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萬人迷生了個小萬人迷
第11章萬人迷生了個小萬人迷
當日西門吹雪留下一句改日見面，就走了，不知道去哪裏辦事。
現在來接人了。
接他懷裏的團子！
陸小鳳下意識抱緊了女兒，滿臉警惕。
西門吹雪不理會他的表情，伸出的手沒有收回去，“給我。”
陸小鳳想到什麽，突然爽快地把團子給他，西門吹雪抱着人足尖輕點，然後他發現陸小鳳追了上來，他倆輕功幾乎不相上下，陸小鳳一路都不遠不近地跟着，一直跟到了萬梅山莊。
然後吃了閉門羹。
大門不開不要緊，陸小鳳從來不走大門，他就喜歡翻牆。
結果跳進去，就撞到了牆，撞得鼻青臉腫，他站在萬梅山莊外面，捂着鼻子，叉着腰，思索半晌，氣笑道：“玩這招是吧？陣法？”
被落在京城客棧裏的花滿樓：“……”
陸小鳳不知道西門吹雪上哪兒請了個陣法大師，怕不是一開始就防着他這招，更有可能前頭出去辦事，說不定就是請大師來設陣，陣法設好了才去管他要娃。
早就防着他這招了，這劍瘋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精的？
陸小鳳在萬梅山莊門口大聲罵了西門吹雪一天一夜，被追上來的花滿樓拉走了。
“你既然答應他了，就把小凰凰給他養幾天，西門吹雪雖然是個固執的人，卻也不至于對孩子如何。，何況在關中的時候，他就有過帶小凰凰的經驗，應該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陸小鳳雖然還是滿腹憂思，但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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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帶他去了個地方。
“你猜我路上碰見誰？”
“我碰見龜孫大爺因沒錢付酒錢，被老鸨綁起來了，你不是想查小凰凰的身世？所以我就順手把龜孫大爺贖出來了。”
龜孫大爺是個很神奇的人物，平生不用工作不用賺錢整日就待在青樓裏喝酒泡姑娘，花錢如流水，卻從不擔心自己會餓死。
因為他錢花完了，被老板扣起來，就會有人來贖他，替他付賬。
若問為什麽，只因江湖上最聰明最有智慧無事不知曉的大智大通，只有龜孫大爺才能找得到，你若想找大智大通問事情，就得先把龜孫大爺付出來。
沒錢的時候，龜孫大爺自稱龜孫子，有錢才叫自己大爺。
見了陸小鳳，樂呵呵問：“你女兒呢？怎麽沒帶過來？”
陸小鳳知道他有女兒這件事，事到如今，但凡是個江湖人沒有一個不知道的，他這一路過來，好奇看向他懷裏的不再少數，很多人見他懷裏沒揣娃，問他是不是傳言有誤？
陸小鳳感覺無奈，他現下在江湖上的标簽不是四條眉毛了，改成他有個女兒！
陸小鳳說自己的女兒在西門吹雪那裏，讓龜孫子趕緊帶他去見大智大通，他有很重要的事想問。
龜孫子斜眼看他，“問你女兒？”
“你怎麽知道。”
“我猜也能猜得到，陸小鳳你抖下眉毛我都知道你想什麽。”
一路到了大智大通的洞口，他的洞口只容納一個人爬行進去。
按着規矩，陸小鳳和花滿樓留在外頭，陸小鳳丢了一塊五十兩的銀子進去，問了第一個問題。
“西門吹雪會不會吃小孩兒。”
花滿樓：“……”
裏面的大智大通似乎也被陸小鳳這個問題雷到了，好一會兒才說：“不會。”
陸小鳳第二個問題才進入正題，又是一錠銀子丢進去。
“我女兒的親生母親是誰？”
大智大通：“她的娘是京城人，我只能告訴你這麽多。”
“我女兒是不是……”陸小鳳本來想問，是不是他親生的女兒，可又轉念一想，問這個問題已經沒有意義，因為他已經給小凰凰取了名字，不管是不是親生的，都是他的女兒。
大智大通卻說道：“你想問你的女兒是不是你陸小鳳親生的？我可以告訴你，是你親生的。”
大智大通之所以聞名江湖，不但因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間事無所不知，更因為他們從來不撒謊。
他說是親生的，那就一定是親生的，不摻雜一點水分。
陸小鳳不可否認在聽到這個答案後，內心雀躍了下，滿面的歡喜，他把那塊銀子丢了進去，“謝了。”
然後和花滿樓離開。
花滿樓從剛才一直安靜着，這時笑容挂滿了清俊的臉龐，滿目的溫柔，“我早說了，小凰凰是你親生的，眼睛會騙人，但感覺是從來不會騙人的。”
陸小鳳龇龇牙，他分明心裏高興，卻笑罵道：“這個小破崽，從接到那一天起，沒有一天不再煩我，你看我最近酒是不是喝少了，美人也沒約了，我可太慘了。”
花滿樓不戳破他，笑着說道：“既然如此，小凰凰如此招你厭煩，不如陸兄把她給我養？等她從西門莊主那裏回來，我就帶她在百花樓裏住下。”üi
陸小鳳僵住，冷哼：“想得美。”
“瞎子你眼睛看不見，算盤卻打得越來越精了。”
團子在萬梅山莊幹什麽呢？
她從被西門叔叔抱回來那一天起，就成了萬梅山莊的小主人。
老管家簡直把她當成公子的孩子來對待了，反正公子也說了以後是要收徒的，師父如父，換算一下，就是公子的女兒了！ürń
所以團子到萬梅山莊的第一天就吃上了美味的梅花糕，這個季節是沒有梅花的，但往年落下的梅花，老管家會收拾起來，曬幹了存放，釀酒做梅花糕都是極好的。
梅花糕裏還加了話梅，酸酸甜甜的泛着梅花的清香氣息，團子一吃就愛上了，小手裏成日捧着一塊梅花糕不放。
西門吹雪微微蹙眉，低頭看着站在地板上的小矮團子。“放下梅花糕，握劍。”
團子舉起梅花糕，“好吃、好吃吃……”
腳邊那把專門為她做的小木劍，被視而不見。
西門吹雪再度說道：“……握劍。”
他不再強求團子會乖乖聽話，把梅花糕放下，只要求她拿起劍。
團子從盤子裏拿出了第二塊梅花糕，一只小手拿一塊，舉着給他看，“沒手手……”
西門吹雪：“……”看着那對無辜的大眼睛，他忽然覺得想收這個孩子為徒，教她劍法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這團子真的太像陸小鳳了！
眉眼像，性格也像。
一脈相承的滑頭，愛耍賴。
西門吹雪忽然把她抱了起來，然後飛到花園裏，飛到一棵大樹上，就這麽把她放在大樹上，自己飛了下來，站在地上。
淡淡說：“你若聽話，我就放你下來。”
可惜團子久經歷練，她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被親爹抱着從京城飛到江南找花滿樓叔叔，後來又随着她爹辦案子，趕路時候也時常飛來飛去，她可不怕高。
這點威脅小到團子都沒有回應西門叔叔，而是幹脆把兩只小手裏的梅花糕吃了個幹淨，然後在樹幹上爬來爬去。
開始爬樹摘果子玩了，這季節樹上長滿了果子，團子剛吃完糕點就又饞了。
西門吹雪看着樹上“桀骜不馴”的一團：“……”
她爹是火，他是萬年的冰，他爹總是拿他沒辦法，他卻拿他的女兒沒辦法，小家夥既不是冰也不是火，卻讓人毫無辦法，西門吹雪抱着劍站了一會兒，叫來管家哄她下來。
管家拿着杏仁奶燕窩羹，“乖乖，快下來吃羹羹。”
團子立馬就伸開了兩只小短臂，央求：“西門叔叔，抱……”
她才剛學會說西門叔叔這幾個字，現在已經說得很溜了，開口閉口都是西門叔叔。
西門吹雪晾了她兩秒，冷冷地問：“吃完握劍。”
團子知道握劍是什麽意思，西門叔叔想讓她拿地上的木劍，她拿起過一回，一點都不好玩，就把劍丢了，她更喜歡吃着梅花糕，欣賞着魚塘裏的魚兒游來游去。
不過為了能下來吃天天的杏仁奶燕窩羹，團子小腦袋快點成搗蒜錘了。
可能因為太用力點頭了，重心不穩，忽然從樹上掉了下來，西門吹雪飛身上去，将團子接住。
低頭看着懷中的小團子，再度說：“做人要守諾言，你爹爹雖然是個滑頭，但他從來也遵守諾言，你既然答應我握劍，吃完便拿着劍去找我。”
說完西門吹雪就離開了。
老管家嘆了口氣，公子還是太年輕，吃了沒有當過爹的虧，他哪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尤其是陸小鳳的孩子，更需要講究方法來哄。
你越想讓她幹什麽，她越不想幹什麽。
況且公子一口氣說了那麽長的話，他真的确定這麽小的孩子聽得懂嗎？她才剛會說點話！
老管家長長地嘆氣，蹲下來喂團子吃燕窩羹。
吃完，他哄着團子說：“給管家爺爺一個面子，把這把木劍拿去給你西門叔叔好不好？”
不知何時，屋子裏的那把劍老管家已經拿了過來，放在團子面前。
團子吃得更飽，很滿足很開心，老管家又是總做好吃的哄她的，她就很給老管家的面子，把劍握在小手裏。
老管家欣慰地笑笑，摸摸她的小腦袋。
“這是公子親手為你做的呢，砍了花園裏的樹枝做的，為了做這個，都劈壞半棵樹了。”
團子突然撒丫子跑，抱着劍往屋子裏沖，她知道西門叔叔的房間在哪裏，他平常不是在花園裏練劍，就是在屋子裏。
跑了一半，摔到地上，又自己爬了起來，繼續邁着小短腿蹬蹬蹬。老管家在後面看着，笑着感嘆，不愧是陸公子的女兒。
西門吹雪這樣武功高強內力精神的人，即便人在屋子裏，花園裏的動靜還是聽在了耳朵裏。
團子推門進來，他坐在軟榻上翻閱着劍法書籍。
她高高舉着小木劍獻寶，“西門叔叔，握握、劍劍！”
那副獻寶的小模樣，絲毫沒有方才不聽話，氣得她西門叔叔把她放到樹上威脅的虛心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