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東西蓄謀已久
第二章,小東西蓄謀已久
顧星臨帶白釉回的并不是他的家,而是他顧總養金絲雀的地界,顧總遇到稱心的小情兒了便養在這裏,搬進來又搬出去,大多過不了一年半載的。
南山的別墅區倒是豪華,可惜一個人住太大了,用來養金絲雀剛好。
至于顧總的家在哪裏?在離市中心不遠的小區裏,兩室一廳的格局,一間改成了書房一間還是卧室。
白釉也懶得跟對方計較了,總之比那個情\趣\房好上太多,他也沒指望着顧星臨真的帶他回那個家。
剛進門,顧星臨就開始上手給人脫衣服,等到房間裏的時候,兩個人的衣服已經脫的差不多了,白釉只穿着一雙白襪踩在地上,一雙手搭在人的身上,縱容人的動作。
白釉穿着衣服的時候,顧星臨就想着脫了他的衣服到底是怎樣一副勾人的光景,現在終于脫了下來,更覺得呼吸一滞,有幾分J蟲上腦之感。
他的軀體的每一寸都那樣的完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左胸的傷口猙獰,舊傷帶着新傷,醜陋卻帶着幾分破碎感,顧星臨下意識地撫摸上那處的疤痕,粗糙的質感并不像別處的肌膚細膩,顧星臨難得認真放低了音調地去問人:“怎麽來的?”
“心髒動了點手術。”白釉回答得有幾分雲淡風輕。
顧星臨的指尖微顫,他沒有這樣的病,沒辦法感同身受,看他身上最新的一道疤或許不久前才又動過手術,所以他是缺錢?
“好了嗎?”顧星臨又問。
“沒事。”白釉眯眸,這一世他當然會保重好自己的身體,長命百歲,忽然覺得活着也挺有意思的,幸好重生的時間還來得及。
等到白釉跟着人進了浴室,那一套工具即将要被人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白釉才愣了愣,收起了那副樹懶的姿态後退了幾步:“你不是下面的嗎?”
“誰跟你說我是下面的?”顧星臨花名在外,什麽時候成了下面的那個。
你自己說的,不僅說了,還是這麽做的,白釉張了張口,話語到嘴邊變成了:“我聽別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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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顧星臨勾起一個笑來:“小東西,你果然是蓄謀已久,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白釉:……
白釉擺了擺手,他覺得如今的他們有很大的代溝,是不在一個頻道上的:“你讓我想想。”
·
白釉有幾分脫了力,只靠在冰涼的瓷磚上,微微偏着頭,思緒漸漸地遠了:
那天是自己的三十歲生日,白釉并不喜歡過這樣的日子,雖然是白家的大少爺,但也沒辦什麽生日宴之類的。
本來以為一天就這樣平淡地過了,洗完澡的白釉坐在陽臺上看星星,滿目的星辰閃爍,微風拂面,他忽然想起了顧星臨,顧星臨這個人看似放浪不羁,卻熱烈得要命,和自己争鋒相對了許多年,什麽時候就化敵為友了?
比這滿目星辰還要閃爍,正當他萬千思緒的時候,一輛騷粉色的跑車出現在了自家別墅門口,雖然光線昏暗,但白釉還是憑着身形輪廓認出了下車的那個人是誰。
顧星臨錄過指紋,很輕易地就進了門,在他發現顧星臨的時候,顧星臨似乎也發現了在二樓陽臺上的自己。
“白少爺。”顧星臨仰着頭懷中抱着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沖自己揮手。
深邃的眼眸比那星辰還要閃爍,看得白釉呼吸一滞,頓覺有幾分胸悶,那時候他的心髒其實已經很差了,錯過了最好時機的手術加上沒日沒夜的工作,更是煙酒不忌。
旁人說他冷淡到沒朋友,全世界好像誰都不在意的樣子,或許那些人說的是對的,這樣的病痛折磨着他,一直以來他覺得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脫。
他也不忍心看父母偷偷抹眼淚的模樣,可是沒了他,還有年幼的弟弟,應該沒關系吧?
只那麽一瞬間,白釉忽然很想活下去,他看向樓下的顧星臨:“怎麽?大半夜的跑來我家偷情?”
“是啊,想着白少爺今天生日,剛好我也在京城,開着車就過來了。”顧星臨揮了揮手中的玫瑰花,“送你的。”
白釉從陽臺上消失下樓将人接進了屋子裏,接過那捧玫瑰将床頭花瓶裏的小雛菊随手拔了出來換成了玫瑰:“送給哪個情人剩的?”
“是。”顧星臨輕佻地回答對方,順勢将人壓倒在了床上,“白釉,要不要試試做我男朋友?”
“想玩弄白家大少爺的感情?”白釉拽過人的領帶,偏過頭去在人的耳畔說道,“不怕被我爸媽報複?”
“怕啊,不過白少爺身體不好,說不定哪天一命嗚呼了。
我又可以繼續浪蕩了,畢竟,白少爺這款的,我還沒有嘗過呢。”那樣不正經的語調說着那樣的話。
“想讓我死,你就等着吧,男朋友。”白釉笑了,覺得有幾分胸悶,狠話是放出來了,但是他清楚這具身體活不了多久了。
顧星臨虛壓在人的身上半天沒說話,良久以後才深吸了一口氣告訴人:“好啊,我等着。”
彼時的白釉根本看不清人的神色,卻莫名的被人帶動了情緒。
後來啊,顧星臨洗幹淨了過來找他,
白釉看着騎在他身上的人一臉不可置信:“你是受?”
“嗯哼?”顧星臨眉毛微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花錢請人來……”白釉無奈,他這副姿色想要什麽樣的Top沒有?
“聽沒聽說過金\主\受?”顧星臨一副你見識短淺的模樣,“做bottom很舒服的”
“那你可真是厲害。”白釉一時間有些失語。
顧星臨雖然是bottom,卻喜歡臍橙,正好白釉也懶,也就随他胡作非為了。
“謝謝誇獎。”顧星臨彎腰去啄吻了一下人的唇瓣。
那個時候,顧星臨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吧,喜歡自己卻又怕自己覺得拖累他從而不答應,一如既往地維持着他的風流人設。
我們之間,只是玩玩而已。
顧星臨不愧是開娛樂公司的,演的那樣好,他這樣說,自己就信了。
裝作不愛你這件事,他們騙過了彼此,險先連自己也騙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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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由不得你想了。”顧星臨一把拉過了白釉,想他顧星臨花名在外,什麽時候成了受了?
浴室裏打着冷色調的光,襯得白釉的皮膚更為白皙。
白釉被擺出跪着的姿勢,講道理他不喜歡這樣雌伏的姿勢,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做受,其實嚴格來說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
很長一段時間裏,他以為自己是不會喜歡人的。
雖然這樣,白釉也并未有多抗拒,上下只是體位,于他而言沒什麽差別,何況上一世顧星臨都做到那份上了,自己又有什麽好介意的。
要緊的地方被冒犯,白釉的反應有些激烈,顧星臨的嗓音低啞了幾分問道:“第一次?”
“廢話。”白釉無語。
“我會好好疼愛你的。”顧星臨其實并不喜歡處,因為麻煩,前\戲麻煩,過程也麻煩,少了幾分情\趣,又不能只顧自己享受,他雖然是金主但又不是禽獸,床上這種事,還是雙方享受到的好。
但對于眼前這個極品,顯然另當別論,在知道了他是處之後反而更興奮了。
白釉不是天生的零號,也難以理解在下面更爽的言論,過往的樁樁件件映入腦海,白釉深吸了一口氣又強迫着自己放松。
之前顧星臨是自己清理的嗎?弄得那樣濕軟,整個過程漫長而無聊,白釉的心情也微妙了幾分。
白釉同顧星臨對視了一眼,欣賞了一眼顧星臨的姿色,桃花眼帶着幾分欲望,喉結微動,屬于雄性的力量的美感,最後得出了個結論,身材不錯,适合臍橙。
顧星臨看白釉的模樣臉色又黑了幾分,他就沒有半分羞澀可言嗎?當着自己的面做那些事的時候,一雙眼睛更像是掃射過了自己的全身一般。
似乎和想象中的清冷不一樣,更多的是一種淡漠,這個人真的是很特別啊,不像是裝出來的性子,倒像是本該如此,顧星臨朝人招了招手:“過來,再來一次。”
整個過程漫長而又無趣,等到如此往複兩次,白釉覺得他已經沒有興致了,但是興致消退下去,是可以撩撥起來的。
兩個人的戰場從浴室轉移到了卧房裏,白釉整個人平躺在床上,微微凹陷進去了一個深度任人施為。
恍如隔世,也或許真的是隔了一輩子,白釉深深地看着眼前人描摹着人的眉眼,一種慶幸的感覺湧上心頭。
顧星臨整個人虛壓在白釉的身上,一只手撐在人的頸側,整個人籠罩下來,遮擋住了大半光線,他伸出手去摘下人的眼鏡,随手丢在了床頭,如今他的整個狐貍眼才算是完全顯露了出來,這幅眼鏡平添了幾分斯文氣質,也讓了少了幾分淩厲惑人,說不清是什麽時候更好看。
但在床上的時候,一定是不戴眼鏡用這雙含着幾分情欲的狐貍眼直勾勾盯着人的時候是最好看的。
“近視眼?”顧星臨一只手的指腹摩挲過人的下颚,拇指的指腹劃過人的唇瓣,帶着幾分侵略欲的問他。
白釉輕輕地搖了搖頭:“防輻射。”
顧星臨沒再跟人說話,低頭咬上了人頸側的皮肉,一瞬間的刺痛而後又化為了吮吸碾磨過後的纏綿的溫柔。
等到一個殷紅吻痕印在白皙的脖頸上,帶上了透明濡濕的痕跡,顧星臨很滿意這個作品,他不是喜歡在別人身上留下痕跡的人,可眼前這個人不留下點什麽總覺得可惜。
(脖子以下不能寫)
白釉的五指插進對方的發間,微微閉眸喘着氣,這樣強勢的顧星臨,不容置喙的侵入,是怎麽變成後來的那副模樣的呢?
“我想草你,不要臍橙。”那時候的白釉已經是一種病态的瘦弱了,語調緩慢卻不容置喙,他想和顧星臨試試看別的體味(你們懂哪個tiwei的),顧星臨和別人試過的,以及顧星臨未來會和別人試的。
“好啊。”顧星臨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還是答應了,“白少想要什麽體味,我都可以哦。”
說罷抛了個媚眼,桃花眼帶着幾分惑人的姿态看的白釉呼吸一滞。
每次的清理他都是自己做的,白釉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心力,彼時的白釉将其理解為y\求不滿的S浪。
也其實,他是不想讓自己累吧?
白釉不想在醫院,為數不多支持自己的,顧星臨算一個,最後那一年多的時光,是白釉度過的最好的時光,每一段回憶都難以忘懷。
顧星臨的長相沒那麽硬朗,在那時候更顯S浪,跪着搖搖晃晃,嘴巴裏就沒個正形:“哥哥好厲害啊。”
“不要了。”
“要給老公生孩子。”
……
往往這個時候,白釉都會讓人安分一些,倒不是他不喜歡這樣言語,顧星臨在這時候與他平時的時候的差距太大,他一時間适應不來。
發洩過後是纏綿的溫柔,顧星臨纏着白釉接吻,是那種溫柔的淺吻,眼角總帶着淚痕,分不清是爽哭的,還是旁的緣故借着這樣發洩出去。
他們從未深吻過,是顧星臨不喜歡嗎?
或許是顧星臨顧慮到他的身體吧。
彼時的白釉被身體折磨着,每天都在倒計時,哪有空思索那樣多。
異樣的觸感讓白釉忍不住蹙眉,唇角卻難得地微揚起一個弧度,白皙的指節微微地嵌入床單,喉嚨帶着絲絲癢意,他說:“顧總,吻我。”
“滿足你,小S、貨。”呵,小東西到了床上果然是悶騷,非要等到忍不住了才提要求,顧星臨一只手微掐着人的下颚,整個人的大半重量壓在了人的身上。
而白釉就是想試試顧星臨的吻技而已,順便驗證一下他在床上喜歡深吻還是淺吻。
憑借着顧星臨喜歡在自己身上留印子的性子,應該還是喜歡深吻,白釉閉眸,微張唇瓣配合着對方的動作,唇瓣被咬上吮吸帶着幾分刺痛發麻的觸感,帶着幾分粗粝的舌苔舔舐過上颚,口腔中的空氣被掠奪着,白釉有幾分窒息感。
喉結滾動,胸腔微微的起伏,一個漫長的接吻過後,帶出晶瑩的絲線,白釉覺得他嘴巴或許是要腫了。
而顧星臨的視角看着人,唇瓣殷紅帶着晶瑩,微微張合着低喘着氣,一副被人好好疼愛過的樣子。
靠,妖精。顧星臨暗罵了一聲。
(脖子以下不能寫)
許久沒有這樣強烈的刺激了,這種心髒跳動,血液熱流的感覺,白釉粗喘着氣,報複性地咬上人的喉結:“繼續,沒事。”
顧星臨有一瞬間的猶疑,他明明是在給自己找了個情人,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樣在意對方的反應,胸腔微微覺得發燙。
(脖子以下不能寫)
異樣的感覺傳來,白釉才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似的問他:“你沒戴T?”
“我沒病。”顧星臨不滿的解釋,正準備抱着他的小東西再來第二次。
“麻煩。”白釉纏綿過後犯着懶,他當然知道顧星臨沒病,只是之後掏出來麻煩。
可顧星臨顯然不打算放過人,之後又來了兩次。
浴缸裏,白釉坦然地給自己清洗的時候,顧星臨覺得他又石更了,在對方的身上磨磨蹭蹭終于惹惱了白釉,只用了力氣推開顧星臨,輕聲地吐出了一個滾字。
顧星臨自覺過分,也沒有同人計較,只坐浴缸邊點燃了一支煙準備看美人沐浴卻被人趕了出去:“出去抽,我身體不好。”
顧星臨自覺理虧,從浴室裏出來抽着煙回味,覺得這個小情兒的滋味還是不錯的,不止不錯,應該是前所未有的好。
只是養的不像是情人,倒像是一只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