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輿論

第031章 輿論

就在常媽媽為姜舒月參加選秀發愁的時候, 覺羅氏也在為自己女兒的選秀之路發愁。

“額娘,舒月的病才好,不知道會不會有反複, 現在就給她報名,是不是早了點?”

老太太一回家,就把索綽羅氏和覺羅氏叫到一起,商量給姜舒月報名選秀。

索綽羅氏沒把人接回來, 身邊得力的管事還被霧隐山的佃戶打傷了好幾個, 心中正自懊惱。這會兒見老太太直接越過她, 和覺羅氏商量起了給二姑娘選秀報名的事,差點掰斷一根指甲。

“額娘,舒月是個傻子,怎能參加選秀?”索綽羅氏越聽越不對勁兒。

怕不是舒心鬧絕食,熬壞了身體,老太太心疼過度, 腦子糊塗了。

舒月固然生得美, 可傻子算身有殘疾,不能參加選秀。

話音未落,卻見老太太和覺羅氏齊齊轉頭, 好像看傻子似的盯着她, 還是覺羅氏先開口:“大嫂, 你不是去過那個田莊了嗎?舒月的病好了,不傻了, 你不知道?”

索綽羅氏:“……”

晴天霹靂, 五雷轟頂, 一路火花帶閃電向索綽羅氏的天靈蓋劈去:太醫不是說好不了嗎?怎麽可能不傻了?

她作為繼室,一個後媽, 敢苛待原配留下來的嫡長女,不過仗着對方傻了,永遠失去了被家族利用的價值,無人理會。

現在對方好了,不傻了,那她之前的種種苛待……

索綽羅氏一個激靈,難怪對方好了之後一直作妖,先拿回田莊,再要回嫁妝。

也就是說,對方不但不傻了,相反還很聰明。

至少懂得如何利用太子,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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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之前的種種籌謀,包括将對方接回,從而實際控制那筆嫁妝,不是泡湯了?

要知道她給出去的,不止是先福晉的嫁妝,還有她自己的陪嫁!

想到這裏,眼前一陣發黑,所以她這些年起早貪黑、機關算盡,到底為了什麽?

給別人作嫁衣裳!

一口老血哽在喉間,索綽羅氏艱難開口:“額娘,弟妹,既然舒月的病好了,還是将她接回來養着吧。”

幸好對方沒成年,而自己是她的繼母,名義上的母親,還有機會把東西要回來。

即便先福晉的陪嫁要不回來了,她自己的嫁妝總不能便宜了別人。

誰說不是呢,可舒月不願意回來,太子也不想讓她回來。老太太并沒藏着掖着,照實說了。

索綽羅氏不死心:“既然這樣,我回頭安排幾個人過去服侍。再怎麽說,舒月也是大爺的長女,無論如何不能虧待了去。”

“不必了!”老太太聽常媽媽說起,知道索綽羅氏去搶過人,還失敗了,有些鄙夷地看向她,“舒月今後由我親自撫養,她身邊的人自然我來安排,不敢勞你費心。”

老太太只是老了,并不瞎。從前常媽媽多少次從長房抹着眼淚離開,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那時候舒月傻了,生活都不能自理,老太太不想沾手。

現在舒月好了,能參加選秀,光耀門楣,她怎麽可能繼續放任索綽羅氏苛待她的寶貝孫女。

可那孩子被掃地出門好幾年,與她并不親厚,看她的眼神都帶着戒備。

孩子被放棄,被苛待,心裏有怨,很正常。為了家族的利益,老太太并不介意重出江湖,打壓索綽羅氏給她的寶貝孫女出氣。

老太太話裏的揶揄,索綽羅氏如何聽不出,頓時氣得眼冒金星。

好個心狠手辣的老虔婆,什麽髒活累活都扔給自己,她躲在後面享清福。

一旦出了問題,先拿自己祭旗。

她永遠是好人。

“舒月能養在老太太身邊是她的福分,可先福晉留下的嫁妝,還是交給長房打理比較妥當。”老太太圖窮匕見,索綽羅氏也懶得兜圈子了。

孩子誰愛要誰要,她只想要錢。

窮門小戶果然見識短淺,聽索綽羅氏這樣說,老太太半點不意外:“先福晉的嫁妝是留給舒月的,自然要跟着舒月走。分家之後,我在二房,舒月養在我身邊,先福晉的嫁妝由二房暫管。”

直接宣布,完全沒有商量的意思。

索綽羅氏氣死:“額娘,憑什麽!”

老太太“啪”地将佛珠拍在桌面上:“就憑你喊我一聲額娘!”

索綽羅氏連說三聲好,站起身就走。走到院中身體晃了幾晃,撐着丫鬟的手,才挪出老太太的院子。

人就這樣走了,老太太撫上心口,恨聲道:“來人,傳我的話,索綽羅氏目無尊長,忤逆長輩,罰去祠堂跪着!”

發落完大兒媳,又看二兒媳:“選秀報名的事你熟,盡快去辦吧。”

大嫂都被罰去跪祠堂了,覺羅氏哪裏還敢說個“不”字,當場應承下來。

心中卻有自己的盤算。

等兩個兒媳全離開,老太太拿起佛珠,對身邊的老嬷嬷說:“當我不清楚她心裏那點小九九,選秀報名的事你盯着,別讓覺羅氏給攪黃了。”

事關烏拉那拉家的興衰榮辱,老太太不能不管。

老嬷嬷恭敬應是,低聲問:“選秀很多都是內定的,要不要……”

老太太對孫女的美貌充滿信心,也怕烏拉那拉家瞎攪和壞事:“不用,報上名就行。”

把決定權交給皇上和太子。

太子被禁止出宮,心裏跟貓抓似的,見四阿哥返回,忙将人拉來問話。

四阿哥沒說松針土的事,只将索綽羅氏帶人打上門來,和烏拉那拉家老太太、二福晉過來接人的事說了。

太子聽完砸了茶盞:“爺都說爺罩着了,還敢帶人上門生事,看來諾穆齊根本沒把爺瞧在眼中!”

諾穆齊不過一個佐領,被太子打死,也就打死了,掀不起大多風浪。

四阿哥勸太子:“二哥稍安,諾穆齊并不知道二哥對霧隐山那邊另有安排。”

太子看他一眼:“也對。可是費揚古知道。”

不知者不怪,知道了還去接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太子拉着費揚古說了半天保持現狀,敢情是白費口舌:“套麻袋揍他一頓,怎麽樣?”

除了打人,太子還會什麽,四阿哥以手扶額,心情并不比太子好多少。

他今天被人嫌棄了。

想起那個自以為是的小丫頭,四阿哥還是勾了勾唇角:“明年大選,覺羅氏沒放棄走德妃的門路,煩人得緊。”

太子氣笑了:“說來也怪,烏拉那拉家怎麽就盯上你了?”

算他們家眼光好,但烏拉那拉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慧眼識珠,也有把珍珠錯當魚目的。

平白嫌棄他,連個理由都沒有。

四阿哥垂下眼睫,沒回答,轉而道:“二哥,想讓人難受,未必要動粗。拿走他想要的,比打一頓更有效。”

太子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捧場道:“我知道了,不讓費揚古的女兒參加選秀。”

頓了頓,忽然問:“老四,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四阿哥仍舊垂着眼,搖頭:“我什麽都有了。”

太子真誠道:“老四,你想要什麽,盡管跟我說。我有的,都會給你。”

四阿哥詫異擡眸:“是嗎?先謝過二哥了。”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太子難得關心起自己,四阿哥想了想,還是道:“烏拉那拉家知道小丫頭的病好了,估計會讓她參加明年的選秀,二哥要早做打算。”

“這有什麽好打算的,我喜歡她,左不過求了汗阿瑪将她指給我做太子妃。”太子悠然道。

四阿哥蹙眉:“太子妃的人選汗阿瑪早有計較,我聽說已經私下見過好幾次石家的人了,多半屬意石家的姑娘。”

從小到大,什麽都是汗阿t瑪安排好的,明知道汗阿瑪的眼光不會錯,太子還是覺得煩。

尤其在那個噩夢出現之後。

太子臉上的笑容變冷:“汗阿瑪挑的是太子妃,大不了我不做太子了。”

“二哥就這麽喜歡她?”從前太子也經常發脾氣放狠話,四阿哥早習慣了。

太子搖頭:“不只為她,是我累了,身心俱疲。”

四阿哥眼皮動了動,感覺太子話裏有話,又好像在試探他:“二哥累了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四弟,想要什麽就跟二哥說,我有的,都會給你。”

走到門口,聽太子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四阿哥腳步一頓,頭也不回:“二哥,我想要的會自己争取。”

走出毓慶宮,蘇培盛迎上來:“爺,明天是隆科多大人的壽辰,您看生辰禮是您自己送去,還是安排人送過去?”

隆科多是佟佳皇後的親弟弟,按輩分四阿哥得喊他一聲舅舅。

四阿哥的心有些亂,邊走邊說:“我不見他。”

蘇培盛一怔,小聲提醒:“若是問起選秀的事……”

儲君之位早定,可隆科多偏愛燒冷竈,特別看好四阿哥。

明年大選,他有意牽線,為四阿哥謀一個佟家的姑娘做福晉。

四阿哥疾走幾步,忽然站定。蘇培盛跟在後頭差點撞上,聽四阿哥淡聲道:“替我謝過他,就說我另有打算,讓他不必費心。”

一路無話,走回阿哥所,蘇培盛觑着四阿哥的臉色說:“爺,烏拉那拉家的二福晉還沒死心呢,明日又遞了帖子進來給太後娘娘請安。”

外命婦想進宮沒那麽容易,但覺羅氏身份特殊,又得太後青眼,在宮裏走動方便許多。

給太後請安只是幌子,三拐兩拐又得拐到永和宮去。

四阿哥擡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

第二天,覺羅氏進宮給太後請安。太後瞧她眼底發青,問出了什麽事。覺羅氏臉上笑容變苦:“勞太後娘娘挂懷,是為了明年大選。”

太後挑眉:“怎麽,德妃沒看上舒心?”

覺羅氏搖頭,太後回過味來:“讓太子給吓的。”

說起太子,太後眉心都能夾死蚊子。不過太子到底是太子,皇上的心頭肉,太後看不慣,也不會說什麽。

“太子這陣子倒是消停下來了。”太後安慰覺羅氏,“你沒事多去永和宮坐坐,德妃耳根子軟,說不定還能行。”

四阿哥的性子冷是冷了點,但人品貴重。難為他一直跟在太子身邊,卻沒學壞。

只可惜他跟德妃不親,佟佳皇後又走得早,不然烏拉那拉家未必能攀上這麽好的親事。

德妃對四阿哥的親事不是很上心,只要太子不折騰,覺羅氏有把握談成。

奈何老太太橫插一杆子,打亂了她所有的籌謀。

“哦?你們家長房那個小姑娘,是被太子撞傻的?”聽覺羅氏說完前因後果,太後有些驚訝,“皇上最是心軟,若她參加選秀,少不得要給補償。不管是皇上自己将人留下,還是指給太子,舒心與四阿哥的親事,多半成不了。”

又問:“那姑娘生得如何?”

如果是個醜的,倒不用擔心了。

可看覺羅氏那一臉愁苦,太後就知道正相反,果然聽她說:“國色天香,見之忘俗。”

太後撚動佛珠:“你先去永和宮,把德妃穩住。選秀的事,我替你想着。”

不管真情還是假意,覺羅氏時常進宮請安,陪着說話,還替太後辦過不少事。太後決定投桃報李,幫她一回。

得了太後的準話,覺羅氏一顆心才算放平,告退之後便往永和宮去了。

“爺,覺羅氏已經到永和宮了。”蘇培盛得到消息,進來禀報。

過完年,覺羅氏總打着給太後請安的旗號,去永和宮陪德妃說話。

四阿哥剛開始并不關注,後來得知覺羅氏的企圖,有些厭煩,現在不知為何忽然關心起來。

主子的心思,恕蘇培盛愚鈍,一次都沒猜對過。

好幾次瞎猜,差點弄巧成拙,蘇培盛也學乖了,做個提線木偶挺好。

蘇培盛禀報完,就看見四阿哥站起身,面無表情說:“走,過去看看。”

彼時,覺羅氏正與德妃聊得熱絡,而德妃一直淡淡的,似乎沒什麽興趣。

見德妃這副表情,覺羅氏心裏一咯噔,不敢再繞彎子,陪笑說:“臣婦才從慈仁宮出來,太後娘娘疼愛舒心,讓臣婦過些日子帶舒心進宮請安。”

德妃“哦”了一聲,并沒接話。

覺羅氏臉上有些挂不住,還是勉強笑笑:“太後誇娘娘好眼光,還說舒心是個好孩子。”

見她終于轉到正題,德妃嘆口氣:“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給你交個實底,那個事啊多半不行了。”

覺羅氏詫異:“娘娘,之前都快說定了,為何忽然不行?”

“我是看好舒心的。”德妃知道覺羅氏很得太後青眼,不想得罪她,先表明自己的立場,才話鋒一轉,“可是你也知道,四阿哥與太子的感情很好,太子看上的人,四阿哥不會染指。”

說這番話之前,德妃沒問過四阿哥的意思,她只是單純地不想因為這事得罪太子。

至于四阿哥的親事,總歸明年就大選了,她跟皇上提過,皇上也答應給四阿哥指婚。

如果不是覺羅氏上趕着,德妃也不會這麽上心。

德妃自己操心費力,四阿哥還不領情,過來請安的時候,總是冷着臉。

與他說起親事,要麽神情淡漠,要麽滿臉抗拒,好像自己會害他似的。

後來讓太子一鬧,德妃心累放棄,再不想管了。

聽德妃提到太子,覺羅氏就是一陣胸悶:“娘娘,此事另有隐情。”

又把剛才說與太後知道的內容重複了一遍,最後道:“舒心和太子連一面都沒見過,完全是被遷怒的。”

即便太子那邊的警報解除,只看四阿哥消極的态度,德妃也懶得管了:“今日你所說,我會想辦法讓皇上知道,皇子的親事最後還是皇上做主。”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皇上日理萬機,哪兒有時間給皇子挑福晉,還不是生母挑好了報上去,皇上擇優錄取。

德妃實在不願意管,還有太後,覺羅氏門路多,并不強求。

之前想走通德妃,不過是聽說四阿哥與德妃母子關系緊張,怕舒心嫁過去為婆母不喜,受夾板氣。

話不投機,打算告退,卻聽門外通傳:“四阿哥過來給娘娘請安了。”

自己生的自己了解,四阿哥看着冷漠寡言,其實敏感多思。

專挑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四阿哥陰晴不定,脾氣也不知随了誰,但心眼和算計九成九随了皇上。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德妃從端茶宮女一路逆襲到妃位,全靠對皇上的愛慕,和滿腔赤誠。

後宮的風雨,只要皇上願意,都可以為她擋下。

奈何宮裏的女人就喜歡把事情想得很複雜,凡事總要勾心鬥角,反而讓一片赤誠的德妃鑽了空子。

皇上曾不止一次對德妃說過:“朕最愛赤子之心。”

德妃守着自己的赤子之心,十幾年如一日地愛慕着七竅玲珑心的皇上,卻對同樣玲珑心腸的長子怎麽也喜歡不起來。

相比長子,德妃明顯更偏愛與她一樣,保有赤子之心的小兒子。

就連不是她親生的十三阿哥,都比四阿哥看着順眼。

“四阿哥有心了,只是我身體不适……”

德妃話說一半,四阿哥已然大步走進來:“額娘身體不适,兒子更要過來請安。”

說着看了覺羅氏一眼。

是啊,趁她病要她命。德妃拉下臉,剛想問他是怎麽進來的,見他看向覺羅氏,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了下去。

在外人面前,母慈子孝還是要的。

覺羅氏也不是傻子,敏銳地察覺到四阿哥這時候過來,可能與親事有關。

從前不知內情,兩眼一抹黑,只覺太子攪局,簡直是飛來橫禍。

如今了解到太子對舒月的愧疚和同情,想起太後對她說的話,再看四阿哥主動放低姿态,覺羅氏瞬間就想歪了。

也許太子攪局,并非攪局,只是想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補償舒月,補償烏拉那拉家。

奈何太子是儲君,太子妃和側妃都得皇上點頭。舒月病了那麽久,肯定不行,保不齊太子想補償到舒心身上。

太後也說了,皇上心軟,肯定會補償烏拉那拉家。四阿哥與太子交好,太子本人不能補償,讓四阿哥來也是一t樣的。

況且烏拉那拉家想要攀親的對象,本來就是四阿哥。

覺羅氏自以為堪破一切,忙起身給四阿哥行禮。四阿哥難得沒有冷臉,非常和氣地與她攀談,幾乎把烏拉那拉家問候了一個遍。

覺羅氏越發肯定心中所想,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真誠起來。

德妃看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出四阿哥忽然變臉的原因。

覺羅氏離開的時候,四阿哥一直将她送到永和宮門外,被剛好路過的幾撥人親眼見證。

消息很快傳開,覺羅氏走通了德妃的門路,四福晉的人選內定了。

“你不是很煩覺羅氏嗎?”不僅德妃無法理解四阿哥的轉變,太子也有同款疑惑。

四阿哥無奈:“剛好遇上。”

覺羅氏往永和宮跑得太頻繁,偶然遇上很正常。

太子不理解,也沒多想。

四阿哥與太子走得近,那些想要扳倒太子的反太子黨對四阿哥同樣關注。

“聽說你的福晉內定了,是烏拉那拉家的姑娘。”烏拉那拉家在上三旗算不得煊赫,大阿哥不清楚烏拉那拉家有幾個姑娘,就籠統地這樣稱呼了。

四阿哥莞爾:“還沒定。”

四阿哥笑着說還沒定,大阿哥兀自理解為“很快了”。

大阿哥故意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三阿哥,三阿哥也拉着四阿哥問:“就這樣認了?”

太子鬧市縱馬,把烏拉那拉家一個小姑娘撞傻的事,已經不是秘密。

不僅大阿哥知道,三阿哥也知道。

只不過大阿哥腦子直,想得不深,三阿哥卻立刻想到了四福晉內定烏拉那拉家的姑娘,多半是四阿哥在拿自己的終身幸福替太子贖罪。

以皇上的性情,和對太子過分的疼愛,以及四阿哥日常的背鍋屬性,這種交換完全有可能發生。

四阿哥苦笑:“不認又能怎樣?”

四阿哥的潛臺詞是,德妃是他的生母,生母給他選定了福晉,他這個做兒子的,不認又能怎樣。

三阿哥七拐八拐地想到,是皇上和太子的安排,四阿哥無力反抗。

于是在各種勢力的運作之下,這件事傳到康熙的耳朵裏,就變成了四阿哥替太子贖罪,準備迎娶烏拉那拉家的姑娘做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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