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直男測試
直男測試
蕭辰奕将四人份的肉醬，菜碼端到餐桌上，又将盛好的面擺好。
“時間倉促，就只準備了這些。”
肉醬的香味四散，讓人忍不住吞咽口水。
劉振邦同樣垂涎欲滴，動筷子之前不忘誇獎：“子廷果然沒說錯，蕭助理是個寶藏男孩兒，身上有很多隐藏技能。竟然連炸醬面都會做——”
陸子廷笑着附和，拿起筷子正要動手，卻被陸道白攔下了。
“動筷子之前，我先跟你說一下，你的HLA檢測，跟患者是半相合。你答應配合做術前檢查，才能動筷子，不然就走人。”
蕭辰奕被陸道白氣不會了，剛才在廚房說好答應他一個要求，就好好跟陸子廷說話的……還沒動筷子就把氣氛搞僵了。
陸子廷聞言，面無表情地放下筷子。垂下眼睛，低頭不語。
蕭辰奕尴尬地笑笑說：“別，別聽他的，走了剩下的面就浪費了——”桌子底下的腳，擡起來用力踩在陸道白的腳背上，不解氣，還攆了兩下。
陸道白你到底有什麽大病？！
“踩我幹嘛——”陸道白用能噴火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助理。
低着頭的陸子廷掩着嘴，發出帶着低喘的笑聲，肩膀輕微聳動，擡頭看向蕭辰奕：“我的診斷絕對準确，他得了狂犬病。蕭助理，飯後你要帶他去防疫站打狂犬疫苗。”
“……”蕭辰奕淩亂：弟弟得了狂犬病，哥哥這麽高興？
陸子廷接過劉振邦已經為他盛好肉醬和菜碼的面碗，拿起筷子将面和菜攪拌充分攪拌：“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挑起一箸面，吃進去之前，陸子廷彎着眼睛說：“答應做檢測的時候，就是抱着與患者HLA相合的心态做的呀。你何必煞費苦心演這一出？蕭助理都替你覺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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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辰奕聽了，眼眶忍不住泛紅。
聽大陸總說話，有如沐春風的感覺。
陸道白不滿：“配合就好了，不用說那麽多廢話。順便做個親子鑒定——”
劉振邦狐疑的目光在陸氏兄弟二人臉上掃來掃去。
“咳——咳——”陸子廷趕忙将嘴裏的東西咽下去，說：“你過分了——我又不是東方洛，男女通吃。我對女人提不起興趣，怎麽可能會有私生子——”
劉振邦一幅了然于胸的表情。
“那兩個孩子——”陸道白蹙眉，他一直以為陸子廷不忌口。
“試管。”
不用說，男女雙方都感覺到來自雙方家長的壓力，最終選擇無接觸式繁衍後代。
“kao——”陸道白不可置信地看看劉振邦，又看看陸子廷，原來他們對彼此這麽忠誠！
“誰像你——”陸子廷剛開口，就被劉振邦打斷：“好啦，明知是鴻門宴還硬要來吃，不就是惦記蕭助理的廚藝？再不吃，面就橐了。”
陸道白向劉振邦投以感激的目光。若不及時制止，陸道白能演一出瘋狗咬人。
“以後蕭助理掌勺，我可以随叫随到。”陸子廷。
“想得美。”陸道白。說完，又用目光剜哥哥兩眼：“你不會住到劉總監家了吧？！”
“您喜歡真是太好了！”蕭辰奕，明明知道陸子廷說的是溢美之詞，聽到誇獎還是很開心。
“吃完了快走，快被你們酸死了。”陸道白開始下逐客令。
“你小子再這樣說話，我要替子廷教訓你了……”劉振邦終于被陸道白搞煩，開口了。
請人來可不是為了怄氣。蕭辰奕忙打斷：“陸總，要不您幫劉總監去盛碗面湯？手擀面的面湯很好喝，還有助于消化。”
“我看他是因為回國以後過着和尚一樣的生活，憋壞了，身體剛好就躁動得不得了。”陸子廷。
陸道白的表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大狗。剛要張嘴，就被身旁的蕭助理用力拽着胳膊站起來。
“走，幫我端面湯。”
“怎麽了嘛？不是說好跟大陸總好好說話的嗎？”蕭辰奕哭喪着臉，把陸道白扒到旁邊，從櫥櫃裏拿出來四個湯碗。
陸道白伸手搓搓臉，大概被陸子廷說中了。加之飯前被蕭助理“引誘”，差點兒讓他擦槍走火。
大腦被旺盛的雄性荷爾蒙控制，說話總帶着yu求不滿的火藥味兒。
“他們回家之前，氣氛還這麽僵，剛才答應你的事就作廢——”蕭辰奕心裏沒底，不知道這威脅有沒有用。
“你知道你答應的是什麽事嗎？”
“我說了，只要我做得到……”
“你做得到。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可以按自己的意志決定，是單純配合還是互動。”
“那就是了，還啰嗦什麽？”
蕭辰奕将兩個盛了面湯的碗遞到陸道白手中。回頭時，餘光掃到陸道白的臉，細長的雙眼擡起，睨向助理，眸子裏透出的狡黠和邪魅，讓蕭辰奕打了個激靈。
眨眼的工夫，陸道白用慣常的閑散語氣，說：“這可是不能反悔的約定。”
蕭辰奕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咧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笑言：“我看上去是喜歡反悔的人？”
“你願意起誓嗎？”
“如果反悔，五年之內交不到女朋友。”鄭重其事過頭了吧，蕭辰奕毫不猶豫開口。
陸道白嗤笑，說：“這麽随便的，不算。”
蕭辰奕為難：“這不算随便吧，五年我就快三十了，三十之前都不談女朋友……算是毒誓了吧。”
“你敢用小晖的手術概率來起誓？”陸道白挑眉。
“開什麽玩笑——”蕭辰奕聞言，變了臉。
“我就是要告訴你，這不是個玩笑，才讓你用小晖起誓……”
“如果我反悔，小晖就找不到可以做供體的配型。”蕭辰奕沉着臉，說出這句話。
無論如何，也要讓陸子廷心甘情願做各種檢查，确定做供體的可能性。而不是被陸道白強迫。
一只腳邁出廚房門口的陸道白，回頭露出一幅壞主意得逞的表情，随即又送上一記魅惑的微笑。
蕭辰奕盛湯的手沒來由抖了一下。
蕭辰奕走到餐桌邊。陸子廷和劉總監面前各放了一個湯碗，蕭辰奕把多出來的一碗湯放在陸道白跟前。
“謝謝——”陸道白的語氣輕快，跟進廚房之前完全不同。
蕭辰奕悄聲偷觀，不知道三個人剛才聊了什麽，各個和顏悅色。
晚飯後半段，在和樂融融的氛圍中結束。
飯後，陸道白主動留陸子廷二人喝咖啡，有說有笑的一直聊到九點多鐘。劉振邦提醒意猶未盡的陸子廷，該回家了。
送走陸子廷和劉振邦，蕭辰奕将咖啡杯拿到廚房水池。将水龍頭打開，水量調小，把杯子裏殘留的咖啡液沖洗掉。
“我沒食言哦。”陸道白走進廚房，靠在操作臺邊，注視着認真洗杯子的助理線條美妙的側顏。
“嗯”蕭辰奕咧嘴微笑，說：“想讓我做什麽，說呗。”
陸道白結實的臀部靠在操作臺上，腿随性地向前斜伸出去，腳跟撐着地，腳尖輕晃蹭着蕭辰奕的褲腳。
蕭辰奕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默默把腳挪開。
“如果我沒記錯，蕭助理說過自己是直男吧？”
“是啊。”蕭辰奕納悶兒，這跟他要做的事有什麽關系。
“我相信……”陸道白擡起緊致的眼皮，漫不經心地問：“不過，你願意讓我給你做直男測試嗎？”
“這就是你讓我做的事？”蕭辰奕心說，看來剛才發誓時如臨大敵的心情，完全沒必要。只是測試的話，大不了就是問一堆問題，最後給個分析結果。
“就這？”
“嗯。”
“就做個測試？而已？”蕭辰奕疑惑。
“對啊——”
“現在就可以開始了。不過需要麻煩你讀題，我來回答……”蕭辰奕用力擦掉咖啡杯上殘留的咖啡漬。
“讀題？沒有題——收拾好了上樓來找我。”陸道白收回腳，站直身體，走出廚房。
“沒題？哦——”蕭辰奕不明所以，哪要怎麽測試。
二樓。吹風機工作的聲音從盥洗室虛掩着的門縫中傳出來。
蕭辰奕走到客房門前，擡手試了試，門依然打不開。折回盥洗室門口，沖裏面道：“陸總，樓下收拾好了。”
“哦——”吹風機響聲戛然而止，陸道白将門打開。
洗漱已畢的男人上身穿純灰色棉質短袖T恤，下身穿同色棉質長褲。裸露在外的胳膊，即便不用理，也能清晰辨認出肌肉的形狀和線條。
“忙活了一晚上，怪累的——先洗澡吧。”陸道白瞟了一眼助理的藏青色褲子白襯衣，嘴角上揚，從盥洗室走出來：“給你用。”
“客房的門，還打不開。”
“唔——改天你聯系鎖匠，□□吧。”
“啊？得空了再找找鑰匙吧——”蕭辰奕注意到，各扇木門配的鎖是統一的，□□後，不一定能找到同樣款式的鎖來裝。畢竟，這房子有年頭了。
“我不介意借床給你用——”陸道白說完，徑自邁開大長腿回自己房間。
蕭辰奕擦着頭發走進陸道白的房間。推開門，差點兒與杵在房間裏的高大身形裝個滿懷。
“幹嘛站着？”備用床還沒拉出來，陸道白手裏拿着的深灰色絲質眼罩，還是蕭辰奕當初買回來的。
蕭辰奕正要從老板身邊過去，從床底下把備用床拽出來，不想被男人伸出來的手臂攔住：“等你過來做測試啊。”
陸道白擡手把蕭辰奕腦袋上頂的毛巾拿開，順手搓了搓半幹的頭發，用充滿磁性的男中音低聲說：“是個很有意思的測試。”說着用眼罩蓋住助理的雙眼。
“為什麽要蒙上眼睛？”蕭辰奕眼前一片黑暗，下意識擡手要摘掉阻擋視線的障礙物，手卻被用力鉗制住，随後耳邊響起透明膠拉扯的刺啦聲，兩只手腕被捆在一起。
“喂——你在做什麽？！”老板是不是瘋了，難怪陸子廷說他得了狂犬病——這算什麽狗屁測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