,就有打前站的小厮和侍衛打馬飛奔來報信兒。

光是報信兒就足足來了七個人!

最近又是大案,又是忙着秋收,加上縣丞和典史關的關,死的死,整個衙門裏幹事兒的官吏就那麽幾個,謝玉樹已經忙得腳打後腦勺了。

這還算了,不知那個方面的,居然還整出了刺客,謝玉樹現在自己挺廢材的,得留個人保護他,另外牢裏的蔣縣丞和告狀的幾個人也得保護起來,不然,不管是原告還是被告,只要一個刺殺成功,都沒有原被告了,這件事就算一了百了了,如果非要追究,謝玉樹的安全也不好說了。

所以,別說朱令儀想逛吃了,就是想跑回客棧洗個豪華澡都要被謝玉樹哀怨地看好久,實在是太缺自己得用的人手。

好在,這種日子總算要結束了。

謝玉樹本打算今天去下面看看收秋情況,大早上的,還沒等出門,就迎來了七個人的馬隊。

七匹馬啊,七個矯健的男子騎在高頭大馬上,在這個小小的縣城裏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打頭的侍衛頭領謝十一朝謝玉樹抱拳行禮,“給三爺問好。”

像這種冠以主家姓氏的侍衛都是從小就養在謝家的,功夫不用說,忠誠度那是絕對靠得住的。

謝玉樹見到人來也很高興,他擺擺手,問道:“怎麽是你過來的?這次我爹讓誰來了?”

這架勢別是他家老頭親自來了吧?咳咳,那也太丢人了。

搖人沒錯,把老爹給搖來以後可沒法挺腰杆子了。

謝十一笑着回道,“是大爺親自帶隊來的,還有九爺,十二和十五爺幾位族裏的小爺聽說後也嚷着跟來瞧瞧,這就一起來了。此外,還有刑律和審問上的人手,一個時辰後就到。”

說完,他左右飄了飄眼神兒,謝玉樹示意他繼續,身邊這幾個都是自己人,不用防着。

“咳咳,那什麽,小老叔也跟着來瞧熱鬧了。咱們老爺勸不住,另幾個老爺也不出頭,上頭老太爺和老太太只是有求必應的,所以。。。。。。”

小老叔那是什麽人啊?

那是謝府的天花板。

常言道: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小老叔就是謝家老太太的老來子,妥妥地命根子!

他鬧起來,老太爺也得退一步,誰讓人家是老來子呢,還是純純的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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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謝府的老太爺和老太太不知道哪天偶然春風一度,都斷斷續續絕經了的老太太偏就又揣上了。

這件事就驚掉整個謝府嫡出加旁支無數人的眼珠子。

要知道,咳咳,就是普通人家,老夫老妻到了四五十歲也都是純睡覺了,拉拉手都幾乎沒有,這可好,老頭老太太突然整了這麽一出兒,可不是吓人麽。

自從謝老太太五十來歲又懷上一個,這謝府裏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就嘗嘗不經意地對視後馬上躲開視線,每每想到五十來歲的婆婆、太婆婆還能再生,當兒媳、孫媳婦的都不經意地去看自己男人某個地方。

含義自然是不言而喻:行不行不在年紀,不信看公公、太公公。

現成的例子在哪兒呢。

謝府的男人心啊,除了老太爺,別提多苦了。

在大家都以為也許懷不住的時候,老太太啥事兒沒有,瓜熟蒂落,生了個老來子,健健康康,六斤六兩,多好的分量啊。

小老叔今年才十七八吧?

為了這個老兒子鋪路,謝老太爺和老太太硬是把自己活成了七十古來稀的歲數,還等着給老兒子娶妻生子呢。

只不過在,這位小爺不是一般跳脫,聰明是一等一的聰明,學啥都是一學就會,練功夫也不在話下,比三爺強多了,就是幹啥都沒個長性。

唉,一言難盡。

“大爺讓看看衙門後堂能住下多少人?實在不寬綽,把十二爺和後面的幾個少爺都安置在客棧,他和小老叔帶着幾位爺和審案人手住在衙門,方便行事。”

他們在京城調閱了蔣縣丞和張典史的底案,居然都是乾朝“查看留用,以觀後效”的,這些年居然沒被替換掉,反而急匆匆走了幾任縣官,要是沒大問題,那才怪了。

謝家怕是這裏頭還有別的事兒,三爺經驗太淺,所以,直接把大爺派遣來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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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樹心裏一合計,媳婦和孩子都不在,估計這段時間也不會過來了,整個衙門後院就他和倆個侍衛,另外三個帶來的人都有家口在外面住的。

後院是兩進,算起來小二十間屋子,他點點頭,“住得下,讓大哥和小九,十二住前院,方便辦事,小老叔和小十五跟着我住後院,讓人去收拾屋子吧,我這也沒那麽多功夫和人手,你安排吧。”說着,把侍衛乙指給謝十一,讓他們合計去吧。

這些瑣事他不管的。

來的七個人裏除了三名侍衛,另外四個都是管事兒的,一個去張羅屋舍住宿,一個去張羅飯食啥的,還一個張羅一會兒人馬到了安排人伺候洗漱,刷馬喂料等雜事,還有一個裏外支應着,凡事沒人管的都找他。

朱令儀看得咂舌。

這邊別看來的人多,卻能做到忙而不亂,每個人都井井有條地做着自己的事兒,偶爾互相搭一手,很是顯出世家的底蘊來。

前後不過一個多小時,朱令儀溜溜達達地看過去,整個衙門好像都被洗亮堂了一般。

除了大堂沒動,二堂也是他們常說事的地方,如今桌椅都增加了好幾樣,件件都擦抹得光亮可鑒,桌案上多了花觚,裏頭插了花枝,喝茶的碗碟也都換成了精美的淺青細瓷,連門上的簾子都換成了細竹花紋的。

那邊一個管事還在低聲輕語地跟謝玉樹解釋:“。。。讓大爺看到您這過得這麽糙,不說您的不是,回頭肯定會跟太太說咱們照顧不周,三奶奶才走半個月,您這就跟沒人拾掇似得。”

謝玉樹一擺手,“行了,差不多得了,我現在哪兒有那麽多人整這個?就那麽幾個人都用在刀刃上還來不及呢。”

朱令儀跟着裏外見識了一番,謝玉樹又逮着她鄭重交代了一遍謝家大爺來到後的安全協助事宜。

朱令儀知道這是人家世家裏的長子長孫,肯定非常要緊的,出來自然有護衛,但小心不為過,至于小老叔,謝玉樹也有點頭疼,他拉着朱令儀嘀嘀咕咕後,朱令儀才知道,還有個小叔叔,年歲比他小,輩分比他高,管不了,不好管,真真棘手。

不過朱令儀答應在此期間幫忙照看安全事宜,別的事,他們自己安排,她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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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大爺謝玉庭等人來得也不慢,這邊剛剛整頓好,那邊的人馬已經浩浩蕩蕩進了縣城。

之所以說浩浩蕩蕩,是整整十五匹馬,還有七輛寬大華麗的騾車馬車,碌碌地輕輕搖晃着停在縣衙門前。

全城的百姓都出來看熱鬧了。

這話不算誇張,但凡家裏有人,能走能動的都出來見是世面了。

有人高興,果然,謝大人的家世厲害,看着就有權有勢,這次應該穩了。也有人看着心裏一片驚慌,這是又來了什麽大人物?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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