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加個更
第060章 加個更
不用說, 彈幕炸鍋了。
不知潛水多久的黑子紛紛冒頭，正義凜然痛批怒斥。
絕大多數觀衆，對陳舟還是信任的, 下意識維護。
水越攪越渾。
獸族、黑子、觀衆, 各說各的理；
說着說着演變成罵戰。
一時間，直播間烏煙瘴氣的。
陳舟有點懵。
突發的直播事故，讓他心裏隐隐害怕……
更多的是懊悔。
剛剛不該禿嚕嘴提到羅羅園長——怕160歲的老人被惡意帶節奏——本意是佩服對方作為，知道棉花珍貴，不想居功。
陳舟強行鎮定，腦子轉得飛快。
黑子什麽的不用管。
必須第一時間駁斥“偷種子”的言論！
否則, 謠言一旦形成，澄清永遠趕不及傳謠的速度！
幾年主播到底不是白幹的。
鏡頭裏，陳舟表情嚴肅, 但坦蕩從容：“棉花子絕非我，或者別人從不正當渠道獲取的。
“前輩耗盡一生, 從人類遺跡考古發現種子箱, 其中包括棉花子。”
複述一遍宇宙風暴事故。
讓網友知道棉花子來之不易，卻不是羅羅園長以權謀私扣藏的。
“這些事，官方網站應該都有記錄。”
90%網友被他說服。
但……
獸族，尤其發付出彈幕的那位, 依舊不願相信。
他們認為——
考古大概率是真事。
種子箱、宇宙風暴也許不是假的……
種子箱裏有啥, 可就難說了。
棉花是天神降給有翼族的恩賜。
哪怕在獸族內部，只有有翼族擁有棉花。
人類憑什麽考古得到？！
退一萬步說, 如果真是考古到的, 怎麽一定是人類的遺跡？
說不準曾經有獸族先輩路過那顆荒星呢？
「。。。」
「好像有點道理……」
「有道理個屁！硬狡辯是吧？」
「無理取鬧！」
「果然是獸, 智商低，聽不懂人話！」
陳舟沉默少許。
那一點點後怕煙消雲散, 隐隐心生煩躁……
和說不出的惡心感。
很快，再度開口，挂着營業的微笑：“讓我立馬自證，我沒法說清；
“只是有一點，這位‘白翅’，希望你明白，棉花絕不可能是獸族獨有的物種……你別急啊。”
光腦設置浏覽模式，并“投屏”共享。
登入遺産網。
直播間觀衆看到陳舟的操作——搜索欄輸入關鍵詞。
“我輸入的是‘棉花’，古地球文字。”
“跟現在書寫有些像，大家應該看得出來。”
“不認得也不要緊，星際也不是只有我一個認識古地球文字的。”
“我想給大家看的是……”
“有23條名錄，都包含‘棉花’字眼。”
“我随便點開一個——《棉花檔案》，念給大家聽……”
如網友說的，遺産網數據庫曾遭受重創；
數據丢失。
這一篇檔案殘存不到100字。
好在信息量足夠大。
“陸地棉，錦葵科棉屬，一年生草本或亞灌木。拉丁文學名Gossypium hirsutum，異名Gossypium religiosum……俗名‘墨西哥棉’、‘棉花’等，原産美洲墨西哥……種子卵圓形，具白色長棉毛和灰白色不易剝離的短棉毛。”
拉丁文不認識，陳舟怒氣上頭，按英語音标瞎拼讀；
他語氣堅定，铿锵有力，任誰聽了都覺得很有說服力。
陳舟笑容标準：“看文章修複時間……嗯，5200年前，文章錄入其實更早，不過衆所周知，數據庫故障，到那時才逐步修複。
“就不追溯什麽時候錄入的，只看修複時間，據我了解，那會兒人類跟獸族完全沒接觸。
“總不能人類那時偷獸族的種子，不忘錄入這些文字作證據，提前5000年布局，只為等待我的出現……”
剛反諷完，陳舟突然後悔。
難說獸族不會咬死……憑什麽沒可能就是5000多年前，人類偷的他們種子？
「哈哈哈我陳哥是什麽天命英雄。」
「小陳嘴損啊。」
「讓我想起一開始的小少爺，可能叭叭了。」
「@白翅：你不會想說，遺産網記錄是我們僞造的吧？」
「是我剛剛黑入主腦，修改的修複時間。」
「大膽點，是陳哥時間回溯，跑到5200年前錄入的檔案。」
「你們嚴肅點，獸族那個腦子，我怕他們會當真。」
「@白翅：誰主張誰舉證，小陳已經證明棉花早在地球上就有，你說棉花是獸族」
「說棉花是獸族專屬，你怎麽證明？」
「對啊證據呢？你走過全宇宙每一個星球？确定棉花一開始就長在彩虹星？」
「可別忘還有異棉。」
「@白翅：說我們偷的，我還想說是獸族偷走的我們方舟呢，證據在此/分享：SMB3zHza」
有網友很損，貼上所謂“證據”；
正是當初鬧烏龍，上了全星際熱門，銀河文藝網那一篇X號方舟失蹤之謎的故事。
「快看純淨森林官博。」
「啥？」
「聯盟外宣部轉發純淨森林動态，給出200多年前，考古的影像。」
羅羅園長個人及首府星純淨森林官博，在陳舟朗讀棉花檔案時，第一時間發布澄清公告；
前後不到五分鐘，苑景教授、綠化研究所乃至聯盟官方，或是發布視頻證據，或是轉發動态。
考古影像裏，上千號工作人員冒着生命危險，搜索方舟殘骸。
殘骸很多文字，獸族閉着眼睛也不能說是他們的遺跡。
忽是震耳欲聾的歡呼，考古工作者發現種子箱了……甚至找到對應種子名錄。
畫面終止在名錄單“棉花”一欄，中文、拉丁文、英語、阿拉伯語……一長串，字體小而清晰，各種文字的“棉花”。
鐵一般證據！
不過，要是硬無理取鬧，說是僞造的，好像也不好駁斥？
就在這時，有翼族金翎王子——是其族群王儲的胞弟——發布動态，溫和委婉表态，獸族跟人類幾千年睦鄰友好，互相信任，不會有官方偷盜種子的情況發生。
金翎王子是響徹星際的音樂家，哪怕跟獸族不對付的海族都有其龐大的粉絲團。
他本人……本獸也是很博學多才的，為研究各族音樂，曾專門學習過古地球文字。
因此黑子沒法說，陳舟指着遺産網瞎編亂造出的《棉花檔案》。
「金翎王子真不錯，能處。」
「@白翅：你們家小王子都表态了，你有啥可說。」
「臉都打腫了！」
「媽耶，險些上升到外交事故！」
「摸摸小陳頭。」
「刷到金翎王子動态，我差點以為要打起來了。」
「打起來也是對方的鍋。」
「他們有屁臉打！看苑所長動态，棉花這個詞就是我們起的。」
「獸族一開始叫什麽灰灰神丹，笑死。」
苑景教授分享4341年前，人類跟獸族的合作條約，其中有一條，關于棉花交易的——
人類一方，用詞是“灰色棉花”；
獸族通用語寫的“灰灰神丹樹毛絮”。
值得注意的是……
條約寫明人類提供技術支撐，幫助有翼族提高棉花産量；有翼族則須開放棉花對外貿易。
意味深長。
而随着時間推移，“灰棉”或“棉花”基本取代“灰灰神丹樹毛絮”的說法；
只有棉籽，聽說有翼族依舊稱呼其“神丹”。
“要不是灰灰神丹，有翼族可能已經滅絕了。”
全息商店裏，聶昭給陳舟說起小道消息。
陳舟驚訝：“怎麽說？”
聶昭說：“獸族一開始只有獸形态，不清楚怎麽變異，有了人形，變人形過後，每個族群似乎都有缺陷。”
具體什麽缺陷，是獸族機密，外界很難知道；
甚至在獸族內部，不同族群都彼此隐瞞。
盡管如此……
作為主角，聶昭消息之靈通，令陳舟嘆服也信服。
“有翼族的毛病，好像是不孕不育。”
“啊？！”
真是好扯淡，又感覺像那麽回事。
要不，好端端沒突發外部威脅，咋會瀕臨滅絕？
“後來巫醫發現灰棉，剝出棉籽，用它調理獸體，有效提高生育率。”
“所以有翼族才認定是‘天神恩賜’。”
“棉絮、棉籽都是灰色的，就命名灰灰神丹。”
陳舟：“……”
巫醫都出來了，好違和。
算了！
懶得糾結獸族破事。
輿論平息就好。
樂觀地想：直播間流量暴增，系統人氣更是翻一番……好一波引流+虐粉！
“這些……咋想到挂我店鋪？你經紀人呢？”
話題轉移。
問起聶昭的事。
兩人之所以在店鋪碰頭，是因為主角團想把零零雜雜、不好走直播購物通道的資源，挂在自己的店鋪銷售。
陳舟就不懂：交給經紀人打理多省事！
聶昭搖頭，表情苦惱：“我們被經紀人坑了……”
“啥？”
于是聽這人吐槽——
經紀人如何兩頭蒙騙、謀取私利；
這也算了；
關鍵還偷換資源，以次充好、以假亂真……險些鬧出一起重大事故。
萬幸賣家是聶昭鐵杆粉，用盡手段加到聯系方式，詢問真實情況；
兩邊對賬，才發現經紀人幹的惡心事。
陳舟：“……”
難以想象，那一位看着斯文有教養、精明有手腕的經紀人，竟是這麽個貨色！
同情啊！
聶昭接着說：“銀星映畫查出經紀人其實是商業間諜。”
隐藏工夫特別好，瞞過所有人。
賣家也是陰差陽錯，察覺自己被坑；
要按正常發展，那位鐵杆粉說不準已經暴斃！
陳舟默。
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愧是主角，正常賣個東西也能遇到雷……每每又化險為夷，因禍得福。
這不。
賣家偷偷給聶昭透露一個傳聞。
某某星出現過精靈樹種。
陳舟想了一會兒，反應過來：“木系能晶？”
跟聚能白金、熔岩能晶同類的存在。
聶昭點頭。
陳舟忍不住笑：“你是不是需要收集滿五個屬性的能晶？”
聶昭“嗯”一聲，遲疑少許，坦承道：“拿到全屬性能晶，才能修補我異能、精神力的缺陷。”
陳舟下意識開口：“要是不能修補……”
頓住。
話沒說完。
聶昭淡定回：“活不過50歲。”
陳舟不自覺張大眼：“怎麽會？”
“嗯……小時候遇到意外。”
“……”
陳舟感同身受，還有感動。
感同身受，因為自己的壽命也是個雷。
體質堆到B級了，20年不用擔心……
然而“詛咒”還在發威。
隔段時間得加一次點，否則屬性值逐日遞減，壽命跟着減少。
李藥用蜂巢制作的藥劑，短暫降低“詛咒”力度。
可惜，藥劑快用完，蜂巢沒再找到過。
陳舟早害怕過了，對詛咒啊壽命已是看淡。
卻感動于聶昭的信任。
無論屬性能晶的重要性，也或身體缺陷一事……這人竟毫不隐瞞，告訴自己。
聽說對方可能活不到50歲，陳舟第一反應有點揪心。
看聶昭雲淡風輕，心情很快跟着放松。
元素能晶已搜集到兩種，第三種也有了線索……主角嘛，困難總會迎刃而解的。
一定會！
陳舟在嘴巴前作個拉拉鏈的動作，承諾：“我一定保密！”
聶昭眨眨眼，學着他作同樣的手勢，笑容神秘：“我也保密~”
沒太懂對方的意思。
陳舟沒多糾結。
爽快給聶昭“店員”權限，好方便對方随時随地上架貨物。
“我得下線了。”
“嗯呢~”
“拜拜。”
“拜~”
陳舟失笑。
微恍惚。聶昭消失，眼前是熟悉的石壁。
正要出門，經紀人來了消息……
許多合同文本、賬務明細、繳稅記錄等。
想起聶昭的經紀人，陳舟忍不住搖頭。
一開始覺得茉莉這樣，太過細致，沒啥必要。
如今看，茉莉真的負責任！
當然，聶昭最終沒吃虧。
不但經紀人把“吃”的吐出來；
銀星映畫表達歉意，不但給出賠償款，還将主角團的打賞分成提高2個點。
「棉花，棉花，成熟了沒？」
“棉花風波”後，網友對兩株棉花的生長情況，格外關注。
剛喂完豬的陳舟腳步一轉，走向1號棚。
這類無傷大雅的要求，他看到一般都會滿足。
“棉花破殼了！”語氣驚喜。
大早上看到果實青青的，以為沒這麽快……
話說回來，這也是陳舟第一次親手種棉花。
小心翼翼輕撫如雲朵一般的白“花”。
不由得微笑。
被彈幕催促着，連忙錄入、分享到直播間。
好讓網友也能“愛撫”。
「綿綿軟軟的好舒服。」
「怪不得叫棉花，老祖宗真會取名。」
「雪白雪白的比花好看。」
「@白翅：你家棉花長這樣嗎？」
「得了吧，獸族是灰棉！這才是真正棉花，好意思碰瓷。」
「喂，別老獸族獸族，獸族分很多族群，我們可不背有翼族的鍋。」
看到彈幕節奏，陳舟眉頭微動。
“棉花風波”已過去好幾天，不想一而再、再而三被提起，影響心情，影響直播氣氛。
耐心等網友“愛撫”夠，嘴角揚笑：“趁蘇妹子和李`大師不在家，我帶大家偷偷搞點好吃的，怎麽樣？”
「噫！」
「切！」
「嘶！」
「呃。」
「唔。」
「哼。」
陳舟：“……”
什麽意思啊，一個個刷着感嘆詞。
好一會兒才有好好說話的。
「又期待又害怕。」
「陳哥的廚藝，跟卡特拉瑪宇宙一樣。」
「說人話！」
「你沒法證實存在，也沒法确定不存在。」
陳舟被逗笑。
——星際版“薛定谔的貓”嗎？
心情好轉，語氣不自覺輕松：“沒錯，我來自卡特拉瑪宇宙，給大家展示我家鄉的特産……”
“夏季”即将結束。
陳舟來到蓮塘邊，手持鋤頭拉拽着菱角。
「吃菱角嗎？好耶！」
「不對，我算了算時間，菱角還沒成熟吧？」
“菱角要幾天才成熟。”
“池塘太小，菱角長得太滿，我清理一些。”
“不是喂豬！”
“打算做菱角菜……菱角當然可以做菜。”
“好吃嗎？必須的。”
菱角堆得高高的；
快被塞滿的蓮塘看着清爽多了。
仔細看，塘底有植物，是陳舟熟悉但以前叫不出名字的水草。
來到寂靜谷這麽久，抽卡已抽好多輪。
解鎖好多“冷門”——對陳舟個人而言——科屬的植物。
比如水鼈科。
水蘊草、黑藻等，都長在塘底；
出水水菜花，長心形葉子飄在水面，開出點點小花，被善于發現美的網友稱呼“小可愛”。
對應“小可愛”的，“大美人”是淺紫夢幻的鳳眼蓮。
剛抽到卡，看“鳳眼蓮”幾個字，陳舟沒反應過來是啥。
等它長開了才發現，這不是水葫蘆嗎！
這玩意兒快把老家的大河小溪給長滿了！
陳舟已經想好：等收一波種子後，把這玩意兒丢到野外水域……讓它跟拉拉秧、菟絲子一起霍霍4848星吧！
好歹90%的“淨化系數·水”！
是目前淨化能力最強的植物！
夾竹桃排在第二名。
不單單系數高，關鍵同時淨化土壤和空氣。
……扯遠了。
說回抽卡的事。
解鎖水草有九種，水鼈科如科名一樣形象，“憋”在水下。
水葫蘆屬“雨久花科”。
同科抽到雨久花和梭魚草，生境在淺水沼澤地。
都是N卡，園藝指數不達标。
開花顏值還挺高。
梭魚草頂生花序，薰衣草紫相當漂亮，遠看如同染色的狗尾巴草；
雨久花整體看不起眼，湊近細看其花劍，有鳶尾的味道。
不過陳舟不需要找“替身”。
抽到好幾種鳶尾，什麽德國鳶尾、變色鳶尾、長莛鳶尾的；
以及，堪稱水中狗尾巴草的菖蒲。
鳶尾從播種到開花正常需要兩三年。
時間短，目前沒有開花的。
陳舟不着急。
能看的花太多啦。
像菊科，又抽到好多……花環菊、天人菊、金盞菊等等，不翻圖鑒都快記不住名字。
還有他不大喜歡的雞冠花。
每到夏末，村裏處處是“雞冠”，花冠疙疙瘩瘩看着人頭皮發麻。
陳舟一早知道雞冠花是苋科。
畢竟長得那麽像苋菜。
可惜苋菜他沒抽到，抽到了水花生和梭梭。
陳舟對梭梭頗有感情。
沒入園藝坑前，天天在手機裏種梭梭。
至于水花生……
就很嫌棄。
如果水葫蘆是“卧龍”，水花生就是“鳳雛”！
水葫蘆好歹上不了岸；
水花生水裏能長，土表也能瘋狂繁衍！
幸好抽到好幾個SSr，聊表安慰。
SSr蘇合香樹，不了解。
SSr月桂……樹葉曬幹便是香葉，多出一種調味料，很好！
SSr紫荊。
讓陳舟想起母校，校內有座小山，陽春紫荊花開，整座山紫紅紫紅的；
那是他第一次認識紫荊花，被震撼到不能言語。
紫荊是豆科的。
遺憾。
那麽多豆，怎麽死活抽不到！
抽到一堆當歸……
也行。
黃芪當歸齊全了，補補身體挺好。
陳舟扯着菱藤，找了個石墩落座……開始幹活。
不忘給彈幕講解：“看到泡鼓鼓的‘氣囊’沒？主要吃這一塊……”
「看着好滑稽。」
「都沒發現菱角還長了氣囊。」
「氣囊幹嘛用的？呼吸？」
陳舟哪知道“氣囊”有啥用，思考片刻，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大概為改善口感吧，沒這個氣囊，菱角菜就不好吃啦！”
說罷，下意識捏爆一個“氣囊”。
“吧唧！”
不如捏氣泡膜那樣爽脆，但也相當解壓，越捏越上頭。
「好好玩！我也要捏！」
陳舟好脾氣錄入幾根菱藤，讓網友捏個盡興。
捏爆好幾個“氣囊”，意猶未盡停手。
——全給捏癟了，影響口感。
掐菱角菜。
掐。
掐好久好久……
陳舟有苦難言：咋給忘了，掐菱角菜是個苦差事。
菱角莖是柔韌的，沒法像掰豆角一樣幹脆掰斷；
得用指甲，微微用力。
拇指指甲反複掐着食指指腹……談不上疼。
陳舟自覺沒那麽嬌氣。
然而菱角汁液弄在手上，久了很幹澀，令人相當不适。
更頭疼的是，汁液會上色！
指腹和指甲蓋被染黑了！
髒兮兮的，有點惡心。
猛地想起小時候……每每翻摘菱角，過去一個月，指甲上的黑褪不幹淨！
抱怨歸抱怨。
好多年沒吃過菱角菜，陳舟還是想念的。
終于……
天黑前，掐完滿滿一大盆菱角菜。
剩餘的藤蔓莖葉，收拾收拾全部喂豬。
小母豬懷着孕，給好好補補。
野豬對水生植物相當喜愛。
「來了。」
「敲碗等待。」
「好奇，這個怎麽吃？」
「賣相不咋地。」
「啊喂鹽倒多了！」
「致死量的鹽。」
「對你廚藝抱期待的我像個小醜。」
陳舟辯白：“這些鹽不算多……腌菜呢。
“并非所有菜都是新鮮的好吃，有些只适合腌制。”
菱角菜腌制簡單；
想要風味好，拍碎大量蒜子，一起腌；
特別香！
——如果有青椒就完美了。
「所以還得過幾天才能吃到？」
「白等一下午……」
陳舟封裝腌好的菱角菜，笑：“不會白等，馬上好吃的就來了。”
先到3號田——後來自己開墾的地，只有三分地，專種蔬菜。
蓮塘兩側的菜地，面積還是小。
停足豆薯地前。
抽掉一根供植物攀藤的黑鋼木棍。
扒開土，揪着藤莖用力一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