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玉煙 幫人幫到底

第1章玉煙 幫人幫到底

“求求你,幫我,離開這……”

意識模糊的男人窩在薛禹懷中,單薄的襯衫印出男人薄薄的肌肉線條,他的臉上一片淡淡的水紅色,襯的他更加白皙動人。

薛禹慌亂的看向四周,不知該如何是好。

時間退回到今天白天——

薛禹滿頭大汗的在超市門口搬貨,毒辣的日頭刺激着人的每根神經,一個個都龇牙咧嘴的叫苦。

薛禹高中沒畢業就來到了B市打拼,但是他這人有時候就是三分鐘熱度,幹什麽都不長久。辛辛苦苦這六年也沒個穩定收入,是這個城市最不起眼的邊角料。

他每天生活在老舊小區的出租屋裏,好在掙的錢也夠自己溫飽,日子一天天過着也不覺有多拮據。

可這又是一年開學季,薛禹的妹妹薛苒不負衆望的考上了B市的重點高中。

學費是家裏省吃儉用存下的,但他家那個小鎮子距離B市路途遙遠,為了方便,薛苒周一到周五住在學校,周六日的時候就到薛禹那住。

這樣一來,她妹妹的生活費又成了薛禹的一大難題。

平時他那零碎的兼職工資也只能勉強湊個三千,刨去一千塊的房租還有水電費,剩下的一千多要養活他和她妹妹兩個,屬實有些困難。

和薛禹一起搬貨的兄弟看得出他最近愁眉苦臉的像是有難處,趁着休息的這會和他開始了聊天。

“薛禹,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啊?”姚周遞給了他一根煙。

薛禹擺擺手:“不抽了,我妹聞不了煙味,怕回去嗆着她。”

姚周看他這副模樣,嘆了口氣自己點了一根抽上,“你妹妹?好像聽你說過,今年上高中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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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聽點是上高中,說難聽點就是往學校送錢去了!”薛禹靠着身後的石灰牆壁,望着沒一片雲的藍天唉聲嘆氣。

姚周一聽就知道自家兄弟這是為錢發愁呢,不一會兒就啐了嘴裏的煙,從自己口袋裏掏出個名片來。

“前天同學聚會一個老同學給的,說是什麽到一個富豪宴會上當保安,就一晚上,說是給三四千呢。”

薛禹接過名片,前後看看:“這麽好的活你舍得給我?”

“啧。”姚周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啊?”

“知道,我怎麽不知道了?說實話,這活不怎麽好幹吧,不然你不可能給我。”薛禹可是太了解姚周這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他一向的做事原則。

被薛禹逼問的沒轍了,姚周只好說了實話。

“不是我做慈善,是那管事的事兒忒多。保安就保安吧,非要找長得帥還不能太矮的,我這不是不符合嗎……”

薛禹樂了一聲,小麥色的臉上瞬間陷下去兩個酒窩。

要說薛禹這人吧也不是沒什麽優點,他那張臉就是他最大的優點。

薛禹一米八的個子,劍眉星目,臉部線條冷峻且有男人味,笑起來就像是青春校園的男高中生一樣陽光開朗。

經過幾年的風吹雨打他的膚色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身上也添了點肌肉。單是站在人群裏就是吸人眼球的存在。

“那行,我試試,謝了啊!”薛禹拍拍姚周的肩膀,把名片塞到褲子口袋裏,接着又去卸貨了。

下午沒事的時候薛禹試着打了打名片上的電話,電話那頭是個女人,跟他約了一個小時後到星克酒店見面。

星克酒店,那可是本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

看來這些人還真是有錢。薛禹心道。

一個小時後,女人到了,聽身邊的人都叫她王姐,薛禹也就堆上了讨好似的笑,谄媚的稱呼人家。

“王姐你好,我叫薛禹,今年二十四。”

那個王姐也沒多說話,上下掃了一眼薛禹,一偏頭告訴身邊的助理:“記下來吧,帶他換身衣服。”

薛禹有點懵,就看一眼他就被錄取了?有些不可思議。

“王姐,您不用知道我的學歷什麽的嗎?或者有沒有什麽安保經驗?”

王姐像是被這話逗樂了,“不用。站崗而已,誰都會的。”

她撂下這句話又匆匆的離開,薛禹稀裏糊塗的被小助理帶到一個試衣間,換上了一件昂貴的黑白西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換了一身衣服薛禹明顯有了點精氣神。只是第一次穿這麽正式的衣服,薛禹渾身都不自在,走兩步就跟個木頭人似的僵硬。

“今晚七點宴會就開始了,所以有點着急。還有幾個和你一樣的安保在別的地方站崗,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小助理交待了這麽一大串後就走了。

薛禹看了看時間,現在六點五十,怪不得呢。

夏天的晚上來的慢,到了将近八點的時候天才全黑。

薛禹心裏慶幸着今天是周四,薛苒還在住校,不然這個點她一個人就該餓着了。

漫漫長夜盡管難熬,可是一想到過了這晚就能拿到幾千塊錢薛禹立馬就振作了。

過了兩個小時,薛禹就看見遠處的花園裏跌跌撞撞走出來一個人影,看起來像是快有一米九的個了。

剛開始薛禹也沒在意,以為就是那些有錢人喝醉了撒酒瘋,可是慢慢的他就發覺那人是直接向他走過來的。

“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嗎?”薛禹問着男人,可是男人一言不發只是低着頭,身子一個傾斜就撲在了薛禹懷中。

男人嘴裏只是嘟囔着“快帶我走”這幾個字,整個人像牛皮糖一樣粘在薛禹身上,怎麽也推不開。

“先、先生,我在工作,恐怕不能脫身,要不我給您打個電話求助吧?”

說着,薛禹就摸出了口袋裏的手機準備撥通助理的電話。

“不要……”男人伸手蓋住薛禹的手機,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霧蒙蒙的眼裏眼看着就要泛出幾滴眼淚來。

“我是被騙到這來的……他們……灌我酒……求求你,快帶我走……”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就像一根輕柔的羽毛不斷撩撥着薛禹的心弦。

薛禹早聽說有錢人都有什麽特殊癖好,他眼前的男人長相如此俊美……怕不是用來滿足那些富豪的可憐人。

好歹薛禹是個有良知的,錢固然重要但是要真的“見死不救”那他可就真不是個東西。

媽的!

薛禹心一鐵,一咬牙,趕緊帶着男人從酒店的後門悄悄離開了。

這個點酒店周圍還有很多出租車,薛禹一邊注意着身旁的男人一邊仔細着車上的計價器。

看着不斷上漲的價錢薛禹差點沒爆出句髒話來,到了他住的小區那價錢更是到了五十多。

對于薛禹來說,這出錢就和割肉一樣疼。

今晚上他的确做了件好事,可是那快要到手的幾千塊和五十多就這麽白白的飛走了!

薛禹是又氣又恨,但還有點自我感動。他矛盾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最後還是選擇幫人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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