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做泡面其實并沒有許多人想象中的那麽困難和高科技,如果不追求非油炸面餅,那面餅就只是比普通的手工面多了一道油炸的工序。

徐雪筠在看廚師長找包裝機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梗。

“一開始網上有人在問,如果在諸葛丞相北伐的時候,給将士每人每餐提供一碗隆□□腳飯,那丞相能打贏嗎?”

諸葛亮幫忙舀面的手頓住了:“......諸葛丞相?”

在兩千年後的現在,不僅徐姑娘對他的姓氏都如此尊敬——還有人想着幫他興複漢室嗎。

其實在歷史上,人死如燈滅,才是事物和權力發展的常态,能夠青史留名的人少之又少,而在這些青史留名的人中能夠真正被人記住并且時時提起的更是屈指可數。

“那,我想應該是能的?”諸葛亮垂眸笑道,眼眶熱熱的,手下卻繼續小心的舀着面。

經歷過戰亂的人,總會對糧食格外虔誠,不肯潑灑一分。

徐雪筠自從進了廚房嘴裏就沒停過,現在又不知道從哪掐了一截才腌幾天的黃瓜,嘎吱嘎吱的吃着:“當然能啊!我們丞相從來不缺人心,要是放話出去來蜀地的人每人每天一頓隆□□腳飯。”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他們說丞相能打無可打,打到歐洲去。”

諸葛亮不知道隆□□腳飯長什麽樣子,但他知道豬腳,也知道後世人的飯指的應當不是豆飯或藜飯,而只是白米飯。

将兩者組合應該就是豬腳飯,精米精面在古時都是難得的東西,更何況還有熱乎乎的豬腳。

他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若是能每日一碗厚實的白粥,亮也知足啊。”

而且他現在連漢室都還沒有興複,哪裏又想去管那什麽歐洲呢。

徐雪筠笑的更厲害了:“網上也是這麽說的,所以标準已經從每天一頓隆□□腳飯,降到每天一碗泡面,再降到每天白粥配鹹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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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降再降,看來現在不光是現實經濟不好,連網上的虛拟場景經濟都不好了。

做夢都不敢大大方方的做。

可就在徐雪筠話音落下的瞬間,天幕上閃過了一道白光。

【觸發任務,請諸位認真學習泡面的制作方法,若成功做出六份泡面,将為觀看天幕的各位一人發放一份泡面。】

哐當一聲,杜甫手裏準備去接水的盆掉了。

這,這,這可當真!

徐雪筠看見幾人猛的精神百倍,連黃瓜都不敢吃了:“怎麽了?!”

蘇轼搖頭,又狠狠點頭:“我只是太想快點學習怎麽做泡面了。”

他太想進步了。

李世民覺得天幕當真大方,他回來之後才從臣子的口中得知天幕,讓他們免費吃了一頓自助餐,每個人都吃得飽飽的,現在這才回來一天,又可一人再得一份泡面。

一份泡面看起來不多,但對于很多舍不得花錢或者吃不飽飯的百姓來說也能開開油葷。

李世民握緊手中的筆,想着自己一定要讓子民們都過上後世的生活,哪怕他做不到,他的意志也會傳下去,千秋萬代,總有能做得到的那天。

當然像他這樣被刺激的更加勤奮的帝王是少數,更多的皇帝卻是在讨論後世的紅燒牛肉面是什麽味道,能不能和禦廚相比。

古代一日只食兩餐,許多人現在本來是該吃飯的時候,一聽天幕要給他們發放泡面後立刻把剛舀起來的米給放下了。

“天幕大老爺,天幕大老爺啊!”

廚師長說要教做泡面,那就是從醬到菜,以及面條全都自己做,這樣才算一碗合格的紅燒牛肉面。

索性現在時間還早,做好剛好趕上吃午飯。

徐雪筠沒想參與,她很清楚自己做飯難吃,幹脆去角落裏開了一個冬天烤火的小爐子去烤玉米去了。

冬天家裏有地暖也有空調,這個烤火的小爐子一般也就拿來烤烤地瓜,烤烤土豆,烤烤玉米。

前兩年烤棉花糖爆火的時候,徐雪筠還拿它來烤棉花糖。

首先是菜,因為要烘幹,所以最先開始。

“這是一臺大功率的烘幹機,兩個多小時就差不多了,你們回去要是用小功率的烘幹機估計得六七個小時。”廚師長很符合人們心目中對廚藝好的廚師形象,胖胖的,白白的,臉圓圓的,一看就很好說話,“我昨天一看你們吃飯時間那麽早,就曉得你們得吃宵夜,廚房的門都沒關哈哈哈。”

蘇轼有點扭捏:“您猜的真準。”

可不就是半夜餓的睡不着了。

“蔥花,包菜,玉米粒,胡蘿蔔,全部都給它能切多小切多小,這樣不僅烘幹的快,等到泡的時候複水也快。”廚師長的刀工可不是吹的,切的時候甚至都不用看刀下,反而看着他們和他們講解,吓得杜甫連大氣都不敢呼,生怕自己一出聲再讓廚師長分心,切到了手。

廚師長還會教切菜小妙招:“切包菜的時候先一刀兩半,然後再斜刀把根去了,再把這去了根的半顆包菜從中間一分兩半,橫過來就直接可以切絲了。”

因為一般包菜和菜刀差不多長,直接切很容易會有前後切不到的地方,這樣一改刀的确好切很多。

“胡蘿蔔先切成片,再切成絲,最後再切成粒。”只這幾句話的功夫,廚師長旁邊的盆都快裝滿了。

幾人一人一把菜刀一個小案板,連廚師長最開始示範的蔥花都還沒切完呢。

徐雪筠在遠處冒了個頭出來:“阿叔,你教慢點啦。”

咚咚咚剁案板的聲音她在這邊都能聽得到,教這麽快讓客人怎麽學呀。

又不是廚神争霸賽。

李白連忙表示贊同。

他會用劍和他會用菜刀是兩種概念啊,尤其是這些菜他之前有許多見都沒見過,又怎麽能知道該怎麽切呢?

沒錯,說的便是包菜,胡蘿蔔和玉米,玉米還是上午的時候才剛見過的——可現在也還沒到切玉米的時候啊。

不少李白的崇拜者看到自己的偶像竟然還要做飯,還要用他那寫詩拿劍的手切菜,真真是心痛不已,恨不得自己能上前相替。

被徐雪筠提示後廚師長才從自己的世界中抽離出來,一看幾人節奏最快的才剛剛把胡蘿蔔切完,笑的樂不可支:“現在的年輕人啊。”

天天吃外賣,估計都沒怎麽做過正經飯了。

于是把菜刀放下,又去洗了一顆包菜出來,慢慢的邊切邊展示。

杜甫急的滿頭大汗,他才是幾人中真的沒怎麽碰過刀,也沒怎麽下過廚的人。

他幼時家境極好,時下又講究君子遠庖廚,即使父親在兩三年前去世,但仍很有些家産,更是不用為生計發愁。

杜甫怎麽也沒想到在後世最大的挑戰竟然會是做飯。

更不知道自己晚年會随着時代颠沛流離,不得不親自下廚,并且還在《槐葉冷淘》內留下了唐朝的冷面方子,流傳千年。

李清照也不太會做飯——她倒是會做不少下酒菜。

不過切菜對她來說也不算難事,只是因心中惦記着任務,所以切的小心些而已。

徐雪筠又探了個腦袋出來,觀察他們的進度,發現蘇大哥竟然和上官小姐進度差不多,兩個人手起刀落,切的菜很是整齊美觀。

這真的讓她挺意外的,她還以為蘇大哥和她一樣都只會吃不會做呢。

徐雪筠扭頭看了看自己烤的有點糊的玉米。

嗯,确定了,剛才沒和他們一起做泡面是個正确的決定。

徐雪筠發愁。

有點糊應該也能吃吧,就是味道不怎麽好。

要不然......趁着他們現在還沒發現,她偷偷把玉米打包去陳阿姨家,她家養了三條田園犬,應該能幫她消滅證據吧?

或者把沒糊的玉米粒現在撥下來串在一起,和他們說她烤的其實就是一串一串的玉米粒。

騙的過去嗎。

李白只熟悉了一會現代的菜刀就把進度趕了上來,最後幾個人一起幫杜甫處理他還沒切完的菜。

而且就算有他們幫忙,杜甫之前切的菜也不太合格,要不然太大力,要不然就是太小粒大小不均,到時候烘幹的時候肯定會有些烘的不完全幹,有些烘的太幹最後溫度過高糊掉。

杜甫只能表示自己盡力了,等到回去之後他會苦練廚藝的。

另一個時代的杜閑很理直氣壯:“不會做飯怎麽了啊?誰規定人就要會做飯的啊。”

他兒子他能養一輩子,他平時就算對他嚴厲也沒說非要把他趕出家門,自力更生啊。

切完包菜後便要切剛才被徐雪筠打斷的切玉米粒。

就在他們以為廚師長會在玉米上展示一下刀工的時候,廚師長一本正經的從櫥櫃裏掏出來了剝玉米神器:“這個我就不教了啊,現代社會發展好啊,一個小東西比我之前練了老些年去的都完整。”

倒不是他用刀切不能完整,主要是沒這個輕便省力啊。

而且今天不是教這幾位客人怎麽制作泡面嗎,切玉米可不是那麽好教的,一不小心還容易切到手。

不如用這個快一些。

廚師長見他們切包菜都費勁的模樣,覺得放過他們也放過他自己。

剝玉米神器的外表很簡單,內部一個鐵圈,外部一個塑料殼,只需要把玉米從鐵圈內穿過來回轉動就可以使玉米粒脫落。

劉姨剛才已經把大碴子粥煮好了,現在放了紅糖在那邊涼着,看他們用剝玉米神器不由得和廚師長感嘆,還是現在的日子好過。

“連剝玉米都有一個專門的東西,我們小時候每年收玉米,剝玉米剝的手指甲縫都開裂,那個時候拿幹的苞谷棒子互相蹭都覺得省力不少,後來有個玉米刮子才算是解放了。”

但也沒這個小東西好用。

廚師長深以為然:“那要不然說讀書改變命運,讀書人的腦袋都好使,就是得讓孩子去讀書,然後才能發明東西。”

李白幾人一邊脫玉米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談話,對于他們來說,後世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麽新奇有趣。

原來他們也不是一開始就有輕便的方法,也是慢慢改變的。

讀書,這個被老百姓在口中念叨了千百年的字眼,卻在後世真正普及了。

讀書改變命運,誰不知道呢,可在古代并不是人不想讀書,而是人讀不起書。

只是為何要說是讀書的人發明東西呢?

幾人不太理解,那不是工匠所做的活計嗎,和讀書有什麽關系?

*

總之,把蔬菜都處理好送入烘幹機後,他們就要開始熬肉醬了。

“都自家人吃,肉保證能像廣告上那麽大塊。”農家樂自己就有養豬場,養雞場,所以平時吃的雞和豬都是現宰現吃,保證新鮮度,就算一頓吃不完放冰箱,也能保證在最新鮮的時候就凍起來的。

可農家樂沒有養牛場,因為牛要比豬難養一些,養殖周期也長,牛懷胎十月一胎一頭,可豬懷胎四月一胎一窩。

而且農家樂養豬是為了吃到高品質的豬,可養牛又有哪個地方牛的品質能夠比大草原上散養天天吃草的牛品質更好呢。

所以一是不劃算,還要請專人去負責,二是沒必要。

所以只定期從科爾沁采購冷鮮運輸的牛肉。

聽到廚師長的解釋,幾人相視而望,不可思議卻又覺得不愧是物資豐饒的後世。

連牛也不再作為耕地的主力軍,而被宰殺來吃了嗎?

牛肉在現代是一個經常出現在人們餐桌上的美食,但其實在漫長的古代歷史中,牛都是不允許被宰殺來吃的。

主要原因就是為了耕地。

一頭牛在有些時候甚至是一個家族或者一個村莊最為寶貴的資産,甚至要比老人或者小孩都值錢的多。

但也并不是絕對吃不到牛肉,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電視劇中,會有一位大俠随手甩出一枚銀子後,讓店小二給他上一壺好酒,再上一盤鹵牛肉了。

因為正常死亡的牛肉是可以吃的,只需要上報官府,在官府批準後就可以食用或售賣。

當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肯定也會有人想為了這一口美食,所以偷偷宰殺耕牛,在各個朝代都屢見不鮮。

比如唐朝的程咬金家,他莊子的牛經常摔死,病死,死亡率高得出奇。

宋朝的時候更是屢禁不止,因為當時一頭牛的牛肉價格要比耕牛貴得多,不少人便會偷偷把耕牛殺了當做老死的牛肉去賣,宋真宗時期,很多地方吃牛肉已經形成風氣,比如浙江甚至‘以牛肉為上味,競相屠宰’。

所以在北宋時期,因遏制不住宰牛風尚,有些地方官府便只能加收‘宰牛稅’,可也無濟于事。

不過這種牛肉交易始終不光明正大,所以像是《水浒傳》或各類古代電視劇中的大俠,為何會要牛肉,而不是豬肉或羊肉又或者是雞肉,就是為了刻畫他們的形象。

因為在當時出門去店裏吃牛肉的人,絕不是社會上層,因為達官顯貴,自己家中便有牛肉,只需找借口稱牛病死即可,也不是普通百姓,因為牛肉不便宜,并且因為這種并不光明正大的交易,所以售賣牛肉的店鋪一般都開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本分老實的老百姓一般不會花大價錢專門去吃一頓牛肉。

只幾人沒想到,在後世吃牛肉不僅是一件無比正常的事,甚至還要挑剔牛肉的品質,牛肉的産地,牛生前吃的是幹草還是牧草。

“也算是讓我今日長了見識了。”

有的時候最震撼人的反而不是和他們日常相處相差過大的地方,比如電視或飛機,因為沒有這個概念,只覺得神奇。

最能讓他們體會到時代不同的反而是這種平日裏充斥他們生活,平日裏就存在的東西。

康熙覺得後世的人很識貨,科爾沁的牛肉的确數一數二。

而且他想吃來自草原的牛肉,都要先把牛拉過來再進行宰殺,但後世聽着像是在草原就宰殺好,然後把肉運過來。

真是比不少大官吃的都好。

徐雪筠自己一個人實在是串不好玉米,已經偷偷喊劉姨過去幫她串了。

之前她可放言說了自己烤的玉米很好吃的,不能這麽快就打臉啊。

牛肉的做法,家家戶戶其實都沒什麽特別大的區別,只是大料的配比又或者是調料的配比不同而已。

“牛肉最好選擇牛肋條肉,吃着要比牛腱子肉更嫩更軟,切成兩厘米大的正方塊。”廚師長現在已經知道怎麽教他們了,講的十分細致,“我們這牛肉比較新鮮,可以直接下鍋焯水,不用放料酒。”

料酒在我國其實也有非常久遠的歷史,只是以前的料酒和現在的料酒不太一樣,料酒在以前是所有烹饪酒類的統稱,比如黃酒,白酒,汾酒等都可以叫做料酒。

所以對于這一部分,無論是李白幾人,又或者是豎着耳朵聽做法的各朝代大廚們都沒有太大的疑問。

廚師長焯完水後就把牛肉撈了出來:“牛肉湯把浮沫撇一撇,不要扔,放在一邊等會兒還能用得上。”

接着他換了一個炒鍋,往裏面倒油:“這個油一開始不用倒太多,因為這一步主要是要炒糖色,淺淺的能把鍋底蓋住就行。”

他加了三大把冰糖,一邊加一邊解釋:“炒完糖色之後這個糖它就沒有這麽甜了,比平時直接兌水喝要淡得多,我們的肉又多,所以糖得加多一點。”

“紅燒的肉漂不漂亮,就看糖色炒的怎麽樣。”

廚師長順便還講了一下炒糖的幾種糖的形态,有紅燒的糖色,白霜花生的白霜,拔絲地瓜的拔絲,還有冰糖葫蘆的脆皮。

“不過我們是用油炒的,所以只能做糖色,上面說的那幾種都得用水炒。”

他一邊說,各朝代的廚師就一邊記。

要知道,在古代可沒有那麽多書,大家都是口口相傳,想要真正的學會一門技藝,就得找個願意教你的師傅。

木匠,廚師或者醫生都是這樣,越是講究經驗的職業,他們的經驗就越寶貴,也越不願意輕易漏于人前。

殊不知後世随便搜個紅燒牛肉就能出來幾百幾千個教程。

炒完糖色就可以放牛肉進去翻炒了。

把牛肉到鍋裏的時候,因為還有點水氣,在接觸到鍋邊的時候呲啦一聲,杜甫幾人倒是沒吓住,把旁邊鬼鬼祟祟串玉米的徐雪筠給吓了一跳。

而到這個時候。

“好香啊。”

沒錯,到這個時候空氣中就已經到處都彌漫着牛肉的香氣了,混合着油脂和蜜糖,純粹的食物香。

廚師長很喜歡自己的廚藝被誇獎,笑的可開心了:“你們學會了,自己回家做也能這麽香,這紅燒牛肉配個米飯配個面配個饅頭都好吃,而且不光是紅燒牛肉,你們這是把整個紅燒的菜都學會了,到回去做紅燒肉,紅燒羊肉,紅燒土豆,紅燒虎皮雞蛋,紅燒茄子都行。”

“我們選的牛肉是牛肋條,脂肪比較少,所以等會還可以放點油,如果用的是牛腩,就可以省去這一步了。”

接着就可以把剛才濾出來的牛肉湯倒回去了。

廚師長叮囑:“就算不用剛才的牛肉湯,也千萬記住不能往裏加冷水,這一加冷水照我師傅的話說,肉就死了,炖再久也不好吃。”

然後再加上廚師長自己配的大料包。

廚師長打開了一個給他們看裏面都是什麽大料:“桂皮八角花椒是少不了的,剩下的就看家裏有什麽,有什麽咱就放什麽,就算差點味,等會那醬油一放,味精一撒,說實話也吃不出來。”

這話說的也太實誠了。

手機被徐雪筠架在了旁邊,現在沒人管它,各朝代觀看天幕的廚師恨不得站起來去挪手機。

就算一般人吃不出來,但只要他們掌握了配方,加裏邊那總能有吃出來的人。

但這個攝像頭對準的是切菜的地方和竈臺,根本就看不清楚料包裏面有什麽。

“要是家裏有的,還可以放點陳皮,一是增添風味,二是可以讓肉更好更快的軟爛,不過小筠不愛吃這個,我就沒放。”

廚師長想了一下,覺得可能大部分人家裏都沒有陳皮,所以又補充了一句:“捏三分之一個猕猴桃在剛開始的時候把肉腌一下,或者是滴幾滴香醋進去也是一樣的效果,猕猴桃是天然的嫩肉粉,香醋和陳皮是一樣的效果,不過要記得把香醋滴進去之後不能急着蓋,鍋蓋一蓋,那個醋味就給悶進去了,得敞着蓋讓醋味揮發一下,這樣才能又嫩肉又不影響紅燒的味道。”

這可真是傾囊相授了,半點兒都沒藏私。

杜甫聽完,覺得自己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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