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狐媚子是看天賦的
第四十四章:狐媚子是看天賦的
顧遙問他:“你是不是還在生師尊的氣?怪他拿劍劈你?”
曲京元特別違心地搖搖頭。
“那就是還生我的氣,怪我給你買錯了書?”顧遙又問。
曲京元疑惑不解地反問道:“大師兄為何這樣問?我看起來有那麽小心眼嗎?”
“有。”顧遙點點頭,又說,“既然你不生師尊的氣,也不生我的氣了,何苦還要拿這種東西去氣師尊,還順帶連累我?”
這可把曲京元惹毛了,自己辛辛苦苦抄了那麽久,一筆一劃抄得可認真了,到底哪裏不如他的意了?
埋汰誰呢?
曲京元就是個小炸藥桶,當即就發作了,問他為什麽要針對自己。
顧遙嘆了口氣,目光又落至宣紙上,一邊看一邊搖頭,但到底沒再說什麽。
“大師兄,我還會背了呢。”曲京元清了清嗓子,“雖然只是一小段,但我很努力的。”
“嗯,厲害。”顧遙摸摸他的頭,“乖,先去吃飯吧,一會兒我再把你抄的清心咒拿給師尊過目。”
“現在就拿去不行嗎?”曲京元很着急見謝拂,天都黑了,正适合他穿着裙子去色|誘。
“不行。”顧遙嘆氣,“我怕師尊看見後,就罰你不許吃飯了。”
曲京元:“……”
他不死心,又央着大師兄通融通融,就去跟師尊說自己知錯了,改好了,想當面給師尊認個錯,再把清心咒背給師尊聽。
顧遙本來還有點猶豫,直到小師弟又嗲聲嗲氣叫他大師兄,還不知道跟誰學的,抱着他的手臂,腰肢扭得跟水蛇一樣。他實在受不住了,只能點頭答應。
好在師尊知曉後,又看了看小師弟新抄的清心咒,看着上面明顯幹涸的幾塊白色印記,誤以為是徒兒邊寫邊落淚所致。
倒也同意了見面。
殊不知那哪裏是眼淚?
分明是曲京元一邊抄清心咒,一邊破口大罵謝拂不得好死,死無全屍,身首異處,永世不得超生!
無論如何,曲京元到底還是如願以償了。
顧遙見他突然“胖”了一些,有些驚訝,但也沒問,将人帶去師尊的房間後,便先行退下。
深吸口氣。
曲京元抓着衣領,唰的一聲把外袍扯了下來,露出了裏面水紅色的裙子。
經過他的改刀,這裙子不能說是破衣爛布,但絕對穿身上讓人看着衣衫不整的,上遮不住胸,下遮不住臀,關鍵還高開叉,走動時春光乍洩,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現,最要緊的是,他沒、穿、褲、子!
只要裙子一掀,立馬就能看見圓潤豐滿的肉|臀,膚色微微泛紅,是曲京元來之前,刻意用手拍了幾下,此刻瞧起來像是粉嫩的水蜜桃。
因為沒有胭脂水粉,曲京元只好咬破手指,快速地往唇瓣上一抹,原本清秀至極的面容,也因為唇瓣上的血色,瞬間嬌媚了幾分。
一邊扭着水蛇腰,賣弄風姿,一邊往房裏慢慢挪。
謝拂正坐在書案後面,神情非常專注地看着小徒兒手抄的清心咒,提筆在上面勾勒,圈出看得過去的字。
白天的時候,他圈了三個,短短一下午時間,徒兒的字跡依舊潦草醜陋,但看得過去的,已經有五個了。
謝拂微微有些欣慰。
雖知小徒兒過來了,但并沒有擡頭,直到最後一筆落下後,剛要開口,眼前一恍,一抹紅影跟邪風似的歪了過來。
謝拂不動聲色,坐在椅子上,施法往後挪了半步。
那抹紅影就撲了個空,哎呦一聲撲倒在地,瞬間摔了個四仰八叉。
曲京元趴在地上,咬緊牙關暗暗痛罵謝拂不識好歹,可表面上卻裝模作樣,化身狐媚子,故作可憐地伏在地上,嬌弱地說:“師尊好壞的,害我摔了一跤。”
謝拂微微揚眉,依舊穩坐在椅子上,見小徒兒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溜着頭發,連嘴唇也紅豔豔的,當即神色一變,沉聲問:“怎麽弄成這副難看樣子?”
難看?!
曲京元暗地裏咬緊牙,自己為了勾引謝拂,費盡心思打扮,居然被他說難看?!
哪裏難看了?
明明很好看啊,以他們魔族人的審美,衣服越透,穿得越少越好看,他就差把三點全露外頭招搖了,謝拂居然還說他難看?!
“你的嘴是怎麽回事?”
謝拂眸色一沉,伸手鉗住小徒兒的下巴,迫他擡起頭來,無視徒兒濕漉漉的烏黑眸子,目光定定落在殷紅如血的唇上,拇指微微摩挲,果真是血,聲音越發沉了,“你受傷了?”
“是啊,師尊我受傷了。”曲京元眼眶泛紅,方才那麽一摔,又被鋼筋鐵骨一般的大手鉗住下巴,無須僞裝,連聲音都微微哽咽了,“好疼的,師尊。”
“何處受傷?”謝拂面不改色地問。
因為下巴被鉗住了,曲京元站也站不起來,躺也躺不下去,只能被迫跪坐在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膝蓋,還故意把衣裙往上撩,露出一截白如羊脂玉的細長小腿,壓在地上的膝蓋,隐約泛着粉紅。
曲京元指了指自己的膝蓋,苦着臉說:“好疼的,疼死了,肯定是爛了。”
謝拂看了幾眼,還伸手摸了一下,确定了只是有點紅,連皮都沒破。
“那肯定就是骨頭斷了!”曲京元又說。
“沒那麽容易斷,不過摔一跤而已。”謝拂松了手,讓他自己起來,還說,“你怎麽這樣笨?路都走不好了?”
“……”
曲京元恨恨地想,老子還不是為了勾引你?
人間戲樓裏,不是常有這種情節?
大家小姐弱柳扶風,嬌嬌弱弱的,走着走着摔一跤,直接摔男人懷裏,有的摔倒後還能抱着轉圈圈,甚至親個嘴呢。
自己就慘了,這都要怪謝拂,簡直不解風情!
看他摔倒了,也不說接一下,扶一下,坐椅子上人模狗樣的,怎麽着,屁股被板凳黏住了啊?
“師尊……”
曲京元不死心,勢必要通過自己的狐媚子手段,把謝拂勾引到手,今晚要是不把生米煮成一鍋粥,往後他曲京元就跟狗姓!
非但不起來,還把手往謝拂膝上輕輕一搭,見謝拂立馬變了臉色,似要将他推開,曲京元趕緊道:“師尊師尊,我手肘也疼,師尊幫我瞧瞧可好?”
“哪只?”
“這只啦~”
“你好好說話。”謝拂順勢托起他左臂,仔細檢查起來。
曲京元哼哼:“師尊壞,我一直都是這麽說話的……啊!”突然,胳膊肘猛然一痛,他發出了堪比殺豬般的慘叫。
謝拂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幾眼,将他的手臂推開了,道:“手肘無礙。”
意識到自己出醜了,曲京元趕緊清了清嗓子,哭哭啼啼給自己找補,哽咽道:“可我就是難受,心口像壓着一塊大石頭一樣,看不見師尊罷,就咚咚咚亂跳,可一看見師尊罷,跳得就更厲害了呢!”
見謝拂定定看着他,臉上還露出了晦澀難懂的表情,曲京元大着膽子,伸手抓住謝拂的手,見他沒拒絕,就直接往自己胸口一按。
“不信的話師尊自己摸摸看,是不是跳得特別快?”
謝拂什麽也沒說,依舊居高臨下審視着他。
在這種似乎能洞悉一切,直擊心靈深處的目光注視下,曲京元突然有一種赤|身|裸|體,跪在謝拂面前的錯覺,以至于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把本來都到嘴的肉麻話,瞬間吞了回去。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死寂。
曲京元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悻悻然地笑着說,自己又沒事了,然後就要站起來,可下一瞬,左肩一沉,就被從上而下一股大力壓了回去。
側眸一瞥,瞬間臉色就白了三分。
壓他肩膀的,正是戒尺,戒尺,戒尺!!!
這玩意兒比劍看起來吓人啊,謝拂的劍不一定會劈他身上來,至多就是吓唬一下,可謝拂有戒尺是真的用,之前打手板的可怕經歷還記憶猶新!
“誰準你起來了?”謝拂冷冷一笑,眸色深沉,“師尊還沒替你檢查完,急什麽?”
“師,師尊……”
“閉嘴,跪好了!”
曲京元不得已,又跪坐回去了,心裏暗暗叫苦不疊,原來當狐貍精也是要看天賦的。
可已經不由他後悔了,下一刻戒尺就從肩膀上挪開,輕輕點了點他的屁股。
“不要坐着,跪直了。”
謝拂坐在椅子上,身姿不說如何端正,但看起來很有風度,此刻俨然就是上位者的姿态,面對着跪在腳下的少年,臉上沒有流露出太多情緒,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境。
戒尺在曲京元身上慢慢游走,點到哪裏,曲京元就被迫調整姿勢,到了最後,俨然就跪得十分标準了,兩手還投降似的高舉着。
“師尊……”曲京元愁容滿面地問,“不是說要替徒兒檢查身體?這樣怎麽檢查啊?師尊手,手臂好酸。”
“為師的手臂不酸。”謝拂随手把戒尺遞了過去,讓他用手托起來,然後單手支着下巴,問他,“說說看罷,今晚又要玩什麽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