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夫妻的生活

傍晚六點整。

赤司在助理的陪同下到了東京某家高檔料理店。

他選了露天的位子, 沒有點單,只是讓服務生先上了一杯咖啡。

店內懸挂的電視機上此刻正播放有關于警視廳成功搗破販毒集團連帶順藤摸出走私組織的報道, 還附上了一段表彰會現場的視頻,主角是彌夏。其實這類報道赤司早就看過了, 無論是從報紙上還是網絡上,但聽到電視中傳出她的聲音時,他還是擡頭看了看。

電視上的女人化了精致的妝容,嘴邊一直帶着足夠職業性的微笑,不慌不忙地回應記者的提問。

她好像瘦了一點,雖然笑着,眼底卻藏着疲倦。

他的妻子很勇敢, 很優秀,很有正義感。

他應該高興的,但更多卻是落寞。因為一份光榮的卧底任務, 她整整扔下他三個月!三個月裏,沒有任何聯系, 他不敢給她打電話, 也不敢給她發郵件, 怕給她帶去麻煩。每天除了要忍受思念的心情,還要擔心受怕。

所幸,她漂亮地完成了任務, 安全回來了。

赤司默默出神了半晌。

半小時後,和他有約的一方終于出現在視線裏,赤司看了一眼腕表, 微不可見地蹙眉。談生意都能遲到那麽久,如此沒有時間觀念的人,他非常不喜歡,然而他還是要維持客套禮貌的表情。

身旁的助理森山精準地覺察到boss一秒從“念妻”模式轉到了“工作”模式,立刻直挺身子,繃緊神經,跟上他的節奏。他的前輩小川有交代過,Boss腦子轉得快,談生意的時候都是抓着重點,他如果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及時提供所需要的數據,怕是很快就會丢飯碗。

“不好意思赤司先生,路上有一點堵車。”妝容精致的女人在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赤司側頭看了森山一眼,森山立刻明白了boss的意思,翻開手裏的筆記本電腦把包括三小時前的東京路況調出來,然後笑盈盈地對女人說:“淺野小姐,今天東京的路況十分良好,冒昧地問一下您是從哪條路過來的?”

淺野臉色微變,其實她只是為她花時間化妝而遲到找一個借口罷了,萬萬想不到會被當面揭穿,她略覺尴尬地笑了笑,“我家的司機是新來的不太認路,可能繞得有點遠,我回去就開除他。”

“淺野小姐,現在點單可以嗎?”赤司禮貌地問,臉上沒有笑意所以看起來有點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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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

淺野說完再一次把視線放在赤司身上。

黃昏的餘晖照映他精致俊朗的臉,修長的手指交叉着擺在餐桌上,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幹淨。他姿态優雅地坐在對面的位子上,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名為“禁欲”的氣質。

好完美的男人啊,簡直是多看兩眼心髒就忍不住開始加速狂跳。

禁欲系的男人做.愛的時候肯定很迷人,她不由腦補了一下赤司雙眼迷亂的樣子,兩頰有了一點熱意。不過他這樣子估計只有他老婆能看到,赤司征十郎和矢島彌夏的婚禮當時可是震撼了整個商業圈的,他們是她在圈內聽過第一對不訂婚直接就結婚的。

結婚典禮的場面非常得大,雖然她當時因為跟兩方都不認識所以沒有收到邀請函,但是也聽說了不少婚禮上的事。赤司拒絕媒體在婚禮上出現,有人問他為什麽,他說“不是聯姻,我結婚是因為愛情,所以不希望不相幹的人打擾”。

于是那一段時間矢島小姐也就是赤司夫人被衆多女人暗地裏羨慕嫉妒恨着。

不過,結婚之後赤司出席各種大小場合的宴會好像都不帶上老婆。他們這個圈子的流言也很多,她甚至還聽到了赤司夫婦感情其實已經破裂這樣的話。不過豪門之間結婚離婚的也有不少根本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彼時服務員已經拿了菜單過來,兩份分別遞給他們。

淺野看了眼認真看菜單的赤司,問道:“沒有湯豆腐嗎?”

服務員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小姐,我們店裏沒有。”

“可我喜歡湯豆腐呢,不能做嗎?”

正在看菜單的赤司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他把菜單往下移了移,露出了臉,“既然沒有,淺野小姐就不要為難他們了。”說着他将菜單遞回去,“談生意比較重要,随便上幾道比較受歡迎的料理就好,可以嗎?”

“啊,就按照赤司先生說的。”淺野答應道。

服務員拿着兩份菜單走遠。

淺野将長發撩到耳後,這個動作有點小性感也是一種試探,今天她還特意化了一個比較清爽幹淨的妝容。矢島家的小姐很漂亮,但是她對自己的美貌也很有自信,如果他們的感情确實破裂了那她必須把握住機會,不管是因為家族還是她自己。

赤司将她所有的動作都盡收眼底,一言不發,心底泛起了幾分冷意。

這時候料理一道道上了,合作的事情也談到了重點的地方。淺野突然輕笑了兩聲,壓低聲音柔聲說道:“接下來的一些細節可以去赤司先生家裏談嗎?”

赤司突然不說話了。

身旁站着的森山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從以前到現在,有心勾.引或者各種暗示他們老板的女人,似乎下場都會很尴尬。

赤司忽然笑了,嘴角彎了彎,看得對面的淺野一愣,“好啊。”他說,“我和妻子會好好招待淺野小姐,順便提一下,她做的湯豆腐很好吃,應該會很合淺野小姐的胃口。”

他說着再一次交叉雙手,手指有意無意拂過戴着的婚戒。

淺野快被那枚戒指的光芒閃瞎了眼。

她的嘴角微不可見地一抽,眉毛也是一跳,暗示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表情窘迫地笑了笑,頓時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而這時,赤司對于自己厭煩的情緒沒有掩飾,他眉眼微微皺起,不打算再繼續生意的話題,直接就說道:“這裏的料理很不錯,單已經買了,淺野小姐慢慢享用。”

赤司告辭之後,轉身離開,淺野盯着他冷漠的背影,簡直想要扇自己兩耳光。

森山提着電腦跟了上去,問道:“BOSS,和淺野集團合作的事,後續怎麽辦?”

赤司腳下沒停,說道:“後續的事交給副會長,你一會兒給他打電話說一下。”

森山點頭,“好的BOSS,接下來您和朋友們約好的生日會時間快到了,您現在需要去準備一下嗎?”

到了地下停車場,赤司直接上了駕駛座的位置,“取消,我會和他們說,你讓司機來接你回公司,我自己開車回家。”

這個生日會當時是他和矢島彌夏一起和朋友們約好的,但是現在她不在,他想回家自己安靜地待着,就是這麽任性。

和朋友們通完電話之後,赤司在車庫裏停好車,打開大門的時候,他聞到了撲鼻而來的一陣飯菜香味。

他和矢島彌夏的家并沒有請什麽傭人,平時的時候家裏只有柏木在管事,但前幾天他就已經放了柏木的長假。

赤司把鑰匙放下,關上了門。

在廚房裏忙活的矢島彌夏聽見了聲音,立刻迎了出來。赤司在玄關換好拖鞋,看着她走近,想大步跨過去抱住她,但是他表面完全地不動聲色。

“歡迎回家。”矢島彌夏滿心滿腦的想念,見到他之後嘴角帶着深深的笑意,雙手一張開做出一個張開手臂擁抱的動作。

赤司脫下西裝的外套,輕輕往她右手臂上一挂,說道:“嗯。”然後他就目不斜視,徑直走向了客廳的沙發。

矢島彌夏眨了眨眼,餘光瞥向沙發上安靜坐着的他。

他這是在鬧脾氣吧?也是,他們三個月都沒聯系了,雖然是因為工作,但是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在埋怨她。

矢島彌夏把赤司的外套往靠背上一搭,突然聽見他說:“過來。”

她彎彎唇角,走過去,又在他面前微微俯下身,笑眯眯地說:“有什麽吩咐嗎?征十郎少爺?”

赤司被她有意讨好的模樣逗開心了,神情依然繃着,“今天會回來怎麽沒跟我說?”

矢島彌夏理所當然,“不跟你說是想給你驚喜啊。”她直接坐到他腿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繼續說道,“還有,我已經遞了辭呈了,我以後不做刑警了,我失業了。”

對于赤司來說,這可真的是個驚喜,這就意味着,他們可以要孩子了。

“嗯。”他點點頭,眼底有一種滿意的情緒,“我養你。”他有足夠的能力養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她。

矢島彌夏笑了笑,抓起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說道:“嗯,養我,養我們的孩子,這是你應該做的,對吧?”她湊近他耳朵,輕輕地說。

“先要有孩子。”他說。

矢島彌夏反應了一下,覺得自己就被撂倒在沙發上,身下的觸感有些冰涼有些柔軟,盯着赤司近在遲尺的臉,她深深吸了口氣,問:“現在幹嘛?”

“要孩子。”他回答得簡單易懂。

矢島彌夏問道:“要不要先洗個澡?”

“不要。”

“......飯還沒吃呢?”

“等下再吃。”

矢島彌夏此刻有點糾結,三個多月都沒有親密接觸了,她也有一種想撲倒他的沖動,但是她又覺得應該先把晚餐的事情解決好才對。

她正想着,臉頰邊已經落下細密的吻。

矢島彌夏最後掙紮了一下,“征十郎......”

“閉嘴,別說話。”

他的親吻落在唇瓣上,唇瓣相貼的熟悉感令她覺得心安,她微微吸了口氣,屏息着。

赤司試探了一下,發現某人唇間緊閉不讓他的舌頭鑽進去。

他擡起頭,微挑眉問道:“這是在反抗嗎?”

矢島彌夏眉眼彎彎,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是說讓我閉嘴嗎?”

赤司微微眯眼,他發現她越來越皮了。

“嗯,你說得對。”說完這話他就直接俯身到她敏感的耳畔。

不斷地有熱氣在耳廓升騰,矢島彌夏臉泛紅,緊咬的牙關卻毫不放松。

赤司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他也不繼續逗弄了,直接在對着她耳畔說了一句:“彌夏,我愛你。”

他用很好聽很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這話,矢島彌夏覺得不只是她的耳朵酥了,她整個人都酥了。于是很沒出息地咬了下唇,趁着這個縫隙,炙熱的舌立刻糾纏住她的。

嗯,她現在确定他的套路比以前深了。

矢島彌夏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微微喘着氣說道:“我要在上面。”

赤司亂了呼吸,盯着她的臉有一會兒,回答:“好。”

他從她身上下來,看她從沙發上起身。緊接着赤司在沙發上躺下,他的領口剛才就敞開了,領帶也很寬松,襯衣解開了兩顆紐扣,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耳邊還有他的喘息。

見她遲遲未動,赤司朝她伸出一只手,“過來。”

極、度、誘、惑。

矢島彌夏不禁咽了咽口水,感嘆道:“征十郎,你真是讓人想犯罪啊。”

在她走近沙發邊的時候,赤司直接伸手把她往身上帶。覺得自己成功掌握了節奏的矢島彌夏動作緩慢地解開了他的領帶丢到一邊,然後又解開了他襯衣的幾顆紐扣,于是好到爆的身材暴露在眼底。

赤司盯着身上的人,喉嚨微動,清亮的眼睛也逐漸被暧.昧的情.欲所充斥。

他嗓音沙啞地問:“你想要我嗎?”

想!

矢島彌夏沒說話,但是在心裏吶喊着。

赤司能看懂她的心思,于是笑了笑,“把衣服脫了。”

矢島彌夏解開自己衣服紐扣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明明是她在上面,為什麽節奏卻還是掌握在赤司的手裏?

在她解開自己外套的時候,赤司也把襯衣上剩下的幾顆紐扣解開了。

矢島彌夏回想了一下,學着之前他的樣子調.情,但她的親吻一直流連在鎖骨上就是不往下。

“你在幹什麽?”他忍不住問。

“調戲你啊,營造一下氣氛。”矢島彌夏笑嘻嘻地答。

赤司不信,他知道這是某人因為自己不能成功掌握節奏産生了不滿,故意拖慢動作,吊他胃口。他當然不吃這套,二話不說直接翻身奪回了主動權。

“不是說我在上面嗎?”

“晚上讓你在上面。”他答,“現在不行。”

“......為什麽你霸道得理所當然的樣子?”

赤司笑了笑,問:“不滿意?”

矢島彌夏一時沒說話,赤司斂了斂笑意,說道:“我很想你。”

她一愣,然後也笑了,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說道:“我也很想你。”

于是外套,襯衣和內衣往旁邊一丢,兩個很想念對方的人盡情發洩着對彼此的思念,這一次又是赤司完完全全地掌握了主動權。

矢島彌夏極度享受極度舒服的時候,那點沒辦法掌控節奏的不滿也漸漸消散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他在耳邊說:“一起去洗澡。”

他們并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她也沒有任何扭捏,只是紅着臉點點頭。

泡完澡矢島彌夏覺得很餓很餓,一看時間早就過了飯點,她的豐盛料理只做了一半,就這麽堆在廚房的流理臺上。

“給你準備的生日餐,不過可能需要你幫忙了,我一個人速度沒那麽快,我們都會餓死的。”矢島彌夏在碗裏打了兩個雞蛋,說道。

嫁給赤司之後,她休息日有空的時候會跟着他一起學習廚藝,比起以前,她進步不少。

赤司也給自己戴上圍裙,“我打下手,不搶你表現的機會。”

矢島彌夏點頭,打散了雞蛋,問道:“朋友那邊真的不去了?”

“嗯,下次吧,生日明年還會有,而且你的生日也可以叫上他們一起。”這個生日,他就只想和自己老婆待在一起。

“對了,下個月佐藤前輩和高木警官要結婚了,挑選結婚禮物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赤司應了一聲,又問道:“你哥和森川一直沒有結婚的打算嗎?”

矢島彌夏摸了摸下颌。“唔,我也不知道我哥怎麽想的,有機會的話問他一下,不過要叫昔日的情敵一聲‘嫂子’,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赤司笑了一下,他也要跟着這樣稱呼,他也覺得有點怪怪的。

晚餐的時候,矢島彌夏在蛋糕上點了蠟燭,讓赤司許願。

赤司直接就把願望說出來:希望以後能一起度過每一個彼此的生日。

矢島彌夏能明白他的意思,她的生日他都會陪在身邊,換言之就是他希望他的每一個生日她也都能在身邊。她開始慶幸正好在他生日前結束了卧底工作,以後,她也不會應該工作的事耽誤陪他的時間了。

她展露微笑,“生日快樂親愛的老公,以後你每個生日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給你做生日餐的。”

赤司很滿意,笑着回答:“嗯,我很喜歡。”

晚上卧室裏。

矢島彌夏從客廳走進房間,發現了房間的書桌上放着一封邀請函。

赤司随即也走了進來,看她拿着邀請函,說道:“景吾舉辦的交流會,明天晚上,你陪我一起去。”

矢島彌夏想了下,說:“可是我這兩天還得寫報告,卧底報告我還沒完成呢,雖然我已經遞了辭呈,還是盡快完成比較好吧。”

她說着已經打開電腦,一邊問道:“對了,之前他不是有一個正在交往的石原小姐嗎?三個月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知道,最近沒有看到過那位小姐,如果好奇,明天交流會上你可以問問他。”

“去不去再說吧,看我完成報告的進度。”

矢島彌夏拉開椅子坐下,專心于打報告這件事。

赤司鑽進了被窩,坐在床頭。以前矢島彌夏總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不能陪他出席各種大小宴會,現在都遞交了辭呈,他怎麽可能還讓工作上的事影響到他們的生活,那種什麽赤司夫婦感情破裂的鬼謠言就讓它見鬼去吧。

兩本書都看完了,赤司倚靠在床頭,這時候矢島彌夏還在打報告,敲擊鍵盤的聲音根本不停。

矢島彌夏喝完一杯溫水,又一次在電腦前全神貫注,倒水時在卧室裏走進走出的時候,也沒往床那邊看一眼。

又敲打完了一大段,聽到身後赤司說:“彌夏,過來睡覺了,明天再寫。”

“不行,時間不夠用啊,我還是寫完了再睡吧。”她頭也不回地回答。

赤司盯着她的後腦勺,彎彎嘴角,繼續說道:“真的不過來?吃飯前不是說過,晚上讓你在上面。”

敲擊鍵盤的聲音頓時停了。

這話殺傷力太大。

矢島彌夏思考了一下,現在過去,她就能掌握晚上愛.愛的主動權,一整晚。

很久都沒有鍵盤被敲響的聲音了,赤司嘴角的笑意更深,“再不過來我要睡了。”

矢島彌夏緩緩地往後看了一眼,她俊朗的丈夫正坐在床頭朝她微笑,她又立刻轉回了身子。

盯着電腦屏幕一會兒,她扔下鼠标,興奮地往大床上撲過去。

赤司很配合地被她壓在身下。

矢島彌夏盯着他說道:“說好了晚上我在上面,你不準翻身壓我。”

赤司笑了笑,調侃道:“你不打報告了?”

矢島彌夏點點頭,“讓該死的報告見鬼去吧。”

赤司很喜歡她丢下工作撲向他的樣子,于是也點點頭,順便摸了一把她的頭發,說道:“報告我幫你寫。”

“真的嗎?我愛死你了!”

“聽起來一點誠意都沒有。”

“哪有?我本來就愛死你了。”她跨坐在他身上,俯下身問道,“征十郎,是先親你還是先解開你的睡衣?”

赤司笑了一下。“你說呢?”

“不知道才問你,不過應該是随便我才對吧?”畢竟她現在可是掌握着節奏和主動權的女人。

“嗯,你喜歡就好,頭低下來,你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

矢島彌夏低下頭,“什麽事?”

“就是閉嘴,別說話了。”

“......你......唔。”

這個開場十分糟糕,因為她錯失了親吻的主動權,赤司已經先吻了上來。

不過沒關系,只是一個親吻的主動權而已,節奏還沒有亂,剩下的所有主動權都還在她手裏呢,她一定會好好折磨一下他的。

矢島彌夏天真地這麽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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