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發現孕囊
第21章 發現孕囊
【??????】
【怎麽回事?諾諾怎麽突然暈了?】
【是不是今天早上沒吃好啊, 諾諾有低血糖,我之前看他世巡的時候在後臺打葡萄糖!!!】
【煞筆節目組出來受死,昨晚睡不好就算了, 今天早上也不讓吃好喝好, 要不是薄寒臣今天早上厚着臉皮為諾諾要了點食材做飯, 諾諾是不是一口熱乎飯都吃不上?】
【是不是急性腸胃炎了!!!】
【幸好有薄寒臣陪着他,不然我真的會哭死的】
薄寒臣猩紅的唇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他從另一側上了商務車, 将蜷縮成小貓的遲諾翻過來身子,平躺放在雙膝上, 側俯下身用耳朵去感受遲諾的呼吸氣流聲, 确定他是可以通暢呼吸的, 又将修長的手指壓在了他的脖頸一側, 測試他的脈搏。
測了兩三次, 薄寒臣都發現遲諾的脈搏太快太快, 和他用耳朵聽的心率相差太多, 他這才意識到, 他感受到強而急促的脈搏聲是他自己的。
他的心跳聲太快了。
他太慌亂了。
他的冷白指尖都不可控制地溢出細細的冷汗。
薄寒臣的嗓子幾乎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扼住了, 他看了一下遲諾暈厥的時間,急聲叫遲諾的名字:“諾諾。”
遲諾是真疼暈過去了, 完全聽不見他的聲音。
【到底怎麽了?】
【我都不敢看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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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臣好像魂都丢了, 我的媽,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嗚嗚嗚嗚】
【說一萬遍了, 薄寒臣他真的超愛的(黃豆雙目含淚咬唇)】
【節目效果吧】
【節目效果你個腎, 給爺滾!!!】
司機啓動了車子, 前往醫院。
節目組和濱城文旅也和醫院方聯系了,做了一個專屬的急救通道, 組織了幾名專家進行會診。
下車時。
薄寒臣先下了車,張開修長的雙臂,将遲諾從車上抱下來,長眉入鬓,茶褐色的瞳孔裏不滿陰鸷,他的腿很長,步幅很大,走上兩步都需要一旁的張編導小跑着追。
薄寒臣将遲諾快速送上了醫院安排的急救病床。
【該說不說,這男友力真的A爆了!!!】
【薄寒臣什麽時候能拍一部都市霸總愛情劇啊,不然太浪費這身金貴淡漠的氣質和皮囊了!!!求求大爹給剪刀手一次機會!!!】
【我情願在他面前暈一次(羞澀)】
【薄影帝可能嫌棄地伸出食拇指把你撥開,他的懷抱只屬于嬌嬌老婆!!!!】
醫生詢問病史。
薄寒臣并沒有和遲諾有過太多私下相處,他知道得不多。
這時吳芳雪把電話打給了方洋。
薄寒臣拿的是節目組給的手機,吳芳雪并沒有薄寒臣當下在用的電話號碼。
方洋把吳芳雪說的關于遲諾的身體狀況給醫生描述了一遍,才把電話給了薄寒臣,說:“阿姨找你。”
薄寒臣自認沒有照顧好遲諾,語氣裏全是歉意:“媽。”
吳芳雪笑了一下,說:“我一直在看你們的直播。寒臣,你做得已經非常好了。你情緒似乎很低落,不要這樣好嗎。諾諾的身體時好時壞,他的小身板太弱了,怪不得別人。”
吳芳雪溫柔的聲線裏的顫抖克制不住,她不是演員,很難将擔心的情緒全部收起。
可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薄寒臣的愧疚和歉意,選擇先安撫他的情緒。
【嗚嗚嗚嗚我想媽媽了!!!!】
【好溫柔!!!怪不得能養出乖乖甜甜的諾寶(雙目含淚)】
【媽媽媽媽媽媽媽媽,線條小貓心形嘴.jpg】
【感受到太多原生家庭的責備,我第一時間竟然在質疑他們是不是在演戲,超出我的認知了(哭)】
薄寒臣:“也許,這個時候責備比安慰更能讓我減少心理負擔。”
吳芳雪娓娓道來:“我們是一家人。你是諾諾的愛人,你真有對諾諾的不好地方,也應該是諾諾先來說你,輪不到我對你劈頭蓋臉的。”
一家人?
以後還會是麽。
所有的美好都是他在薄戚時那偷來的。
薄寒臣心頭被一層輕微的感動和煩躁情緒撕扯,強行壓了下去,他掐了一下山根,吳芳雪溫柔安慰的話确實讓他心中介懷不少。
可是遲諾還沒有醒,他當下沒有心情和人交流,應聲:“好的,聽媽的。”
遲諾做了全身CT。
只是還沒做其他醫療手段,就已經清醒過來了,只是他臉蛋雪白,看起來有些虛弱。
涉及個人隐私,直播沒有繼續拍攝他的病因。
一名護士通知說:“家屬,病人已經清醒過來了,你去談話室一趟吧。”
薄寒臣緊繃的情緒陡然松懈下來,眼前微微泛黑,緩了幾秒,才恢複正常,大步流星地跟着走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攝像,跟我去好嗎!!!(眼淚決堤)】
【我想趕快看看嬌嬌老婆】
【确定是炒作吧,哪有那麽快清醒的】
【↑煞筆,我諾只是暈了不是死了,他這種流量體量用得着炒作?小心我順着網線扇你=)】
醫生:“有兩三年沒有做全身體檢了吧?”
遲諾坐在椅子上,纖薄的肩膀細泠泠的,有些虛弱,“有點忙,平時會測個血糖什麽的。”
薄寒臣:“他到底怎麽了?”
醫生:“我接下來的話,你們可能會有點震驚,做一下心理準備。”
遲諾雪白的指尖緊了緊。
該不會真的得癌症了吧=)
醫生也沒有多賣關子,調出來幾份案例投影在幕布上給兩人看,上面細說了有關男性産子的前後過程,說:“經過我們的檢查,遲先生體內有一顆發育成熟的孕囊,也就是類子宮。這世界上有不少的雙性人,他們有兩套生殖a器官,在外觀上也能很好地表露出來。但是也有一部分隐性雙性人,這部分人體內有兩套生殖器官,有的幼時就已經開始發育,有的成年後才開始發育,成年後開始發育的這部分人,體內的內分泌不能很好地調和,孕囊産生的雌激素過多,主要表現在求偶和渴望被觸碰、愛撫這方面。遲先生似乎多次捶打腹部,這一次正好擊中了孕囊所在位置,産生的劇烈疼痛感才導致他暈過去。”
孕囊?
類子宮?
男人真的能生孩子???
所以,他這是一拳把自己錘進醫院了?
遲諾艱難地消化掉這個信息,舔了舔唇,慢吞吞地确認道:“難道這種反應會相伴我一生嗎?”
醫生:“可以做孕囊摘除手術。你們兩個是不是最近同房次數太少?你才會用這種暴力的方式減緩孕囊産生的恥癢影響的?”
遲諾被看穿了有些尴尬,下意識地維持人設撒謊:“正常夫妻生活,一周兩三次。”
醫生懷疑地看他們一眼,說:“盡管男性受孕率很低,但是經常有夫方在同房時胡來,肆-虐孕囊,在做的時候夫方也會有所覺察,專攻這方面,導致男性的受孕率上升了不少。如果你們近期同房過,等下抽個血,檢測一下hCG,看這次的劇痛來源是不是有一部分來自懷孕。”
遲諾:“……”
遲諾改口:“不用了,我們好幾個月沒有同房過了,醫生。”
萬一真被檢查出來懷孕,他的臉往哪擱?!又要怎麽和薄寒臣解釋?
醫生:“……”
你們娛樂圈是有什麽別的天仙嗎?
這麽漂亮的兩個男人居然都不互睡?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可是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震驚了。
遲諾沒辦法好好消化,也沒有太多定力,有點沉不住氣地問:“醫生,如果懷孕了,還能做孕囊摘除這方面的手術嗎?”
醫生語重心長道:“不建議。如果想摘孕囊,需要先流産,不然手術的不确定性太大了,一般沒有人敢冒這個險。而且7周內經過超聲波确認懷孕後,可以用藥物流産,對孕囊內膜損傷小,但是會出現流産不完全的情況,出血時間長的話也會增加感染風險。手術流産的話,10周以內可以做負壓吸引術,時間再長的話,11周到14周可以做鉗刮術。凡是手術,都有風險。”
薄寒臣矜涼的眸色潋滟着薄光,睇向遲諾的目光帶着些侵略性,他對遲諾關心則亂,還沒到連正常的思維邏輯都沒有。
遲諾這麽問,要麽是他真的好奇,要麽就是他當下有懷孕的可能。
當然後者的可能性比較高。
如果孩子是他的,自然不必多說。
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他們的婚更不用離了,他就是當了王八後爹,也不會讓奸夫在背後大肆嘲笑他,遲諾只能悲傷地使用他冷冰冰的金錢和人脈,不會得到他一絲溫情對待。
他不會對遲諾再說一句溫香軟語。
哪怕是協議結婚,他也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則。
這件事,他會調查清楚。
只是,現在,遲諾是一個需要呵護的溫情的脆弱男生。
在真相調查出來之前,他還會待他一如既往。
遲諾移去了高級病房輸液。
微涼的止痛針劑通過輸液器流入他的淡青色血管,他沒一會兒就要陷入淺眠狀态。
等遲諾睡醒,整個人的氣色和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嘴巴也紅潤潤的,元氣回來了。人都是這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薄寒臣又讓他給吳芳雪回了一通電話。
吳芳雪已經從薄寒臣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七上八下的心也穩穩當當地放下了,聲線溫柔:“諾諾,現在好點了嗎?”
遲諾聽到媽媽的聲音,甚至想蹭一下手機屏幕,有點小雀躍:“好啦,媽媽。”
吳芳雪心都化了:“乖寶寶。”
乖寶寶,乖寶寶,媽媽的好乖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緊張的心情突然放松下來了,我剛剛真的抱着室友在哭】
【我也是,姐失戀都沒哭這麽大聲過!!!】
【這會兒又能撒嬌又能水靈靈地說話了?】
【真的好假,也只有遲諾粉絲會被正主這樣耍着虐粉吧?】
【小黑子們是有什麽kpi要評嗎?】
【說病人矯情做作,是對病人的二次傷害,只會讓他們不敢在人前表露疼痛,帶來更多的隐患】
【對啊,暈一下就必須傷筋動骨休養幾百年嗎,有的人只是當時嗆不了身體的痛症,但是很快就恢複了,這些人為什麽要被你們罵裝?你們很高尚嗎?】
結束完通話。
薄寒臣拿着一杯剛買來的奶茶熱飲,将吸管上的紙質包裝袋撕開,紮了進去,遞給遲諾,問:“還要繼續錄制嗎?”
遲諾嘟唇吸了一口熱飲,溫熱的液體流進腹部,整個腹部暖洋洋的。
好舒服=v=!!!
剛剛他太心急了。
才會迫不及待地問懷孕相關問題。
不過看情況,薄寒臣應該沒有懷疑什麽,不然以薄寒臣的小心眼,怎麽會給他買奶茶喝?
遲諾說:“要。畢竟拿了那麽多通告費呢,我也沒有那麽嬌氣。”
“如果不曬太陽,就更好了。”
遲諾還沒輸完液,喝完奶茶又想小憩一會兒,房間內再度恢複安靜。
遲諾的腦袋窩在白軟的枕頭裏,根梳分明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窩裏落下淺淡的陰影,看上去乖軟極了。
薄寒臣站在房間裏好久都沒有走,遲疑了幾秒,到底沒忍住,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調了靜音拍了一下遲諾的臉,存到了小臉盤子裏。
遲諾的瓷白的手背裸露在外面,看起來纖細美好,嫩生生的好像玉雕。薄寒臣又拍了一張手,備注了一個新的私密收藏夾“仙子的手”,解了一時心癢,盯着那幾個關于“遲諾”的分類#脖子#腿#愛豆直拍#小肩膀#小腰
不會被當作是變态吧,算了,承認自己是有點特殊癖好的分類很難嗎。
在空曠的vip病房外。
薄寒臣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十指交疊,手背上的青筋脈絡分明,袖口銜接處的腕表遮住了手腕內側蜿蜒的割傷傷痕。
薄寒臣沉默了好久,向方洋要了一支煙,咬在唇間,示意方洋給他點火。
方洋:“遲老師不讓你抽煙了。”
薄寒臣鼻翼間呵出淺淡的被忤逆的涼氣,“你不說,他能知道?”
方洋:“……”
方洋給薄寒臣點了煙,說:“你狀态很不對,是因為遲老師突然暈倒才這樣的吧?”
語氣裏帶着明顯的戲谑和調侃。
辛辣的尼古丁入喉,薄寒臣吐了口白煙,眼角斜睨出幾分薄厭感:“明知故問,你是瞎了嗎?”
方洋:“瞧你這魂不守舍的,你喜歡他對吧。九個月前,你出車禍,你的意識都模糊迷離了,還要強撐着要給遲諾打電話。對方已經接通了,你卻挂了,把電話打給了孟靖軒,說一定要保護好遲諾,說他那張小噴子嘴樹敵太多。我本來都要給你哭喪了,愣是沒哭出來。”
臨死前,你對自己的嘴沒點b數嗎。
樹敵也是你倆一起樹的。
薄寒臣沒接話,過了幾秒,讪笑:“想象力挺豐富。”
方洋聳聳肩,也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我不是想象力豐富,我是了解你。你喜歡遲諾,害怕遲諾心有所屬,在背後譏笑你是個卑微舔狗,才一直又當又立的。舔兩口就收手細品,咂摸不出味了又去舔兩口。”
“……”
薄寒臣不置可否,伸出修長的手指将方洋唇間的煙抽出來,用手指一寸寸将火星子撚滅,扔進了垃圾桶,語氣冷硬:“煙我只抽一手的,不抽二手的,你想抽煙就滾到一邊去抽。”
方洋:“……”
咱就是說,有必要在奇怪的地方搞養生嗎?
方洋:“遲老師很釣很誘,要不是還是你的人,圈子裏那群豺狼虎豹早就急不可耐的蜂擁而上了。你喜歡他就應該去追他,他是個鈍感力很強的人,對他好的人太多了,他是意識不到你的喜歡的。”
薄寒臣:“……”
方洋:“如果你還延續過去三年的相處方式,是想遲老師肚子裏懷了別人的孩子後,然後再強勢霸道地帶他去打胎或者主動當他孩子的後爹嗎?”
話糙理不糙。
薄寒臣靜靜把那支煙抽完。
升騰的煙霧缭繞在他性感清俊的臉龐上,薄唇扯了一下,似笑非笑。
方洋一看他抽煙抽爽了的帥樣兒,就知道他心裏的打算了,笑嘻嘻地:“要不要我給你助攻一下。”
薄寒臣冷笑:“就算舔他,我也有自己的節奏,用不着你鹹吃蘿蔔淡操心。”
無論自欺欺人多麽久。
他都得承認,他是喜歡遲諾的。
世界上有什麽愛不自知?
除非根本不愛。
愛到深處,心尖由內而外都是苦的,是夜不能寐深夜心口發疼的,舌尖是不知羞恥毫無尊嚴想去舔的。越苦澀越想舔,越愛而不得越苦澀,最終陷入了變态的死循環。
方洋:“……”
平時也沒少見你舔。
這會兒突然有節奏了?難道平時被遲諾一個眼神迷得五迷三道的是假裝在演嗎?
大概到了遲諾需要換藥換點滴的時間。
薄寒臣去了一趟衛生間,把唇上的煙味洗掉,倒不是他想抽煙,只是這些年他經歷太多太多苦悶的事情了,就偏愛這種自虐似的辛辣感,才能将他胸腔內的郁氣全部燒個幹淨。
骨節分明的雙手掬起一捧冷水,拍在了臉上,他擡起狹長清寒的雙眸,眼中的侵略性和掠奪的堅定更甚。
他渴望擁有遲諾。
從始至終,毋庸置疑。
薄寒臣去了遲諾所在的病房,給遲諾換上了新藥,是一小瓶鹽水。
察覺到身邊有人。
遲諾卷翹的睫毛顫了顫,撩起了惺忪的眼皮,心想薄寒臣一定也挺心力交瘁的,軟聲說:“你要不在陪護床上趟一會兒,我這一會兒就滴完了。”
遲諾的嘴唇色澤嫣紅。
唇形漂亮極了,是嬌豔欲滴的櫻桃色,小小的唇珠圓圓翹翹的,很适合接吻時舔咬,将他要哭。
薄寒臣微涼的指腹揉了上去,這張嘴唇果然像是花瓣一樣嬌嫩。
遲諾疑惑:“?”
薄寒臣:“今天醫生又和我說了不少,似乎是在責怪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讓妻子飽受求偶激素的折磨,自己卻不管不顧。”
粗粝的指腹摩擦喚醒了遲諾更深層次的渴望。
他這具身體現在是經不起逗弄的。
遲諾眼尾瞬間暈出了一片稠麗難耐的豔紅色,呼吸有些輕了,別了一下臉,不再讓薄寒臣揉弄他的唇瓣,輕聲說:“抱歉。”
薄寒臣:“你是要摘除孕囊,還是用別的方式調和體內紊亂的內分泌系統?”
肯定是摘了。
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摘不了。
如果他真的現在去預約手術摘除的話,肯定有二到三個月無法工作,他剛簽進《權臣》劇組,劇組一旦開機每天的流水都是真金白銀,拖一天就會多一天的巨額開銷。
況且這個項目已經宣出去了,他戀綜一結束就要進組了。
不過遲諾好奇地問:“你有什麽別的方式嗎?”
薄寒臣看着遲諾漂亮的臉蛋,視線漸漸變得有些深,粗粝的手指再度摩挲起來他的唇,将遲諾圓翹的小下巴擡起,一字一句認真說:“定期和我做愛。”
做?
做愛?????
薄寒臣,你沒事吧????
“你也不小了,也該嘗嘗這方面的甜頭了。之前是我這個做丈夫的迂腐,沒有給到你高質量的夫妻生活體驗,以後我會逐步改善。讓你對我欲罷不能。”
遲諾被薄寒臣的輕薄的話語臊得渾身發燙,他坐了起來,乖巧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握成了小拳頭,烏亮的眼仁因為羞恥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水光,咬牙道:“說完了嗎。”
薄寒臣:“我們可以更進一步發展,我自認容貌和身材都是頂級的,難道你和我相處這麽長時間,就沒有一瞬間垂涎過嗎?”
“……”
難不成是懷疑他今天詢問流産的原因了?
遲諾小巧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說:“你是不是擔心我以後結婚或者真生了孩子,我們的婚姻私事被拿出來議論。我可以保證十年內不會再婚,就算談了戀愛也絕對不會曝光出來。”
“至于我體內的孕囊,《權臣》拍攝結束後,我會停工幾個月,将它摘除。”
思考了幾秒。
薄寒臣得出了結論:“原來,你是想私下玩。”
遲諾:“?”
薄寒臣單挑手臂撐在了病床兩邊的護欄上,思考了幾秒,給了一個折中的答案,說:“那這樣好了,你偷偷玩我,我不聲張的。”
遲諾:“?”
這狗東西怎麽突然溝通這麽困難=)
請不要這麽主動,我不是一個能經得起考驗的人,ok?=)
遲諾又躺回床上,把薄薄的被褥攏到下巴下,輕瞪了薄寒臣一眼,違心地說:“不饞就不饞,我為什麽還要獎勵你?”
一個半小時後。
遲諾徹底恢複了,節目組也擔心遲諾的身體狀況,提議暫停錄制,被遲諾拒絕了。
遲諾認為當下的狀态還可以,沒必要耍大牌不錄節目,就和薄寒臣回到了節目錄制地點。
海島花圃。
花圃主人熱情歡迎了他們,說:“一束美麗的鮮花是約會的必需品。不過你們好像沒有支付買花朵的費用,這樣吧,你們先去把那片待種植的土壤翻新一下,再将新培育出來的玫瑰花修剪放在室內的冰櫃裏。”
遲諾望了一眼未翻新的土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望無際,他要被惡毒的陽光擊暈了。
下午兩點,陽光光束照在人的肌膚上,還會有劇烈的灼痛感。
遲諾噘嘴:“怎麽還要幹活?你們這裏到底是不是戀綜嘛。這樣下去,我又要暈了。”
花圃主人:“一起經歷一些小小的磨難會讓感情更堅固,嘗了點苦,吃到甜美果實才會有巨大的欣喜感。”
遲諾氣憤:“謬論,沒苦硬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壞人,諾諾細皮嫩肉的怎麽可以幹活?!】
【我寧願無償在辦公室加班三個小時,也不想陪着主管出外勤,烈日、暈車,單單拎出來一樣都能讓我暈厥(打工人吸氧.jpg)】
遲諾打了針,又睡了兩小覺,精力比之前旺盛了許多,撐起一個小碎花遮陽傘,戴着白色漁夫帽,露出精致漂亮的小臉。
陽是要遮的,臉是一定要露的。
臉蛋是他的金招牌,但凡他的直播人數少1w,他都會傷心的:)
遲諾拿着鋤頭就去了地裏。
薄寒臣掠他一眼:“你這樣?幹活嗎?去樹蔭下等我就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薄寒臣演我】
【問出了我想問的】
【我諾寶好像在田間地頭上走秀嘿嘿】
遲諾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別問,這是頂流男星最後的倔強了。”
遲諾的手掌特別漂亮,每一根手指像是明透的冷玉,散發着溫熱涼薄的光澤,指關節纖長分明,指尖像是玫瑰水染的。
掌肉細膩嫩滑,嬌氣得很。
光着雙手每年就能掙幾千萬,一些奢侈品代言,哪怕是不讓遲諾露臉,也要把這雙手全方位無死角拍了。星域傳媒給他的手投保了一千萬,錢是從薄寒臣賬上走的。
薄寒臣才舍不得讓他幹這些,沒準遲諾拿兩下鋤頭,那細嫩的掌心就磨紅長小繭子了,低笑着開腔:“當你老公是個擺設?”
說着就去順遲諾手中的小鋤頭。
遲諾不願意把鋤頭往身後藏,“你想要不會再拿嗎?非要搶我的?”
薄寒臣的身高占絕對優勢,手往遲諾背後一勾,就把他的小鋤頭拿走了。
遲諾作勢要搶,伸手抓住了薄寒臣的手背,兩人的肌膚相互觸碰,一股電流在兩人肌膚之間流竄。
薄寒臣低眸看了遲諾一眼,眼底的侵略性明顯,遲諾像被燙到了一樣,連忙收回了手。
薄寒臣低笑着說:“怎麽?碰爽了?”
遲諾:“……”
這倒打一耙的狗東西。
遲諾撩起眼尾,輕瞪他一下,實事求是:“被你的眼神咬了。”
【就這個甜度,已吞三噸胰島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感覺遲諾生了一場小病,回來兩個人之間的磁場都不一樣了呢。】
【好暧昧!!!!】
【遲諾真的好害羞啊,我都懷疑他們兩個私下是不是不會親嘴=)】
【怎麽感覺諾諾老婆至少九成新啊,@薄寒臣,要不讓我盤盤得了】
薄寒臣已經開始翻新土地了。
炎熱的太陽炙烤在頭上,遲諾有點兒呼吸不暢,就舉高了一點遮陽傘,幫薄寒臣撐一些涼。薄寒臣的體力和耐力都是一流的,這點溫度對他來說不算什麽,有些草葉子會鑽到褲管裏,确實刺癢,只不過他沒有注意這些,而是勸遲諾去房間裏等他,鋤地的動作就一直沒有停。
沒一會兒,在豔陽的照射下。
薄寒臣冷白的皮膚上滲透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線條絕美的脖頸上如同刷了一層薄釉,袖口微挽至小臂處,而他白色襯衫也被汗水打濕,衣料變成半透明的,貼合着勁瘦挺拔的軀幹。
彈幕這一刻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帥的男人我心疼,醜的男人我眼疼!!!】
【帥麻了,老公,只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和我男朋友分手嗚嗚嗚嗚]】
【↑↓薄寒臣看了要發律師函】
【啊啊啊啊,真的好想舔他喉結上的汗珠】
【彈幕裏怎麽全是變色龍(驚覺!)】
遲諾快被太陽曬蔫了,纖長的眼尾蔫蔫地耷着,舉着傘的手也算了,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他有點口渴,就和薄寒臣商量了一下先到房間裏喝點冰水。
兩人回到房間,遲諾拿出一瓶微涼的水給薄寒臣,自己也擰開了一瓶,擡頭的時候,視線卻被直播間的彈幕吸引到了。
遲諾走過去,看了幾秒,漂亮的杏眼越來越扁。
彈幕上的觀衆肆無忌憚地垂涎着薄寒臣,他心裏莫名焦躁了起來。
怎麽可以饞薄寒臣!!!
你們都沒有老公的嗎!!!
這時節目組的兩名陪着他們鋤地的工作人員也走了進來。天氣過于炎熱,他們身上水洗似的,把脫下來襯衫,露出了沒什麽肌肉的平板身材。
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好心對薄寒臣說:“薄影帝,汗濕的衣服貼在身上時間久了,容易起熱度,你也趕快脫了吧。”
薄寒臣也确實快被熱死了,淡聲:“行。”
【留個評論讓大數據知道我愛看,請速速把相關的視頻速速推給我!!!!】
【一顆晶瑩剔透的汗珠薄寒臣肌理分明的胸肌上滑過,在他緊窄有力的腹肌溝壑上留下一道薄薄水痕,沒入人魚線深處,這活色生香的畫面真的會勾死我好嗎!!!】
【脫、脫、脫、脫,脫衣!!!淡定地噴鼻血中——】
【請注意搞黃的尺度!!!】
工作人員有男有女,也有不少年輕小gay。
一聽薄寒臣說“行”,喉結都忍不住上下滾動了一下。
遲諾剛剛被彈幕上的熱辣愛意一提醒,才意識到薄寒臣在人群中有多麽遭人觊觎,他心裏有點不爽,認真說:“薄寒臣,你別脫,跟我去試衣間換,你這樣真的很影響觀感。”
影響觀感?
薄寒臣就是有個天仙脾氣,也會被這句話氣到。
累死累活做了工作,被吹毛求疵了,誰都不會有好脾氣。
只是對方是遲諾,薄寒臣才不計較那麽多,反而淡笑着說:“怎麽突然意見這麽大?就是在這裏脫一下也影響不了什麽,我又不脫褲子。”
遲諾伸出剔透的指節,虛虛地握住了他的領口,将他往更衣室那邊扯,一本正經:“這個節目受衆覆蓋多個年齡層,你脫光合适嗎?”
【你撒手!!!!】
【為什麽不讓看!!!我們也就眼饞一饞,你是日日夜夜都可以享用的啊!!!】
【小氣鬼諾諾![斜眼笑]】
【諾諾是對老公的俊美身體有占有欲了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嫂子這是吃醋了嗎?】
薄寒臣眸清冷的眸色微微變了變,遲諾在脫衣方面的圍追堵截他似乎已經了解了背後的深意,他輕笑一聲:“男人光膀子的還少嗎?別人脫一下行,我脫一下就罪大惡極了?”
遲諾:“……反正就是不可以。”
薄寒臣靜靜地看着他,過了幾秒,薄唇掀起:“老婆,你是不是怕別人看我?你承認,以後我就只給你自己看好嗎?”
【老、老婆?(鼻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撩】
【還是第一次聽薄影帝這麽叫呢,感覺薄影帝好會,很像會私下教老婆如何玩自己的人[黑臉]】
【我竟然成了他威脅我老婆的籌碼啊啊啊啊啊氣哭】
【老婆跟我走,我不能沒有老婆(狒狒伸手索要)】
遲諾:“:)。”
遲諾微笑,握着薄寒臣領口的手指骨節都粉了,一用力将薄寒臣的領口撕開了些,掉了兩粒紐扣,說:“能者盡賞。”
薄寒臣:“……”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真玩脫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甜死我了!!!!】
【隐隐約約成為小情侶play的一環了呢,咱就是說,倒也不是對單身狗下此毒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十月,請你善待我你聽見嗎!!!】
【遲老師的占有欲嘿嘿嘿,甜得我在床上把被子當成牛肉丸子錘(流淚)】
薄遲Cp粉直播間人數水漲船高,很快就突破了實時觀看人數3000萬大關,直播間的廣告單價也在逐步地上升。原來遲諾和薄寒臣雙人代言的廣告商們都樂不可支。
各個平臺上都是傳播着薄遲cp的二創,熱度居高不下,達到了人氣斷層的程度。
#遲諾暈倒爆
#遲諾薄寒臣暧昧瞬間爆
#薄寒臣欲在直播間大秀肌肉,小遲老師醋意大發爆
#遲諾暈倒的真相爆
#到消息據說承諾是因為擊打到體內的孕囊,而産生了劇痛,才暈厥過去爆
#專家聲稱男性産子并非小衆,只是大衆沒有過分關注而已爆
而蘇簡和顧致深那邊的效果并不好。
即便他們擁有紙醉金迷的場地,這兩人的性格都不讨喜,相處起來純粹暴打觀衆眼球。
原來湧進來幾百萬觀衆大呼不如去看紙醉金迷的豪門紀錄片。
蘇簡氣急敗壞:“知道我們要翻身了,遲諾那個小賤蹄子就趕緊裝暈,博眼球。”
顧致深點進薄遲cp直播間,看到兩人之間擦出的火花,和數以百萬計的磕cp言論,氣的幾乎要發瘋,扯了一下領帶,一腳踹在了一個精美典雅的長頸花瓶上,發洩着無能狂怒的情緒。
“嘭”的一聲,花瓶摔倒在地,粉身碎骨。
哪怕是世界上最牛逼的文物修複師都沒有辦法再将它一片片拼湊完整。
跟拍編導尖叫:“那可是明朝的花瓶!!!八千萬一個啊!!!”
【我的天】
【好無能狂怒的兩個人kkk】
【好吓人,好像是有暴躁症,直播果然能看清一個人,我都要脫粉了】
【快脫吧姐妹,他可能要被封殺了,在直播間都這麽破壞文物,那可是濱城文旅從博物館借出來的,我已經去超話賣周邊了,怕晚一會兒處理不掉了】
【這種九漏魚快快封殺吧,每天活得跟妒夫一樣,我都不敢想之前諾諾和他們一起工作得受多少氣!!!】
【真的好惡心動不動就打砸東西發洩情緒的人=。=】
看熱鬧的人不斷地湧入了直播間,可是沒播幾分鐘,簡深cp直播間就被強制封禁了,毀壞文物不僅要遭到巨額索賠,極有可能面臨至少三年的牢獄之災。
遲諾和薄寒臣度過了美好的一天。
幾天後第一期戀綜錄制完美收官,衆人就打道回府,乘坐飛機飛往各自的去處。
嘉賓來的時候是八個人,走的時候是六個。
因為蘇簡和顧致深在直播間打碎古董花瓶影響太過惡劣,即将面臨刑事訴訟,兩人的律師已經從江城飛過來了。
遲諾和宋念星又交換了個人真實微信。
諾諾:=v=(黏人小狗)
宋念星:可愛嗚,狂吸。
宋念星:你有寶寶了我要當幹爹!=v=
諾諾:這你都知道啦?(小狗躲起)還沒有打算生。
宋念星:在八卦群裏看到的,好像有個小護士說的,論壇上也在傳,這樣說你困擾嗎。
諾諾:不會,反正是公衆人物嘛(小狗藏在牆後拿磚)
宋念星:……
嘿嘿,有點小脾氣,更可愛啦。
幾分鐘後。
諾諾又敲了敲他:對啦,你和池熠怎麽樣?有沒有發展的可能呀?他可是天娛一哥,老紅了。(狗狗恰瓜)
宋念星:……
合着我吃你的瓜,你吃我的瓜呗。
宋念星:我感覺很奇怪,池熠老是想扒我褲子,像是急着确認什麽……(擦汗)
諾諾:需要法律援助嗎?(小狗律師申請出戰)
諾諾:他是不是有點性騷擾了(小狗律師義憤填膺)咱又不可能拿腿騙他什麽!
宋念星被“咱”字取悅到了。
不過這也提醒了他,他做女裝主播的時候,也就在直播間經常露腿。池熠不可能是他的前男友,他和前男友單方面視頻過,總不能對方是個臉盲,只認得腿,不認識人吧。
完了,池熠一定是他當主播時的黑粉!!!:)
煞筆臭直男。
接受小騷gay的精神攻擊吧。
宋念星冷酷又惡劣地想,白皙的指尖動了動,把他的幾張美腿照庫存發給了池熠。
反正兩人簽了炒作合同,池熠就是看了反感惡心又能拿他怎樣?幹a他嗎,笑死。
回到江城。
遲諾很讨厭舟車勞頓,無論是坐飛機、高鐵、還是商務車,都會有一些不舒服的排斥感。只是這三年到處飛,太忙了就強行忽視了,只是身體騙不了人,從vip通道離開,直接入住了周姐定的江城國際酒店。
到了晚上,周姐給他打電話,讓助理小唐來接他,說有幾個廣告商想和他接洽一下新的合作項目。
以往他的廣告都是星域直接點給他的,他并不需要去應酬,周姐也是擔心他和薄寒臣離婚後的處境,有意培養他的人脈。
應酬肯定是要喝上兩口的。
遲諾在酒店洗漱好,換了身衣服,就下樓坐上了小唐的車。
路過一家大藥房。
遲諾不太放心,就讓小唐去給他買一個驗孕棒。
如果他真被薄寒臣一發入魂懷孕了,那就不能喝酒了。
小唐吃了驚天巨瓜:“你?諾諾,誰的呀。”
遲諾:“還能有誰的?懷沒懷還不一定呢。”
小唐咽了咽口水:“不是,你是和誰那什麽了?”
遲諾:“一個有夫之夫還能和誰睡?”
懂了。
薄寒臣的。
不對,還沒懷,和薄寒臣睡的。
小唐鬼鬼祟祟地去買了兩根驗孕棒,說:“醫生說了同房後14天左右測得比較準,最好使用晨尿,晨尿中hCG濃度高。”
遲諾:“我也就随便測測。薄寒臣的晶子質量才沒那麽高呢,怎麽可能一次就中?我也就是給自己買一個放心。”
到了雲庭會所。
遲諾去了四樓,徑直去了衛生間。
按照說明書上的操作,用孕棒進行了檢測。
測試了兩次。
都是單條杠。
他并沒有懷孕。
遲諾懸了好幾天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遲諾從衛生間隔間走了出來,剛要把手裏這根驗孕棒也扔進垃圾桶。
忽然。
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到了他面前,将他手中的驗孕棒截走了。
遲諾擡眸。
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薄寒臣狹長漆黑的丹鳳眸盯着那根驗孕棒,過了幾秒,又将視線落在他臉上,“你是不是應該和我交代些什麽?諾諾。”
“諾諾”兩個字一點也不溫柔。
如同盤踞長滿碧綠苔藓陰暗井底的毒蛇,每天用舌尖去舔舐、溫暖蛇尾圈起的蛇蛋,期盼着早日能暖出獨屬于它的配偶蛇,猛然有一天,蛇信子舔着舔着突然察覺到不對勁兒,發現被它舔了多日的蛇蛋居然去勾搭其他蛇尾,被背叛的驚愕和氣憤在一瞬間交織。
但是舔習慣了,幽綠的蛇瞳還在試圖威懾,蛇信子已經不由自主地伸出來粘在蛇蛋上了,冰涼濕冷的語氣裏又多出了一分僞裝的溫情。
薄寒臣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油光锃亮的皮鞋與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遲諾往後退了兩步,最終被抵在了洗手臺上。
薄寒臣将遲諾控制在了洗手臺和他的身體之間,身上散發的壓迫性氣息太強了。
遲諾有點承受不住,不擅長和這樣的薄寒臣打交道,下意識就要推開他。
薄寒臣單手托起遲諾的臀部,将他放在黑金色的大理石洗手臺上,這樣遲諾就比他高了一些,薄寒臣上位者的壓迫氣息被他刻意削減,修長的雙臂撐在洗手臺臺面上,棱角分明的肩線幾乎直成了一條線。
他以低位者擡頭仰視。
一絲不茍的大背頭,劍眉入鬓,一雙狹長的雙眸清沉如黑曜石,玫瑰金眼鏡為他遮去了幾分淩厲,唇色紅且深,微微開合的樣子格外撩人。
只是他的薄唇弧度鋒利,一句一句似慵懶又似咄咄逼人。
“在測什麽?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嗎?”
“為什麽要測這個?嗯?”
語氣好像一個低聲哄誘獵物出籠的病嬌。
沒有居高臨下地喊遲諾。
而是忍受不了一絲猜忌和煎熬地低聲祈求,“告訴我吧,好諾諾。”
告訴我,你是和我做過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