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主席的邀約
第47章 主席的邀約
景彥手忙腳亂從穆勒身上爬起來,惱火道:“我我我我都大劈叉了,你還開玩笑,不就腳滑一下,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
他拍拍屁股轉身躲開衆人視線,假裝自己的臉紅是憤慨導致的。
“不好笑不好笑,我剛才不是在扶你,就怕你被我傷着。”穆勒盤腿坐起來,擡頭看着景彥生氣的後腦勺笑着說,“怎麽樣,沒扯到哪裏吧,教、練。”
說着穆勒拍了拍景彥的小腿,力道不輕不重,甚至有點逗弄的意味,搞的景彥差點又炸了毛。
“我警告你托馬斯,別拿我當軟柿子捏!否則——”
景彥轉過來彎腰用食指戳了戳穆勒的鼻子,同時幻想出自己的Q版小人把對方的一拳打飛出去的畫面。
然而穆勒無動于衷,他不僅沒有甩開景彥戳他鼻子的手指,甚至還往前湊了湊,随後穆勒擡眼看向景彥,仿佛在問他否則之後的內容。
否則,否則……
好吧他現在就是軟柿子。
黑心托馬斯太要命了,景彥完全對他沒辦法,為了不被關小黑屋,或者再來一次被親暈過去的恥辱情節,除了當軟柿子被随意拿捏還能怎麽辦?
不過訓練室裏大家都看着呢,不能太弱氣。
“算了,我是主教練我不跟你計較。”景彥擡起下巴整了整領子,“再有下次,我就要罰你加練了,托馬斯。不光是你,其他人也一樣。”
說完,不等穆勒和其他人回答,景彥潇灑轉身,大步流星離開訓練室。雖說表面氣勢是有了,可這離開的樣子,怎麽看都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留下一衆憋笑快憋出眼淚的球員們。
“噗——”
最後阿方索-戴維斯先忍不住破功,而有他打頭其他人也不憋了,屋子裏笑聲接連不斷。
“他真可愛。”看着景彥離開的方向,格雷茨卡笑着說。
穆勒看了坐在隔壁瑜伽墊的格雷茨卡一眼,臉上笑意收起一半。
“J比我小1歲,但他現在是你們的教練。”他借着對所有人說警告格雷茨卡,“無論如何,公共場合記得叫教練。”
球隊裏不少人都應和了,當然也包括格雷茨卡本人。
“知道了。”格雷茨卡說。
說完他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沒人注意到他微微揚起的嘴角。
除了基米希。
……
這邊景彥從訓練室離開後走到了餐廳,本來只是想進去做杯飲料喝,沒想到剛踏進門就撞上了正在加餐吃面的李耀良。
四目相對。
李耀良眨了下眼,然後‘吸溜’把嘴邊的面條吸進去,嚼也不嚼的吞下肚:“來嘗嘗嗎,我家祖傳的配方,正宗老北京炸醬面。”
景彥:“……”
“我在那兒給你收拾爛攤子,你在這裏舒舒服服吃炸醬面?”景彥豎了兩個中指,拉開椅子氣哼哼在李耀良面前坐下,随後搶過對方的筷子給自己加了口面條。
別說,還挺好吃。
“怎麽樣?”李耀良撐着下巴似笑非笑看景彥,“你要覺着行,我晚上回去還做。”
景彥舔掉醬汁把筷子遞回去:“好吃是好吃的,但你別想用這個抵賬。”
“抵賬?抵什麽賬?”
“那兩個讓你弄壞的沙袋。”景彥翹起腿,“俱樂部從我那兒扣多少我就從你工資裏扣多少。”
“嗐,那個啊,我當是什麽呢。”李耀良擺擺手,“那倆沙袋不好用,壞就壞了,損失費我出,再去搞兩個新的來,信我,絕對比之前的好用。”
“……行吧。”
理直氣壯的拆家,也是沒誰了。
“對了彥兒哥,剛才你進來我就想問。”李耀良突然往桌上一趴,看着景彥話鋒一轉,“你是剛從訓練室過來的,對吧。”
“昂,咋了?”
“路上沒幹別的?”
“沒啊。”
“那就奇怪了。”李耀良摸了摸下巴,“這從訓練室過來也不遠,沒幾步的事,你臉紅什麽?”
“咳咳咳咳——”
這話問的景彥差點被自己舌頭嗆死。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恰到好處的救了景彥一命。
景彥假裝不好意思的示意李耀良:“啊哈,我先,先接個電話。”
‘不管來電的是誰,都謝謝你!’他想。
這麽想着景彥往屏幕上一瞧,來電顯示的是個讓他有些意外的名字——好久沒見的經紀人庫卡。
景彥接起電話:“怎麽了庫卡?”
“我事都辦完了,馬上到慕尼黑,你做好準備。”經紀人也不廢話,一開口就直奔主題,“晚上給你約了主席吃飯,記得準備準備。”
這話一出,景彥直接懵了。
“你說什麽,庫卡,你幫我約了誰?”他急忙問。
“還能有誰?你們拜仁主席,赫爾伯特-海納。”庫卡說,“上次不是跟你說了,推動你回歸的有可能就是他,我這幾年都在美國這邊,歐洲消息得到的少,想了想直接給海納打了電話,試着約他出來見面聊。”
“然後呢?”
“你還想要什麽然後,景我發現你自從回了拜仁,這個理解能力直線下降。”庫卡抱怨道,“海納同意了一起吃飯,但他不想去外面,所以邀請我們去他家做客,他和夫人親自招待。”
景彥兩個眼睛直轉圈,他感覺自己接收到了消息,但沒辦法消化它們。
“你還在嗎?”聽景彥這邊沒動靜,經紀人有些着急:“說點什麽,J。”
景彥:“……啊。”
“你憋半天就憋出來個‘啊’。”庫卡嘲諷的說,“天,拜仁內鬥把你搞慘了是不是,腦子都不轉了。”
“……你想讓我說什麽。”景彥深呼吸,“這都是你的錯,去主席家吃飯這事這麽重要你現在才告訴我,這就幾個小時了,你讓我怎麽準備?”
“好吧,我的。”庫卡大方承認了錯誤,“不需要怎麽準備,你們主席特意強調了,這就是一次普通的聚餐,讓你随意點。”
‘你’?
景彥精準捕捉到關鍵詞:“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去。”庫卡的話算是給了景彥一劑強心針,“但我只是為了讓這頓飯顯得平常才去的,到時候聊還是你們聊。”
“啊?”
“對啊,要讓媒體拍到你單獨見主席,說不準會編出什麽來。”庫卡有些煩躁的砸了咂嘴,“行了,我趕緊去換身衣服,你也快從俱樂部回家,記得別穿太正式,休閑一點就行。”
“哎等等!”景彥叫住經紀人,“那我還是帶點什麽嗎?”
庫卡想了想:“你買束花就行了,別太大,顯得太莊重,也別太小,像見女朋友,其他的不用帶。”
“嗯,我記住了,那……”
“別這那了,你先去準備,剩下的等我回。”庫卡強硬的打斷了景彥的話,“明白了嗎,現在,回去,然後洗個澡換身衣服,訂束花,最後去在門口等着,就這樣,過會兒見。”
話音落下,經紀人挂斷電話,沒給景彥還嘴的機會。
“淨給我找事,唉。”
見景彥拉這個臉,李耀良用筷子戳了戳他:“怎麽了,庫卡找你幹什麽去?”
“就,去跟主席見面聊天吃晚飯,還是去人家家裏。”景彥無奈地說道,“從過來我就跟他見過一面,沒說幾句話,現在突然要去他家吃飯,阿良你說,這裏面是不是有點意思。”
“那肯定大有意思。”李耀良沖景彥擠擠眼睛,“都不用想,那海納肯定是有話想對你說。”
“可我……”
這時,托馬斯-穆勒走進了餐廳,在看到景彥跟李耀良同桌後,他腳步先頓了頓,随後變得比之前更快。
“你在這兒呢,J。”穆勒走到景彥身邊說,手順勢搭在他肩膀上,“這是什麽面,以前好像沒見過。”
“正宗的老北京炸醬面,阿良的秘方,我肯定是不會。”景彥還為跟主席吃飯發愁呢,完全顧不上意有所指的穆勒。
“是嗎。”穆勒說着輕飄飄看了李耀良一眼。
李耀良沖他挑眉。
‘手,拿下來。’
穆勒假裝沒看到李耀良的眼神威脅,拍了拍景彥臉頰:“過會兒結束後跟我回趟家吧,J,我想起來有幾件東西忘了帶。”
它們分別是:之前景彥買的沙發靠枕、坐墊,聖誕節穆勒媽媽給兩人織的圍巾和毛衣,還有最早青訓時他們一起折的星星和千紙鶴。
當然,這些都不是忘帶的,而是穆勒故意沒帶。
這樣他就能有理由帶景彥回去了不是嗎,每次忘幾件,他就能更多次的帶他回去,他相信總有一天能讓景彥親口說出想要搬回來。
只有他們兩個。
沒有其他人。
畢竟世界上最能挽留人的,莫過于美好的回憶。
然而穆勒今天的計劃注定要落空了。
“我不行,托馬斯。”景彥搖頭拒絕,“剛庫卡給我打電話了,他說晚上主席請我去他家吃晚飯,我要提前準備,就沒時間陪你回去了。”
“主席?”穆勒驚訝的問,“你要和他共進晚餐?”
“……是去他家裏,相當于聚會。”景彥擡頭白了穆勒一眼,“很正經的,沒見我正發愁嗎,怎麽到你嘴裏就變得奇怪了。”
“抱歉,我只是——”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景彥伸手捂住穆勒的嘴巴,“你個大喇叭說起來沒完沒了,我得算好時間,可不能耽誤。”
穆勒無辜的看着景彥。
“幹嘛這麽看着我。”景彥往後躲了躲,松開手,“你很急嗎,托馬斯?”
“嗯。”
“行吧,那——”景彥眼珠一轉,視線落在對面的李耀良身上,“那這樣,你倆一起去拿東西吧,到時候回去,阿良你不是說要做面條嗎,正好給托馬斯嘗嘗。”
說到這兒,穆勒和李耀良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裏看出了巨量的嫌棄。
“不說話當你們同意了啊。”說着景彥起身,“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晚上見朋友們。”
很快,景彥離開了餐廳。
只剩下餐桌前坐着的李耀良和餐桌旁站着的穆勒,當然還有桌子上一碗快要變成一坨的炸醬面。
就這麽沉默了幾秒,李耀良嗤笑一聲雙手抱胸向後靠在椅子上:“面呢,是做給彥子的,你想吃,自己想辦法。”
“我相信它是好吃的,但我也沒打算吃J以外的人做的中餐。”穆勒笑着怼了回去,“以及,我了解他的口味,肉永遠是第一選擇,其他的,只是一時新鮮罷了。”
“是嗎。”李耀良冷笑,“還有,我聽見你說要帶他去拿東西了,從這兒開車到你那兒再回去,怎麽也得一個鐘頭,大晚上的,你小子心裏打的什麽鬼主意別以為沒人知道。”
“我是現役球員,目前心思只在比賽上。”穆勒裝糊塗回答說,“你說的那些,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扯,這兒誰他媽不知道你心思不在比賽在主教練身上。
“你最好是。”李耀良假笑着起身端碗筷,“不然我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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