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邪魅一笑
第三十五章,邪魅一笑
顧星臨被白釉翻了個面又擡起一條腿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想做什麽,或許是心裏一慌試圖換個體味,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我比較喜歡這樣。”
他們身體上的布料在此刻都散落了一地,只剩下彼此的裸裎相對,白釉把人翻了過來一只手握上顧星臨的手腕,把他的手往自己心口拉。
一下又一下,強有力的心跳聲通過顧星臨掌心的觸感傳遞到了他的大腦。
“顧星臨,你在害怕什麽?”白釉問他。
顧總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這樣小心翼翼,願意用一切去妥協白釉并不健康的身體,說一見鐘情太過荒唐,這個人就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似的,是他命定的魔星。
他想,他應該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忘了,認識白釉的時間越久這樣的感覺就越強烈,偶爾迫切地想要記起心裏總空了一塊。
“但是顧總,你喜歡面對面做。”白釉邊說着話邊拉着顧星臨繼續方才的動作,顧總的上半身還靠在門框上。
“顧總,我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健康許多。”白釉不清楚上輩子那副殘破的身體給顧星臨留下了多少心理陰影,即便這輩子這顆心髒在動過手術之後也不能說陪他一世無虞。
社會的醫學科技一直在進步,既然有補救的辦法,就不會像上輩子那樣一家人總想着去物色髒源,說到底就算移植成功了,也有不可避免的排異反應,以及許多的伴生病症,且不說手術的成功率,就說十年以上的存活率也不過百分之七十。
雖然這顆心髒不完整,可到底是自己的,現在不過二十歲出頭,也沒“作”得太厲害,醫生給出的答複是動兩次手術生活中注意一點正常生老病死應該沒問題,但誰都不敢保證以後。
白釉想陪着家人,陪着顧星臨長久一些,要多長就有多長久,他自私過一次了,這輩子做的事總歸是有分寸的。
(脖子以下不能寫)
顧星臨最終還是妥協了白釉的堅持,
也得虧現在的顧總好忽悠,另外那個老狐貍或許是說什麽也不幹的。
随着逐漸的深入,顧星臨不自覺地紅了眼眶,不是疼,也不是不舒服,其實沒有想象中的排斥和抗拒,那顆心好像被什麽鈍器擊中了一般,心中莫名地開始發酸發澀,一時間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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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我就說你喜歡的。”白釉的身體算是瘦削肌肉也不明顯,他平時也就做一些有氧,太劇烈的運動也不會去做。
整個人略顯單薄但要說是紙板倒也是誇張,其實比尋常的男生還是要健壯一些,身材勻稱也算是好得過分。
按着顧總的說法來說:我以前覺得我這個人很裝,結果遇到個比我更裝的,了解過後發現他不是裝,他就是真這樣,那有什麽辦法呢?除了心髒不好一點都挑不出半分不好來。
顧總也說了:這世上沒有人的擇偶标準是喜歡病弱這一款的,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你就會心疼。
只是喜歡上了,沒有辦法,明知是死路我也想留在你身邊,那時候我真的這麽想的,我只想陪着你。
但是陪着自己的心情,顧星臨從未說過。
“越刺激越特別的你越喜歡。”白釉又補充了一句,顧星臨這個人活的本身就熱烈絢爛,也或許是刺激的X\\愛更能讓他感覺到此刻的真實。
但不得不說顧總的确有點分量,這個體味他或許真的只能來一次,上輩子的他可以煙酒不忌,熬夜去看日出。
現在的白釉一點都不想賭。
(以下省略很多字)
顧星臨把腦袋埋在白釉的脖頸處喘息着。
白釉說的很對,顧星臨依舊倔強着不肯承認,那一定是自己的身體喜歡,絕對不是心理的。
白釉吻了吻顧總的發頂,這個被艸的時候這麽安靜的顧總還真的有點可愛。
發頂的觸感勾得顧星臨心癢癢,下定決心要攻上去,于是乎被艸的同時捧着白釉的臉給了他一個法式濕吻。
(以下省略很多字)
後來顧總舒服了,就用他那拉長的尾音不停地指揮着白釉的動作,此刻的白釉總有一種自己是某種不正當的夜店裏的鴨子的錯覺。
看着顧星臨舒服到忘我的模樣,白釉覺得這樣倒也不錯。
白釉學着顧總的語調壓低了嗓音說了一句:“顧總,你咬得我好……”
顧總微愣,随後露出了一個教科書般的“邪魅一笑”,告訴白釉:“最好……”
讓你以後再也不能想着艸我。
“那顧總努力。”白釉的額間有稍許的濕潤,喘着氣說話的模樣不似尋常平淡。
什麽意思?挑釁我?顧總莫名的煩躁,可偏偏舍不得。
最後白釉抱着顧總到了床上,兩個人進行了一次酣暢淋漓過後進入了賢者時間。
白釉望着天花板想,那些琴趣用品下次再用吧。
之後顧總趴在白釉身上說要草回來,白釉也想讓他艸回來,或許今天激動過了頭,最後捏了捏顧總的後頸告訴他:“我不行了。”
“切,就這樣還想着怎麽艸人呢。”顧星臨咕哝了一句。
白釉也沒有反駁,任由顧星臨抱着他洗澡去了。
洗漱過後也或許是兩個人這幾天都算是疲憊,很快就進入了酣眠中。
只是顧星臨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天空灰蒙蒙的沉沉壓下來,整個人的心情都算是壓抑,白釉坐在二樓的陽臺上整個人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唇瓣沒有血色,鎖骨是不正常的凹陷狀态,唯有那一雙眼睛還帶着幾分神采望向了自己。
說話的聲音很低帶着幾分沙啞,別說是什麽中氣不足氣血兩虧,白釉現在的心髒是臨近衰竭的狀态,伴随着許多并發症,此刻的他就好像是吊着一口氣跟你講話,他說:“顧總,幫我溫一壺黃酒吧。”
顧星臨和白釉之間燒着一個火盆,用來溫酒或是煨紅薯都不錯,可不該是這樣的。
顧星臨聽及白釉的言語一時間壓抑地有些喘不上起來,臉上卻是那副标志性略帶風流輕佻的笑,滿不在乎的語調調侃着白釉:“白少爺,你現在是真的不行了。”
白少爺喘着氣,看得出他現在很難受卻還是那副冷淡的語調:“是不行了,顧總要留下來參加我的葬禮?”
“是啊,好歹朋友加床伴一場吧,何況白少爺還幫了我這麽多。”沒有白釉,顧星臨在京城立足絕不會這麽容易。
“我不記得我幫過你。”白釉認真地否認。
“不記得就算了,我去給你拿酒。”顧星臨起身拿了一瓶黃酒裝在壺中溫在了火爐上。
沒過多久,白釉就開始本能地捂住胸口躬下身去,呼吸得艱難,身上冒着冷汗青筋綻起……
那時候,家裏的醫生救護車都是随時待命的,顧星臨和白釉的父母一路跟着去到了醫院,目送着白釉進了急救室。
其實還來不及進急救室之前,白釉就已經停了呼吸……
不過是搏那麽一絲可能性,求一個上蒼眷顧。
這樣的希望到底是失望,之後的日子裏,顧星臨總是去墓地上看他,不止是顧星臨,他們都一樣,很長一段時間裏的難以接受,後來的迫切地想要忘記卻又不願意忘記,陷入一種悲傷而痛苦的境地卻又不願意走出來……
“顧星臨,顧星臨……”午夜夢回,顧星臨的擁抱緊得讓人有幾分窒息,不住地叫着白釉的名字像是呓語。
迫于無奈,白釉開了床頭燈去看顧星臨的模樣,滿頭的冷汗眉頭鎖起,脆弱而又讓人覺得悲傷,白釉只覺得心一緊,印象中的顧星臨從未脆弱過,他又哪裏見過這幅模樣的顧星臨。
白釉雙手搖晃着他試圖把人叫醒,顧星臨像是夢魇了一般驀地從床上坐起撲向了白釉緊緊地抱着他怎麽也不肯撒手。
感受到肩頭的濕潤,白釉本能地去安慰他,一只手回抱住了顧星臨的腰,另一只手撫摸着男人的後背,不自覺地放軟了語調:“沒事了,沒事了……”
一聲又一聲地鑽入顧星臨的耳中,感受着懷中人的溫度和心跳,顧星臨才有幾分回過神來,又覺得方才的姿态有幾分丢臉,顧總啞着嗓子說:“我夢見你死了,我想要把你忘了,但是沒辦法。
那些關于我和你的記憶,要是我也忘了,又有誰記得?”
白釉停止了動作僵在了當場,大腦像是被什麽鈍物擊中了一樣一時間無法思考,心裏密密麻麻地泛着疼,重生以後顧星臨從來沒跟他說過這些,或是被他雲淡風輕地一筆帶過了。
顧星臨這個人從來不會把不好的情緒表露出來,千人千面本來就是個演技派,白釉有想過自己死去以後他會難過,卻從未想過會折磨顧星臨這樣久。
顧星臨理解那時候自己的想法,可到底是自己太過自私,如果早一點遇見他是否又會不一樣一些?
白釉似乎越來越明白為什麽重生過後會有“兩個”顧星臨,如果讓他再僞裝本性照顧自己一輩子的話那未免對他太不公平,白釉唇瓣張合,艱難地開口:“我不是還在嗎,一個夢而已。”
顧星臨的心情逐漸在白釉的懷抱中平複下來,可他卻清清楚楚的明白,這不是夢,像是記憶的閘口被打開了一點,零星地湧入了大腦,那個副人格或許也不是副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