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等諸葛亮幾人拿到圖紙之後,本想立刻回房研究,天幕卻發放了獎勵,祝賀他們幾人通過自己找到了壓水井的制作方式,所以這幾張圖紙皆可每人一份帶回自己的朝代。
幾人皆小心的把圖紙收了起來。
怪不得,他們就說按照天幕的慣例,天幕應該會有獎勵提示才對。
岳飛此時一邊整理着自己盔甲一邊心想天幕真是一個大方的神器,基本上只要參與就會得到獎勵。
同時他也想着自己私下裏去找一找這壓水井,看起來的确要比每次都需要費勁拉繩擡桶的普通水井省力不少。
還有徐姑娘說的燒水喝能夠預防瘟疫。
軍中駐紮水源是個很大的問題,人數又多,所以基本上沒人會把水燒開再喝,講究的拿碗舀着喝的都少,基本上都拿手直接捧着喝,最多洗東西的在下游,喝水的在上游。
就這還有些不講究的,人吃飯喝水洗東西都在一條河裏,他還偏要往河裏撒尿,有時候岳飛都不知道是逮到好還是不逮到好,逮了是能懲罰,但心裏膈應,不逮說不準他下次又尿了。
這樣看來還是後世的水龍頭好,幹淨,衛生。
岳飛已經決定之後軍中即使費些柴也要每日燒上幾大壺水,不能提供給将士們像後世一樣豐盛的飯菜,起碼得讓他們喝上幹淨的水。
想着中午泡面的味道,岳飛一邊想着徐雪筠說的每日一豬腳飯,一邊準備整理完盔甲繼續去精煉武藝。
想着宋太祖看到歷史的反應,他手上更用力了,好像想要像擦拭盔甲一樣把宋朝國土內的髒東西全部擦拭幹淨。
*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徐雪筠一看牆上的鐘表已經指到二,着急忙慌的跑上樓準備換一身衣服出門。
她上學的時候就老遲到,總不能畢業之後回學校拍片子還遲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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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幾人見她的模樣要比平時緊張很多,也很想換一身去學院的莊重衣服,但互相對視一眼,卻都只能無奈地攤手,因為他們現在身上所穿的這一身的衣服是天幕給他們發放的,換無可換。
“應當也體面吧。”平時穿衣最随意的蘇轼扯了扯領子,自言自語道。
這衣服多整齊多幹淨啊。
周瑜覺得徐姑娘雖然平日裏看起來漫不經心,好像什麽都不在意,但其實從細微處能夠看到她對待‘禮’認真的一面。
......只是和他印象中的名門閨秀還是有很大不同。
小喬在一旁持扇笑道:“難得見徐姑娘注重穿着的時候。”
不過換做是她,她也會更喜歡穿徐姑娘平日裏的衣服,無論是裁剪還是料子看起來都看起來舒服極了。
徐雪筠上樓換衣服,不只是因為在家裏穿的随意,而是因為她今天要去拍攝宣傳片,需要上鏡,還需要簡單的畫個淡妝。
雖然她化妝的手法被很多朋友都說過粗暴,但不得不說這種粗暴的手法化妝化的就很快,徐雪筠上樓化妝加換衣服不到十五分鐘就完成了。
幾人聽到铛铛铛的下樓聲時皆疑惑的擡頭。
朱元璋是真好奇這丫頭能收拾成什麽樣子,這麽多天也依舊素面朝天,身上的不倒是不重樣,但換來換去好像都是那幾種款式。
徐雪筠穿了一條淺白色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薄針織衫,腳下踩了一雙同樣是灰色的系帶涼鞋。
一下樓就慌裏慌張的找鑰匙找包準備出門。
蘇轼覺得化了妝的徐雪筠看起來比平日裏更明媚了,但他又說不出來具體是哪裏不同。
好像除了臉更白一點,嘴巴更紅一點也沒什麽變化啊,怎麽一下子就好看這麽多?
徐雪筠卻覺得自己這個妝畫的可好了,又清透,又不會說上鏡之後完全看不出來。
身上的衣服選的也好,一看就是都市麗人那一挂的,藝術系的學姐刻板印象再加一。
“走了走了。”徐雪筠拉着他們出門,“剛才劉姨和我說今天市中心有活動,不能開車,我們得坐地鐵過去。”
地鐵。
又是一個衆人從來沒有聽過的名詞,甚至單憑地鐵這兩個字都想象不出來它該是什麽模樣。
徐雪筠可沒打算直接走到地鐵,先開了車過去停在地鐵口旁商場的地下停車場,再直接從地下停車場走到商場的負一層去坐地鐵。
徐雪筠在去地鐵的路上,還特意對直播的手機強調:“這可不是為了省錢,也不是摳門啊,光油費停車費和我們幾個人的地鐵費加起來要比直接開過去花的油錢還多呢。”
畢竟人多的時候,自己開車或者一起打車就很劃算。
商場的停車費也真的很貴。
伏案工作的李斯現在正在賺表現分,所以頭也沒擡的繼續努力工作,只在心中覺得這話頗有點多餘。
徐姑娘平日裏的吃穿用度,都被後世的皇帝大喊敗家了,哪裏還能是摳門的人。
再想想她買的那什麽西伯利亞的空氣,李斯覺得她就算把話反着說,說自己是為了省錢才坐便宜的車也沒人信。
進了地鐵口,幾人屁颠屁颠的跟過來了,結果徐雪筠都刷卡進去了,一扭頭卻看到他們愣在外面。
徐雪筠疑惑的看着他們,他們也疑惑的看着徐雪筠。
徐雪筠:“你們怎麽不進來?”
李白幾人:“......”
他們要怎麽進去。
*
天幕也沒想到徐雪筠竟然會帶他們來坐地鐵,卡了一下後,李白幾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黃色的引路标,天幕提示他們按照引路标進行操作。
被徐雪筠關閉的直播畫面也被天幕再次開啓,只是但凡觀察力敏銳一些的人都能看出天幕開啓的直播畫面并沒有跟随徐姑娘的手機,反而離他們有一定距離。
“這些人的身影怎地看不清。”朱元璋回來之後才發現天幕可以在自己的視角裏移動,所以早早的就把天幕投放到了桌子上,現在奇怪的上手摳了摳,似乎想要把糊住那些人的模糊色塊給摳掉,力氣大的在桌子上都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天幕彈出了一個提示框。
【為保護他人隐私,已進行打碼處理。】
好吧,朱元璋只是好奇,也沒有非要看清楚別人的意思,畢竟看了也沒有什麽用,也不能給他錢。
而天幕就像是要挽回漏洞一樣,在李白幾人面前的彈窗一個接一個。
先是指示了他們要前去的方向,接着又往他們的口袋裏塞了一把硬幣,接着又彈出獎勵。
【成功乘坐通往xx學院的地鐵(0/2),可獲100元。】
【找到空位并坐下(0/1),可獲50元。】
【天幕贈送硬幣*20】
【請跟随指引标前行。】
一大串提示叮叮咚咚的,讓人目不暇接,但幾人的領會力都很好,明白這是天幕要帶他們去坐地鐵的意思。
只是:“為什麽徐姑娘可以不用花錢買票?”
杜甫很奇怪。
蘇轼拉着自己沉的都快要掉下去的褲子:“我看到她刷了個硬方塊。”
這後世的褲子穿着倒是方便,但好像也一拽就掉,放了一把錢就歪了。
徐雪筠見他們想要往買票的地方走,頓時明悟了。
看來他們是不習慣用手機買票,還是喜歡用一次性地鐵票。
“那你們快一點哦,我在這裏等着。”徐雪筠朝他們揮了揮手,又指了指角落示意自己待着的位置,“千萬別買錯了,是從xx站到xx學院站的,二號線!”
距離太遠,諸葛亮不好喊話,只得朝她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李清照左右打量着:“這裏的人真多。”
上官婉兒贊同:“空間也很大。”
身處龐大的人流中,竟會讓人徒生一種惶恐的感覺。
“......若是不提,誰又能知道這竟是地下呢?”
還是下了兩次樓梯的地下。
在他們視野範圍內,所能見到的所有地方都鋪上了整齊的瓷磚,連角落都被燈光照亮,沒有一絲陰影。
十分幹淨明亮,但卻又會讓人覺得冰冷害怕。
蘇轼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徐雪筠所在的位置,好像這樣能讓他安心不少,即使徐雪筠所在的位置已經被人流所遮擋住也能起作用。
最終天幕引導他們來到了幾臺亮着的機子面前。
現在人們都更喜歡用地鐵卡或者是手機上的地鐵票,來到站臺後購買一次性地鐵票再乘車的乘客越來越少,所以這三臺機子就有兩臺都是空着的,只有兩位拉着拉杆箱的中年夫妻在最右邊的機子買票。
諸葛亮悄悄的觀察着他們的動作,竟像是和操作手機一樣,只需要在屏幕上點來點去就好了。
到這裏天幕就沒有再進行引導了,幸好李白幾人都能看懂後世的文字,可以按照屏幕上的指示進行操作。
“好多條車道啊。”
一個城市的地下竟有如此多條車道,那豈不是整個城市的地下都快被要挖空了?
可人們好像又不擔心這一點,來來往往的人面上全都沒有露出過憂慮的神色。
但諸葛亮和上官婉兒更關注的其實是另一點。
如此多的車道,如此便捷的交通,那整個城市的聯系必定是更緊密的,做事的效率也會更高。
嬴政現在終于把前三天積攢的文書處理完,有空擡頭看看天幕了。
他早就意識到了交通對于一個國家的重要性。
道路不通暢,打仗的時候後勤不好輸送,律令文告頒布困難,各地情報閉塞,極大的拖累了他的工作效率,以及兩軍交戰時的節奏。
只不過之前他主要心思更多放在修建長城以及制定國家法律上,現在才有空來考慮一下修建道路的事情——順便從後世的道路布局圖中參考一二。
實際歷史上的嬴政的确達成了他的想法。
秦馳道和秦直道。
秦直道被譽為人類歷史上第一條高速公路,道路全長近800公裏,貫穿雲陽和九原郡,寬度在20米以上,最寬處甚至能夠達到60米。
現代的八車道路面也不過是30米左右的寬度,所以因秦直道的長和寬以及所處的地理位置,它一直在中國古代的交通運輸中扮演了不可取代的地位,自秦朝起使用了兩千多年,直到清朝時才逐漸廢棄。
可秦直道在公元前212年開始修建,秦始皇在公元210年去世。
劉邦一看這道路圖就想起了這件事,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倒是讓乃公撈了個巧。
罵名是始皇背的,道路是他在用的——別說,始皇留下來的東西,無論是長城還是秦直道質量都非常好。
劉邦之前是泗水亭亭長,他也聽人說過,始皇對蒙恬将軍下令時,唯一的要求便是不能長草,所以秦直道中沙漠路段和黃土路段是首要選擇。
“聽說連修路的泥土都得反複夯實,硬度達标,還被摻了鹽堿翻炒了一遍。”
本來沙漠路段和黃土路段就不容易長雜草,摻了鹽堿一炒,種子都炒熟了,反複夯實之後更是堅固,馬車行駛上去幾乎都看不到壓痕。
劉邦估計這路千年之後也仍能使用。
他搓搓手:“嘿呀,真不知始皇還有沒有留下什麽好東西,能讓乃公再用一用。”
小人得志——誰得志不成小人。
見幾人不敢下手,諸葛亮在旁提示道:“徐姑娘說我們要乘坐的是二號線。”
這倒是好找,一點左邊一排按鈕中的二號線,屏幕上的其他路線便都消失了,只留下二號線被放大在他們面前。
“從這個站到......”
李白一邊操作一邊感嘆這個操作方法的簡便以及易懂,只要會識字的人,基本上第一次操作也不會出現問題。
枉費他剛才還惶惶不安了一陣。
選完站點後就是張數,一共六張票,每張票是十站,四元。
他們也明白天幕為何要給他們這麽小數額的硬幣了,因為方便他們每個人單人付款。
但現在......
工作人員在旁邊奇怪的看着他們。
真是怪了,他剛才過來的時候就感覺這群人好像在投硬幣,怎麽他都轉了一圈回來了,這幾個人怎麽還在這裏投硬幣?
*
買了票,他們學着旁邊人的樣子在進站口滴了一下,閘門打開了就立刻過去。
“徐姑娘呢,她不是說在這裏等着我們嗎?”
杜甫不免擔心,試圖在人群中找到徐雪筠的位置。
突然身旁嘩噠一聲,杜甫連忙轉頭去看,發現是李清照猛的一甩,把徐姑娘的太陽傘給甩了出來,提着把傘像是提着把刀一樣,氣勢洶洶的向西邊走去。
徐雪筠擰着眉後退,想要離對面的男人遠一些:“我沒空......我也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
“只有你能幫我了,你知道倩倩她最聽你的話。”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情緒激動的說道,欲圖伸手抓住徐雪筠。
“你在對徐小姐做什麽。”太陽傘重重的砸在男人的手背上,砸的他吃痛的大喊一聲,“你是誰啊!”
上官婉兒也殺了過來,一手拉着徐雪筠把她擋在身後。
“我倒要問你是誰?”
光天化日之下,徐姑娘從頭到尾從表情到身體都在拒絕他,他竟然還想不顧徐姑娘的意願伸手去抓她。
浪蕩!
杜甫也跑了過來:“怎麽了怎麽了。”
徐雪筠從上官婉兒的身後探出來一個腦袋:“他被女朋友抛棄了,因為我和他女朋友之前是好朋友,他想要找我當說客,去讓他女朋友原諒他出軌的事情。”
但:“就算我們現在互相不聯系了,我也不會做出來這種惡心事情的,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心思吧。”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面的,誰不知道誰啊,天天晚上泡夜店酒店,一周七天換五個。
徐雪筠之前就勸過張萱倩,說她男朋友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張萱倩和面前的男人青梅竹馬,又怎麽會相信沒有證據的徐雪筠的話,在面前男人的挑撥下,反而還和徐雪筠生分了。
徐雪筠深知在幫助別人的前提是自己能夠明哲保身,她雖然看不慣這個男人,但是她家裏的産業和這個男人還有交往,要是說多了,別說張萱倩聽不聽,要是長輩們知道她說這話她自己回家都得挨罵,所以也再也沒聯系過張萱倩。
但是:“你有多大臉啊?來找我幫忙。”
她從來不摻和他們那群破事的。
有錢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不行嗎,非得給自己搞個虐戀劇本,成天拽的二五八七的。
徐雪筠從來都不和他們單獨出去玩的。
聽完徐雪筠說的事情原委之後,幾人看男人的眼神都帶上了些許不對。
宋朝,釋道顏雙手抱胸,語帶嘲諷。
“罵他還自罵,嗔他還自嗔。”
“戒之慎之,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
你怎樣對待別人,別人也會反過來怎樣對待你,言語的後果最終會回到自己身上。
這種人罵也白罵,只需等着便好。
嬴政倒是難得見徐雪筠這幅模樣,好像一只氣急了要去咬人的兔子,但又怕那人身上的污垢再髒了她雪白的皮毛,只能狠狠的掉頭就走,不再聯系。
劉邦拿草剔牙:“這一群文人能罵得過嗎?”
在劉邦的印象中,那些文人天天知乎者也來,之乎者也去,被氣到了也只是捂着胸口,顫抖着手說,有辱斯文,豎子爾敢,聽的人耳朵都要生繭子了。
豎子爾敢,人家就敢了他又沒辦法。
不過也有不少武德充沛的文人,但劉邦很有自知之明,像這樣的人他吵又吵不過,打又打不過,何苦去招惹他,若是真的生氣,在背後耍耍陰招就算了。
可這天幕上的男女老少一看都出身世家又或者格外注重禮儀,絕不是那種吵不過就上拳頭的人。
還不如讓他過去幫忙。
但他這下還真猜錯了。
李白曾寫過一首《嘲魯儒》,又怎麽可能像被他所嘲笑的腐儒一般只會掉筆袋呢。
就只看到天幕上幾位大詩人不帶半句髒話卻引經據點的把人堵得連口都開不了,尤其是那宋朝的李小娘子,說話更是唇槍舌劍,指桑罵槐的讓旁觀者都忍不住羞愧,好像她說的不是天幕上的男人,而是他們自己。
更有那順帶着被戳中的人忍不住站起來情緒激昂的反駁,但他越是大聲周圍人看他的眼神就越是怪異,最後只能逃之夭夭。
徐雪筠的眼神裏全是佩服,哇塞,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吵架。
這就是傳說中的文化人嗎?
趙匡胤早在李清照拿傘砸人的時候就隐隐覺得不對了,但心裏還在安慰自己,事急從權,事急從權,李姑娘一定是太着急了。
直到後來見到她一句話裏邊能拎出來八九個怒罵男子的典故時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像真的看走眼了。
就在侍者以為官家會覺得被下了面子的時候,卻再次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
“雖然天幕找的是溫柔體貼的幼兒園老師,但李姑娘如此這般也只是為了保護徐姑娘,應當不會扣除最後的獎勵吧。”
侍者的頭埋的更低了。
他能說嗎?他真的覺得他們的官家已經因為天幕瘋魔了。
武則天倒是一開始就沒擔心過,婉兒怎麽可能連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只是要先護着徐姑娘沒因為吵架而本末倒置罷了。
這也只是個小插曲,幾人很快便再下一層,到了等待地鐵的地方。
在列車還沒來的時候,幾人也只是感嘆這個地方的整潔以及他們眼中的‘奢華’,還有就是之人能夠把交通工具建到如此深的地下的感慨。
直到列車來臨。
首先出現的是從遠處傳來的轟鳴聲。
這是他們從未聽到過的聲音,只因這種大體量的造物快速沖破空氣行駛的場景,在古代根本就不可能見到。
人類會對未知恐懼。
這聲音仿佛來自地心深處,帶着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唰的一下揪住了他們的心髒,讓正在觀看天幕的衆人無論在做什麽都不自覺地停下手來,只盯着那個黑黢黢的洞口,甚至有人連站都站不穩,好像列車不是出現在天幕上,而是直奔着他沖過來一般。
接着便是光——可就在看到光的瞬間,列車也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地鐵列車。
來自未來世界的鋼鐵巨獸。
【開往......方向的列車即将進站,請乘客做好乘車準備。】
【下一站......】
響徹整個地鐵站的女聲終于把他們從震驚中拉回,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有人竟在列車進站的時候暈的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就是,後世的交通工具嗎。
李白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指尖都在發麻。
諸葛亮第一個回神,拽了他們一把:“搶座位。”
即使再震驚,也別忘記任務。
大夏天大中午出來的人本來就少,他們這站也不是什麽中轉站,所以在他們這個口等的人只有小貓兩三個,徐雪筠本是第一個進去的,誰知道後面那原本正在發呆的幾人卻好像一下子被按到了什麽開關一樣,猛的朝車裏沖進來。
旁邊因為他們慢悠悠的動作而掉以輕心,差一步就能坐到座位上,卻被幾個人連續占了座位的陌生男人:“......”
不是,你們這群小年輕怎麽回事?
被拉着坐上最後一個座位的徐雪筠心虛的不敢擡頭看。
這,這就是現代地鐵的殘酷規則!誰先搶到算誰的!
就是他們人有點多哈哈......對不住了大哥,十站路,她不可能讓的!她穿的小高跟!
蘇轼瞅了瞅大哥,往杜甫的方向挪了挪:“要不要擠一擠。”
陌生男人:“......謝謝,但是不用了。”
他不想和一群男人在座位上大腿貼大腿。
是不是有點太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