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7

第037章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7

沒等他仔細欣賞白術的美貌,他就被一個人影占據了視線。

鐘離堵住了他,本來心裏有很多想問的話,問他為什麽這幾天躲着自己,為什麽和達達利亞一起出去買衣服而不是喊他。

還有和白術的糾纏是怎麽回事,他們應該不會那麽親近才對。

不過這些話在他看清太宰的臉後消失殆盡,之前在群裏看到的圖片模糊不清,只能看清他的半身,臉部還是糊的,現在真人就在眼前。

鐘離只察覺到驚豔。

璃月風格的長衫會讓他更加像一個蘊含古義的翩翩公子。

鐘離只是看了一眼就沉下眼神,最後只剩下,“你來這裏可是有要事?”

太宰這才想起正事,他來不廬是求藥的,而不是和長生鬥嘴的。

太宰拐過櫃臺問向伫立的白術,“我在尋找一味毒藥,砒霜有沒有,斷腸草也可以。或者蛇的毒液。”

白術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你說你要什麽?”

長生也吓了一跳,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你不會打算殺人吧。”

太宰詫異地看向它,“怎麽會呢,殺人要坐牢的。”

長生對于他突然的遵紀守法駭到,太宰都敢提出索要如此劇毒的東西,還說會害怕坐牢。

又或者說,他是打算給自己用,想要吃藥自殺。

雖然長生很不滿太宰總是欺負白術,但他也不希望太宰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連忙開口阻止,“自己用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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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誤會了,而且誤會大了。他也只是解釋,“只是用作于一種武器之內,用來自保的。不用擔心我。”

“什麽樣的武器呢?”白術淡淡地問道。

毒藥這種東西是有的,但是在不清楚用處的情況下,他是不會交給對方的。

太宰現在手裏沒有道具,沒辦法更詳細地告知對方,只能靠語言給他展示。

“就是一個黑色的手槍,裏面會放入銀針,我需要用毒藥浸泡銀針,才能發揮它的作用。這樣面對野外的丘丘人我也能還手。”

鐘離在聽明白了他的計劃後,才朝白術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我會看着他的,确定他是用在武器上的。”

“……好吧,但是我只能給你很小的劑量,太多了也不安全。”白術點頭表示理解。

鐘離先生是往生堂的客卿,很那位跳脫的堂主不一樣,他更加沉穩靠譜,更多時候像個老古董,而且他既然是太宰的舊識,也會看着點他的。

白術從櫃臺裏找來找去,從最下方的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瓶子,裏面裝着透明的水狀物體。

白術把小瓶子包裹嚴實遞給太宰,“這裏面是蛇毒,千萬小心不要進入破損的皮膚內。”

太宰接過藥瓶,白術倒是考慮周到,只有在銀針紮破皮膚後蛇毒才能夠進入魔物的體內,這樣反而不用擔心誤傷人類。

太宰小心地收進包裏,“多謝,對了,需要多少摩拉?”

白術微微一笑,“五百萬摩拉。”

“什麽!”太宰差點沒忍住吐槽,要價這麽高不如直接去搶黃金屋好了。

開玩笑的,體弱多病的的大夫去幹這種高危險的事情不太合适,還是宰一宰對錢沒有什麽概念的大客戶了,但是宰到自己的頭上就不那麽舒服了。

尤其鐘離毫不猶豫的一句,還不算太貴。

要更是讓深知掙錢不易的太宰肉疼。

太宰忍不住感慨,“無奸不商。”

“^_^”白術面朝太宰,他又出一個含蓄又溫柔的笑容,一臉無辜的樣子,讓人根本想不到他也有腹黑的時候。

太宰有氣無力道,“寫個賬單,送給北國,不,送給群玉閣,現在群玉閣是我的上司了,讓他們從我的薪水裏預支。”

白術顯然被他入職群玉閣驚了一下,畢竟上次見面的時候他應該還不是群玉閣的人。

不過他很清楚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學會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才是最重要的。

白術點了點頭,“好的,到時候留下你的名字?”

太宰從善如流地接下去,“太宰,賬單上的名字寫太宰就行了。”

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小瓶的蛇毒,太宰回到武器店的門口,那位年輕人還在忙碌着分析他的玩具手槍。

看到太宰的到來,年輕人立即綻開笑顏,“銀針已經制作完成了。”

太宰贊賞地看向他,“你倒是完成的很迅速。”

年輕人給他展示了一下銀白色的武器,似乎是精鋼打制的,堅硬無比。

太宰把蛇毒交給武器師,對方将蛇毒均勻地塗抹到武器上面,随後裝進手槍的彈道裏,由此替代塑料的。

銀針本身纖細,為了能夠多放進去一些,特意将銀針做成了符合手槍彈道的長度。

太宰試着扣動扳指,不錯,銀針幾乎是順發的。

在确定了手槍完善後,太宰交付了剩下的摩拉。

太宰已經迫不及待準備找個倒黴蛋試一下他的新玩具,啊不,新武器了。

“一起去野外看看吧,我想試用一下。”

鐘離迎合下來,“好。”

孤雲閣邊境,這裏是魔神的封印地,又經歷了海水的侵襲,其損害程度最大,大片的沙石被沖刷到了海岸上,魚骨遍地都是,被陽光一曬,散發着腥臭的味道。

太宰捂住鼻子,盡力不讓自己呼吸進去臭烘烘的陪葬物。

這些全是海嘯的産物。

“救命,救命。”

遠遠的海岸的對面傳來呼救聲。

太宰和鐘離對視了一眼,就朝着山丘的對面跑去。

一靠近就發現一個青年正在被一群深淵法師圍毆,因為靠近海邊,海水比較多。

那個青年身上似乎沾了水元素,圍着他打轉的深淵法師裏有一個冰藍色的小胖子。

一邊嘴巴裏發出唧唧哇哇的聲音,一邊不停地揮舞着手裏的小棒子,将青年凍結在原地。

而剩下一個火紅色的深淵法師好似不懂配合一樣,每次都精準地把火球砸在冰凍的球上。

青年只要一解凍又會被凍結在原地,然後火法師又會樂于助人地幫他化掉冰塊,他們三個反而形成某種奇妙的循環。

只是可憐了青年人根本沒有休息的空間,每時每刻都在遭受折磨。

那兩個小矮子率先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等太宰一擡頭就發現自己身邊蹦出一個冰藍色的小胖子,興高采烈地鼓舞着手臂,只是邊揮舞邊叽歪嘲諷的有些刺耳。

鐘離跑的比他快,正準備将青年從折磨裏拯救出來,沒想到這個小胖子直接略過鐘離,直接瞬移到太宰的身邊。

“……”

“哇咔咔。”深淵法師手舞足蹈。

在那道冰藍色的屏障飄到他跟前的時候,太宰下意識護了一下自己的臉,在他觸碰到深淵法師的冰泡泡時,原本飄向他的泡泡瞬間消失。

嗯,這是?

太宰有點迷惑。

藍色冰法師不依不饒地發出冰泡泡,無一例外地在觸碰到他的掌心的時候全部消散。

太宰若有所思,将手掌靠近被護盾包裹的深淵法師,果然下一秒他身上的護盾消失了,小手再怎麽揮舞着也無法給自己重新添加護盾。

太宰看着坐在地上發呆的冰法。

人間失格可以在提瓦特使用,不再只是原著裏只對異能者有用處,現在對使用元素力的生物也一樣。

剛好冰法垂頭喪氣地沉思,太宰扣動了手槍,就拿這個小家夥試一下新武器的威力吧。

失去護盾的冰法就是一個普通的魔物,銀針也不會被阻擋在外側,順利地沒入了冰法的胸膛裏。

沒一會,深淵法師就渾身抽搐,嘴角吐出白沫倒在了地上。

随着生命的結束,深淵魔物會直接消散在風裏,不帶一點生息。

鐘離也注意到他這邊的動靜了,他剛才沒有看到太宰和對方打鬥,而且太宰也不具備打打殺殺的能力,他剛才分明看到太宰只是觸碰就能夠抵消掉對方的護盾。

是身上什麽特殊的能力嗎。

他猛地想起那一次在魔神的戰場上也是這樣,太宰把手伸出了護盾,沒想到人就直接失去了護盾的保護,當時他只以為是護盾的時間到了。

沒有仔細深想,現在回想起來卻覺得疑點重重,看太宰的表情倒是短暫的驚訝了一下,很快就了然的樣子。

他猜測太宰或許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但是不相信會出現在這裏,因為他迄今為止都沒有遇到過明确的魔物突臉。

鐘離緩步走向太宰,“你還好嗎?”

太宰點了點,從自己的手掌心收回目光,今天出來倒是有意外發現。

鐘離低聲問道,“剛才那是。”

太宰剛準備解釋,就看見一道紫色的虛影快速向着這邊奔跑而來,太宰收聲,在他的耳邊輕聲道,“等有空了再告訴你。”

向着二人狂奔而來的正是刻晴,只不過她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們兩個,而是地上的人。

“你怎麽樣了,我剛才聽見了你的呼救聲。”

被她攙扶起來的青年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大人,是我沒有關注好,本來打算來這邊測算地形的,結果被兩個突然出現的魔物襲擊。”

刻晴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并沒有受傷,聯想到剛才救人的應該就是他們兩個。

裏面還有一個她熟悉的人,新任的群玉閣秘書,說是秘書,職權卻遠在七星之上。

而且也從來不參與月海亭的任務,前幾天他們還在甘雨的面前吵了一架,準确來說也不算吵架,而是她的單方面發洩不滿。

說實話再見面的時候還是很尴尬的。

刻晴面無表情地問道,“又見面了,新任秘書,是你們救了我的下屬對嗎?”

太宰但笑不語,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鐘離代替他回話,“二位怎麽就在這裏?”

刻晴神色安靜,“我們接到了上面發下來的密令,先建造城防,而孤雲閣多水多沙地,想在這裏鑄建新的防禦系統,就需要先實地考察,我和這位測量員兵分兩路觀察,沒想到我走到那邊的山體就聽見了呼救聲。”

刻晴頓了一下,特意看了一眼太宰的神情,并沒有不滿的樣子,才繼續說道,“那個,我這個人對事不對人,救了我的下屬,我再次感謝二位。”

“以及,我對之前說出的話表示抱歉,太宰先生或許另有過人之處,我不應該僅憑借個人的念頭就評價一個人。”

刻晴說的真心實意,在次之前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但是第一時間去救人的太宰改變了她的觀感,明明對方和他并不熟悉,他可以選擇不去救援,一個在乎普通人的生命的人絕對不是個壞人。

道歉的時候她也是真心實意的,至于接不接受她也不會很在乎,反正只要自己是真實地感情就夠了。

太宰接受了刻晴的歉意,對他而言,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更好,看起來刻晴對他的态度有所轉變。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我也欣賞你果敢的性格,希望我們以後能成為要好的朋友。”太宰揚起笑容道。

刻晴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還說出希望成為好朋友的話,他們怎麽可能做得了朋友。

她之前那麽對待他,如果是個記仇的人,不記恨她就不錯了。

還要反過來原諒她,明明根本就沒怎麽深入了解她,就說欣賞自己的性格,難道他只會把人往好處想嗎。

這樣友善的性格遲早會吃虧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過度的善良只會害了自己。

刻晴冷哼了一聲,“随便你怎麽想,不過出于同事的忠告,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态度更強硬一點,至少先保護好自己。”

太宰掩着唇角笑的開懷,“謝謝你的忠告,如我料想的一樣,你果然是個正義的人。”

刻晴沒再搭理他,吩咐了測量員接下來的工作流程後兩個人就準備去往不同的地方。

測量員也終于休息完畢,他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滿身的灰塵,朝太宰和鐘離致謝,“多謝這位秘書的及時營救,我現在好多了。”

太宰看他精神狀态恢複了不少,也放下心來,他被兩個深淵魔物摧殘的身心俱疲。

正常人遇到魔物早就害怕的抱頭蹲下了,或許是因為七星八廳工作的人素質都會比常人好一些。

他在經歷過生死折磨後也能很快回神,從而投身接下來的工作。

太宰毫不吝啬他的誇獎,“你做的很好,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應該先呼救,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你的數據至關重要,你也同等的重要。”

測量員恍惚了一瞬間,已經很久沒有人鼓勵他優先保護生命了,更不必說他和數據同等重要。

他們測量員的生命向來不值一提,深入險境勘測地形是常有的事,也是最先面對風險的人。

或許在同行的眼裏,數據高于一切,哪怕是堵上性命也要把勘測的數據保密住,并且留給夥伴。

但是這位新上任的秘書卻這樣溫暖,他是真心實意地從他的角度出發,明明身處高位,卻依舊心懷溫柔與慈悲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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