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格分裂

第二十二章,人格分裂

“多重人格,學術上叫分離性身份障礙,又稱為多重人格障礙等,表現為身份的瓦解,出現兩個或更多的相互獨立的人格狀态,伴明顯的自我感及主體感的中斷……”

最近白釉沒有工作,冬日裏總犯着懶,于是乎窩在別墅裏養生,倒是顧星臨最近有點不對勁,出于好奇,白釉開了他的電腦。

密碼是上輩子就知道的,顧星臨這個人所有的賬號統一密碼,且數年不會更改,但是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開顧星臨的電腦,原因是他清楚顧星臨拿電腦只會辦公,甚至于連打游戲看片的興趣都沒有,也就沒有了窺探的欲望。

也或許是最近顧星臨的表現太過奇怪,突發奇想地去開了顧星臨的電腦,在無數正常的浏覽記錄裏找到了這麽一條。

人格分裂?白釉覺得有些有趣,顧星臨是怎麽懷疑到自己人格分裂上去的?前幾天的那件事還是讓他起疑心了,總歸頻繁丢失一段記憶的确也不得不懷疑自身的問題,但是如果是人格分裂的話是無法意識到自身這一點的。

顧星臨的症狀如果仔細了解一下的話其實和人格分裂根本沒有絲毫的相關性,但現如今也或許只有自己才清楚其中的真實原因。

有點中二的顧總從一系列的精神疾病中找到一個稍微符合的已經是難能可貴,莫名地頻繁丢失一段記憶,也只能從自身找問題了。

白釉揉着額角,頗有幾分無奈,他在想要不要告訴現在的顧星臨真相,也或許他不會相信,但如果以後這樣的事情多了,白釉總覺得顧星臨會想出更有趣的事情來。

但說出真相的利與弊還需要斟酌思考,正常的顧總都帶着莫名的醋意,這個不正常的豈不是要鬧翻天了。

書房的窗簾半拉着,光線有些昏暗,屏幕上的光芒交映在白釉的臉上,那股氣質模樣有些像是中世紀的吸血鬼伯爵。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白釉卻理不出個頭緒來,手機屏幕亮起伴随着震動聲,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讓白釉愣了愣最後還是接了電話:“周玺?找我做什麽?”

當初白家資助了幾個孩子學醫,包括但不限于內外科,心髒方面的,以及心理方面的。

為的不是人類,而是他們一出生就患有先心病的孩子,周玺也是其中之一,如今年過而立,已經是國內最享有盛名的心理醫生之一。

父母總怕因為他生理上的疾病折騰出一些心理疾病出來,于是乎也偶爾給他預約心理醫生,周玺也成了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你上次找我聊談到的那個人,也找我了。”周玺說話說一半,意味不明的語調等着接下文。

Advertisement

“然後?”白釉有些無奈,他其實就像兄長的角色,很多和父母說不了的話,也會和周玺說,而他也總是喜歡逗自己,像逗貓似的,想要自己多說話或者看見自己臉上不一樣的表情。

“他讓我給他開點藥。”電話那端的語調帶着幾分戲谑,說話總說一半然後要白釉開口他才又會繼續往下說。

“你是心理醫生,他讓你給他開什麽藥?”白釉覺得有些奇怪,他對于這樣的談話方式算不上喜歡,可對方知道自己想了解這件事,就像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一樣,讓人想要往下問。

“他說他可能有人格障礙,讓我給他診斷一下,我說他沒有,他說:‘那我肯定有什麽精神上的問題。’

讓我給他開點藥吃吃,主要我也不了解他,憑借一些科學的診斷和測試一時間也檢查不出來什麽。

你應該了解他,覺得他有什麽問題嗎?”周玺終于把話說完了。

“他沒問題。”白釉認真地解釋,斟酌了詞句以後說道,“我上一次找你聊,你不是問我為什麽變了。

我說我死過一次并且給你講了個故事,不久前,我發現其實他也過來了。”

“然後呢?”周玺對于白釉的事情始終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畢竟他是唯物主義者,在遇到這樣的情況後只覺得這是什麽新型的心理上精神上的疾病,可白釉的情況無比正常,更有信服力的卻是他說的故事。

現在的情況屬于是反守為攻,輪到周玺接白釉的話了。

“不同的是,關于上一世的事。”白釉很少說這麽多話,盡量地去言簡意赅地概括,有些事情也不必說得太詳細,“他記不得,偶爾會想起,但過不了多久又忘了,連帶着想起來的時候的記憶都會變作空白。”

“什麽時候開始的?”

“不久前,我目前不确定規律,但大概有個頭緒。”

“你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嗎?”

“不知道。”

“會不會是這個世界對他的自動修正呢?而你本身就是個Bug。”這時候,周玺還有心思開玩笑。

“不清楚。”白釉回了他三個字,語調平淡得可怕,順便還拿起桌上的枸杞茶喝了一口。

“車到山前必有路,上點心吧,小柚子,我挺喜歡現在的你的,至少有了活下去的動力,不那麽死氣沉沉了。

叔叔阿姨還說你們要一起過年。”周玺感嘆了一句,心道這兩個人大抵都是有病的,只是不在他的知識範圍之內而已,“但是,如果顧星臨是能讓你改變的那個人的話。

還是要多注意他,這次來找我,下次找別人,萬一什麽心理醫生起了什麽壞心思怎麽辦呢?”

“醫者不自醫,心理醫生都有問題?”白釉直接一棒子打死一船人。

“我有問題不代表別人啊,只是在專業性和嚴謹性方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什麽庸醫真的給他開什麽藥呢?”周玺半開玩笑式的說道,學醫是為了更好地診斷自己的病情,只可惜越了解越無能為力。

“沒事。”白釉掐斷了電話,也不給對方再話痨的機會。

關電腦換衣服然後叫了司機開車送他去顧星臨的公司裏,其實他也不清楚顧星臨在不在,有些的事晚上說也不遲,只是莫名地想見他。

想來覺得好笑,估計還是那天顧總辟骨疼讓他迫切地想找到原因生怕下一次又遭遇這樣的事,礙于面子又不好說,只好假裝若無其事。

顧總的包袱還挺重?

“親愛的~你最近怎麽不找我了?那個冷冰冰的木頭真的有這麽好嗎?你不是喜歡燒的嗎?他那種就算到了床上也是硬邦邦的死魚吧,哪有我活好?”一個黏膩的男聲從監聽耳機裏傳來,幾天沒聽了,只是在去的路上無聊,倒是意料之外的收獲。

白釉的眼神晦暗不明,他這是捉奸去了?以前顧星臨喜歡這款的?

這口味變化倒是有點大。

過去的白釉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現在卻不能讓顧總給他頭上染個色,即便白釉清楚顧星臨不會這樣,但只是哪怕親昵一點他也難以接受。

何況就算顧星臨不記得了,這也不是他可以肆意妄為的理由,而且只怕以後更後悔的會是他自己。

“他比你漂亮。”

“比你帥。”

“天然的,沒整過。”

“在床上的時候更漂亮。”

……

顧星臨後面的話讓白釉忍不住彎唇,監聽顧星臨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監聽那邊的兩個人還在拉扯,說到底顧星臨對舊情人不夠心狠。

這個人風流卻也溫柔,說到底顧家逼他逼的太狠了,他想要的不是財權,而是哪怕你願意分幾分感情給顧星臨呢?

他哪怕不要這些東西,一窮二白,憑他的能力闖出一片天也是假以時日的問題。

像是一朵灰燼裏開出來的花,豔麗又罕見,會讓人忍不住地被吸引并且發出感嘆:為什麽這種地方能開出這麽漂亮的花來。

如果是自己的話,這個人恐怕說不出第二句話來就跑了,哪有這麽多濃情蜜意,白釉眼底掠過一層寒芒被很快地收斂了回去。

他沒有顧星臨熱情,也或許天生冷淡,其實有時候他也挺好奇顧星臨看上他哪裏的,家世?性格?樣貌?

也或許是說不上來的才叫做喜歡,又為什麽非要說出個所以然,無非是想要個答案罷了。

而這個答案,其實早就已經用行動來告訴過你了。

到了公司大樓,白釉徑直走向了電梯摁了頂樓的樓層,只是在沒進入總裁辦的時候就被攔了下來而已。

“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助理小姑娘倒是官方且客套地問他。

“沒有。”白釉回答,他似乎的确不怎麽來顧星臨的辦公室,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工作的事他不想打擾也不會多作幹擾。

“那請問您是哪位,顧總的辦公室裏現在正在招待客人,不便打擾,等會我再替您轉達。”助理小姑娘對來的人實在是眼生,又不敢多有得罪,看氣質和長相像是哪家的豪門小少爺,又像是顧總的情人,畢竟顧總花名在外,情人遍布。

其實她可能也在公司裏見過的,只是不記得了。

“白釉。”白釉回答她,“沒事,我自己進去就行。”

這個場面如果換顧星臨來,他估計要說:我是白釉的老公,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思及此處,白釉臉上浮現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助理小妹愣怔的片刻,白釉兀自地去開總裁辦的門,輸入密碼的時候駕輕就熟,仿佛他就是這裏的主人,而在開門的一瞬間,三個人的神色各異,都有着自己的心思。

顧星臨臉上的是訝異,訝異白釉為什麽能進來,也有着一瞬間像是被捉奸的窘迫感。

而那位漂亮的男生臉上從谄媚變作一瞬間的惱怒并且看向顧星臨的時候帶着一絲質問,似乎在說:他是誰,怎麽可以直接進來。

至于白釉,他是最無所顧忌的那個也就對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