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做出選擇吧
第36章 做出選擇吧
這是一場極其殘忍的死亡游戲,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必須參加,誰敢拒絕前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參加會死,參加了……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連他們之中唯一的元嬰強者都只能卑躬屈膝,剩下的人又能做什麽?
“看來大家都同意了,那就開始吧,祝你們能活着出去。”男人臉上的笑意加深,逐漸變的誇張起來。
時封皺眉,他剛剛好像看到男人的下颌處有一道縫痕,但是眨眼間便不見了,仿佛只是他眼花看錯了。
眼見逃不過,衆人紛紛掏出家底,給自已身上套上防護,更甚至出現了搶奪……修為高的搶修為低的法寶!
“你幹什麽?”
“反正你的修為不高,肯定闖不出去,既然如此就把活命的機會讓給我吧!”搶奪者說的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得自已的行為有錯。
在這樣的搶奪中,同修為的自動組成一個陣營,警惕的看着比自已修為高的人,哪怕是認識的人,在這一刻信任也完全崩塌。
他們會忍不住去猜想,身邊的人會不會仗着修為高在關鍵時刻搶奪他們活下去的機會。
懷疑一旦産生,就無法再信任,反而是和自已同修為的更讓人信任,因為大家修為境界相同,打起來說不準誰輸誰贏。
“諸位,單打獨鬥很難脫困,不如大家齊心協力共度難關。”說這話的是一金丹修土,而他所看向的人也同樣是金丹境的修土,他這話是對在場的金丹修土說的。
在場除了金元是元嬰境,剩下的都是金丹境和築基境,被卷進入的煉氣修土早在一場又一場的屠殺中死光,能活着到這的不是本身實力過硬,就是有一點運氣在身上。
死亡威脅下,所有的道德都被抛之腦後,好些金丹修土都一言不發的走到他身旁,其意思不言而喻。
“應天,你不一起嗎?反正他二人也不是你的親兄弟,何必帶着他們拖後腿。”那人顯然是認識應天的,見他不為所動不由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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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我是不會丢下他們的。”應天臉色難看,厲聲道。
“大哥……”張九略顯沉默,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大哥!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伍用淚眼汪汪,別人都罵他是二愣子,但他從不在意,因為他有對他很好的大哥和二哥。
雖然有時他們也會罵他,會嚴厲的批評他,但他知道他們都是為了他好。
如果他真的成了拖後腿的,他也一定不會拖累大哥和二哥。
那人似有不甘,但也沒再相勸,不過是一個傻子,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在關鍵時當然是優先保全自身,什麽情啊愛啊都是虛的。
而後他的目光掃過齊東,最後停留在神秘青年上。
齊東和齊桃是親兄妹,他是肯定不會放棄自已妹妹的,所以可以直接略過,而那個神秘青年——絕對是個值得拉攏的對象。
“道友,你和他們素不相識,沒必要因為他們搭上自已。”
“你知道什麽人死的最快嗎?”君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問了一句毫不相幹的問題。
“什麽人?”那金丹修土反問。
“話多之人。”
“噗”時封忍不住輕笑,心中的擔憂瞬間消失,君珩這人果然腹黑啊!
原本時封是有些擔心君珩要轉投別的陣營,但他又沒有立場和資格阻攔,君珩是自由的,不管他做出怎樣的決定他都不能說什麽。
同樣時封自已也是自私的,他不會主動去迫害旁人,但也希望來歷神秘的君珩能和他站在一條線上,一個從容淡定的家夥,這種情緒也能感染身邊的人。
金丹修土狠狠的剜了少年一眼,若非現在情況不允許,他定要讓其知道什麽是尊敬,什麽是謙卑。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高座上的男人都只是靜靜的看着,不阻攔便是一種認可,認可他們游戲還沒開始就自相殘殺。
此時的男人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冷漠的看着他們上蹿下跳,如同在看一群蝼蟻。
金元也沉默着,沒有要阻攔的意思,因為他心裏也有同樣的想法,踩着旁人的屍骨逃出這座宛若煉獄牢籠的冰城。
“要組隊嗎?和之前一樣。”應天深呼一口氣,看向幾人。
“嗯。”齊東緊緊拉着齊桃,臉上沒了輕松的神态。
“好。”應聲的同時,時封不禁看向君珩。
“走吧。”君珩率先朝着殿門走去,這就是他的回答。
“等等!”時封叫住他。
君珩回身,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在詢問他原因。
“這些是我為數不多的靈符,希望大家都可以活下去。”時封掏出一把靈符,分發給幾人,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謝謝你,時封。”多一個保命的東西,沒有人會拒絕。
“這是我自已煉制的防禦法寶,品階雖然不高,但……你們收好。”齊桃收起情緒,臉上擠出笑容,将自已準備擺攤賣的防禦法寶分給幾人。
“我沒什麽好東西送給大家,便用這丹藥相贈。”應天也不是白拿人東西的性子,他拿出自已珍藏的丹藥。
真武丹,能短時間讓修土提升一個境界。
這些都是應天珍藏,只有在生死關頭才會使用,讓自已短暫的變成元嬰修土。
之前相勸的金丹修土看着他們情深義重的畫面,不禁嗤笑一聲,也只有傻蛋才會在這個時候将保命的東西給旁人。
倒是好些築基修土看着眼熱,恨不能把所有的東西都占為已有。
“幾位道友,我能和你們一起嗎?這樣相互也能有個照應。”這時,一築基中期修為的男子走了出來,眼神渴求的望着幾人。
“不能。”說這話的是應天,和時封他們是因為相互共同作戰過,彼此之間建立了幾分信任,不是随随便便一個人都能成為戰友,尤其是在這個人心難測的時候。
他們這時候互贈保命之物,又何嘗不是對彼此的一種試探。
至于君珩——這個人他看不透,不過時封他們相信他,自已也不是不能例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