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

第 34 章

但吃飯是其次,周進主要還是想認識一下這個之前就被許知提起過的小朋友。

許知話裏話外那意思是說許安承對人态度不一般,照顧的很,直把周進好奇的不行,非得看看不行。

而且他這次回來除了被臨時拉來當個評委之外,還想要把自己的事業從國外轉移到國內,所以先回來考察一番。要是行得通,他就打算回到國內了。所以借着這次比賽,他其實是打算選一個合适的主理人。

他覺得溫廷其實還不錯,手藝雖然跟那些前輩比着還有差距,但勝在年輕又有想法。

吃飯的時候,周進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問他有沒有意願,許安承挑了挑眉,說:“周老師這是想挖我的牆角?”

周進說:“這怎麽能算挖牆腳呢,你那個店充其量也就是打個醬油,恒盛那麽大的公司還缺這點盈利?”

說完,看着溫廷問他願不願意。這話聽起來有點出人意料,和周進搭班做生意,這事誰敢想?溫廷自己也不敢想。

但真發生了,溫廷也有點猶豫,他現在的工作說起來是許安承特意幫他才買下的店面,真就這麽一走了之不仁義,溫廷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他雖然猶豫,但還是一口回絕了,說:“周老師擡愛,但我現在的工作挺好的,還不打算跳槽”

周進嘴裏一口酒抿着,說:“你那個小店可沒什麽前途”看了一眼許安承,又說,“頂多給你保證不倒閉”

溫廷笑了笑,這話沖着許安承說的,話裏帶着刺,明顯是對許安承霸着人才不放感到不滿。

許安承是挺不滿的,雖然溫廷是他有意介紹給周進認識的,但也沒想到周進這麽明目張膽地要把人從他那挖走。聽許知說,周進想在C市落腳,但溫廷應當是不會來C市的。

他說:“人都在這兒了,有本事你就自己說服他跟你來C市,別往我身上推,我是他老板,不是他老爸,做不了主”

周進哈哈笑了兩聲,回國的事情他也才有個打算,具體什麽時候在哪兒還沒個定數,他今天這麽說,也是看溫廷順眼又加上手藝不錯,提前給人個信兒,到時候真要收個徒弟當個主理人什麽的,也好跟人提一提。

他端起一杯酒,說:“這事擱後再說,今天就當慶賀小溫得獎”

溫廷和許安承也舉起酒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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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下肚,周進就點着許安承說:“你看看你,當年是這個樣,現在還是這個樣”轉頭看着溫廷,對他說:“你是不知道,這人上學就愛當三好學生,上了班還是個工作狂,我就沒見過他對什麽東西特別感興趣過,活得忒沒意思”

這話梁深說過,現在周進也這麽說,溫廷側目看了一眼許安承,這人是正經的很,沒什麽不良嗜好,認識這麽久,連去酒吧的次數都數的過來,更別說還幫了他不少忙。

這麽說,許安承算是個少見的大好人?

許安承沒注意到溫廷的視線,哼笑了聲對周進說:“我就是個俗人,工作上班,沒你們這些個搞藝術的高雅”

周進笑着罵了兩句,兩人關系看着比先前好了不少。

說起溫廷,周進問:“你倆怎麽認識的?”

這個事要是從頭說就有點尴尬,溫廷拐了個彎,說:“恒盛跟我之前的店老板有點小合作,一來二往就認識了”

許安承插了一嘴,問:“以後打算留在C市?”

周進說:“沒準兒,這兒的氣候我挺喜歡的,但老朋友都在B市,你說我要是孤家寡人在這闖蕩,是不是有點太孤單了?”

許安承笑他:“您這一天采訪不斷的人還孤家寡人吶”

說說笑笑,到底也沒個準信,溫廷在一邊聽的着急,心說要是去b市多好,說不定時常還能和偶像近距離接觸接觸。

吃過飯周進叫了司機過來接,他下午還有個活動要參加,這會吃過飯剛好趕上時間。

溫廷和許安承走着回酒店,路上,許安承問:“比賽完了就回去?”

“回去吧”溫廷說,“留這也沒事兒”

許安承想了想,說:“C市我知道有個地兒風景還不錯,要不要去看看?”

溫廷問:“哪兒?”

許安承笑了笑,說:“不是景區,以前上學那會兒出來野游,走到這的時候碰巧發現的,那的瀑布還不錯”

就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了。

溫廷也沒怎麽猶豫,說:“行啊,閑着也沒事”

下午說去就去了,溫廷背了個包裏面放了兩瓶水跟在許安承後面,看到那山時愣了愣,說:“沒路了?”

許安承笑了笑,往旁邊挪了兩步,雜草掩映中間,有一條狹窄的路,看起來走的人并不多,他說:“這段路不太好走,小心點兒”

溫廷嘟囔着:“你們都怎麽發現這些偏僻的景區的”聲音雖然小,但許安承還是聽見了。

他說:“大學那會兒經常出來徒步,膽子也大,碰到林子就鑽,見到山就爬,像這樣的山也不知道爬了多少”

他下午出來的時候換了雙運動鞋,上身一身休閑的大版,看起來還是跟二十出頭的大學生一樣。溫廷在後面跟着,碰上高一點的山坎不好走,還要許安承伸出手拉一把才能上去。

一個伸手過去抓,一個伸手出來接,倒是都挺自然的。

瀑布在山裏面,像一張水做的大毯子從頂上傾瀉而下,旁邊的溫度都低了幾度,水也比外面的的涼不少。溫廷走了一路累的不行,找了旁邊的一個石頭就地坐下了。

許安承笑他:“你這體力不行啊”

溫廷擺了擺手,拿了瓶水出來喝着:“是這兒的山路不好走”

許安承也在旁邊坐下:“有得有失,雖然路不好走,但是你不覺得這兒的風景很不一樣嗎?”

溫廷往四周看了看,山雖然不高,但明顯沒有什麽開發的痕跡所以看起來自然的很,景色也比那些5A景區好看,甚至于呼吸一口氣連空氣都是清新的。

溫廷說:“你平時也自己出來徒步?”

許安承說:“工作了以後就很少了,沒什麽時間。而且,越往遠的地方去,最好兩三個人結伴才安全”

溫廷說:“我還以為你這樣的平時都喜歡獨來獨往呢”

許安承給人的印象就是極其獨立的人,就像是老虎獅子這樣的大型猛獸一樣獨來獨往。但真的接觸了,卻又覺得他性情其實溫和的很,只是這溫和并不常常表現出來。

許安承看了看溫廷,說“人都是要接觸了,相處了,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這麽說着,其實你跟我一開始的印象也不一樣”

溫廷好奇問:“哪裏不一樣?”

許安承想了想,說:“剛開始的時候以為就是個話少孤僻的酷哥。現在看嘛”他笑了笑,“其實也就是個會說會笑的大男生”

溫廷哧笑他:“沒這麽誇張吧”

許安承一本正經地說:“沒有嗎?那會兒可是跟你說句話都得思考思考會不會惹出脾氣來”

不過那時候是因為梁深的原因,溫廷總覺得許安承每次的搭話都帶着點說不明的意味,所以他也就沒個好臉色。

溫廷說:“那可不能怪我,梁深那時候可沒打什麽好主意”

許安承斟酌了會兒,問:“你讨厭同性戀?”

溫廷搖了搖頭:“讨厭說不上,以前可能覺得不理解,現在想想,人家談個戀愛跟我有什麽關系啊,礙不着的事兒。”

再說陳風作為他兄弟彎的明明白白,這個兄弟他也還得認不是?

許安承看着溫廷說完,靜默地看了一會兒,溫廷看他沒說話,笑着問:“怎麽不說話了”

許安承就轉了話題,站起身說:“太陽快下山了,我們得走了,不然天黑了這地方就更不好走”

溫廷也站起來,說:“那走吧”

人常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樣的山路一不小心腳下一滑也很容易摔下去,所以許安承走的慢了些,時刻提醒着腳下。山裏的天色暗的快,快走到山腳時就已經看不見太陽了。溫廷在後面急走了兩步,腳下沒留神滑了兩步,正好摔在前面的許安承身上。

許安承雖然在前面走,但也時刻關注着後面的動靜,所以溫廷摔下來的時候他及時的轉身接了過來,雖然到了山腳沒這麽陡,但土路走起來說滑也是真的滑。

“沒事吧?”許安承看溫廷的臉色一瞬間有點不太對勁。

溫廷吸了口氣,往腳上看了看,說:“估計有點扭着了,不過應該不嚴重”腳踝那塊突然一陣疼,他只能踮着腳。

許安承蹲下去掀開褲腿看了看,皺着眉說:“是有點扭到了,還能走嗎?”

他擡頭看這溫廷,溫廷試着動了動腳:“還行”

許安承想了想,蹲在溫廷跟前,說:“上來吧,我背你下去”

溫廷連忙擺手:“真不用,就快到了,你扶我一把就行”

許安承沒起來,堅持道:“萬一再錯位了就更嚴重,你明天想坐着輪椅上班啊”

溫廷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老老實實地趴了上去,低聲說:“這都什麽事兒啊”

好在停車的地方也不遠,沒一會就到了。

回到酒店,把溫廷送到房間,許安承交代了兩句才出去。溫廷看了看自己已經有點腫起來的腳,暗自吐槽了兩句。

許安承剛才出去的時候沒把門關緊,所以回來的時候敲了兩下就進來了,手上還拿着一瓶藥油。

溫廷問了一嘴:“這什麽東西”

許安承說:“專治扭傷的,你這腳得抹點藥揉開,不然明天更疼” 說着就蹲下來把藥倒手上要往溫廷腳上抹。

見狀,溫廷把腳往回收了收,有點不太好意思,說:“我自己來吧”

許安承擡頭看他:“你自己能忍得住疼?”

溫廷其實還挺怕疼的。

“行了,藥我都抹手上了,你就別沾手了”

溫廷磨磨蹭蹭地把腿伸了出來。

許安承的手心很熱,在腳踝上搓揉的時候像是要把那一塊地方燒着了似地。溫廷低頭看着,沒一會兒視線就從腳上轉移到了許安承的臉上。他看起來很嚴肅,一只手扶着小腿,另一只手在腳踝上一遍一遍揉着,看起來很認真。

看着看着,溫廷就想,他對其他朋友也這樣?受了傷這樣盡心盡力十分細心照顧?這麽看着,腳上的溫度似乎從腳上一直順着小腿往上蔓延,他手上幾肌膚緊貼着自己的那塊地方,灼燒的厲害。

溫廷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一絲暧昧的氣息,許安承對他的照顧和關心,對着他笑的時候那種不摻雜任何渣滓的關注,溫廷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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