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愛不愛?

第27章 愛不愛?

“帶他過來?”貝爾摩德立刻反對:“先生,你可不能這麽縱着他,斯洛克雖然是組織的人,但也不知道詳細底細,你的位置可不能暴露給外人。”

琴酒也立刻點頭,他很贊成貝爾摩德的話,“先生,斯洛克還需要再好好審查一番。”

“你們不是都認識好幾年了?他在組織也工作好幾年了。”

“那也不行,我們只在一起相處了兩年。”

“兩年時間,足夠你看清一個人。”

“先生,不行。”琴酒死死盯着烏丸蓮耶的眼睛,無比堅決:“先生的安全與健康是最重要的,斯洛克現在還沒有見先生的資格。”

貝爾摩德連連點頭,緩緩松了口氣,還好琴酒不是感情用事的性格。

烏丸蓮耶就有點不太高興了,小老頭瞪了兩人一眼,将輪椅調頭,電動輪椅被啓動,速度極快地跑出去好幾米。

琴酒和貝爾摩德面面相觑,這……先生生氣了?

要把老人當做小孩一樣哄,兩人顯然深谙此道,琴酒和貝爾摩德全都湊了上去,為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道歉,當然,讓斯洛克過來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最終,琴酒只能和老人約着,看有時間是不是在外面再和諸伏高明見一面。

烏丸蓮耶有午休的習慣,等他睡熟之後,貝爾摩德便和琴酒在院子裏散步。

葡萄藤已郁郁蔥蔥,兩人走在葡萄藤下,對烏丸蓮耶的小孩子脾氣十分無奈。

“先生年紀大了,有什麽事情要順着他,但是你我這些做晚輩的,也該明白什麽能順着,什麽堅決不能聽他的。”貝爾摩德駐足不前,在她前方一步之遙的位置,一群螞蟻正浩浩蕩蕩行軍,行軍的盡頭是一塊小小的面包渣,是他們清晨用來喂鴿子的。

“我知道。”

“斯洛克的底細,你得好好調查一下,當然,我也會查一下。”

琴酒抿緊了嘴唇,有些不解地看着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明白他的意思,擺手道:“我還是不太贊成你和他在一起,不過這次沒有不讓你戀愛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他配不上你。”

“沒有,我們……”

“他在美國的時候認識了卡蒂薩克,之後便将他一直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琴酒靜靜聽着,未發一言。

貝爾摩德繼續說:“回到霓虹後,他不但将卡蒂薩克帶了回來,甚至還将諸星大收攏為自己的手下,也一直庇護着,你有發現他們的共同點嗎?”

琴酒深呼吸,點頭。

他們的共同點是……綠色的眼睛。

像他。

琴酒并不自戀,但事實擺在面前,卡蒂薩克也就罷了,尤其是諸星大,他和諸星大實在是太像了。

“他有頭腦,能力強,最關鍵的是,他很會花言巧語,聽他講話是不是感覺很舒服?”貝爾摩德詢問琴酒。

琴酒立刻想為諸伏高明辯解,可卻被貝爾摩德搶了先。

“我沒有說花言巧語不對,如果我談戀愛,肯定也要找個講話好聽的。”貝爾摩德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他的情商和智商都很高,又喜歡養替身,無論什麽時候說話都令你感到舒适,知道嗎?這有兩種可能。”

“什麽?”

“第一,他愛你,所以不希望你受委屈,不管誰對誰錯,他都希望你和他相處起來感到舒适。”貝爾摩德說出來比較好的其一。

琴酒并沒有去打斷,他知道,第二點才是關鍵。

“第二嘛,那就是他根本沒将你放在心上,因為不在乎,所以才樂意和你逢場作戲,畢竟這不需要投入太多真情實感,而且對他很有好處。”貝爾摩德打量着琴酒,問他:“你認為這兩個原因哪個比較靠譜。”

第二個。

在現實生活中,誰相信愛,誰就會被坑得最慘,所以理智的人會本能地偏向第二點。

琴酒就是個理智的人,他擅長全面進行分析,關于貝爾摩德所說的其實他自己也有考慮過。

可……

就真的一點愛都沒有嗎?

就完全只是在和他逢場作戲嗎?

類似的念頭在腦海內瘋長,一旦生出這樣的念頭,便距離人們常說的戀愛腦不遠了。

“我并沒有多讨厭他,我只是不喜歡看到被感情影響到的你。”貝爾摩德轉身,手指輕輕勾起了琴酒的下巴,問他:“床/伴就不行嗎?”

不要去投入感情,不要走心,只走腎不行嗎?

想要的時候将人喊過來,不想要的時候便棄之如履。

“你和先生似乎有不同的意見。”琴酒牽強地笑了笑。

貝爾摩德的手落了下去,的确如此。

先生是慈父,哪怕琴酒最後被騙了,他也會覺得年輕人就該多闖闖,多試試錯,可貝爾摩德卻覺得有些錯誤是從一開始就可以規避的。

她和先生都傾向于由琴酒來繼承組織,可他們對繼承人的要求是不同的。

“我聽先生的。”貝爾摩德緩緩嘆了口氣,又拍了拍琴酒的肩膀,一切交給他自己選擇。

感情的事情……

雖然琴酒年紀不小了,但在這方面卻很空白,搞不好真的會栽一個大跟頭。

琴酒沒有留宿,在烏丸蓮耶午睡醒來前便離開了。

烏丸蓮耶睡醒後和貝爾摩德吃了晚餐,用餐的時候和她提了這件事。

“查一查斯洛克吧,如果他身份背景夠幹淨,未來可以多給他一些權力。”

貝爾摩德擡頭看了烏丸蓮耶一眼,說:“朗姆肯定不高興。”

“為的就是限制朗姆。”烏丸蓮耶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一步錯、步步錯。

十多年前,朗姆野心勃勃,烏丸蓮耶為了限制朗姆,故意去挑了個孩子作為組織未來的繼承人,那的确給了朗姆極大的打擊,讓組織很大一部分人都和朗姆離了心,組織也不再是朗姆的一言堂。

開弓沒有回頭箭,琴酒必須是繼承人,也只能由琴酒來繼承組織。

一旦朗姆上位,他是絕容不下琴酒的。

“我是很希望他們能和平相處的,但是不行。”烏丸蓮耶搖頭嘆息,他努力過,也幾次為兩人調和,可惜用處始終不大。

琴酒倒是并不敵視朗姆,甚至常有退讓,可朗姆卻仗着自己是組織的老人對琴酒越發苛刻,日日都想要揪他的錯處。

不好好壓一壓朗姆,未來琴酒即便上位也是要出大亂子的。

“朗姆明知道先生的心思,卻還敢刁難琴酒,這都是先生慣的。”貝爾摩德聲音發狠:“如果是我的話,就給朗姆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讓他再不敢對琴酒指手畫腳。”

烏丸蓮耶皺了皺眉,顯然并不贊成貝爾摩德的話。

“先生若一直在這裏和稀泥,日後怕是要惹出大亂子來。”貝爾摩德再次警醒他。

烏丸蓮耶嘆了口氣,悵然道:“朗姆的父親年輕的時候一直陪着我打拼,他臨死前将孩子托付給我,說起來,朗姆也是我看着長大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貝爾摩德也不再多說,只能寄希望于朗姆什麽時候能幡然悔悟了。

琴酒回到安全屋,進屋之後,芬芳撲鼻。

桌上有一大捧紅豔豔的玫瑰,玫瑰馥郁的芬芳令人心曠神怡,也讓琴酒的面部表情放松許多。

“燭光晚餐,要不要來試試?”諸伏高明已經擺好了刀叉,他刻意将自己打扮得十分精致,帥氣十足地面對自己的愛人。

“你做的?”

“如果我說是,你敢吃嗎?”諸伏高明笑着朝琴酒的方向傾了傾身子。

琴酒“啧”了一聲,看了眼桌上的菜色,想也知道不是高明的手藝。

高明的廚藝……不能說不好,那簡直是一塌糊塗,上次還燒了他的房子。

“我提前找大廚訂做的,不過這個的話,上面的抹茶粉是我撒的。”諸伏高明給琴酒看一塊抹茶小蛋糕。

琴酒瞥了一眼,毫不留情地吐槽:“上面的抹茶粉是最大的敗筆,撒太多了。”

諸伏高明扁了扁嘴巴,卻沒有不承認:“大廚也是這樣說的。”

琴酒忍不住笑了,放松地坐到桌前,戴好圍巾,拿起刀叉。

諸伏高明則坐到了琴酒的對面,相當有儀式感地一點點用開瓶器擰掉了紅酒的塞子,然後将之放進了醒酒器中。

他們明明都并不在乎形式,但此刻卻也努力做到最好。

一邊動作熟練地切割着牛排,琴酒一邊和諸伏高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我聽你以前說過,因為家庭方面的原因,你高中就辍學不讀了?”

“是啊,想想就很遺憾。”諸伏高明将手一攤,無奈地說道:“我和那些喜歡逃學的家夥可不一樣,我還蠻好學的,因為我家境真的一般,也深知學習的重要性,知識真的可以改變命運。”

“所以你自學了計算機、會計學和多國語言?”

“因為是自學,所以并不正規,計算機方面我和伏特加探讨過,和他比差得遠呢。”諸伏高明有些唏噓。

琴酒忍不住笑道:“少瞧不起伏特加了,他是計算機專業的人才,你真以為我招他來是讓他開車的?”

“你的人我怎麽會瞧不起呢?只是差距太大,讓我多少有點不甘心罷了。”諸伏高明喟然嘆息。

琴酒靜靜地看着諸伏高明,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他:“你高中在哪裏讀的?”

諸伏高明停下動作,擡頭定定地看着琴酒,半晌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兒的弧度,反問:“你在調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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