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強制愛
第18章 強制愛
遲諾:“啊?”
被旺盛雄性激素控制的大腦這麽恐怖的嗎?
遲諾不滿地抿唇:“薄寒臣,你的處男人設難道是三流論文裏胡編亂造的虛假參考文獻嗎。這麽經不起查證。”
薄寒臣反正是不要這個臉了,薄唇輕笑:“我處我的,我也亂我的。以前想處就處,現在想不處就不處,你怎麽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呢?”
言語之間,好似有幾分調侃,遲諾很在乎他幹淨不幹淨似的。
?
好會詭辯啊。
不就是仗着你多活了幾年嗎?老東西。
遲諾:“……”
狗東西。
狗東西狗東西狗東西。
浴室的水汽蒸騰,将遲諾的淺長的睫毛氤氲濕了。
浴室的白瓷牆壁有幾塊裂縫缺角的,黏合處也不平整,縫隙裏積滿了歲月的污泥,花灑噴頭也生起了斑斑駁駁的鐵鏽,流出來的水可能并不潔淨。
薄寒臣身上還有一處碰傷的淤青,局部破皮,不知道淋多了這種水會不會感染破傷風。
遲諾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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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遲諾驚覺:“……”
可惡!!!他竟然在找理由去給薄寒臣弄!!!
“不行。”遲諾要打開浴室的門。
薄寒臣還抓着他的手,沒有把他拽回來,也沒有放松多少力氣,這種力度把握得恰到好處,給他了一種想走随時可以走的錯覺,沒有步步緊逼的窒息感。
反而像是情場高手的頂級拉扯。
其實他根本走不掉。
遲諾咬了咬唇:“我媽媽不讓這樣,不好。”
薄寒臣:“結婚了也不允許嗎?”
遲諾啞了啞:“……”
“要不要我打電話問問咱媽,我這種請求算不算欺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逼登。
在他身上用上影帝一般的演技了嗎?人被激素支配了果然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薄寒臣的打戲被收入了江城影視學院教科書,造成部分人以為他只有打戲牛逼,其實文戲也特別好,幾個編寫教材的老教授一直在為放入那部劇作為代表争論。
遲諾的臉蛋又紅又熱,明明薄寒臣身上的冰雪冷意徹骨滲人,卻降不下去遲諾臉蛋上的溫度,他要被自己的體溫蒸死了。
薄寒臣的身材真的超級好,精壯、性感,腰腹、腿部結實的線條都十分完美,江城小0群的幾個姐妹花總愛在他面前蛐蛐,怎麽不和薄寒臣離婚?就這麽愛吃獨食。有被無語到。
遲諾也是有點想摸一下薄寒臣的身體的,那刀削斧鑿般的肌肉線條,摸到就是賺到。
遲諾心裏一直有顧慮。
如果被薄寒臣發現了兩人已經睡過,薄寒臣會露出怎麽樣的表情和情緒對待他呢?
幫薄寒臣一次,有過實質性的肢體接觸,也相當于有了免死金牌。
薄寒臣想針對他,也是底氣不足的。
遲諾還在猶豫。
一聲清淺的聲線撩撥他的耳畔,“算我求你了,好寶寶。”
“轟”的一聲——
遲諾的耳膜幾乎炸開了。
他是個隐形聲控。
薄寒臣居然用0.7倍速的低音炮攻擊他的耳朵。你這麽直接,我就不客氣了。
遲諾用手背去冰自己燙紅的臉,聲音低低的:“我不太會。”
薄寒臣冷白的眉弓骨斂着鋒芒,茶褐色的眼仁中映着遲諾清純聖潔的模樣,他內心的掙紮幾乎到了頂點,他似乎沒辦法突破自己。
他很厭惡做愛。
他七歲時,在昏暗的筒子樓走廊裏看到隔壁經常家暴老婆的鄰居,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用糖果去騙一個小女孩,讓小女孩跟着他回家。
薄寒臣早熟,他一直以最大的惡意揣度別人,把女孩攔住了,拿他買酥餅的錢去給小女孩買了糖果。
回去就遭到了鄰居的報複,鄰居看他小小年紀就有一張絕美昳麗的臉蛋,就想着男女不忌。對方剛要把他往家扯,他自幼理性又骨血涼薄,眼疾手快地用一根鋒利的鐵簽子紮中了男人的肺部。到了警察局,薄婷以為他惹了事,上去就打他踹他,後來男鄰居清醒後,哭着求着薄婷不要聲張,因為他有編制。他不想丢工作,不想在單位社死。
薄婷覺得有利可圖才和對方硬剛到底,最終搞到了十萬塊錢,帶他搬了家。
這種事一直是他的心頭芥蒂。
做愛真的是太惡心了。
他怎麽能這樣亵渎遲諾呢?遲諾是溫室裏長大的名貴花朵,應該被呵護、被尊重。
遲諾看他臉色不太對,以為他是被冷水凍傻了,說:“怎麽了?你要是不舒服咱們就出去吧。沒必要非要這樣搞,一會兒就消下去了。”
薄寒臣答非所問,啞聲說:“你背過身,用手握就行,我不做其他的。”
遲諾又不樂意了,雖然面對面很尴尬,但他還是有原則的:“我可是看過很多小說的,你該不會是把我當替身吧?就這麽不想看着我的臉?頂流男星幫你,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
薄寒臣:“你想太多,我才不搞那種替來替去的惡心門道。我喜歡的,他就算是世間難得的一枚珍寶,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收入囊中。我喜歡的,必須得到。”
遲諾:“那你為什麽不看我的臉?”
薄寒臣“嘶”了一聲,難得認真了點:“覺得太罪惡了。誰讓乖寶寶長得清純呢?”
遲諾雪白的耳尖被他臊紅了,垂了垂濃黑的睫毛,盯着地面上的水跡。總想拿一個小拖把拖拖,讓自己假裝忙碌一下。
薄寒臣從背後抱住了他,冰涼的感覺讓遲諾的脊背微微顫抖,他想跑,薄寒臣橫在他面前的手臂微微收緊,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了另一邊的小肩頭,往後面收緊。
遲諾的肩膀被他的手掌握疼了,他說:“松一點,你握疼我了。”
薄寒臣的手勁并不大,只是遲諾細皮嫩肉太過羸弱,所以覺得疼。薄寒臣誤會了他的意思,嗓音帶着幾分粗粝的性感:“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想跑是嗎?”
“是真疼。”
遲諾嬌氣極了,一雙漂亮的杏子眼微眯,萌生了一種報複和不滿,怕薄寒臣玩上瘾了真不管不顧,嘴巴狠狠咬在了薄寒臣手臂上的皮肉,瓷白細膩的小鼻子因為用力皺出了淺淡的紋路。
紋路好像小貓皺起三角鼻上的細紋。
薄寒臣:“……”
是真的挺疼的。
被張牙舞爪的傲嬌波斯貓咬了,薄寒臣松開了他一些。
火中取栗永遠是少數。
只有感覺到疼了才懂得分寸的人在大多數。
遲諾咬了四、五秒才松口,薄寒臣修長的小手臂上被留下一個圓圓的小牙印,上面殘留着濡濕的水痕。遲諾垂眸欣賞了幾秒鐘自己的傑作,似乎意識到不對,才掩蓋罪行似的幫他揉了揉。
薄寒臣:“……”
薄寒臣沒有脫衣服,抱緊他,堅毅的下巴壓在了遲諾纖細的肩頸線上,一只手捏着遲諾的手,往枯子裏送,側眸斜睨了一下遲諾乖軟的臉蛋,另一只手的冷白指腹揉了揉他嫣紅飽滿的唇。
遲諾雪白的指尖泛起了玫瑰粉。
下一秒。
遲諾漂亮的杏眼睜圓了,不确定地将手指揉搓了一下,輕輕“啊”了一聲:“不是吧?這麽快的嗎,太反常了吧。”
薄寒臣也震驚了。
明明他對自己心中有數,怎麽被遲諾碰了一下就能激動成這樣?
死機,我命令你再次雄起。
“……”
毫無反應。
興奮的交感神經一遍遍在他大腦皮層傳遞歡愉,他茶褐色眼仁虹膜中的每一道紋路都在清晰的震顫,這種極致的、從未有過的歡愉讓他難以駕馭,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承受負荷,體內的預警機制似乎要讓他強行進入賢者時間,才肯罷休。
他的軀體太興奮了,根本控制不住。
浴室裏死一樣的寂靜。
燥熱的氣氛似乎已經被清冷的水流裹去了全部溫度,整個房間冷冷清清的。
遲諾:“……”
薄寒臣:“……”
薄寒臣冷硬的唇角微抿:“平時不是這樣的,再試一次。”
遲諾:“啊?”
遲諾不理解薄寒臣在較什麽勁。
能消下去不是好事嗎?一秒鐘而已,還不用浪費錄制節目的時間,不是挺好的嗎。
遲諾打開了水池的水龍頭,先猛沖了一分鐘,拿起消毒液擠在掌心,細細搓自己的手,将那黏膩感洗個幹淨。
薄寒臣把水龍頭擰小了一點,說:“低聲些。”
遲諾漂亮的杏子眼閃過疑惑:“你不喜歡聽水龍頭的聲音嗎?還是說你平時工作太忙了,對噪音比較敏感。”
薄寒臣猩紅的薄唇艱難地開合了一下:“是。”
一秒鐘前剛得的新病而已。
被旁人聽見沖水聲,豈不是說明他快麽,他真是一語成谶!
遲諾:“好吧。”
薄寒臣忍住尴尬和羞恥,捏住了遲諾的下巴,強勢的迫使遲諾與他臉對臉,居高臨下地問:“你沒有什麽想說的?”
想說什麽?
遲諾:“你已經很棒了,能夠自主控制時長。”
薄寒臣:“……”
這話不如不說,說了更傷害我。
遲諾思考了兩秒,抿唇說:“你也趕快把枯子洗了吧,晾上去晚上能幹。咱倆沒有錢,也不能買新睡衣,弄髒了怎麽穿?”
說罷,遲諾就想出去。
薄寒臣再度拉住了他的手,幾乎是用盡了平生力氣,才裝作雲淡風輕的說:“你哪也不能去,去床上玩會兒手機,不到七點半不能出門。”
遲諾:“……”
遲諾這才明白了薄寒臣為什麽如此別扭,估計是怕網上出現#薄寒臣秒男#的熱搜,自己調侃腎虛和真正的腎虛是有區別的。
遲諾想笑,忍住了:“好的,薄總。”
薄寒臣在浴室洗了澡和褲子,盡管他有意無意延長時間,但是弄完這一切竟然只用了二十分鐘。
遲諾平時很愛玩手機。
但是這會兒被派了任務。
怎麽玩都不得勁兒,玩了半個小時就想出去。
薄寒臣金絲邊眼鏡後的狹長雙眸死死盯着他,第一次對遲諾用上了“強制愛”,拿起手機給孫秘書打了個電話,氣息冷沉:“給遲諾賬上打一千萬。”
孫秘書在辦公室裏摸魚,也知道薄寒臣這邊出了情況,不由得感嘆:玩得這麽花嗎?都使上錢了。
遲諾:“?????????”
就這麽輕而易舉得了一千萬嗎?
遲諾認真:“義父,有什麽需要我幫你做的。”
薄寒臣狹長的丹鳳眼微眯,雪白的襯衫領口頂着線條鋒利的喉結,禁欲氣質在秒了之後變成了清冷的破碎感,冷冷淡淡地命令道:“一千萬,給我再玩三十分鐘——手機。”
什麽心理陰影?
什麽到底做沒做過?
這會兒根本不重要了。
他釋懷了。
喪失做男人的尊嚴的他,現在只想狠狠證明自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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