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追求

第二十三章,追求

火鍋店的包間裏亮着暖色調的燈,這是顧總第一次邀請白釉吃飯的時候,去的不是什麽高端的酒店,也不是格調優雅的餐廳,而是帶着點古色古香也帶着點煙火氣的火鍋店。

白釉這個人向來準時也從不體貼,他的準時也就是準時而已,約定了的時間一般會踩點到,最早不會提前十分鐘。

等到白釉到包間的時候,顧星臨抱着懷裏的男生說笑逗趣,空氣裏彌漫着一種名為暧昧的氣息。

那是他帶來的情人,彼時的白釉對顧星臨這樣的行為并沒有別的情緒,對于他的喜好最多感到無趣而已。

桌子上一桌的動物內髒加上一些葷菜:豬腦、毛肚、鵝腸、黃喉……

明明吃不了辣,鴛鴦的鍋底還只吃辣鍋,西瓜汁一杯一杯地灌,真不知道他最後是怎麽飽的。

“白少爺我帶個人來你不介意吧?”顧星臨熱絡地去給他拉椅子倒水。

“沒事。”顧星臨多會玩又關他白釉什麽事?

“小于,這是白少爺,京城太子爺,就你認為的那個白少爺。”顧星臨還熱衷于向他的小情人介紹自己。

“白少爺好。”男生端起杯子略帶羞澀的表情總顯得裝模作樣。

白釉只嗯了一聲便算是回應。

“真冷淡啊,白少爺。”顧星臨自來熟地給他夾菜,滔滔不絕地自說自話,說他上學的時候最開心的就是朋友同學間去火鍋店聚餐,還有這個菜品涮多少秒好吃。

白釉的面上不顯,也懶得指責顧星臨不用公筷這件事,他們不過是生意上有幾分往來而已,白釉也是看在顧星臨的身份上不好拒絕他的邀約,怎麽名利場上寸土不讓,吃個飯仿佛自己也是他的舊友之一似的。

那是他們第一次私底下見面,最開始的時候顧星臨私下裏亦或者是一些酒會上總會帶着他的情人來,別說昵稱名字,就連長相白釉也記不清,只想着顧總當真是記性好,也不知道在床上的時候會不會認錯人叫錯名字。

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顧星臨就不帶人了,酒會上形單影只的不止是白釉,顧星臨總是熱絡地跑過來同他打招呼,又哀怨地抱怨他現在魅力下降身邊都沒人了,只能和白少爺湊合湊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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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上偶爾一起跳一曲顧星臨總是熱衷于跳女步,坐在沙發上小憩的時候顧星臨的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總是會打斷他的思緒……

白釉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時候心裏有顧星臨的,可當心裏裝下了這麽一個人之後,自己似乎從來沒吃過他的醋,現在看來,或許是那時候的顧星臨從來沒給他吃醋的機會。

喜歡和不喜歡的差別或許真的很大,彼時的白釉可以雲淡風輕地看顧星臨和別人調情,現在看顧星臨和不明不白的男生共處一室都礙眼得很。

他總是被顧星臨不經意地溫柔和浪漫所包裹,以至于他總是把許多事當成了理所當然。

就像沈朝夕說的,顧星臨這個人你別看他風流又中二,看似沒心沒肺的,其實是一個溫柔而敏感的人。

“你這個人,怎麽不打招呼就進來了?不過是老公的新歡罷了,不知道辦公室裏有人嗎?

未免太恃寵而驕了吧?”男生的言語幼稚,帶着莫名的占有欲和自信。

可在白釉這裏聽來卻是奴才護着主子的言語,白釉順手關了門,眼底帶上幾分興味看向男生,唇瓣張合淬了冰的語調:“是新歡不錯。”

遂看向顧星臨,發出一聲疑問:“老公?”

顧星臨揉了揉眉心,移開目光的樣子像是有些不敢直視白釉,明明只是情人而已,為什麽會有一種被捉奸的即視感?

“不是。”一個稱呼而已,顧星臨養過的情人太多,被稱呼老公以及親愛的諸如此類的都被稱呼得麻木了,也就懶得去計較小情人到底應該叫他什麽。

“打擾你了?”白釉摸了摸衣兜忽然想起來他現在沒有煙了,只是莫名地覺得有幾分煩躁面上卻是不顯。

“沒有。”此刻的顧星臨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麽了,白釉擺出一副正主架勢闖進自己的辦公室,按理來說該生氣的是自己,白釉又是否太過恃寵而驕了一點,明明自己沒做什麽,可看他的模樣,總覺得自己理虧。

“又是一個床伴?”白釉眼尾上挑,他的情緒不多,表情總是容易捕捉,略帶一點戲谑與嘲諷的意味在裏面,順便也提醒了最開始顧星臨所承諾的。

“活好嗎?”白釉看了小男生一眼,慵慵懶懶地站在那裏的姿态自成一個氣場,停頓了幾秒過後又道,“讓我玩玩?”

男生也有點發憷,一瞬間摸不透這個驀然闖進顧星臨辦公室的人是什麽來歷,或許是被他的言辭和氣場所震懾,卻還是嘴硬地說着:“你是什麽東西?老公怎麽可能把我讓給你?”

什麽東西?白釉現在的地位財力能把顧星臨現有的東西都變成自己的,有些的話聽過就算了他也不會計較,權當耳旁風只是看着顧星臨:“怎麽樣?顧總?”

白釉的語調怎麽看都像是認真了的,小情人怎麽敢當着他的面說他要出軌這件事,還問自己借人玩?是太寵了還是欠教訓了?

“你又是什麽東西?”顧星臨即便心裏氣憤白釉,但也氣不過男生說白釉的言語,他的小東西怎麽也只輪得到他來教訓,只看了男生一眼,說了一句,“滾,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白釉看着他們的互動倒是覺得舒服了不少,看,顧星臨也是可以狠下心來去處理這樣的事的,又何必你侬我侬的糾纏不清。

男生瑟縮了一下拔腿就跑連門也沒關,秘書小姐識趣地過來替二人帶上了門。

此刻的空間裏只剩下兩個人劍拔弩張,顧星臨走向白釉不發一言,步步逼近直至将人逼到了牆角,雙手揣兜看着他,其實他此刻的心情也很複雜,憑什麽別人叫他一句少爺,他就真的可以把自己當做少爺橫行霸道?

憑什麽他除了這張臉,言語行為這樣不讨喜自己還是會心軟會愛不釋手?

“怎麽進來的?”顧星臨深邃的眼眸帶着幾分冰涼看着眼前依舊那副不緊不慢的态度的白釉,他真的很想扯下眼前人的面具看看他失控的另一面。

“輸密碼。”白釉言簡意赅的三個字,若非必要他并不習慣說謊,只是這樣的人說起謊來更不會惹人疑心。

“能耐了?你是我的,還想跟別人上床?”顧星臨輕笑一聲,對于白釉怎麽知道自己辦公室密碼這件事也沒有盤根問底,反而更在意白釉今天所說的話。

白釉偏頭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去看顧星臨,像是平複自己心情似的下一秒一只手掣肘上顧星臨的肩頭将人反推到了牆上,冷冷淡淡的語調連表情都沒有多給一個隔着眼鏡直視着顧星臨的眼眸:“這件事不是顧總所擅長的嗎?

我只是想試試顧總熱愛的事情到底多有趣。”

“夜店裏上班的牛郎還有錢拿,顧總活這麽好,床上的人一茬又換了一茬,錢花出去了,力氣也出了。”白釉湊近了了顧星臨在她耳畔說了一句話,像是挑釁似的,他說,“算不算付費上班的鴨子?”

白釉難得說這樣長的一段話,可這段話都是為了氣顧星臨的,當然自己的情緒也算不上多好。

他是真的想治治顧星臨身上的“霸總病”。

“付費上班的鴨子?”顧星臨一只手抓住了白釉的手腕,或許是白釉的言語成功惹惱了他,用了十足的力氣讓白釉掙脫不得,直接将白釉推倒在地,另一只手墊在他的頭部整個人虛壓在白釉的身上,“那我就讓你試試,我的活到底有多好。”

白釉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能影響他情緒的事物不多,顧星臨是其中最大的一個變數,他也清楚顧星臨下一秒想要做什麽,可是顧星臨想要做的是他現在不想要的。

白釉掙脫了顧星臨的束縛,手腕那一圈殷紅的痕跡有幾分可怖,他将人反壓了過來,一時間有幾分難以喘息的壓抑:“顧總,我是你的前提是,你也應該是我的。”

明明是很小的一件事,只不過他和現在的顧星臨都太過尖銳,以至于了現在的争鋒相對僵持不下的場面,顧星臨不妥協,白釉也沒有妥協的習慣。

白釉的唇色有些發白,身上滲出了幾絲冷汗,并不是我是病人所以你要讓着我,上一世不知是誰先動心但總是顧星臨縱容着他,不經意地行為舉動就好像習慣使然,但其實這并不是顧總的習慣。

重生過後的白釉在對比之下才清楚那個嘴上沒門的顧總所謂的很多習慣和喜好都是在認識他以後而改變的。

感情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卻像是只有顧星臨一個人在付出似的。

白釉思考過後露出了一個像是無奈的笑容來,正色着告訴顧星臨:“顧星臨,我想追求你。”

什麽?剛剛還說他是鴨子的小東西現在說要追求他?顧星臨的火氣像是一下子平息了下去,就說小東西喜歡自己喜歡的要死,剛剛是吃醋了所以口不擇言。

顧星臨遏制不住的嘴角上揚,俨然忘了自己的金主身份。

“不是情人,不是床伴。

是想成為你的男朋友。”白釉又補充了一句,或許上輩子的他太過自私,這一次他想和顧星臨談夠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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