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沒有人說過你害羞起來很可愛
第三十章,有沒有人說過你害羞起來很可愛
“你最近在忙什麽?”白釉或許是看自己約他吃飯之餘還要抽空回個消息郵件出于好奇地問了句。
“江家最近有個項目……”顧星臨看着眼前人冷淡的模樣,猶豫之下還是選擇告訴他。
“那是個大項目,你在忙投标的事情?”要不怎麽說白少爺腦子好呢,和他們白家無關的項目都記得。
“不。”顧星臨理所當然且義正言辭地告訴他,“我在想送江老爺子什麽禮物好。”
“心思不用在正路上,你就算送了禮,你的方案不行也不會選你。”白釉了然的眼神看着顧星臨,一看這種事白少爺也沒少做。
畢竟在社會上生存,有時候還是需要人事的。
“你放心,他們要是選我們公司一定沒錯,只是想更有把握一些。”在這個社會上行走,到哪都需要關系,顧星臨也就是想打好關系,這次不行不還有下次,多個人脈總是好的。
“想好送什麽了?”白釉又問。
“沒有。”顧星臨的确不大清楚人家長輩喜歡什麽,送一般長輩的東西總顯得沒有心意。
“我家有一件瓷器……”白釉話還未說完就被顧星臨打斷了。
“那敢情好啊,那就謝謝白少爺了。”顧星臨毫不客氣地道謝。
“唐代刑窯的白瓷,南青北白。
邢瓷類銀,越瓷類玉,邢瓷類雪,越瓷類冰,邢瓷白而茶色丹,越瓷青而茶色綠。
我家這件你可以找專家鑒定過後再給價格。”白釉難得說了這樣多的話敢情是要錢?
“唐代的瓷器,白少爺,您太高估的我了吧,我就算這個項目拿下來了,刨去人工成本,利潤不過上千萬,賠本的生意我可不做。”敢情白少爺在這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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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釉跟他解釋:“唐代刑窯不比宋代的五大名窯,拍賣的白瓷價格幾萬到幾百萬價格不等,我家的這個是個水盂。”
“那您這個貴嗎?”顧總露出了沒文化的表情。
“不貴,而且東西到了賞識他的人眼裏不是可以用價格衡量的。
顧總權當結識個人脈。”白釉淡然自若地喝着茶。
這錢顧總也不是出不起,再貴個十倍也出得起,顧總就一俗人,他就是覺得不值而已,看白少爺的架勢是鐵了心要坑他錢,顧總也沒請什麽專家來,按着白少爺的報價一咬牙一切齒就把水盂拿走了。
心裏還在犯嘀咕,不就是個瓷器嗎,還沒我家用的幾十塊的碗精致值得了這麽多錢嗎?
按着白釉的說法來說,這也不是瓷器裏的名品,送過去萬一跌份了怎麽說?
倒不如絲綢茶葉,頂尖的價格和這個不算名品的水盂差不多,那好歹也是頂級了。
可瓷器價格比不上五大名窯,架不住人家江老爺子喜歡啊,後來顧總才清楚江老爺子就好這個。
敢情白釉這是幫他呢,搞得一副我想敲詐你似的。
東西到了賞識他的人眼裏不是可以用價格衡量的。
以前顧總覺得金錢就是萬能的,長大了以後發現金錢果然是萬能的,至少在大部分情況下。
而事實上,你最珍貴的最在意的往往都是用金錢買不到的,已經失去過了不願意再失去第二次,也不想因為一些小事不說開讓彼此産生芥蒂隔閡。
“白少爺,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坦白一件事。”顧星臨看着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白釉,地下停車場的光線并不明亮映得白釉的整個人的輪廓都柔和了幾分。
“你說。”白釉接了話茬。
年後的這幾天,無所事事的白少爺幹脆跟着顧星臨去上班,把整個樓層上下都逛了一遍,更是和陸知遠之前帶出來的一個演員名叫林星雨的關系處的不錯。
林星雨的檔期忙的根本排不開,難得在公司出現一次,或許是因為過年,也或許是承了陸知遠的情,要過來勸說白釉有點上進心。
“那個……林星雨之前和我上過床。”顧星臨既忐忑又緊張地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白釉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之後的影帝,你們公司的搖錢樹。”
顧星臨:……
你知道還和他玩的這麽好,白少爺你的心真大。
“他和別人不一樣。”顧星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後悔得恨不得自扇嘴巴,說的這都是什麽話,好像他有多獨特似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當初是他自己自薦枕席的……”
顧星臨說的這些林星雨都跟他說過了,白釉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的人等待着他之後的解釋,畢竟顧總難得有這樣口拙的時候。
林星雨确實不一樣,很純粹的一個人,當初的自薦枕席只是為了演戲要一個機會,被人看見的機會:“我清楚在這樣資本橫行的年代,娛樂圈不過是個大染缸,是有錢人的後花園。
表面上風光無限,真正幹淨的又有幾個,要麽背靠資本要麽本身就是資本。
我就是想演戲,用身體換取一個機會,很公平。
其實我還挺感謝顧總的,你想要得到什麽總要付出什麽。
但是白釉,你付出身體如果只是為了得到一些物質上的東西的話未免也太貧瘠了,走不長遠的。”
白釉其實很感謝陸知遠能對他這樣上心,林星雨也能百忙之中來公司幾趟把自己的經歷和過往說給你聽,因為他們本不必這樣做的,這樣的善意和溫柔怎麽不令人動容。
白釉斟酌着詞句最後憋出來了一句:“謝謝。”
猶豫思考過後還是選擇把真相告訴林星雨:“我和顧星臨,大概真的是在談戀愛吧。
還有我并不缺錢,陪着他只是因為他很重要。”
林星雨張了張口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白釉了。
“你的選擇我不能說正确。”白釉評價他,世故而不世故的一個人,非要形容的話應該就是仰望星空、腳踏實地吧,清楚現實也願意向現實低頭,而這樣的低頭是為了更好地去追逐他的星空,“你以後會成為影帝,也不用再做這樣的犧牲了。”
“就這麽看好我啊,當初身邊全是罵我的人,也有嫉妒我的人,你是第一個這麽客觀地評價我的人。”白釉的性格冷淡,但每一句話說的認真到讓人深信不疑,林星雨大受鼓舞,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不過你放心,我和顧總,就那麽幾次的床上關系,之後什麽事也沒有。
我對他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哎,對了,你以後要是有演技上的問題都可以請教我的,雖然我的演技現在也不算厲害,但我看了你的劇,我覺得比你還是好那麽一點……”
白釉:……
“我就是和他上過幾次床,白少爺,你知道的,我遇見你之後也是一樣地混,都是以前的風流賬……”顧星臨決心要坦白但又沒想好措辭。
“那顧總的風流賬有點多。”白釉都不知道他重生以來遇見過顧總的多少個小情人了。
顧星臨被這一句話徹底擊潰,上輩子他們的“戀愛”游戲,嘴上都說着是玩玩而已,白釉也從未追究過這些。
這輩子無論那些過往是風輕雲淡地揭過還是翻賬本似的追究,顧星臨都可以接受。
遲早有這麽一天的,相比于白釉從別人口中聽到這些事不如由自己來說。
“白少爺,要不你給我戴個鎖?”顧星臨索性破罐子破摔,語出驚人地說了句。
“我信你。”白釉回答。
“信我你還送我手表啊?”顧星臨幹脆從駕駛座上起身,車內的空間逼仄,他只能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白釉的腿上去。
“這個不是為了監視你。”白釉抿唇,認真地思考過後告訴顧星臨,就是有時候他想聽一聽顧星臨的聲音或是他那邊的動靜之類的,類似于一種讓自己放松的娛樂方式,好吧,也是偶爾想知道他在做什麽,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
“我知道。”顧星臨雙手攬着白釉的肩,在逼仄的空間裏顯得有些大鳥依人。
“事情都過去了。”白釉看着顧星臨的桃花眼,忽然很想去舔一舔他眼下的那顆痣,“但是我還是有點不高興。”
白釉誠實這個品質,分情況也分人,頂着這個表情這個臉在生意場上說話的時候死的也能說成活的,在他一本正經地說着我不高興的時候,顧星臨忍不住去啄了啄白釉的唇角:“怎麽辦?老公怎麽才能哄好呢?親親可以嗎?”
“不要給別人暧昧的機會。”白釉又補充了一句,顧星臨的性格和他大相徑庭,和每一任情人大抵都是好聚好散并且對顧總的評價總是不低,他的生長環境決定了他的行事風格,而他的行事風格總是不願意去當那個壞人的,何況失憶後的顧星臨又怎麽記得他現在的保證。
如果真的有那種時候,只能白釉來當這個壞人了。
“我都有白少爺了,怎麽可能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何況這世上又有誰比得上白少爺。”顧星臨辟骨上好像有釘子似的總是坐立不安地扭來扭去四處點火。
畢竟顧總奉行的聖經是,如果情侶之間有什麽矛盾去床上打一架就行了,如果你惹對象不高興了需要哄他,只要把自己送給他就行了,大不了挨一頓草,一頓不夠就兩頓,再不行就玩玩貓女仆兔女郎誰跟你的,實在不行就拿小鞭子抽,生再大的氣總有哄好的時候。
但是有什麽沒有說開的事情或者不想讓對方知曉的事情一定要找個合适的機會告訴對方,或許能夠得到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的結果,總歸比從別人那裏了解到的要好。
促狹的空間裏兩個人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溫度,白釉眸色漸暗,一只手撫摸上顧星臨的後頸,另一只手把人往懷裏帶了帶,偏頭咬上顧星臨的耳垂舔舐碾磨成緋紅色,溫熱的氣息噴撒在顧星臨的耳廓,他說:“顧總,在車上來一次嗎?”
依舊是尋常不過的語調卻總帶着點暧昧不明,顧總隔着玻璃鏡片窺探白釉眼底的神色,總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幾秒過後把頭埋在了白釉的頸側:“好啊,老公,沒想到你喜歡這種調調的,好害羞~”
“不是你勾我的嗎?”白釉反問了句,他又不是真的X\冷淡,怎麽可能對于自己的心上人無動于衷。
“唔,那是因為人家想吃老公的大……了。”顧星臨燒起來白釉是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顧星臨把辟骨往白釉手裏送:“老公捏的好舒服,我都濕了。”
白釉調整了一下座位伸手摸了一把評價道:“哥哥的确濕了。”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處于上位的時候叫顧星臨哥哥是白釉為數不多會的q\趣之一,這樣的q\趣還是顧星臨一點點帶出來的。
“呼。”顧星臨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他第一次玩車Z,卻是第一次和白釉玩車Z,作為處于下位的那個,被人掣肘着,逼仄的空間和玻璃窗,會有種怕被人看見的羞恥。
因為白釉的一聲哥哥而忍不住顫栗。
(以下省略一千字,反正你們知道無論是在上面還是下面顧總都是叫船的那個就對了,燒得很)
“顧星臨。”白釉的聲音微啞,喊了他的全名。
“嗯?”顧星臨回應他。
從上輩子就這樣,仿佛生怕自己X\冷淡似的,這時候燒話一大堆,白釉想說的是:“顧星臨,你不用特意這樣的,我也很有感覺。”
不用總是時時刻刻遷就我。
“白少爺,這叫琴趣。”顧星臨頗為自得的語調,“哪像你,往床上一躺就跟個僵屍似的,做Top的時候埋頭苦幹也不說話。”
白釉:……
“不過,我很喜歡白少爺被欺負得受不了的時候發出的聲音,紅着眼眶喊哥哥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我也很喜歡白少爺搞我的時候變得不那麽冷靜理智的模樣。”顧星臨發出一聲喟嘆,不得不感慨,還好自己的性格比較外放些。
白釉選擇了緘口不語,繼續自己的動作。
“要我給你舔舔嗎?”
白釉移開目光:“不用。”
顧星臨略帶失望地說了句:“那好吧。”
總之不急,來日方長,他們還有往後餘生的時間來相愛……和做艾,等白釉的身體康複了之後,還有很多很有意思的玩法呢。
(以下省略一千字,大部分都是顧總的燒話)
之後,
兩個人像是被水裏打撈起來似的沾染了汗濕,狹窄的空間裏依偎着彼此,顧星臨的一只手抵在白釉的胸口感受着他因為自己而變快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四目相對,白釉看着眼眶微微泛紅的顧星臨,心下微動忍不住湊過去咬了咬他眼下的那顆痣,留下了一個淡淡的咬痕和晶瑩的水漬。
顧星臨不自覺地閉眼在白釉的動作過後而複睜眼,目光缱绻地看着他的白少爺,拉了拉他的手腕像是撒嬌似的:“老公不生我的氣了吧?”
“我沒生你的氣。”白釉回答,停頓了幾秒過後又道,“還想繼續。”
顧星臨看了眼時間:“再繼續就過了你的飯點了。”
“沒事。”白釉回答。
顧星臨既無奈又覺得有趣,白釉很少有這樣任性的時候:“另一張嘴已經吃過了,我幫男朋友咬好不好?”
實在是今天開的這輛車空間太過逼仄,不适合臍橙。
白釉張了張口,他想說他自己的身體他有分寸,別說再來一次,再來幾次都沒事,可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反而擔心的是顧星臨:“好。”
顧星臨自然而然地跪在了白釉的面前……
白釉呼吸一滞,不得不承認的是,這樣姿态總會讓人有滿足感,也很容易激起人內心的淩虐欲,讓白釉忍不住想要再欺負得狠一些,白釉忽然明白了顧星臨為什麽總想着自己給他咬了。
“顧星臨,你不用這樣的,你要不放心,以後我來一次,剩下的都由你來。”
“你以為我不想?男人之間的前\戲很麻煩的。”
“顧星臨,你想不想要我給你咬?”
“白少爺,你在我身邊,怎麽樣都好。”
“我可以試試,你知道,我沒有試過……”
“白少爺,有沒有人說過,你害羞起來的時候很可愛?”
“沒有。”
“也是,他們都看不出來,不對,他們沒機會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