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醫

第19章 神醫

新人頓時松了口氣,繼續告狀:“既然這樣,就該把他抓過來……”

“砰——”

一發子/彈,狠狠鑽入了新人的左大腿。

“啊——”那名斷了手指的新人慘叫一聲,鮮血淋漓地跌在了地上。

費南德驚了,一拍桌子怒道:“斯洛克,在我的地盤你還敢亂來!”

他一聲令下,周圍的人全拿出了武器,将各種武器對準了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槍/口垂着,并沒有再襲擊的意思,而是笑眯眯地詢問費南德:“費南德,你是要和我為難嗎?”

“是你太造次了!”費南德心底幾乎要壓不住翻湧的情緒。

這裏可是財務部,周圍全是自己人,斯洛克一個外人怎麽敢在這裏開/槍的?他那樣明目張膽地包庇卡蒂薩克,就不擔心高層的嚴懲嗎?

最重要的是,到底有什麽底牌讓他這樣大膽?

費南德雖然命令周圍人将武器對準了諸伏高明,卻根本不敢下下一步的命令,在組織走得長的人都有個心眼,他只是不想被下了面子,卻從不會在沒看透對方後手前将事情做絕。

“我打他當然是有原因的。”諸伏高明才要解釋,卻突然感受到了什麽,朝身後看了眼。

一道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路圍着的人都為他讓路。

是琴酒。

諸伏高明将槍收了起來,笑着朝琴酒打了聲招呼:“嗨,來報賬?”

“你來玩?”琴酒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周圍的人一眼。

諸伏高明忍不住苦笑,他這像是來玩的樣子嗎?

“卡蒂薩克闖了禍,費南德正對我發難呢。”諸伏高明實話實說。

費南德有點摸不準琴酒的态度,忙說:“沒有,我只是想查清楚。”

琴酒則涼涼嘲諷:“他那種瘋子,你就該把他關去精神病院。”

諸伏高明嘆了口氣,他也想啊,但大概率是關不住的,卡蒂薩克更可能在精神病院大殺四方。

“報銷。”琴酒将幾份單據拍在費南德的桌子上,似乎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

費南德這才松了口氣,連忙為琴酒辦理好了。

報銷完,琴酒也并不在此多停留,轉身便出了財務部。

“真絕情啊。”諸伏高明“啧啧”兩聲,琴酒的态度可真令人傷心。

意識到琴酒不是諸伏高明的靠山,費南德立刻又對諸伏高明發難:“斯洛克,你今天不說清楚,別想完好地走出財務部的門!”

“好吧,那我就說了。”諸伏高明上前,皮鞋好巧不巧地踩在他斷了手指的傷手上,疼得那個新人額頭冒汗。他彎了彎腰,笑眯眯地問他:“告訴我,卡蒂薩克切下你手指之前,你在做什麽?”

“我……工作……”

“卡蒂薩克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諸伏高明用力碾了碾皮鞋,傾聽着新人凄厲的慘叫,語氣淡然:“卡蒂薩克雖然瘋了點,但對我,他可從不會說謊。”

新人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終于忍不住大喊:“是我的錯!我說你得罪了琴酒,在霓虹肯定活不了多久!啊,別踩了,疼……”

諸伏高明這才擡腳放過他,又看向費南德:“你聽到了?”

費南德咬牙,事實上,他并非一無所知。

可那又怎樣?若斯洛克是個軟柿子,他既拿捏了斯洛克,又能在財務部樹立威信,可沒想到斯洛克竟然敢直接動手。

他在霓虹毫無根基,他憑什麽動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個還沒獲得代號的外圍?”諸伏高明已經不再看地上疼得打滾的新人了,對費南德說:“所以你生什麽氣?卡蒂薩克是代號成員,一個外圍辦錯了事、說錯了話,莫說是切了他的兩根手指,就算殺了他又有誰會在意?”

“斯洛克,你很嚣張啊。”費南德狠狠咬牙。

“我只是覺得你太小題大做。”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費南德騎虎難下,已經決定了,不管斯洛克背後是誰,他今天都得給他點教訓瞧瞧,沒人能這麽明擺着踩他的面子!

“給我把他抓起來!”

財務部的人就要上前摁住諸伏高明,諸伏高明也并不反抗,只笑吟吟地看着費南德。

費南德的心底立刻便蒙了一層陰影,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扣扣”,有人敲門。

費南德朝門口望去,心髒狠狠一跳,是阿斯蒂!

“怎麽這麽久?”阿斯蒂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卻喊諸伏高明:“不說就一點小事嗎?還沒處理完?”

“應該快了吧?”諸伏高明揣着明白裝糊塗,笑着問費南德:“大部長,我們的事情算處理完了嗎?”

費南德将牙咬得“咯吱”作響,說不出一句話。

“快一點,朗姆大人還等着呢。”阿斯蒂又在催了。

聽到“朗姆”二字,費南德頓時宛如洩了氣的氣球,頹然說道:“已經處理完了,你走吧。”

“好,這次給你們財務部惹麻煩了,我也會約束好手下,當然,也請大部長約束好手下。”諸伏高明唇角勾着,一聲“大部長”簡直就像是嘲諷。

離開財務部後,諸伏高明對阿斯蒂道謝:“多謝了,阿斯蒂。”

“謝就不必了,以後不要這麽吓人就好。”阿斯蒂打量着諸伏高明,故作後怕模樣:“你一句話讓我趕緊來撈人,我還以為你要被財務部的那些人給整死了。”

“也差不多了,他們一個個如狼似虎,可真要怕死我了。”諸伏高明裝模作樣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阿斯蒂哈哈大笑,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剛剛財務部那群人陣勢雖然大,卻完全沒能撈到好處。

真是不得了,一個人就敢對上整個財務部,今天真是讓阿斯蒂開了眼了。

“厲害!”阿斯蒂朝諸伏高明豎起大拇指。

“狐假虎威罷了。”諸伏高明謙虛地表示:“如果不是阿斯蒂你來撈我,再加上朗姆大人的威名,我今天怕就真的懸了。”

“我不照樣是你喊來的?”阿斯蒂并不因此便看低對方。

從以前阿斯蒂就聽說過,斯洛克從不打沒準備的仗,總有無數個後手在等着,如今看來果然不虛。

阿斯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故意問諸伏高明:“你見到琴酒了嗎?我來的時候,剛好看到琴酒出門。”

“嗯,見到了。”

“既然他剛好過來……”

“他啊,一點戰友情都沒有,虧我們以前還一起打拼過,見到我被刁難在一旁樂得很呢。”諸伏高明語氣輕佻,眼底閃過一抹幽芒。

阿斯蒂心情更加愉悅,他摟住諸伏高明的肩膀安慰他:“放心,我們情報組這邊最重感情了。”

情報組,心最髒了!

髒到每次諸伏高明和情報組的人接觸後,都感覺一雙手洗都洗不幹淨。

還在他面前陰陽怪氣琴酒?要不是阿斯蒂很好用,諸伏高明早怼得他北都不認識了,什麽東西!

深夜,琴酒做完睡前訓練,沖了個澡趟到床上,才要睡覺卻看到自己窗口趴着個“大蜘蛛”。

琴酒被吓了一跳,幾乎是從床上彈了起來,震驚地看着窗外的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也将頭努力朝裏面探,幾乎貼在了琴酒的玻璃上。

琴酒立刻過去打開了窗,諸伏高明這才松了口氣,從外面靈巧地鑽了進來。

“你什麽時候爬上來的?”琴酒震驚,他竟然都沒有發現。

“我爬的時候,你應該正在吹頭發。”諸伏高明伸手摸了摸琴酒的頭發,剛洗過的頭發更順了,還吹得很蓬松,很好摸。

琴酒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很無語:“你爬上來幹什麽?”

諸伏高明嘆了口氣,神秘兮兮地告訴琴酒:“我撞鬼了。”

琴酒皺緊了眉頭,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諸伏高明已經郁悶地講述起來:“我本來都要睡着了,可每當我閉上眼睛,我的腦海裏就會冒出一個聲音,他一直說一直說,吵得我根本睡不着覺。”

琴酒頓時來了興趣,問:“哦?說什麽?”

“他在問問題啊,他一直都在問我:诶,你說琴酒為什麽不救你?”諸伏高明講述的時候,望着琴酒的眼神無比幽怨。

琴酒感覺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對啊,我就是有病,而且病入膏肓,無藥可醫。”諸伏高明開始在琴酒的卧室裏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問:“琴酒為什麽不救我?他今天明明去了財務部,明明看到我落難,為什麽卻不救我?你知不知道琴酒為什麽不救我啊?”

他來要一個答案,也來撒潑打滾。

最好的結果,當然是騷擾琴酒騷擾到他同意自己住下來。

琴酒的确被他騷擾煩了,喊停他:“別走來走去的,我頭都要暈了,我不管你,是因為你肯定有辦法出來。”

“這麽信任我?萬一出不來呢?”

“那你活該!”琴酒十分無情:“明知道是找你茬,你還敢一個人過去,還敢不留後手,你出不來能怪誰?”

諸伏高明若有所思,半晌後朝琴酒豎起大拇指:“神醫啊,你一開口,我腦子裏的聲音立馬就不見了。我覺得你不僅是神醫,命還好,能驅邪鎮鬼。為了我的健康與安全,我決定就在你這裏住下來了。”

諸伏高明說着,厚臉皮地一屁股坐到琴酒床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