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

第 49 章

溫廷在吃上面很會對付,許安承不在的時候随便吃兩口就去上班是常事,所以第二天許安承就叫了阿姨上門,中餐和晚餐做好了給人送去,每天雷打不動。

周進瞧見了,笑着說:“怎麽,許總這是改走體貼人夫路線了?”

溫廷被人這麽照顧着,心裏是熨帖的很,對着周進的陰陽怪氣就笑笑說:“周老師哪天交了女朋友,或許就能體會了”

周進不屑與看他們倆這時不時的秀恩愛的行徑,撇了撇嘴,說:“啧啧,不是有句話說,智者不入愛河,我可懶得整天這麽膩膩歪歪的”

溫廷無奈看了他一眼,他們也沒有膩歪的這麽明顯吧。

阿姨連着送了半個月的飯,溫廷的體重就有了顯著的提升。晚上倆人做完,溫廷趴在人身上,他還挺喜歡這個姿勢的。許安承的身上很溫暖,雖然肌肉緊實,但并不僵硬,他稍往旁邊躺躺倚在人胸口處,說:“我看每天送飯這事可以停一停了吧。再吃下去,我就成圓的了”

許安承揉着人胳膊,溫廷的皮膚很白,倆人做的時候會顯得很紅,不知道是他捏出的紅痕,還是皮膚本就這麽敏感。

“這麽大一小夥子,哪兒就成圓的了”

溫廷哼了聲,劉姨做飯是挺好吃的,不然他也不會體重漲這麽快。到底也沒說過許安承。

“對了,公安局那邊有結果了,苗壯那幾個人被抓了”

溫廷一激靈,從被窩裏坐了起來。

“什麽?”

冷氣一下子就鑽了進來,許安承把人拉了回來,說:“坐好跟你說”

溫廷重新躺進來,就聽許安承說:“苗壯那幾個人估計是等不着你,手裏又沒錢,所以搶了一個便利店,第二天就被警察順着監控抓了,再加上那些證據,沒個七八年出不來”

溫廷聽到這消息并沒有什麽觸動,苗壯那幾個人在陰溝裏生活慣了,有這樣的下場是必然,也沒什麽可唏噓的。

Advertisement

“後天我得去一趟附近的D城”溫廷突然說,“前段時間那個節目訪談是一個系列,最近的一期因為背景是D城,所以得過去一趟”

許安承問:“去多久?”

溫廷想了想,聽制作人那邊的意思,至少得兩天。

這是溫廷熱衷的事業,他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有些知名的品牌有時候也會邀請溫廷過去,所以真忙起來的時候,許安承都找不見人。雖然他心裏有點其他想法,私心裏也想把人留自己身邊,但一棵樹要成長,就得自己向上吸取養分,溫廷現在就是在走上坡路,他也替人高興。

“到那注意天氣,多穿點衣服,別整天就一個外套跑來跑去”

溫廷笑着:“行了別啰嗦了,一個冬天這句話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許安承捏了捏他的腰,不滿說:“每次說了你不還是不聽”

一想到人後天又要出門,許安承就拉着人又來了一回,完全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三四點了。

第二天溫廷起床的時候,果然水靈靈的又遲到了,周進看着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什麽時候能硬氣一回,別被那老流氓吃的死死的。啧啧,看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被吸了精氣的是你呢”

他剛才還看見,許安承這貨生龍活虎的,一臉春風得意。

溫廷不想大早上跟人在這讨論這些少兒不宜的話題,轉頭說了其他的:“明天的采訪我帶小況去?”小況是他們店裏後廚的小工,專門打個下手,溫廷有時候出門的時候會帶上他。

“行啊,給你當個助理,省的人家說我們小溫師傅出門連個人照顧都沒有”

溫廷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去後廚忙了。

D市氣溫跟B市差不多,溫廷走的失時候許安承往他箱子裏塞了兩件厚實的外套,裝的時候溫廷就端着水杯站在一邊,平靜地說:“我就去兩天”

但架不住許安承非要人拿着。

下了高鐵,溫廷叫了車直接去了酒店。節目全程在酒店完成,溫廷雖然不是主要嘉賓,但需要一次性錄完,所以至少也得在酒店住兩天。

節目過程不算辛苦,但一天下來也有些耗人,好在小況是個很有眼力勁兒的,前後忙着倒是替溫廷省了不少事。

晚上溫廷洗了澡躺在床上跟許安承視頻,說到小況,就說:“我以前要是有小況這眼力勁兒,也不至于白走那麽多彎路”

許安承隔着電話低笑,聲音很有磁性,雖然溫廷聽了很多次,但還是被撩到了,連人說了什麽都沒聽清。

“你再笑兩聲呗”溫廷突然說。

“什麽?”許安承沒反應過來,一會兒,才又笑了兩聲,“怎麽了?”

溫廷也不扭捏,就說:“突然這麽分開睡,還真有點不習慣”

許安承笑的更開心了:“那快點回來”

溫廷翻了個身,被子掀開了一個角,半條腿搭在外面:“兩天就回去了,下次再有出差的工作,一定讓周老師他自己來”

許安承說嗯:“讓他自己去”

倆人說了有半個小時,溫廷這邊突然來了個電話,就挂了。再接起來,是B市監獄那邊打來的,說是溫棟後天出獄,讓家屬去接一下,至少讓他感受一下回歸社會的溫暖。

溫廷聽了一會兒,嗯了一聲就挂了電話,坐在床上愣了好一會兒。

節目錄到第二天晚上十點多,溫廷買了當天十點多的高鐵票就回去了。許安承在站外接他,溫廷過去把箱子遞給他,問小況怎麽回,想順便送人回去算了。小況嘿嘿笑了兩聲,說:“我剛才叫了車,一會兒就到了,廷哥,你們先回吧”

溫廷也沒走,人一小孩陪着他出差忙前忙後,再把人撂這不合适,索性就站着陪人等會兒。

但許安承站到那裏,除了跟溫廷說句話,全程都很安靜,小況尴尬到不行,簡直想求這兩尊佛趕緊走,但沒敢說出聲。

好在車沒一會兒就到了,他趕緊跟人道了別就上車回去了。

回到車上,許安承握着溫廷吹的發涼的手,皺了皺眉:“手怎麽這麽涼”

溫廷天生就是這體質,一到冬天就暖不熱。今年還算是好的,手沒有生凍瘡。回到家許安承說:“去洗個熱水澡暖一暖,免的感冒”溫廷心裏裝着事,也沒說太多,脫了外套就進了浴室。熱水打開沒一會兒,許安承敲了敲門,說:“給你拿了個泡澡球,泡一下解解乏?”

浴室門沒關,許安承就推門進去了,溫廷正脫了衣服站在花灑底下仰着頭,見許安承進來,抹了把臉說:“放一邊就行”

浴室充斥着熱騰的水汽,缭繞的霧氣當中還是能看清溫廷泛紅的後背,許安承自問他這麽進來是沒打什麽好主意的。一手撫上人後腰,許安承啞着嗓子:“很累?”溫廷頭後仰着,順勢倚在人身上。許安承進門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濕了水緊緊貼在身體上,可以清晰的看見皮膚的輪廓。

“嗯,有點”

嘴唇的溫度和灑下的熱水混在一起,灼燒着皮膚,分不清是哪一個更燙:“那,我幫你洗?”

溫廷沒說話,就背靠着倚過去。沒一會兒就轉過了身,唇舌相纏,許安承把人擠在牆壁上,雙手在後面撐着,空氣被擠壓的一絲不剩。

溫廷神思在游離,猛然又被翻了個身,就聽見許安承咬着他的耳朵,用了一絲氣聲說:“乖,撐着牆”

空氣中滿是粘膩。

一番酣暢淋漓,浴室地上滿是積水,許安承把人抱起來放到浴缸裏,互相依偎着泡了會兒,許安承問:“有心事?”

他不是沒看出來。

溫廷慵懶的往後躺了躺,熱水漫過脖頸,他懶洋洋地說:“沒啊,怎麽這麽說?”

許安承親了親人後頸,說:“看你從下車起就沒什麽精神,一直在出神”

溫廷笑了笑:“就是太累了”

許安承就沒再問。

第二天溫廷照常上班,照常下班,看起來跟往常沒什麽區別。只是中午芒果那一會兒的時候,手機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來電,溫廷看了一會兒,到底是沒接。

跟溫棟再次碰上的時候,溫廷和許安承正跟梁深康諾幾個人在吃飯,幾個人也不講究,就随便找了個大排擋坐着。

自從許安承和溫廷在一起了,用梁深的話說,許安承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每天就是公司,維利多,家裏三點一線,完全見不到人了。以前還能出來喝喝酒,現在就是別問,一問就是要接男朋友。梁深這話都聽到免疫了,連對許安承的看法都大變,沒想到許安承談起戀愛來是這麽個粘人樣。

“這回我算是開了眼了”梁深喝大了指着許安承的鼻子說,“談個戀愛這麽小學雞,人溫廷又不是什麽物品,一會兒不看着還能丢了不成”

許安承瞥了他一眼,他心情好,也跟梁深計較,就說:“也是,你孤家寡人一個,理解不了”

溫廷笑着說:“你不懂,我家許總這叫體貼”

梁深看他們倆這一唱一和,怒了:“哎喲我去,求你倆別在我跟前礙眼”扒拉了一下康諾,說:“我倆可得統一陣營,不然今天這酒沒法喝了”

康諾默默扒下了他的手,鄭重其事地說:“我現在得跟我哥一個陣營”

他全靠着許安承給他那新搬去的大房子續房租呢。

只剩下梁深一杯酒下肚,仰天長嘯。

酒過三旬,街道對面來了個穿着舊衣服身材佝偻的老頭。他從溫廷身後走過來,梁深還以為是街邊哪家撿瓶子的,就說:“我們這還沒喝完,你先去別地兒撿去吧”

溫廷聽到這話轉了轉頭,頓時愣了愣,就看見那老頭白着頭發,嘴邊的胡子像是剛刮過,但臉上風霜不減,跟他記憶中的那人完全不一樣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