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很想念的人

警視廳搜查一課三系的第三次的精英培訓計劃定在四月份的第二個星期, 雖然矢島彌夏在離開之前已經将工作安排妥當,但她仍依然挂心。不論如何, 這應該是她接手的最後一份工作,她有責任做到最好, 況且名單上還有那個特殊家夥的名字。

于是才剛參加完頒獎儀式的她,微笑着拒絕了電視臺外加一個私人訪問的請求,直接駕車到了本廳。她徑直走向三系的辦公區域想要了解計劃的進度如何。路過搜查一課的辦公區的時候,她發現過道那裏的公示欄上,有關于她的豐功偉績被宣傳得沸沸揚揚。

矢島彌夏在公示欄那停留了一會兒,離開的時候與兩位面生的女警員撞上視線。

“啊是前輩,覺得前輩真的很帥氣呢。”其中一位女警員雙手捂住了臉頰, 嘴唇微微顫抖着。

“前輩是我的信仰,雖然沒有前輩那麽睿智和冷靜,但我也會努力向着前輩學習靠近的。”另外一名女警員一雙手捂住了胸口, 眼底盛滿了憧憬。

她們就站在過道上和她打招呼,應該是才來不久的新人, 和她說話時還帶着幾分拘謹和羞澀, 然而眼神卻像夜裏的星辰那樣明亮璀璨。她笑了笑, 給了身為前輩給予後輩的再正常不過的鼓勵。

和兩位新人分開之後,矢島彌夏又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幾步。

随即就聽見身後有腳步聲正追過來,一直在她身後的地方停下。矢島彌夏轉頭就看到了額角冒汗的收發室大爺, 他一邊擦汗一邊遞過來個包裹,“有你的物件,在樓下的時候本想叫住你的, 誰知你的步伐太快了。”大爺喘了一口氣,“上頭寫着急件,我在想是不是重要的東西,還是馬上給你送過來比較好。”

“麻煩啦,實在是抱歉。”她雙手合十向大爺致謝,過後卻覺得這麽少女的動作似乎做着不習慣了。

矢島彌夏拿着包裹推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

即使三個月未曾踏入,這裏依然維持着三個月之前的樣子,他們清理得很整潔,空氣裏還有清新劑的餘香,窗臺邊一塵不染,辦公桌上的那盆小雛菊也被照料得很好,毫無枯萎的跡象。

矢島彌夏拉開辦公靠椅,将包裹放置桌上,拆開了包裹盒,裏頭是一款看上去十分高檔的包裝盒,用絲帶系着,寄件地址是紐約。

一看地址就知道寄件人,即使包裹上寄件人一欄寫着“A先生”。

矢島彌夏輕笑出聲,就在她解開絲帶的同時,辦公室的門被扣響,得到她的應允之後,有人打開門探進了身子。

“喲,你來了。”她将拆禮物的想法暫時抛開。

身形高挑的少年關上辦公室的門,看到坐在窗邊的辦公桌那,正對他笑着的女人。沒有窗簾的遮擋,窗外燥熱的光線漏進辦公室,将她的臉龐襯得有些瑰麗,不管怎麽說她都褪去了青澀之氣,如今愈發成熟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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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從一個聰明卻急性的少女轉變成了現在偏向理智性情也逐漸溫婉起來的少婦。

“在電視上看到了你的表彰大會,特意來恭喜一聲的。”少年說道。

“都是分內的工作,如果真的做不好我才要頭疼呢。”話語之意是指那個表彰會并沒有什麽意義。

矢島彌夏的第一份卧底工作,非常成功。警方不僅因為她提供的據點和證據成功殲滅了一個藏得頗深的販.毒集團,甚至還根據她的情報揪出了與這個集團交往甚密的另一個做着走私生意的組織。這次的任務實在算不上輕松,稍有松懈便會喪命,然而她交了一份非常漂亮的答卷。

三個月裏,她每天都睡不安穩,繃緊神經就怕行差踏錯。從做過類似工作的老前輩那裏聽了很多的卧底經驗,這事真的擱自己身上,經驗什麽的卻談不上有多大的用處。如果她不能随機應變,早就死在領頭人的槍下。

然而孤獨緊張的潛伏日子裏,只要想到那個人,心底總是柔軟一片。

所以結束表彰會後她立刻回來,急于安頓好手頭上的一切事情,然後趕回家去。

實在是、太想見他了,想見他的念頭在腦海中洶湧翻滾,根本止不住。

“聽說你已經向上遞了辭呈?”

得到她點頭的回應,少年思索片刻繼續道:“雖然那幾個重要的組織成員已經在半個月前被逮捕,組織的BOSS卻還是毫無頭緒,被捕的那幾個人閉口不言,完全找不到突破口。而且三天前的候選議員槍殺事件,一些細節跟他們的作風很像,他們根本無視警方仍然嚣張地進行各種見不得光的‘任務’,這些———”

矢島彌夏接過話頭,“這些,就要靠正義聰慧的你去尋找答案,相信你一定能揭開組織真正BOSS的面目。”

“你完全沒有興趣參與嗎?”少年問道。

彌夏與他略帶疑惑的視線相交,微微一笑,“你有執着的人和事,我當然也有,這次完成任務回來我更明顯地感覺到,以前真是任性過頭了。”

如果是她執意要去做的事,那個人一定會溫柔地撫摸她的頭然後同意的,不管是忍受着幾個月不相見的思念,還是為她所處的環境而提心吊膽,只要她喜歡,他都不會阻止。

但她也不能總是這麽任性。

由于工作的原因,她付出的陪伴真的算不上多。

少年自然明白她的話,當他作為江戶川柯南活着的時候,對黑暗組織執着得瘋狂,他希望拿到解藥恢複自己縮小的身體。然而如今目的達成了,他卻仍然沒有放下對組織的執念,現在他想要親手殲滅這個罪惡的組織,給世界一片安定。

眼前的人有她自己認為更重要的人和事,他當然是理解的。不過日後她要是問起案子的進展,他也會不猶豫地告訴她。

“我明白了。”他點頭,随口問了一句,“辭職之後打算做什麽,前輩?”

“不清楚呢。”她聳聳肩,“我總不會讓自己太閑。”

彼時一段輕柔的來電鈴聲從少年的褲兜裏傳出來,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是蘭醬吧。”

看到少年微紅的耳根和臉頰,來電者是誰一目了然。

“和蘭約好一起吃晚飯的,前輩的慶功宴我應該去不了了,很抱歉。”跟電話那頭接待好地點,少年轉頭看她。

彌夏毫不介意擺手,“沒事,那個慶功宴我也會打算缺席。”說着她食指壓唇做了個讓他保密的動作。

他比了“ok”的手勢。

“雖然你很聰明,又通過了考試,但是精英培訓計劃還是要認真對待。”彌夏晃着精英培訓的名單朝他一挑眉,“以後三系就要靠你了,工藤新一警部補。”

“放心吧,前輩。”他唇角微揚。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頃刻間又只剩她一人。

桌上的禮盒拆了一半,她拂開已解的裝飾絲帶,打開禮盒———

禮盒中,高檔的禮品上擺着一張卡片:

祝賀你最近獲得的所有成就,給你選了禮物希望喜歡。還有,不要忘了他的生日。

赤司征臣

這一對父子,一個因為公司項目的原因暫居紐約,卻總是找契機寄東西給她,每回附一張卡片,寫一句類似于現在這張卡片上的話。另外一個嘴上不提,然而在偶然看到關于父親的報道時總會多分出一些注意力。

果然是父子啊,互相關心的方式都一樣別扭,別扭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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