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玩弄

第34章 玩弄

明裏暗裏的對峙仍在進行着。

陸遺星不打算和他有多和平友愛, 不可能,現在好多刺激的不能玩,唯一能玩得就是賀嚣。

過來和崽崽培養感情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作為一個理直氣壯的壞蛋, 并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他跟賀嚣打交道多年,總能精準找到賀嚣弱點。

玩起來不要太簡單。

之前陸遺星經常被氣到, 現在反過來了, 賀嚣一天要被陸遺星氣好幾回,火氣大,牙龈腫痛腮幫子疼。

賀嚣洗完澡,找睡衣, 四處沒找到。

門口有個影子,手指勾着睡衣慢悠悠地晃。

他冷靜道:“陸遺星。”

陸遺星:“爺爺在。”

賀嚣把門開出一條縫,伸出手:“衣服。”

陸遺星:“再往前一點就夠到了。”

賀嚣稍微* 往前了一些。

陸遺星:“左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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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嚣往左。

陸遺星:“又跑到右邊了。”

那雙手明顯頓了頓。

陸遺星:“賀先生有何感受?”

在樓梯口堵我是不是這樣的。

賀嚣:“……”

沒見過這麽記仇的。

浴室內許久沒動靜, 陸遺星:“賀嚣, 這次真給你, 手拿出來。”

那只手又不長教訓地拿了出來, 真等着他給衣服。

逗弄間, 本就留了一條縫的門松了些, 陸遺星沒有一絲防備,對上只圍了浴巾的軀體。

賀嚣拿過他手上的衣服。

他倆都沒說話。

陸遺星靠在床頭翻書, 賀嚣轉向另一邊睡覺。

空氣罕見的安靜。

幸好都沒提這茬。

不過晚上夢到了賀嚣, 身上浸出細汗, 像在夢裏淋了場春雨。

做的什麽髒夢?

孕期激素這麽快就發揮作用了?

陸遺星皺眉。

第二天, 賀嚣在桌前等着他吃早飯,

陸遺星捧着杯子喝豆漿, 擡眼,對上他眼底淡的淤青。

一向精力旺盛的混世魔王竟然有幾分疲憊。

玩賀嚣這項娛樂活動樂此不疲地進行着, 從沒失過手。

陸遺星戳他:“我有東西落在雜物間了。”

賀嚣怒道:“什麽東西,你的良心嗎?”

陸遺星慢吞吞:“鈣片。”

他領着賀嚣去樓梯下的儲物室。

明顯是坑。

賀嚣看某人憋着壞的樣子,無奈又好笑。

裏頭窄小昏暗,一過去,聲控燈及時亮了起來,光線一晃一晃的。

賀嚣走進去。

陸遺星快速把門從外頭鎖住,趴在門口聽了會兒。

——怎麽沒動靜?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叫了聲:“賀嚣。”

沒人應答。

他拍拍門:“賀嚣?你還好嗎?”

裏面沒聲音。

這地方很少有人過來,雜亂擁擠,雖然定期會打掃,但——

陸遺星打開門,探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皺眉,喚道:“賀嚣?”

不會出事了吧?

怎麽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他又往裏面走了些,拿着手電筒四處找:“你在嗎?”

突然有人從身後捂住他的嘴:“唔。”

手電筒滑落,光照被房梁切割的支離破碎,在地面投下搖晃的光斑。

他感覺到身後熟悉的氣息,不解:“唔?”

賀嚣這兩天憋壞了。

上火了,牙龈腫痛,腮幫子發疼,喝再多冰水無濟于事,踩在跑步機上消耗精力,結果一看到陸遺星,火氣又上來了。

他老實去公司呆着,不再踩點下班,老實本分待到很晚。和人周旋了一天,心累,但要的就是這種筋疲力盡的效果,帶着近乎變态的自虐,放心回家。

結果碰到客廳裏看雜志的陸遺星,精力陡然回升,再去健身房待一小時都沒問題。

寶寶快五個月了,腹部的弧度已經明顯。

他掌心輕貼上去。

陸遺星得了呼吸,推他:“你幹什麽。”

結果被抱得更緊,脖頸處呼吸很重。

眼前微黑,鼻間淡香挑撥着每根岌岌可危脆弱的神經,賀嚣:“你竟然敢進來?”

陸遺星:“我有什麽不敢的!”

賀嚣咬着牙:“你怎麽敢進來,嗯?陸遺星。”

“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個讓你懷了孕的男人,”他在陸遺星耳邊說,“知不知道跟我單獨待在一起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他的唇似乎都貼上陸遺星的耳朵,“是想再懷一次麽?”

陸遺星猛地抓緊他。

這才察覺到他此刻的狀态,手指觸碰到緊繃肌肉中暴起的血管。

陸遺星警鈴大作:“我不想,我跟你開玩笑的。”

“開玩笑?”

“嗯,同你玩樂。”

賀嚣低笑:“那我能這樣同陸總玩樂麽?”

“你……不能。”

陸遺星按住賀嚣的手,整個人都在抖。

他怕了,記憶中可怕的感覺襲來,他真怕賀嚣再來一次,那晚臨近最後的失控瘋狂讓他心亂:“我帶你出去好嗎?”

“其實我是來帶你出去的。”

他把自己說得跟大善人一樣,“我跟你玩樂,好久沒聽到你的動靜,便來帶你出去。”

“我怎麽出去。”

賀嚣近乎洩憤地把尖牙抵在他脖頸處,“我這樣子怎麽出去?”

陸遺星:“那我出去。”

“想得美。”

陸遺星覺得他已經開始了,他在開始他那日口中的“前戲”,磨蹭折磨人不給個痛快,急了:“你敢!”

“我敢。”

那只手繞到下巴,解了上衣最上頭的扣子。

陸遺星忙說:“寶寶在呢。”

“那你低聲點,別吵到寶寶。”

“我現在不能——”

“陸遺星你沒查過資料嗎?”他耐心科普,“過了三個月是可以的。”

“而且——”

話說到一半,存心停了下來。

“而且什麽。”

“而且,這樣有助于胎兒出生。”

陸遺星眸裏震顫,“你在胡說什麽。”

“你不知道嗎?”賀嚣緩聲說,“孕後期要擴張産道,幫助——”

每個字都在陸遺星耳膜裏震動,他眼前眩暈,三觀盡毀,無法接受地抓着手下胳膊,打斷他的話:“你在胡說,明明是做手術……”

說到最後自己也不确定了。

他默認手術取出,沒問過,也從來沒關注過。

怎麽會?

怎麽可能?

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胡沒胡說你查資料就知道了。”

他下巴抵在陸遺星肩膀上,逗小貓一樣,輕輕溫柔地蹭。

陸遺星真的在回想查過的資料,腦子一片空白——

“到時候還不是要勞煩我幫你。”

陸遺星不由跟着他走了:“幫……怎麽幫?”

賀嚣:“你可以選擇,用那種東西,或者用我。你要自己來?”

陸遺星羞恥,不敢想象。

“嗯?”

他沒注意到賀嚣語氣中灼熱壓迫早就變成輕松打趣。

陸遺星咬着牙:“要你幫。”

他怎麽可能放下心理負擔做那種事。

“那我便辛苦一點。”

賀嚣展望了下光明的未來,開始說眼下的事,煩惱,“現在怎麽辦?”

陸遺星抓着他胳膊,感受到了他的平靜,說:“我們出去。”

“我不願出去,你把我關在裏面,我便要一直呆在裏面。”

“我在與你玩樂,是友好的,大家都很開心。”

他說得真誠,一點兒看不出在哄騙人。

賀嚣在心裏揉捏這個小奸商。

“可是我不開心。”

賀嚣在他耳垂上輕咬一口,“我出不去了,我喜歡這裏。”

陸遺星感覺到他在輕解自己褲子:“不行!”

他抓賀嚣手腕,兩只手被單手禁锢在一起,這下動不了了。

“你不能,寶寶在看。”

“讓寶寶看弟弟妹妹怎麽來的不好麽?”

陸遺星瞪大眼睛。

他怎麽說出這種話!

知道這些天他是怎麽過的嗎?

賀嚣抱着人,舍不得松手,雖然不敢做些什麽,過過嘴瘾心裏也舒服。

“要準備東西。”

陸遺星靈光一閃,仿佛抓到救命稻草。

“可是我們第一次就沒有。”

“不也挺好的?”

外頭傳來動靜。

管家過來收拾房間,樓下空蕩,沒人影,在心裏罵那狐媚子不知又把自家小少爺拐到哪兒去了。

他在冰箱裏添了些東西,廚房打掃幹淨,去雜物間找梯子,門是鎖着的,懶得回去找鑰匙,去花園拿備用的梯子。

黑暗中,陸遺星緊張地抓着他。

賀嚣在他耳邊說:“你哄哄我,我便不這樣了。”

陸遺星忙說:“哄你。”

賀嚣笑:“就這啊。”

陸遺星臉頰貼在他耳朵上,說:“哄你。”

賀嚣被他這可愛滑稽的小動作弄得心頭發軟:“沒事,待會兒就走了,別怕。”

賀嚣多抱了一會兒。

陸遺星感覺到他體溫的平和,不瘋了,不想在這個狹小黑暗的空間多待,危險的火苗随時可能再燃起:“我們出去再說好嗎?”

“不好,”賀嚣笑,“我傻啊。”

“出去後你不得揍我?”他腦袋在那脖間蹭了蹭,“不把我趕出去?”

陸遺星指腹觸碰他胳膊,安撫地說:“不會。”

陸遺星輕聲道:“相信我。”

結果出去後就把人揍了一頓,手指一擡:“門在那邊。”

“帶着你的破東西走。”

賀嚣站在客廳角落。

陸遺星:“站好。”

賀嚣老實站好。

現在腮幫子不腫了,牙也不疼了,就是付出的代價有些大。

陸遺星給白城發消息,手都在抖:“白醫生,胎兒足月後怎麽出生?”

白城:“手術取出,怎麽了。”

陸遺星:“不需要輔助措施?”

白城許久才回他:“比如?”

陸遺星:“沒事了。”

陸遺星看向罰站的人。

賀嚣站得很好,态度端正。

陸遺星:“資料給我。”

“什麽資料。”

“擴張——”

他實在說不出那兩個字!

哦。

賀嚣離開自己的罰站角落,搬來筆記本電腦,打開網頁讓他看。

陸遺星掃到不堪入目的情節标題,一陣眩暈:“這就是你的資料?站好!”

賀嚣無辜站牆角。

怎麽不算資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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