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四十九只史萊姆

第49章 四十九只史萊姆

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來到哥譚,悄悄離開。

“下一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來過聖誕節?”迪克坐在摩托車前座問道。

“你不怕我策反你家裏人?”克裏斯故意問,“可能我會讓他們聯合起來孤立你。”

迪克得瑟地笑起來,“你才舍不得,這個威脅不見效。”

克裏斯輕輕掐了把他的腰以示警告。

他們披着夜色回到布魯德海文,比起哥譚,海文的夜晚五光十色,仿佛整座城市就是點綴在海邊的大號迪斯科燈球。這座城市是由無數霓虹燈、廣告牌、賭場和無效的旅游廣告組成的。

他們在路邊餐廳買了披薩,端着盒子回了偵探社。

“我打算自己創業了,”迪克說,他嘴裏咬着一塊拉絲的芝士披薩,“我還有最後一筆錢,我想用它開一家訓練室。”

說是訓練室,實際上更接近于健身館,業務在明,義警活動在暗。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畢竟迪克·格雷森身上的标簽除了夜翼,還有大富翁布魯斯·韋恩的被監護人。

“我只是一個凡人,我會做點普通的事情。”迪克說,“這可是我最後一筆錢了,接下來的日子我都要賴着你。”他眨眨眼睛,“你不會趕我走吧?”

克裏斯從披薩盒裏拿走最後一塊披薩,“如果你願意來偵探社住,我當然不會趕你走。”他的手托着下巴,“但是我想你應該是住在你的訓練室裏。”

迪克屏住呼吸,“這是一份同居邀請嗎?”

克裏斯撐着側臉,明明沒有很明顯的表情,但他的好心情就寫在臉上,“只要你想,那就是。”

他伸出一根手指,貼在迪克的嘴唇上,堵住他即将說出口的話,“你的訓練室就在偵探社後面兩條街,如果你走屋頂,全程大概三分鐘。”他眉眼彎彎,“你選了一個好位置。”

确實是一個好位置,那地方是迪克特意挑的,藏在霓虹燈的陰影下,他想要偷偷做些小動作也很方便。而且,那個位置離偵探社也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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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不能把夜翼的裝備放到克裏斯的偵探社去,克裏斯也不會離開偵探社去別的地方住。他們是一對可憐兮兮的走讀生情侶。

克裏斯松開抵在迪克唇上的手,将披薩咬進嘴裏,“我明天出去,去調查坎貝爾的案子。”

“不多留一段時間嗎?”迪克問,他正在調查一樁古怪的賭場兇殺案,“等我查完這起案子,我就和你一起去。”

一個有錢的老婦人在賭場突然狂性大發,暴起傷人,與她同桌的人中有一個名叫葛比的怪種是半人半魚的打手鲟魚王的兒子。這可能只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在賭場消遣的有錢富婆嗑多了藥,也可能是是海文一連串麻煩的開端。

所有人都希望是前者,但海文只比哥譚好上一點點的多災多難程度總讓人忍不住懷疑後者。

克裏斯揉揉迪克的頭發,就像哄一只不開心的大狗狗,“你有你的職責,我也有我的工作,這沒什麽,我可以自己處理。”

“我知道。”迪克握住克裏斯搭在他頭上的手。

知道是一回事,擔心是另一回事,每個夜晚夜翼在城市四處奔波時,待在偵探社的克裏斯也是同樣的心情。不管是義務警員還是偵探,這兩樣工作都太危險了。他們凝視深淵過久,深淵也會回贈他們以凝視。

克裏斯捏捏他的手,“如果世界末日降臨,我絕對是會活到最久的那個,你不用擔心。”他笑了下,“還有,我剛才拿了披薩沒擦手。”

迪克瞪大眼睛,“嘿!”

超級英雄是一份永不退休的工作,對于那些以城市為單位活動的義務警員們來說尤其如此。

迪克不能輕易離開布魯德海文,不止是因為這座城市發生的大大小小的惡性案件,更因為他站在了這座城市前面,任何想對這座城市出手的人都知道自己需要繞過夜翼這關。

環伺的超級反派,心思各異的城市官員,想要渾水摸魚的二流罪犯,不歡迎義警的警長探員,所有人的目光都加諸到他一個人身上,他憑借人類的力量擋住了絕大部分流淌向城市的惡意。

所以他不能輕易離開,迪克的一招不慎,就會讓海文卷入罪惡的漩渦。他守護着這座城市,同時,他也被這座城市綁住了,成為馬戲團中只能繞着肮髒棚頂打轉的鳥兒,華美羽毛只供觀衆欣賞。

克裏斯不知道正常情侶是如何相處的,但他确實因為這個原因對迪克的包容性很高。他可以不需要迪克的陪伴,也尊重對方把整座海文放在自己前面。

或許他喜歡的并不是迪克對他敞開內裏,展露出的那個迪克·格雷森,他向往的人是夜翼,是甘願困在海文夜色中的藍鳥。

沒人這麽評價過他,但克裏斯對自己有一個心理側寫,他身上人類的感情相對淡薄。他只是喜歡、向往、愛慕着迪克,但不期待也不指望同樣的回報。

因此,他也不需要迪克插手自己的案件。他願意幫忙很好,但是忙不開也沒關系,不關注也沒事。那是克裏斯自己的案件,是他自己的私事。

他離開布魯德海文的時候,迪克正在追查賭場兇殺案的關聯人,那個長着魚腦袋的鲟魚王的兒子葛比。他查到了葛比的行蹤,預備稍後就換上制服去找他談談。

克裏斯拿起衣架上的風衣穿上,迪克在沙發上,盤腿抱着筆記本電腦叫住他,“你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用,”克裏斯笑笑,“我能自己對付這個案子。”

“好吧,”迪克有點猶豫,“有麻煩就聯系我,我會在三小時內趕到,好嗎?”

克裏斯湊過去,綠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着他,“如果我真的是坎貝爾·沃克,那個舉世聞名的殺人魔,你打算怎麽辦?”

迪克不由得後仰,頭半仰在沙發靠背上,“不會,”他第一反應道,“你不是那種人。”

“人都是會變的,”克裏斯拉開距離,“假設,萬一,我失憶前真就是那樣無惡不作的人呢?”

迪克心底升起一絲慌亂,但他強抿住嘴角,對克裏斯露出安撫的笑容,“我會尋找證據,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他的一只手捧住克裏斯的臉,動作輕柔得像安撫一只貓咪,“假設......你以前真的做了錯事,我就陪你一起改過,彌補你犯的錯誤。”

克裏斯把手貼在迪克的手上,他依戀地蹭了蹭,“不,”那雙綠瞳裏倒影出迪克的身影,“你要親手抓住我,把我關進監獄裏,如果我真的犯過錯誤,就別再傻傻地相信我會變好。”他側過頭親親迪克的指節,“保護好自己。”

坎貝爾·沃克迄今為止犯下了不下五十起案件,比起那些無惡不作的超級反派,他似乎少了點排面。但這些案件在他最後被指認為兇手前,沒有一起被聯系到他身上。

他是隐藏在人群中的連環殺手,披着羊皮在羊群中穿行的狼。他的受害者都是聰明、有權的大人物,這也是他被發現後出名的原因。

坎貝爾·沃克不在乎社會秩序與受害者本身的品格,他只在乎挑戰,如何讓一個攪弄風雲的大人物悄悄死在一堆垃圾裏。

警方給他的側寫是高度反社會人格,反抗權威與力量。克裏斯知道後一點有誤差,坎貝爾不是反強權鬥士,他不在意世俗的權威,也不會因為殺死當權者感受到自己的力量。

他殺死他們只是因為他覺得——他們不夠漂亮。站在燈光閃耀的舞臺上,卻沒有與之相稱的美麗。

自從他從吉茲那裏得到坎貝爾的資料後,這些信息就一點一點浮上他的心頭,其中有一部分是閱覽資料後,大腦自然而然瞬間推理出的結果,還有一部分就如同舊房間抽屜裏裝着的東西,抽開抽屜就暴露在眼前。

他所要去的第一站是坎貝爾的舊住宅,位于聖路易斯的密蘇裏州。

克裏斯離開火車站後随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司機是一個金發男人,看年紀比克裏斯大了四五歲。

在克裏斯報出地址後,他見怪不怪地拉下标有“空車”的指示牌。

“你好像不感到奇怪。”克裏斯問,“畢竟那是‘名士殺手’的老家,不會覺得晦氣嗎?”

金發司機見怪不怪地瞥了他一眼,“這很正常,每年都有很多人,記者、私家偵探、好奇心重的年輕人,他們隔三岔五就要過來轉一圈,以為能抓點大新聞。”

“看樣子坎貝爾·沃克間接養活了這條街。”克裏斯從駕駛座後抽出一本薄薄的雜志,《走近坎貝爾·沃克》。

“現在的年輕人對恐懼缺乏基本的尊重。”司機說,“網上現在還有人争論,沃克究竟是不是為反抗強權而殺人,有人認為他應該去殺了那些超級英雄或者超級反派。不過我們管不了那麽多,他能給我們帶來工作,就算有點用處。”

克裏斯盯着後視鏡上挂着的香薰瓶看了一會兒,聽見司機問他,“你覺得呢,他該不該殺掉那些成天上電視的異.裝.癖們。”

克裏斯思考片刻,“他不會,”他聲音輕柔地道,“他當然不會。”

因為那些人......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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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為什麽又不帶我,哭哭

R寶:不知道怎麽說,樓下來

桶:嘔嘔嘔

提:你是因為媽媽要去上班所以不高興的小孩子嗎

簡:不用疑問句,用肯定句

夏:不敢相信,案件當頭,你們就在想這個

球其實挺混沌屬性的,與之相比哥才是閃閃發亮的大好人

在球眼裏,哥很“漂亮”

他最初就是因為這份“漂亮”被哥吸引的,所以愛.欲成分反而不高

有點,嗯,性.冷淡

交往至今,除了兩次親親,迪克啥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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