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只史萊姆
第23章 二十三只史萊姆
克裏斯在提姆的飛機上調出湯姆和勞倫的信息。提姆電腦上裝載的人工智能會輔助他進行信息檢索。
和他們之前查到的沒有任何不同,湯姆出身自布魯德海文的貧民窟,他父親死于吸.毒過量,母親為供養父親吸.毒做起了皮肉生意。這些線索在之前沒有得到串聯,在弄明白湯姆的目标後,它們成為了線索鏈的一部分。
克裏斯坐在駕駛座上,提姆設定好了自動導航,他和傑森跟着小史萊姆球的定位去工廠阻止湯姆,而克裏斯搭乘飛機回布魯德海文找勞倫問話。
勞倫必定在布魯德海文有計劃。真正擁有看透未來眼睛的超能力者是她,湯姆聽不懂克裏斯的代碼,他不是實驗室的産物,勞倫才是。
從最開始勞倫委托克裏斯調查湯姆的婚外情時,克裏斯已身在這對夫妻的局中。
湯姆假借克裏斯的調查僞裝成無路可退的樣子向加百利投誠,而勞倫将想要傳達的信息藏在前去追蹤湯姆的克裏斯身上,借此達到與湯姆溝通的目的。
湯姆勾引組織中層安吉麗娜,殺死她拿走記錄有客戶名單的芯片後前往意大利。炸掉“哲塔斯”激進派聚集的酒吧,用毒.販的淋漓鮮血和芯片當作敲門磚,投入保守派加百利名下。
他引導加百利設局,在傑森上門前給加百利的靜脈注射了過量毒.品,送給這位販.毒組織掌權者和自己父親相同的死法。臨走前他拿走了加百利手中的毒.品加工工廠名單。
而勞倫,就是湯姆行動的幕後支持者。身為超能力者的她将眼睛捕獲到的信息分享給湯姆,保證湯姆的行動順利。
傑森說過激進派目标在布魯德海文和哥譚打開海外市場,勞倫一定在布魯德海文有計劃。
克裏斯揉了揉眉心,他的身體尚未恢複,腹部仍然殘留有槍擊的幻痛。
湯姆的計劃中死了很多人,但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傑森所在的那間酒吧裏全是些十惡不赦的毒.販。安吉麗娜和加百利不用說,唯一與他正面對決的克裏斯在失去行動力後被他扔在原地。
他們......
提姆留下的通訊開始哔哔作響,克裏斯收回跑偏的思路,接通通訊,“阿爾文?”
“答錯了,不是阿爾文·德雷珀。”迪克的聲音在大西洋另一頭傳來,“你是不是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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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裏斯眨眨眼睛,“沒有,”即使迪克看不見,但他還是忍不住露出微笑,“我很高興。”
那邊僵住一小會兒,迪克不自在地轉移話題,“德雷珀先生聯系說你要回布魯德海文了,有什麽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你手上的案子忙完了嗎?”克裏斯反問。
“試圖殺害馬德裏加爾市長的嫌疑人已經被逮捕歸案,完美收工。”迪克說,他難得有些羞澀扭捏,“說起來很傻,但我正和一群前超級反派共事,他們中有一對夫妻檔曾經炸掉了我在布魯德海文的公寓。”
“但你覺得他們有意悔改,并非無可救藥,所以決定信任他們。”克裏斯會意道。
“聽起來像是一個超級大傻瓜。”迪克的聲音裏帶上一絲笑意,“你會因此把雜志卷起來敲我的頭嗎?”
“我會獎勵你一根棒棒糖。”克裏斯說,飛機靠近海岸線,隐約可見布魯德海文的輪廓。淩晨時分,微明天光勾勒出城市的輪廓。
克裏斯認真道,“就算你是傻瓜,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傻瓜。”
迪克在那頭低低地笑了下,“你想通了?”
“德雷珀先生果然是一個告狀精。”克裏斯皺皺鼻子,“我會考慮拒絕他的點單。”
“那可真不幸。”迪克故作感嘆,他清了清嗓子,聲音越來越低,“在來布魯德海文前,我身邊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信錯了人,導致一批人的死亡,導致我的導師被綁架。”
“我只是不希望你經歷我曾感受到的那些不好的情緒,從我個人角度上說。”克裏斯能想象到迪克舔舔嘴唇、局促不安的樣子,“我希望你記住的是不管發生什麽,你都可以向我求助。我答應過的,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
迪克在沙漠裏向克裏斯求助時承諾過,在克裏斯找回原本的記憶前會留下幫他。克裏斯想知道更多。
克裏斯輕聲問,“這是一個限時承諾嗎?”
他站起來,拉開機艙艙門,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海面,細碎光點随海浪起伏湧動,再往前是布魯德海文的碼頭,鋪設進海中的深色木板上,夜翼正朝他招手。克裏斯耳邊的笑聲和眼前的笑容同步,迪克低笑着說,“不,不限時。”
勞倫不在家裏,吃到一半的飯菜還擺在桌上,就好像主人只是去門口拿份快遞。提姆開發的面部識別系統也找不到她的痕跡。
如果克裏斯的推測沒錯,她很可能是看見了克裏斯和迪克上門的未來選擇了暫時退避。
“我根據提姆提供的線索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迪克說,“三年前曾有人将副市長與販.毒組織勾連的證據匿名發送給布魯德海文警局。警局立案調查一段時間後,因‘證據不屬實’和‘诽謗捏造’取消了行動。”
克裏斯站在勞倫與湯姆的卧室門口,床墊只有一側有塌陷痕跡,而書房裏另外擺了一張沙發床,這證明這對夫妻晚上并不是睡在同一張床上。
“勞倫與湯姆在六年前結婚,五年前匿名發送證據的人就是他們,看起來那次之後他們對當局失去了信任。”
迪克無奈地聳肩,“對義務警員也是如此。”
“能夠匿名給布魯德海文警局發送證據卻不被發現,需要膽大心細的計劃執行者和高技術力的後援,勞倫是一名黑客。”克裏斯停在電腦前。
他用手指抹掉電腦屏幕上積累的灰塵,“提姆沒有在網路上發現任何不對,因為黑客最明白互聯網上沒有秘密這個道理。他們用簡樸的手段避開了我們的調查。”
“你覺得她們會怎麽做?”迪克問。
“你知道他們三年前那次行動所犯下的最大的錯誤是什麽嗎?”克裏斯問,“不要站在英雄的角度想,站在勞倫和湯姆的角度想。”
線索都被串聯起來,延伸出一條通往結局的道路。迪克瞳孔驟縮。
三年前那次行動之所以沒有水花,最大的原因是布魯德海文警局封鎖了消息,除了當時調查那起案件的警察和被指證的副市長外,根本沒人知道曾發生過這樣一件事。
于是湯姆和克裏斯卷土重來的三年後,他們必定會保證事情鬧大到無法平息的地步。
克裏斯大步走向窗口,雙手扯開厚重的窗簾,勞倫的卧室正對布魯德海文的某處商業中心,占據大樓五分之一牆面的巨幅熒幕閃爍幾瞬,重新亮起時播放的不再是之前的廣告。
克裏斯抿緊嘴唇,“他們開始了。”
湯姆确定自己把相機架好了藏在暗處,他知道三分鐘後,上午八點整,勞倫就會開啓直播。
他從胸前拽出一根銀鏈,上面串着兩枚小小的銀圈,那是他和勞倫的結婚戒指。他們是戰友,合作向摧毀自己人生的販.毒組織複仇。
他們結婚的時候以為婚姻只是一層僞裝,所以他們沒有舉行婚禮,戒指也只是在珠寶店随便買了最便宜的款式打發外人。
勞倫總是把錢省下來,用在電腦的配置上。黑客的電腦就是士兵手中的武器。她不是一個善于關心自己的女人,需要湯姆為她操心。她的能力導致她長期處于失眠和神經衰弱的折磨中,買藥是除電腦外的另外一大筆開銷。
湯姆想知道自己死後,她是否還記得用溫水送藥,而不是随便抓起一把幹吞下去。她那樣吐出來過很多次。
距離他和“哲塔斯”激進派頭領裏奧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十秒,湯姆身處意大利內最大的毒.品加工工廠內,工廠外是規整如棋盤的大棚。白色棚布下藏着罂.粟和大.麻。
湯姆聽見皮鞋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是教堂的司事在日落前敲響喪鐘,鐘聲随風湧進人的耳朵。
湯姆輕輕吻了吻串在銀鏈上的戒指,将它們塞回衣服底下。
穿西裝的男人推開湯姆面前的門,湯姆認得他是裏奧的副手。副手側身站到一邊,讓裏奧走進來,“我的人發現了加百利的屍體,”毒.枭露出滿意的微笑,“很高興你做出正确的選擇。”
“我殺了你的手下,殺了和你平起平坐的保守派首領,現在你如願以償得到了一個跨國販.毒集團。”湯姆從口袋裏掏出U盤,“而這些都是你要我做的。”
“這是你向我投誠的保障,我要确定你是我們的人。”裏奧說,他拍拍手,副手為他們端上來兩杯酒,“現在你已經充分向我證明了你的決心與能力,來喝一杯吧,為我們的友誼。”
湯姆擡眼看向裏奧的眼睛,他接過副手手中的酒杯,晃了晃,“你許諾我成為打開布魯德海文市場的先鋒,但我在布魯德海文還背着一條人命,你怎麽能保證我不會前腳進到火車站,後腳就被關進監獄?”
裏奧嗤笑兩聲,仿佛湯姆問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我們在上層有人,小可憐,比你想象中更有權有勢的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有錢大家一起賺,這樣有難才能一起扛。”
他把酒杯朝湯姆傾斜過去,與湯姆的杯子輕輕一撞,“副市長站在我們這邊,別害怕,小家夥。”
湯姆表情冷漠,“說起來,安吉麗娜的客戶名單上也有不少布魯德海文和哥譚高層呢。”
“你看了?那份名單相當詳細,關鍵是百分百可靠,裏面記錄了每一次交易的證據。”裏奧小口抿酒,“這樣我們就在必要時候,能讓那些人為我們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
“這樣就好。”湯姆緊繃的唇線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他揚手将整杯酒潑在裏奧臉上,同時反手抽出腰間的槍,他的手指還沒扣到扳機上,他的腦袋猛遭重擊!
裏奧的副手顯然是一位技藝高超的格鬥家,他每一拳每一腳都能讓湯姆斷掉一根骨頭。裏奧伴随着痛苦的悶哼掏出手帕,擦掉臉上的酒水,“我很不高興,小家夥。”他随手将手帕扔在腳下,“你選錯了選項。”
副手抓着湯姆的頭發将他拖起來,青腫到看不出原樣的臉對着裏奧。裏奧蹲下來,手裏把玩着湯姆的槍,湯姆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什麽。
裏奧皺眉,“你想說什麽?”
“嗬、嗬,”血液嗆在喉嚨裏,湯姆吐出一口血,他臉上的笑容放肆且猙獰,“我說——去找上帝問問你的選項是否正确吧!”
爆.炸席卷了整座工廠,鮮紅的罂.粟花瓣與塵土碎石一塊迸濺,火光吞噬了能見到的所有東西。鏡頭一黑,所有觀看這段視頻的人都知道,他們三個活不成了。
勞倫站在房間裏,她身邊是淩亂的電線和各式雜七雜八的設備,她看着黑下來的屏幕,一滴眼淚從眼角滴下來,很快幹涸。
她的事情還沒有做完。被占據的屏幕分割為兩側,一側滾動播放安吉麗娜持有的客戶名單和他們三年前搜集到的證據。另一側是三個被分割的小塊,每一個小板塊上有一個手腳被拷在椅子上的人。
“我知道你在這座城市裏,偉大的超級英雄夜翼。”
“現在有三個參與販.毒的垃圾正分布在城市的三個角落裏,我在他們身上綁了足夠把整棟樓全部炸飛的炸.藥。”
“你可以選擇,是來阻止我把真相公之于衆,還是放棄你超級英雄的準則,讓無辜的人和他們一起陪葬。”
“現在輪到我了是嗎?”迪克駕駛着夜翼摩托在街道上飛馳,克裏斯坐在摩托後座,“真是經典的反派宣言環節。我就是那個被宣告的倒黴蛋。”
提姆盡力在遠程攔截勞倫的信號了,距離太遠,這是一個大工程。迪克接通通訊,“吉茲,兄弟,你看到外面大屏幕上的視頻了嗎?幫幫我。”
“你的前超級反派新朋友?”
“以前炸掉了我公寓的新朋友。那時候他們受雇于人,以為居民會被疏散。”迪克說。
他提高車速,“第二個人我能辨認出他所在的位置,他身後的窗戶露出了梅多代爾市場的一角,我去處理那裏的麻煩。”
“第一個人和第三個人的畫面背景檢索出了結果,在南部居住區和海濱棧道。”迪克問身後的克裏斯,“你會拆彈嗎?”
“會,我去海濱棧道。”克裏斯的身體變形,小團子似的麻雀撲棱飛走,“萬一它的技術先進到我看不懂的地步,我會要求你的連線指導。”
“祝你好運。”
布魯德海文陷入了一場輿論風暴,各大網站論壇都在讨論這件事,辨明視頻的真僞。視頻播放不到半小時,直播還沒有結束,新聞記者和攝影師就已經站定在布魯德海文電視臺的大樓前,以身後直播的大屏幕為背景進行新聞播報。
警局與布魯德海文當局領導層焦頭爛額,他們的技術人員無法攔截視頻,而能發號施令的市長昨晚才遭遇襲擊,破面者從六樓的高度接住了他。副市長更是在視頻中被指控與意大利販.毒集團勾結。
“不能切斷電源就先找塊布把電視臺大樓上的屏幕罩住!”警局局長怒吼道,“難道我們就這麽幹看着嗎?”
斯潘達伯警探靠在桌子上,“手機上有網路可以同步直播,你難道要我們把所有人的手機都搶過來嗎?”
“總比坐在這裏吃甜甜圈強!”局長道,“別傻站着,快去!”
“加西亞,你确定這個視頻是真的,沒有捏造?”瑞德說,他正在一遍遍撥打克裏斯的電話,諾基亞嘟嘟直響,無人接聽。
“全程直播,沒有半點摻假。”加西亞說,“你還沒有打通芭菲男孩的電話嗎?”
瑞德兩手握着電話,額頭上急到冒出細小的汗珠,“沒有,我想克裏斯已經摻和進這樁案子裏去了,他肯定不會閑着。”
他原地打轉,眼睛緊盯諾基亞小小的幾寸屏幕,克裏斯那頭依舊沒接電話。
瑞德咬咬牙,轉接語音信箱,他語速又快又急,甚至來不及打招呼,“克裏斯,直播作案會讓人以為犯人具有戲劇性人格傾向,但其實不是,因為犯人拒絕露面。如果他真的把直播犯罪當作展示自己的舞臺,他只會選擇戴上面具帽子一類的東西僞裝自己。”
“他的同夥死于爆.炸,他懲罰販.毒者的方式也是爆.炸,我懷疑這和他的心理陰影有關,爆.炸對他來說象征終結與開始。好的終結會迎來壞的開始,壞的終結就會迎來他想要的開端。”
“布魯德海文內的炸.彈不止三個。”瑞德對着手機大喊,“還有一個,在犯人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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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腦子裏有過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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