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後媽作妖

後媽作妖

自從推出了鳗魚飯,小吃攤的生意每天爆滿。帶動着周圍的攤販,跟着多了不少客人。

即使這樣,也沒有延長營業時間,還是标标準準的兩個小時。

遲暮雪只想掙點小錢夠花,多點時間可以好好享受生活。

峤南每天會早起幫忙把食材都準備好,鳗魚殺好洗淨去骨,連海帶苗都洗的幹幹淨淨。

自從上次聞夫人鬧事了,峤南每天都會早早回來陪着一起去出攤。

遲暮雪每天有了更多時間陪在在。

按照從現代帶回來的早教知識,每天上午,固定時間陪在在。

每天早晨,帶在在去戶外感受新鮮的空氣。有風的時候放風筝,沒風的時候就去外面看看風景。

指着藍天白雲和各種小花小草,對在在介紹不同的天氣和季節,教他觀察大自然和島上的生态環境。

在家裏,做了各種小卡片教在在認字和動物,還做了七巧板和小拼圖,鍛煉手眼協調能力。

還專門為在在學了樂器,用音樂和歌謠來培養在在的語感和樂感。

在在從開始的不好意思張口,到後來能開心地唱幾首兒歌,跟着節奏拍手和搖晃身體。遲暮雪相信音樂可以開啓小明的想象力和創造力。

不單單是這樣,為了培養在在的性格,除了每天帶着在在出攤,讓在在收錢。還讓每天給在在任務,去和鄰居的小孩子們送點心,鼓勵他和其他孩子互動。時間久了,在在甚至偶爾會提出在外面多玩一會。

每天晚上,再換峤南讀故事給在在聽。

自從有了遲暮雪,在在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開心。

島上天氣一直暖和,遲暮雪研究起了海鮮燒烤。

在在自己坐在餐桌前吃午飯。

在在本來就長得可愛,吃起飯來腮幫子鼓鼓的。

享用着遲暮雪做的特別美味的炒方便面和炸雞。

他咂嘴舔唇,吃得津津有味。

隔壁,遲鴻寶正在鬥蛐蛐。

香濃的食物味道飄過來,遲鴻寶忍不住爬上院牆。

炒面竟然是彎彎的,像毛線一樣,炒到沒有胡蘿蔔味兒的胡蘿蔔、脆甜的洋蔥、金黃的雞蛋和深棕色的濃郁醬汁。

院牆上的遲鴻寶眼睜睜看着峤在在吃了一大口,大眼睛滿足地眯起來。

餐桌前的峤在在很喜歡今天的早餐,滿口都是幸福的味道,醬汁滲透到每一根面條裏了,比普通的面勁道多了,完全吸收了蔬菜的香氣。

胡蘿蔔和洋蔥的甜味與雞蛋的焦香味道相互映襯。

還有一份剛出爐的炸雞,香脆的外殼,用勺子敲上去還脆脆的。

在在張大小嘴,咬下去,香脆的炸雞皮很肉汁立即在他的嘴裏爆開。

上面還撒了點甘梅粉,在在邊吃邊嗦手指頭。

除了好吃到舔手指,哪裏都很幹淨衛生的小朋友峤在在一擡頭,看到的就是院牆上一個快流口水的髒小孩。

兩人來了一個尴尬的對視。

遲鴻寶對着在在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求求你別叫人,能給我嘗嘗嗎?我就吃一點。”

峤在在愣了半響,在腦海中搜尋這個身影。

罵過雪雪,是敵人。

随後卯足力氣,扯開嗓子,沖着裏屋叫道:“雪雪!有髒孩子!”

遲暮雪立刻扔了燒烤簽跑出來。

比她更快的是遲鴻寶,小胖墩從院牆上翻下來,朝着峤在在飛奔過去。

遲鴻寶狠狠地瞪着在在,在在畢竟只有三歲,害怕地小嘴一下子就癟了。

遲鴻寶猛然用力推了在在一把:“給我吃!”

在在的身體向後傾倒,手中的雞腿也随着他的身體一起飛出。

遲暮雪立即飛跑過去,拎起了在在。

在在站穩後立刻指着遲鴻寶:“你是罵過雪雪的壞人!不給你吃雪雪的方便面!”

遲鴻寶站在那裏,愣住了,随後立刻反應過來:“那是我姐!”

大門随之被推開,是聽到動靜趕來的蘇靜玲,她顫抖着聲音說:“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孩子,怎麽能這麽對親弟弟,這可是你爹留下的唯一骨血啊!這可是遲家的獨苗啊!”

遲暮雪聽笑了,把在在抱起來輕拍着安慰:“你們要不要聽聽你們在講什麽!一個這會兒知道叫我姐呢。一個這會兒知道是親的呢。”

“我要吃炸雞!還有方便面!”遲鴻寶見蘇靜玲來了,又開始撒潑。

自以為遲暮雪又像以前一樣任人拿捏,只要自己開口,蘇靜玲總能想辦法讓遲暮雪滿足一切要求。不就是兩口吃的?只要他想要,這個可愛小孩都是自己的。到時候自己可以讓遲暮雪每天在家做飯,勉為其難讓這個小孩也吃兩口。

“快滾。”遲暮雪捂着在在的耳朵。

蘇靜玲立刻掀翻了一桌子飯菜:“好啊你,方便面是什麽我都沒聽過。你在家連生火都不會,合着全是裝的?你你你!我要叫村長來主持公道!叫大家夥評評理!”

村長曾經是京城人,多年以前考上功名,明明是當年的探花郎,意氣風發,但因為面試的時候不願意塞錢給考官,被分來了小花島。家裏算是富庶,想疏通疏通,盡快調回京城,但村長看到當時破敗落後但民淳樸的小花島,立了誓要建設小島,一呆就是幾十年,現在已經頭發已經半白。

遲暮雪一直略有耳聞,欽佩村長,借此機會,剛好見見。

村長的家既是家,也是辦公場所。

大事小事,村民們大事小事,都來敲村長的家門。

村長面色黝黑,是長期奔波在海岸的曬傷,半白的頭發簡單地攏在腦後,開門的時候屋裏還有個穿着考究的生面孔。

看着不像是小花島的人。

村長非常客氣示意裏面的人稍等。

“進來吧”

村長話音剛落,蘇靜玲就換上一副面孔,仿佛剛剛大力出奇跡掀翻桌子的不是本人。

蘇靜玲風韻猶存的眼睛裏全是痛苦,她緊緊地抱着兒子,轉過頭來對遲暮雪說:“你為何總是欺負你的弟弟?村長,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慘啊!”

“村有村規。”村長合上書,“慢慢說,如果真有什麽問題,村裏會處理的。”

蘇靜玲迅速地走進屋裏。

一邊咬着牙,一邊流淚,用帕子捂着唇,餘光瞧着村長,試探道:“聽說... ...村裏有條規定,要善待手足。”

“是的。”

“那遲暮雪不但卷走了家裏的錢!連這麽小的親弟弟都不管。”

村長詢問道:“孩子,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遲暮雪點點頭,蘇靜玲不解決,永遠都是隐患。

村長堅信家和萬事興,尤其是島上人少,如果不齊心協力,會阻礙發展,這條村規處罰尤其嚴重。

原主一直和這個親弟弟感情淡薄,弟弟更是曾經偷竊原主給聞封陽的貴重物品,兩人确實出了名的不和睦。

遲暮雪擡頭看着村長,聲音平靜:“我是沒好好對他,但他也沒好好對我。我是有責任管教弟弟,但是我們早就分家了。”

“你...不過都是氣話,你還是家裏的一份子。我們都等你回來呢,沒想到你弟弟只是去請你回家,你就發這麽大的脾氣,叫你弟弟滾。”蘇靜玲揚起的聲音又壓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爹死的早,我好不容易把你和弟弟拉扯大,你這麽對我沒關系,這可是你親弟弟。”

蘇靜玲的目光也始終沒有離開村長的臉,觀察着村長的反應,她知道,村長心善,一定會同情他們孤兒寡母。

“我有證據!”遲暮雪拿出準備好的票據,“這點銀子是分家的時候,我的繼母給我的全部。”

雖然遲家大不如前,但這點銀子比不上蘇靜玲一個月的花銷。那上面有蘇靜玲的私章。為了打發遲暮雪,甚至還寫明了原由。

遲暮雪也大致能猜到,為遲鴻寶出頭只是個由頭,村裏也不至于真為了這點小事定罪,她應該是想訛點錢。

拿出這個證據,足以證明遲暮雪和遲家再無關系。村長應該能看出蘇靜玲的苛待。

村長沉默了一會。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女主,然後又轉向了蘇靜玲和遲鴻寶,他思考片刻:“既然已經分家了,那确實沒有義務再管教弟弟。但是畢竟血脈相連,盡量,也不要這麽生分才好。”

“好,那這事兒算了了,現在我來說說,蘇靜玲私闖民宅,差點傷害了在在,這怎麽算?”遲暮雪朗聲道。

“按照村規,應該給予賠償。”

“賠償我就不要了,我要蘇靜玲出錢,加高院牆,別讓我家再進了人,傷了孩子。”

蘇靜玲聞言立刻嚷嚷道:“你知道加高院牆要多少錢嗎!你在外面賣什麽章魚小丸子,鳗魚飯,賣的多好全村人有目共睹,在家裏的時候故意藏着掖着可是連飯都不會做,裝大小姐讓我們伺候你呢!,不把她放眼裏不過就是推了他一把,他不也沒事嗎?沒爹娘的孩子還這麽嬌貴?”

“再亂說我打爛你的嘴...”

遲暮雪話音未落,屋內一道聲音響起:“私闖民宅,故意傷害,還死性不改,看來得重罰。”

來人穿着一套繡着金線的的深色長袍,衣領和袖□□織出了華麗的暗紋。一看就料子極好,布料柔滑,腰間還佩戴着一塊精美的玉佩,像是一把鑰匙的形狀。

村長換上一幅讨好的表情:“讓您見笑了。一定,按村規罰款,滿足受害者的要求。”

“沒事,清官難斷家務事嘛,正常。但一定要重罰啊,殺雞儆猴,以免村裏人效仿。”随即轉頭看向遲暮雪,“你好,我是從京城來的,平時做點小生意。”

遲暮雪只覺來人有些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還幫自己說,不想過多接觸:“你好,孩子受了點驚吓,我帶去醫館看看,就先走了。”

這位商人倒是不急,打量着遲暮雪,禮貌的告辭。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