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這樣子,将來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第85章 你這樣子,将來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少女像一只鳥兒,噠噠噠地飛奔下樓,裙擺揚起活潑的弧度。
她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小蘿莉般,十分萌。
白江蓠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
小蘿莉什麽的,可是他的最愛!
“小哥哥你好,終于見面了,我叫做華半夏。”華半夏握住白江蓠的手,露齒一笑,臉頰旁浮現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白江蓠不禁心有些飄蕩。
小蘿莉的手,好軟好舒服。
“不知道小哥哥有沒有看到半夏為你說的話呀,半夏真的覺得小哥哥特別厲害!小哥哥要不要跳槽?我們華安堂,一直歡迎小哥哥的到來哦。”
華半夏就是華安堂圍脖官微賬號的打理人,華盛庭的曾孫女。
甜美的聲音與蜜糖一樣的笑容,盈盈的大眼,眸中只倒映着白江蓠的身影,讓白江蓠有一瞬間的迷失。
就想順着小姑娘的意,想讓她笑得更美。
白江蓠情不自禁地想要點頭。
下巴先往上一揚,在即将下落的途中,被沈餘熵的手掌給撐住固定,沒有點下去。
白江蓠眨了眨眼,瞬間清醒。
好家夥,差點就被美色所誤。
沈餘熵一把抓過白江蓠的手,将他從華半夏手中解脫出來。
“半夏姐,你比阿蓠大了整整七歲!不能叫小哥哥,要叫小弟弟。還有,阿蓠是我看中的人,你不要跟我搶!”
白江蓠驚愕地看着眼前的小蘿莉,不可置信。
看起來就是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女,竟然已經30歲了?
華半夏被沈餘熵揭破年齡,也不惱怒。
左手将蓬松的長發一甩,輕笑一聲。
還是同樣的臉,氣質卻大相徑庭,有些許魅惑。
“小餘熵啊,姐姐有沒有跟你說過,女孩子的年齡,是不能說的哦,你這樣子,将來會找不到女朋友的哦。”
沈餘熵将白江蓠拉到身後,“女朋友那麽麻煩,我不需要。”
他怎麽忘記了,家裏還有一個觊觎着白江蓠的人。
前不久,沈餘熵在外曾祖父家時,正好是“白江蓠給石狗子治病敲打”視頻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
沈餘熵對于白江蓠有很多關注,自然也看到了那則視頻。
沈餘熵不懂醫術,不知道周扒皮說的是真是假,直接将視頻給華半夏辨別。
華半夏看後,也有些摸不準,白江蓠是真會治病,還是忽悠對方借機揍人,又将視頻給了華盛庭看。
華盛庭看完後,給出了“此子,醫術尚可”的評價。
華半夏啧啧稱奇,找出了白江蓠的那一期《美好的田園時光》綜藝,看了起來。
之後,華半夏迷上了白江蓠。
有顏有才又有趣,比自己家的幾個無趣弟弟,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從那天起,華半夏就惦記上了白江蓠,一心想要将白江蓠給拐到華安堂中。
華半夏一直讓沈餘熵介紹她跟白江蓠認識,沈餘熵都沒有理會。
但是華盛庭要見白江蓠,沈餘熵不得不從。
他特意選在了今天帶白江蓠過來,是因為知曉,每周六華半夏都要去給一個特殊的病人診治,不會待在家中。
卻沒有想到,今天華半夏根本就沒有出去。
“姐,你還不出去嗎?再不出去,看診來不及了吧?”
華半夏挑眉笑道:“知道今天江蓠弟弟要來,我特意讓他自己過來,上門診治。”
沈餘熵噎住。
為了白江蓠,他這個表姐,也是拼了。
白江蓠在華家,享受了一次左擁右抱、左搶右争的待遇。
沈餘熵哪裏是華半夏的對手,每每一兩句話,就被華半夏噎得說不出話來。
眼看姐弟大戰即将爆發時,洗漱完畢的華南星和華盛庭走了過來。
華盛庭一百二十多歲的年齡,外表看起來,卻似八十多歲的老人。
他身子骨硬朗,走起路來,步履生風。
華盛庭穿一身灰色布衣,頭發全白,嘴上無須。
華盛庭與華南星兩人并肩而行,看起來不似父子,倒更像是兄弟。
華盛庭面露和藹之色,笑着跟白江蓠點頭。
看白江蓠三人,正站在陳列櫃旁邊,随手指着白江蓠身旁的一個透明盒子,溫和問道:
“江蓠,知道這個盒子裏裝着的是什麽嗎?”
華家幾人都默不作聲,知曉老爺子這是要考校白江蓠。
盒子裏是一根骨頭。
白江蓠随便瞟了一眼,都沒有細看,随口道:“這是虎骨。”
華盛庭點頭。
沈餘熵面露驚詫之色:“你瞎猜的吧?就這麽一眼你就知道了?我小時候還以為是狗骨頭呢。”
華半夏噗嗤一笑道:“可不就是,差點還被某只小狗給叼了去啃。”
被說到小時候的糗事,沈餘熵臉皮微紅。
白江蓠點頭笑道:“對呀,我猜的啊。華家是醫藥世家,骨頭中,能讓我想起來做藥材的,也就是虎骨了。”
沈餘熵驚嘆:“阿蓠你真聰明!”
他當初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些。
華半夏又是噗哧一笑。
也就是沈餘熵不懂醫,才會相信白江蓠說是猜的戲言。
三個行家在,特別是其中一個還是宇夏被人敬重的國之聖手,白江蓠皮了一下後,也老實回答。
“這根骨頭,粗壯而略有彎曲,骨面有明顯的棱角,質地密實而堅硬,其橫斷面骨質細而骨璧厚,應該是一截四肢骨。”
白江蓠解釋,華南星不斷點頭。
華半夏眼睛越來越亮。
白江蓠一眼,竟然就看出了這麽多信息。
她看上的人,果然厲害!
随後華盛庭又問了虎骨的作用,如何下方,白江蓠都能應答如流。
華盛庭又随手指了兩樣東西,白江蓠沒有開盒子,僅憑眼睛觀看,就能判定出那些是什麽,令華半夏驚呆了眼。
她不上手,很多東西都不能确定。
白江蓠卻沒有絲毫懷疑,話裏都是滿滿的自信。
華半夏想要将人拐到華安堂的想法更濃了。
白江蓠與華南星聊藥草種植,聊丹藥偏方。
白江蓠的醫學知識,涉及面十分廣,有時說的話,連華南星都不知道如何回答,還需要華盛庭解釋。
華半夏在一旁聽得受益匪淺。
熄了想要将白江蓠拉入華安堂的心思,徹底服氣。
白江蓠所站的高度,已經不是她可以比拟的。
“江蓠小娃娃,你認識蕲茝吧?你跟他是什麽關系?”
茶過三壺後,華盛庭開口,雖是疑問,卻帶着肯定之色。
白江蓠微微一笑,終于來了。
華南星與他的聊天,什麽麝香、蟾酥 、珍珠等藥物,天上地下,草木禽畜都有。
看似毫無聯系,雜亂無章,實則有一個共同點。
這些藥物,是一個治療心髒疾病偏方裏的藥物。
方子裏面的藥物,幾乎都被華南星說了一遍,只有一種藥物,還沒有提及到。
這張治療心疾的偏方,是白江蓠在現實中的師傅的獨創。
華南星說一兩種藥物時,白江蓠還沒意識到,等說到第四種藥物時,白江蓠還不明白,那可就愧對師傅十多年的教導。
白江蓠只是很疑惑,為什麽華盛庭會知道這味藥的藥方。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另一個馬甲,蕲茝透露的?
可是不應該啊,師傅的獨創藥方,他答應過師傅,除了以後的徒弟外,絕不能告訴別人。
難道他跟華盛庭之間,還發生了什麽不可言說的事情,讓他連師傅的意願,都違背了?
白江蓠懊惱,這該死的失憶!
他用蕲茝的馬甲做了什麽,他自己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恢複。
白江蓠檢查過身體,身體棒棒,吃嘛嘛香,沒有任何後遺症。
親朋好友不說,他自己是沒有一點失憶的感覺。
若不是小時候的白江蓠做的那些事,确實像是出自他的手筆,還有這個蕲茝神醫制作的東西,也只有他知道,白江蓠才不會相信,自己從小就穿了過來,甚至因為車禍導致自己失憶的事情。
白江蓠的懊惱,在華盛庭眼裏,就是被說破了身份後的懊喪,他的心裏更加有底了。
“小娃娃不用自責,蕲茝那麽神秘,肯定叮囑過你不許透露他的信息。這不是你洩露,是我自己發現的。你給那個人捶打的技巧很獨特,幾年前我有幸見過蕲茝施展,與你的手法大同小異,只是有一處你按偏了。”
白江蓠繼續沉默。
不是他按偏了,而是石狗子的心髒,與常人有些不同,稍微向右偏移了一點點。
他是根據石狗子的身體特征,而做的調整。
就這麽一處細微的調整,華盛庭竟然通過一個視頻看了出來,眼睛不可謂不毒辣。
不愧是被宇夏醫生們,當做神一樣膜拜的存在。
華盛庭認為他按錯了一處,所以他只得到了華盛庭“醫術尚可”的評價。
于別人而言,華盛庭的“尚可”,是莫高的榮譽,于白江蓠而言,“尚可”就是連及格線都沒有達到。
“蕲茝是你的師父吧?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
華盛庭已經認定了白江蓠就是蕲茝的徒弟。
不是師徒,怎麽可能将自身的獨門手法,藥方等傳授。
就連他們華家的秘術,也是只有畫華家子弟,以及華安堂的弟子,能夠研習。
華盛庭知道,一些重要知識,不外傳的道理。
“小娃娃,今天請你過來,我也沒有惡意,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師傅聊聊。”
華盛庭給了白江蓠新身份,白江蓠自然順着竿子往下爬。
今天他又有一個馬甲新鮮出爐:蕲茝的徒弟。
白江蓠苦笑道:“華太爺爺,我師傅出去游玩了,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我也不知道怎麽聯系他,只能等着他主動聯系我。你有什麽事,可以先跟我說。師傅聯系我的時候,我轉告他。”
華盛庭盯着白江蓠看了許久,掏出一個黑色玉瓶,放在茶桌上。
“這是你師父煉制的藥丸,小娃娃,你知道是什麽嗎?”
熟悉的黑色玉瓶出現,白江蓠眼神閃了閃。
華盛庭打開玉瓶,倒出一粒白色如黃豆大小的藥丸盛放在幹淨的玻璃小盒中。
白江蓠拿起小盒,将藥丸拿到鼻端,仔細聞,幾不可聞的龍腦香竄入鼻尖。
香味淡得,幾乎會讓人認為是錯覺。
白江蓠更加肯定,這就是那張治療心疾的偏方煉制出來的藥丸。
“小娃娃知道這丹藥叫什麽,是做什麽用的嗎?”
華盛庭雖然認定了白江蓠的身份,卻還在做最後的試探。
能認出這個丹藥,并知道名稱的人,絕對是蕲茝的親近之人無疑了。
“我……師父給它取了名字?”
“沒錯,那年他将這個瓶子交給我時,親口告訴了我,這個藥丸的名字。怎麽……他沒有告訴你嗎?”
華盛庭目光凝聚在白江蓠身上,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這個丹藥是給貴人吃的,容不得半點差錯。
要不是實在緊急,找不到蕲茝,華盛庭絕不會将希望寄托于一個不能确定身份的人身上。
白江蓠望着小藥丸,糾結着眉頭。
他哪裏知道這個藥丸叫什麽名字!
他師傅想出來的方子,煉制的藥丸,基本都沒有名字,只用功用來代替。
“治療心疾的黃色藥丸”“治療哮喘的綠色汁水”,這才是他師傅念叨得最多的名字。
久而久之,白江蓠也是如此形容他們。
華盛庭到底是忽悠他,還是他當時真的給這個藥丸取了個名字?
白江蓠愁得腦袋都大了。
這名字若是說錯了,他豈不是要被華盛庭認為他是個冒牌貨。
他白江蓠,堂堂蕲茝神醫,冒充蕲茝神醫的弟子,還被別人認定是個冒牌貨,那可就搞笑了。
想到給紀楚蘅吃的那個丹藥,臨時編排出來的清白丹名字,與“1234”的密碼,白江蓠咬了咬牙,說道:“我師父沒有正式跟我說過,這個藥丸叫什麽名字,一直以來都是把它叫做‘治療心疾的黃色藥丸’,但是他告訴我,如果他要取名,會把這個藥丸叫做……”
白江蓠頓了頓,慢悠悠吐出三個字:“疾心丸。”
賭了!
都是他取的名字,說不定,有他自己的慣有記憶存在。
華盛庭呼出一口氣,激動道:“沒錯,就是疾心丸!”
白江蓠表面淡然一笑,心中早已經懵逼我艹。
靠之,還真是這種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