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媽子屬性

跡部景吾在國中的時候就默默點亮了自己的“老媽子”屬性,他每天操心的對象就是矢島彌夏。兩家交情太深,國中和高中他倆都同校,他母親不止一次在耳邊囑咐讓他照顧好她,光是她豪放的作風這一點,他頭疼過很久。

即使跡部景吾萬分嫌棄矢島彌夏做自己的妻子,但對于管教她這件事,卻是已經習慣了。

他們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各自坐好,氣氛有點安靜過頭。

“彌夏,過來。”跡部微微揚起下颌,看向坐在赤司邊上的某人。

沙發就兩條,而她居然選擇坐在赤司身邊,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真不像話。

“......”彌夏倒是沒想那麽多,只是覺得景吾身上的玫瑰精油味道略風騷她聞不慣而已。

但是在別人面前,她必須是要給他面子的!

矢島彌夏慢悠悠地走過去到他身邊坐下,然後就是屏住呼吸,這股味道簡直太濃郁了,香得她鼻尖發癢。

赤司好像能看懂她複雜的表情變化,嘴角微揚,輕聲一笑。

跡部的眼睛微微眯起,對面沙發上的這個男人即使不板着臉甚至嘴角帶笑,氣場都和他不相上下。他和赤司并不熟,只是随父親出席各種宴會的時候見過幾次,有關于他的各種事倒是在長輩口中聽到過很多。

他對赤司的印象就是:作風低調,能力強大,和他一樣各國語言都能說得很溜。

确實是個優秀的男人,但今晚這事,必須減分。

“你沒話要說?”跡部從赤司身上收回目光,看向身側一言不發的彌夏。

“有啊。”彌夏點頭,盯着他略微濕潤的發梢問道,“景吾,你剛才是在房間裏面洗頭嗎?”

“......”這是什麽反客為主的提問?他就知道矢島彌夏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

跡部眼神倨傲地看着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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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開了一間昂貴的套房洗頭,彌夏對此表示十分理解,“這像是你的作風。”

“......現在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個吧?”跡部忍住想要扶額的沖動,在榕樹下講電話結果被鳥屎砸了頭這種糗事他會說?

“我不是說了這是個誤會嗎?”彌夏覺得這件事沒有坐下讨論的必要。

“眼見為實。”跡部淡淡地說。

彌夏摸着下巴,說道:“那你可能漏看了一個人。”她朝沙發角落那邊勾勾手,“柯南,過來。”

柯南腳指頭打顫,聽到她的話一時還沒有動作,他完全不想摻和進他們的讨論中去。

“唉,真是個熊孩子。”見他半晌沒動作,彌夏的身體行動比她的話更快一步,走過去兩手一提直接把他抱起,然後舉到跡部眼前,“他剛才掉坑裏了,我們帶他過來洗澡。”

跡部景吾不認識這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擋住了他的視線。于是他提着柯南的領子把人拎到一邊。

他想說什麽,但話還沒出口,酒店又是一陣騷動。

“警官警官!”瘦高的負責人站在二樓沖彌夏揮手,急吼吼地說道,“在逃生樓梯那邊發現了黑衣男子!”

讓酒店封鎖所有出口一時間也完成不了,酒店的保安畢竟比不上訓練有素的警務人員,矢島彌夏打算自己去追人。就在她跨出一步的時候,被跡部抓住了手腕。

“危險。”他說,“先報警再說。”

手腕上的力道還有點重,彌夏清楚跡部景吾這是不允許她追過去。

“警察就在你面前。”她也和赤司說過一樣的話,出了事他們兩個的反應都是先報警,似乎完全沒有把她當成是一位偉大的警務人員。

她就在眼前卻選擇無視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彌夏大力甩開跡部的手,想着以後警官證絕對不能離身,随時掏出來讓他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才行。

她飛快地往逃生樓梯那邊跑了過去。

剩下的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現在讨論什麽開不開房的問題都是其次,她的安全最重要。

即使兩人都不止一次見識過她的身手,但是對方是不是非法持有槍械之類的他們都還不清楚,拳腳功夫再厲害也敵不過一顆子彈。

跡部景吾簡直要瘋,一瞬間他突然想起國中的時候,剛學了兩天空手道的矢島彌夏就敢跟幾個把學校女生圍在巷子裏調戲的小混混叫嚣了,結果當然是被揍了,臉還被摸了好幾下,如果不是他正好碰上估計後果更糟糕。

這種不讓他省心的幼馴染真想拒絕。

跡部的回想不過幾秒,雖然內心覺得很麻煩,然而他還是立刻撥號碼報了警,再擡眸的時候赤司已經不見人影了。

逃生樓梯的門敞開着,跡部長腿一提,馬上追過去。

赤司在逃生樓梯沒有看到任何人。

他停住疾跑的腳步,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冷靜下來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角落的垃圾桶翻到了,可能是在追趕的過程中碰到的,常年未打掃幹淨積了灰塵的樓梯扶手也有被人扶過的痕跡,是她扶着樓梯借力往前跑留下的。

他們一直在往樓上跑,樓頂上就是天臺。

到了空曠的天臺,事情的發展可能會更加脫離預料。

赤司走上二樓的階梯,在臺階上發現了幾滴血。他一怔,以血跡的大小看來,應該不是槍擊造成的。

微微安下心來的赤司加快了腳步,一步四臺階地往上繼續找人。

酒店的逃生樓梯很長,赤司到了五層的時候,依然沒有見到半個人影。他擡頭往上看了一眼,時間上算起來估計已經追到天臺上去了。

又上了兩層樓,赤司聽到了輕微的聲響,是有人在喘氣的聲音。

他走快了幾步,看到矢島彌夏就站八樓樓梯中間的位置。黑子男子已經被成功擒獲,右手拷上了銀質的手铐,而手铐的另一邊被固定在了樓梯扶手上。

相較于他因為躲避追趕耗盡了力氣急急喘氣的模樣,矢島彌夏一臉淡然自若,嘴角還帶着得意的笑。

“赤司君?”彌夏顯然不知道他會追過來,咋一看到他還有點發楞。

“矢島,你還好吧?”赤司問道,“哪裏受傷了?我在樓梯間看到血跡。”

“我沒有受傷。”彌夏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是他磕到樓梯扶手流的血。”

赤司這才仔細地看了一眼黑衣男子,他的鼻子紅腫,鼻間還有一點血跡,可能是随手擦了一下鼻血。他對這個人的狀況并不關心,于是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先帶他回警局吧。”彌夏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膀,“回去之後老老實實地給我交待一切。”

“跡部應該已經報警了。”赤司說。

“那就先帶到大廳去吧。”

矢島彌夏說着就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彎腰打算解開套在樓梯扶手那邊的手铐,鑰匙插進鑰匙孔,還沒轉動,猝不及防地就被還想繼續掙紮的黑衣人推了一把。

慣性驅使下她沒站穩往前倒,但是電光火石之間她還能把鑰匙從孔裏拔.出.來,連她都佩服自己的反應力。

黑衣人見鑰匙居然沒留下,憤怒地狠狠地拍了一下樓梯扶手,又因為産生的鈍痛龇牙咧嘴。

矢島彌夏沒站穩,赤司就站在她眼前,自然是要伸手扶一把的。

抱住她之後赤司的右腳往後移動了三個臺階勉強穩住了身形。

矢島彌夏的臉埋在他頸窩間,臉頰上的觸感溫熱,不過這個姿勢并沒有持續多久,身後氣不過的黑衣男子又一次把粗肥的手掌伸過來。

這下赤司沒撐住,兩人往樓梯間倒下,萬幸的是沒有撞到頭。

“靠,竟然敢二次襲警。”彌夏想沖上去照着他臉掄幾拳,但此刻比較重要的還是要先關心一下被她撲倒的赤司。

“我沒事。”在她開口之前,赤司已經回答她了。

“赤司君,很抱歉讓你遭遇了這種情況。”

“只是個意外而已,不用道歉。”他說。

偏偏這時候樓梯口響起了腳步聲,正好是在他們解除了當前這個奇怪姿勢的一瞬間。

随即跡部景吾低沉的嗓音緩緩入耳,“......你們,剛才在幹嘛?”

彌夏清楚地看見了他微微抽搐的嘴角。

“景吾,你可能是想歪了。”她随手拍了一下身上沾染的灰塵。

跡部沒答話,只是微微皺眉看着正在輕輕拭去外套上灰塵的赤司。

赤司清理好西裝外套,盯着一言不發的跡部,淡淡地解釋道:“我只是在矢島要摔倒的時候扶了她一下。”

這下跡部眉眼一挑,覺得這個解釋聽起來有點敷衍。

“赤司,之前我們在聊的那件事......”

話還未完,一顆足球忽然劃破空氣直直飛過來,在彌夏看到的瞬間,跡部景吾的後腦勺已經被重重地砸了一下。

足球在腳邊滾了兩圈,安安靜靜地躺在樓梯間不動,而所有的聲音也都戛然而止。

被憑空出現的足球砸了頭,跡部懵了,一時間沒做出任何反應。

“景......景吾,你還好嗎?”矢島彌夏看他愣怔着不動,伸出一雙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寂靜的空氣裏漸漸地響起跡部急促的呼吸聲,伴随着一起一伏的胸膛,彌夏意識到了他現在并不是一般的憤怒。

如果是她莫名其妙被砸頭,把對方摁在地上好好摩擦一下都算是輕的。

“誰踢的球?給本大爺出來!”氣得連中二時期的自稱都出來了。

上面一層的樓梯口傳來一陣幹巴巴的尬笑,三人的視線于是望了過去。

視野中,有一個小小的腦袋正從樓梯口探出來。

看到臉之後,彌夏抿嘴搖搖頭,望着他的眼神裏寫滿了三個大字:熊孩子。

“你踢的球?”跡部沉着臉問道。

“......”不小心踢歪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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