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說要做泡面,肯定不是做一頓吃完的泡面,要不然也不會去找塑封機了。
光是菜都烘了七八顆,肉一小鍋肯定也是不夠的,所以廚師長這是示範,他們自己要吃或者要帶回去的,還得他們自己來。
杜甫平日其實并不偏愛葷腥,富貴出身的他反而更喜歡吃素食或魚類,曾寫過一首詩給李白。
‘野人對膻腥,蔬食常不飽。豈無青精飯,使我顏色好’。
可今天聞到廚房內的香氣,他才明白不是他不愛吃葷腥,而是沒找到喜歡的炖煮方法。
這也不能怪他,因為在唐朝吃牛的風氣還沒有形成,人們常吃的肉類便是豬雞鴨或魚。
素菜或魚類通常都吃其本味,如白灼上海青,素炒西蘭花,蒜蓉茼蒿菜,菜的味道很少會被調料的味道掩蓋住,至于魚類......
許多人都想不到在唐朝時百姓是怎麽吃魚的,因為其吃魚的方式已經遠傳國外,在本土卻被炖煮煎烤炸等方式取代。
沒錯,在唐朝時,最盛行的魚類食用方式其實是生吃。
将新鮮捕撈的魚類去鱗,片成薄片,沾上調料就可以開吃了,被稱之為‘脍’,唐朝《砍鱠書》中便記載了生魚片的各種做法和吃法,并且中國沿海城市依然在使用這種刀法來切生魚片。
李白就喜歡吃‘魚鲙(脍)’,曾寫詩‘吹簫舞彩鳳,酌醴鲙神魚。千金買一醉,取樂不求餘’。
《本草綱目》中也提到過,‘劊切而成,故謂之繪,凡諸魚之鮮活者,薄切洗淨血腥,沃以蒜、韭、姜、蔥、醋等五味食之’。
現在人們提到生魚片,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國家一定會是日本,而生魚片其實是在唐朝傳入日本的。
現代有許多醫生不建議食用外來購買的生魚片,因為并不能确保魚的飼養過程中有沒有寄生蟲寄生,可在古代,生魚片還是物産豐富後才能吃到的。
因為生魚片必須由新鮮的魚制作,在養魚沒有大規模普及之前,交通運輸也不方便的時候,人們吃烤魚,蒸魚或炖魚,就是吃不到新鮮的生魚片,在先秦時代,生魚就已經被用作祭祀的供品,并逐漸成為珍奇貴重的食物,用來宴請賓客及賞賜下臣,在之後也逐漸演變為皇帝用來賞賜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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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帝用來賞賜的美食到走入百姓家中,少不了魚類的增産——這裏說的并不是野外的魚類,而是指養殖的魚類。
早在周朝時期,人們就學會了修築大型的魚塘,養魚行業逐漸發展和興起。
範蠡所寫的《養魚經》內,就已經詳細的記載了養魚的選種,魚池的建造和魚池的規模等各種養魚問題的解答。
漢朝時期養魚的人越來越多,并且初次出現了稻田養魚,稻田養魚既促進了水稻的豐收,也使得魚肉更加鮮美,是一舉兩得的利好現象,魚可以吃掉稻田內的雜草和害蟲,排出的糞便還可以肥沃泥土,在游動翻動泥土的時候,還可以促進稻田吸收營養,分解糞便,是直至今日也依舊在使用的方法。
唐朝時期養的魚種類更多了起來,包括現在我們經常吃的青魚,草魚,鲢魚,都是在唐朝時期開始大規模養殖的。
不過這裏要格外注意的一點便是,在唐朝時人們是不吃鯉魚的,因為‘鯉’通‘李’,甚至在唐朝滅亡之後,直至宋朝時期,也依舊有許多文人因為懷念唐太宗,自發避諱鯉魚。
古時因鹽與油獲取不易,講究粗茶淡飯,而無論是青菜又或者是魚類,在減鹽的情況下味道都還尚可,唯獨肉類——人們可能更傾向于使用其他烹饪方法來處理豬肉,如炖煮、燒烤或腌制等,這些烹饪方式同樣能夠制作出美味可口的豬肉菜肴,但并不屬于清蒸範疇,便是因為豬肉若是缺少了鹽味,會變得格外難以下咽。
所以杜甫也很冤,他不是不想吃肉,而是吃不着好吃的肉。
他不喜歡吃葷腥這件事甚至還是出了名的,除去剛才提到的那首寫給李白的詩,《贈衛八處士》中也寫過,‘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意思便是雨夜割的春韭又嫩又長,剛燒好的黃梁摻米飯很香。
至于現在......
杜甫聞了聞空氣中的肉香味,擦了下口水。
嗯,真香。
可各朝代的皇帝皆在頭疼,天幕這一展示,估計之後的宰牛之風更難遏制了。
但耕牛又不能讓他們這麽任意斬殺,之後還得想個法子才行。
世家的牛,病死老死,死了就死了,他們的牛之前也多不耕地,可百姓萬萬不能再因為想吃牛肉的人把牛肉的價格哄擡上去了,再把牛給殺了賣了。
賣了之後當年的年景是好過了,但之後他們的地又要怎麽耕呢?
廚師長卻還在吹噓:“我師傅的師傅的師傅留下過一本紅燒的菜譜,據說這個菜譜是隋唐時期留下來的,老古董,老方子,就是可惜——時間太久了,上面的字全都看不見了。”
這話的本意是想說他的紅燒方法很正宗,沒想到杜甫和李白卻同時擡頭:“紅燒的菜譜唐朝就出現了嗎?”
李世民也驚奇,畢竟他是天下之主,盡管并不注重口腹之欲,但若是有紅燒的法子,他應該能夠知曉啊。
大廚就是大廚,對美食的發展歷程堪稱了如指掌:“當然了,就算做法粗糙一點,但有醬油有糖有油,肯定有紅燒的菜。”
畢竟中華民族就是吃,能吃的吃,不能吃的想辦法吃。
“只是很少很少的地方才會這樣做,後來紅燒的普及,我們還要感謝一個人。”
蘇轼正在劉姨的勸說下舀了一碗紅糖大碴粥準備喝,聽廚師長講解的時候還連連點頭,贊同紅燒這個做法早就出現了,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的觀點。
直到廚師長念出了他的名字:“那就是蘇東坡——蘇轼。”
被嗆到也沒撒粥,而是堅強的把粥咽下去的蘇轼一邊咳嗽着一邊擺手,體會到了之前明太祖和宋太祖的同款心情。
不是,和他有什麽關系。
因為兒子上了天幕,所以一群親朋好友都過來祝賀,并且一起觀看的蘇洵覺得老臉臊紅。
都多大的人了,喝個粥還能嗆着。
真是不仔細。
廚師長沒看出來蘇轼的異樣,還以為他是被燙着了,連忙給他接了杯涼水:“順順,順順。”
劉姨又愧疚又奇怪:“不應該呀,都晾了這麽好一會了,摸着不燙手了啊。”
大碴粥煮出來不能像其它的粥一樣可以邊喝邊涼,因為黏糊,所以一沾到舌頭上,大量的熱被釋放出來,好歹得燙個泡。
可他們做飯這也做了小二十分鐘了,按理說能喝了啊。
蘇轼好不容易止住咳後連忙解釋:“不燙不燙,是我不小心喝嗆到了。”
随即又看向廚師長:“您剛才說紅燒的做法被推廣開來,和蘇......蘇轼有關嗎?”
徐雪筠端着好不容易串好的玉米串過來:“你不知道嗎?我以為這是個常識呢。”
畢竟東坡肉多出名啊。
不過也是,畢竟還是叫東坡肉,沒叫紅燒肉,可能沒那麽直觀,一般不了解蘇轼的人也只知道他是個文人,不知道他還喜歡美食。
“蘇轼雖然被貶很多次,官運不太好,但他其實是個治水大師。”徐雪筠一邊遞給幾人玉米串一邊說道,“他在擔任徐州知州期間,因為抗洪救災而得到百姓的感激,所以百姓就送上自家的豬肉以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說到這裏她還沒忍住打了個岔:“好像古往今來,我們老百姓感謝別人的方式就是送吃的東西哈哈。”
幾千年都沒變過,現在更是追着車往裏面扔,徐雪筠看視頻的時候又好笑,又擔心那一箱一箱的飲料和西瓜砸到人。
蘇洵的臉色又好看了一點,摸了摸胡子,終于在親朋好友面前撐住了場子。
雖然徐姑娘一開口就說蘇轼被貶了很多次官運不好。但這件事蘇洵其實早有預料,因為他的大兒子性格實在猖狂,蘇洵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曾意氣風發過,但有的時候也覺得兒子這張嘴真的挺得罪人的。
這樣不圓滑的人,在官場上又怎麽可能走得久遠呢?
現在聽徐姑娘說蘇轼是一個治水大師,而且還因為抗災救洪得到了百姓的感激,蘇洵已經覺得十分欣慰了。
這樣就好了,這樣就足夠了。
從劉姨那接了一碗大碴粥的徐雪筠言歸正傳:“蘇轼肯定不要啊,還又還不回去,就只好把這些送過來的豬肉都做成紅燒肉分發給百姓,衆所周知,我們的東坡居士除了是個文人還是一位美食家,所以他做的紅燒肉極為講究和美味,紅燒肉這道菜也一下聲名大噪,瞬間在百姓中間傳開。”
這便是紅燒肉最為出名的典故了。
徐雪筠側着腦袋想了下:“我記得他還曾寫過一首《食豬肉》。”
但是她不記得裏面的內容了,扭頭問廚師長:“阿叔知不知道。”
廚師長這一輩子記得的詩不多,但這首他還真知道:“黃州好豬肉,價錢如糞土,富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時它自美。每日早來打一碗,飽得自家君莫管。”
蘇轼一聽,嘿——還真是他能寫出來的詩。
他倒是看宋朝的歷史了,但是一個國家的歷史很少會提及個人,蘇轼雖然是一名出色的文人,但在整個有關宋朝的歷史中卻着墨不多,更不要提這種他做肉的小事了,所以蘇轼之前還真不知道自己之後做了個什麽東坡肉出來。
廚師長卻不樂意跟他們講東坡肉了,催促着:“得加快手腳了啊,照這個速度下去,你們下午兩點都吃不上飯。”
當廚師長的必須很會把控時間,不然到飯點了飯還有許多沒做好的,可真是砸了招牌。
做農家樂的有時候得顧上二三十口人吃飯,所以農家樂的鍋碗瓢盆是少不了的,讓六人一人一口鍋是完全沒問題的。
蘇轼在知道自己之後甚至還宣揚了紅燒的做法後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怕自己這一頓飯做壞了,再讓人懷疑他到底會不會吃。
可以懷疑他的長相他的能力,但是不能懷疑他到底會不會吃!
這是一個吃貨的尊嚴!
諸葛亮倒沒急着去做肉,‘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這句人人皆知的話,就能點明他對種地或做飯不是一竅不通,自然不會擔心切不好肉。
剛才在切菜的時候,他也是一個人在角落裏不聲不響的,但切的又齊又好。
所以他在徐雪筠的推薦下拿了一串又複烤過一次的玉米串。
徐雪筠的調味掌控的很好——因為用的是現成的牌子燒烤料,就是......
諸葛亮眉心微簇,他怎麽覺得這熟玉米吃起來有一股糊味呢。
不過不礙事,也是好吃的,而且光憑口感他就嘗出這玉米應當十分抗餓。
直到李白也過來拿了一串。
他一口嚼了許久,終于确認道。
“徐姑娘,你玉米烤糊了吧?”
和他之前游山玩水的時候烤糊餅子的味道很像啊。
徐雪筠:“嘿嘿。”
終于明白這不是玉米的風味獨特,而是徐雪筠手藝問題的諸葛亮:“......”
怪不得這玉米烤制了這麽久。
*
杜甫從一個不愛吃肉的青年變成了一個想要學會紅燒肉做法的青年。
但這依舊抵擋不住他現在的手藝的确不好。
肉塊切的大大小小暫且不提,炒糖色的時候炒的略黑略苦也暫且不提。
徐雪筠是真的很好奇,他怎麽在炒牛肉的時候把鍋給燒起來的——老高的火了,就在她旁邊,給她吓得嗷一嗓子就跑了。
幸好廚師長經驗豐富,蓋蓋關火颠鍋,兩下火就滅了。
他一聞空氣中的味道就曉得了:“一開始焯水的時候料酒加多了吧。”
再一看,好家夥,他竈臺旁邊小半瓶料酒都加進去了。
那怪不得呢,別人肉上的水沒抖幹淨,下鍋的時候都得呲啦一聲,崩點油花,他這肉上都不是水,都是料酒,可不就得燒起來嗎。
徐雪筠在确定安全後又摸了回來,拍拍杜甫的肩膀:“沒事兒,杜大哥,我們會吃就行。”
實在不行,她教他做甜點啊。
根本就用不着火的。
雍正搖了搖頭,覺得她的心态有點太過樂觀了,樂觀雖好,但太過樂觀卻會讓人容易不求上進。
而且她不求上進就算了,她竟然還拉着詩聖不求上進!
所有人對杜甫不會做飯這件事情都出乎意料的寬容,拜托,那可是大詩人,大詩人會寫詩就行了,還要會做飯幹什麽。
要知道在其之後,有多少人巴不得能去給杜甫做一頓飯。
不過徐雪筠想要安慰杜甫,可杜甫只沮喪了一會,好像越挫越勇一般,接下來的步驟一個都沒出錯,看的徐雪筠啧啧稱奇。
肉炖到鍋裏後,就可以開始做面了。
高筋面粉一千克,六克鹽,五克小蘇打。
這是在幾人的強烈要求下,廚師長從少許鹽改口的配方。
再加上一個雞蛋,半碗......兩百克的清水。
廚師長一邊改口一邊別扭:“這吃飯都是個人口味,哪能那麽标準,喜歡吃鹽味重的就多加一兩克,喜歡吃鹽味少的就少放一點,喜歡吃硬的面就少添點水,喜歡吃宣軟的面就多加點水,這非得讓我用量杯量出來。”
但手下還是沒停:“我們先把它都攪成面絮,然後再開始揉面,揉的時候要注意,方便面的面要先蒸再炸,所以得揉得特別筋道,反複按壓才行。”
很快,一個不那麽光滑的面團就在師父的手下出來了。
他拿蓋子蓋上:“現在天熱不用放到溫水鍋裏去發,直接放到外邊發就行,發四十分鐘到一個小時,我們的肉也炖好了的時候就可以拿回來壓面了,現在揉不光是正常的,等再發一次就能揉光滑了。”
李清照覺得做面比前邊那些步驟都簡單,也可能因為只有做面才是最标準化的,肉——每個人拿到的肉形狀大小都不一樣,火候也不太一樣,料酒倒多少,焯水焯多久也都不一樣。
但面都是一樣的,加的雞蛋也都是一樣的,最後每個人揉出來的面團都差不多。
只除了一個人。
那就是從廚師長那揪了一小團面玩的徐雪筠。
她一臉疑惑:“我的面怎麽粘手啊?”
還越揉越黑了。
廚師長拒絕讓徐雪筠把她的灰面疙瘩放到他的盆裏醒發,單獨給她拿了個碗醒,并且決定蒸完就去喂狗,絕不能進盤。
諸葛亮嘴角帶着淺淡的笑意看着面前和諧的一幕,蘇轼則嫌棄:“你揉面的時候是不是沒洗手?”
那哪裏是越揉越黑,那是手上的灰都給粘上去了。
在等面醒發的這會功夫其他人也開始忙碌起來了,因為農家樂還住着其他人呢,李白幾人中午也不能只吃泡面。
幾人就看到即使年齡不大的廚師切起菜來都刷刷刷的。
徐雪筠覺得像開了倍速。
等到面醒發之後,把面盆從屋外拿回來,再重新揉一遍排氣,接着就可以上壓面機了。
廚師長倒會做手工面,做的還很好,但問題是他們切菜都不會切,能把面擀均勻,切成大小一致的長條嗎?
這個問題他不用問都知道不可能,所以十分痛快的選擇了現代科技的結晶。
別和他說什麽傳統的做法,那人家傳統的泡面也是機器做的啊,也不是人手工切的,手工切得切到什麽時候去。
上官婉兒繞着壓面機轉了兩圈,覺得壓面機的原理好像并不複雜——起碼比洗衣機的原理簡單多了。
昨天晚上她和丞相一起研究了洗衣機,卻連拆都不知道從何拆起,機器嚴絲合縫的,洗衣服洗的不快,但洗的很幹淨,而且不用人守在旁邊。
諸葛亮尤其知道洗衣服的麻煩之處。
在古代每一家都有許多人口,就算每半月換一次衣,從內到外都有許多層,不僅要大老遠的跑到河邊,還得端着一個沉重的木盆,裏面再裝上滿滿的衣服——洗完之後更是重的端都端不起來,為此有些人寧願多跑兩趟也不把盆裝滿。
光是半月洗一次衣都得費上大半日的功夫。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洗衣機的原理似乎并沒那麽重要,重要的是在屋內就能将水裝到洗衣機裏。
他順着細微的水聲摸索過去,發現是洗衣機後方連了一小節管子,而管子的後半段在牆壁裏。
可從窗戶處探頭出去,牆外面并沒有什麽東西。
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自己的房間內也有一‘水管’,一擰便可以出水。
水管還是接在牆裏的,而他的牆後面則是李白的房間,所以諸葛亮還在晨時拜訪了李白的住處,想要看看他的房間裏有沒有水管,若是有,又是什麽樣子的。
如果他所處朝代的人也能家家戶戶用上這水管,無論是吃水做飯,又或者是洗衣擦身都會方便許多。
因為約好一起去玉米地的時間是早上六點,所以諸葛亮算着時間在五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敲響了李白的房門。
然後就聽到裏邊傳來慌裏慌張的起床穿衣服撞板凳的聲音。
叮叮咣咣的,聽的人不禁擔憂裏面發生了什麽事。
很明顯,他隔壁的房客沒在該醒來的時間裏醒來。
不過還有一會時間,應該也來得及。
至于李白為什麽直到諸葛亮敲門才醒。
自然是因為他昨天吃完夜宵後在廚房發現了後世的酒,在問過徐雪筠知道可以喝後李白就拿了一瓶回來,其實他一開始沒打算今晚就喝,就算喝也只打算淺倒一杯小酌一下,誰知道看了唐朝歷史後,李白的心情愈發壓抑,只好借酒消愁,這一消就
門被突然打開,諸葛亮就看到一個分不清後世衣物正反,找不着梳子在哪,頭發亂糟糟,眼裏還帶着被吓醒後殘留睡意的大詩人。
李白慌裏慌張的:“我的手機好像要炸了,它一直在嗡嗡嗡的動!聲音還越來越大!”
難道是因為他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把手機壓到衣服地下了,手機生氣了嗎。
李白覺得一定是這樣,沒想到後世就連器械都這麽通人性。
諸葛亮看着他雙手托着的手機上顯示的倒計時,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你吵着要徐姑娘給你定了個鬧鐘。
......總之,先把衣服反過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