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宮鬥+15,當前進度:20%

第48章 宮鬥+15,當前進度:20%

快到晚上7點的時候,景彥和庫卡在他家門碰了個頭,随後一起坐車前往拜仁主席海納的別墅。

剛一上車,庫卡就将一件淺灰色的羊絨衫丢到景彥頭上,“換上這個。”他說,“瞧你這一身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出席葬禮。”

“你說要我穿随意點嘛。”景彥小聲嘟囔道,然後開始換衣服,靜電讓他頭上原本服帖的頭發變成了刺球。

庫卡給了自家球員,哦不,是自家主教練一個白眼,随後觀察他幾秒,又從腳下的袋子裏拿出條薄款圍巾戴在了景彥脖子上。

光戴上還不算完,緊接着他開始調整圍巾位置,似乎有意把一頭代表adidas的标志露出來。

“這是做什麽?”景彥問,“你給我這個是幹什麽的。”

“adidas的拜仁款防風圍巾,戴上這個顯得更有誠意點。”庫卡說,他還在擺弄那條圍巾,好像在尋找最合适的位置,讓人能一眼看到又不顯得太刻意。

“怎麽?”見景彥還是不明所以,庫卡擡頭看了他一眼,“你不會還不清楚馬上要見的這位主席的另一個身份吧,另一個除了拜仁監事會會主席外更重要的身份。”

“他還有第二個身份?”

“adidas公司四人董事會主席。”庫卡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景彥,“老天,你不會真不知道吧,J。”

“現在我知道了。”景彥聳聳肩。

“難以置信,想不到從球員時代到現在,你還是那麽——用現在的話怎麽說?清澈的愚蠢。”庫卡嘲諷道,“前兩年我還以為你變了,變成那種高智商反派類型,這麽看是我錯了。”

“你倒是一點沒變,嘴巴還是那麽毒,見面就要挖苦我。”景彥撇嘴怼了回去,随後他拿起脖子上的圍巾颠了颠,“準備這麽充分,肯定做了很久的功課,對吧,庫卡。”

“那都是為了誰?”經紀人白了景彥一眼,“總之,今天的見面很重要,你可不要光顧着吃,要搞清楚海納的态度,以及他幫你能幫到什麽程度。”

“幫我?”景彥注意到了關鍵點,“你怎麽肯定他是要幫我?”

“首先,他請你到家裏聚餐,而不是到外面的什麽餐廳,其次,他對我強調了讓你穿随意點,只想随便聊聊。”庫卡表示說,“在圈子裏這是很明顯的示好舉動。”

“圈子?什麽圈子?”

“只是個說法,商人,政客,慈善家,大家都這麽做。”庫卡一副‘習慣就好’的樣子,“當然這不意味着他就是你的朋友了,他表示友善,這只是最基礎願意合作的态度。我不知道海納有沒有和卡恩或者別人這樣聊過,他也沒有說只請過你,所以,不要輕舉妄動,明白了嗎。”

景彥眨巴眨巴眼睛。

“明白了。”他說道,“但又沒完全明白。”

庫卡:“……”

經紀人頭疼的捏了捏鼻梁:“來不及給你講明白了,到時候你就記住,不懂就少說話,問你什麽都別給肯定的回答。”

“你不能替我回答嗎?”景彥問,“我以為你就是來幹這個的。”

“……不能。”庫卡直截了當給出了否定的回答,“我告訴過你,我是陪襯,是掩人耳目的,海納的目的就是和你聊,而你要做的,就是在不給出他任何承諾的前提下套出最多的消息。”

啧啧,聽着像來幹間諜的。

景彥扁扁嘴:“好好,我知道了,我努力。”可能不能做到你要求的那些,可就不一定了,畢竟有時候他連諾伊爾和羅伊斯的話都聽的雲山霧罩。

這時轎車速度變慢,随後在一處別墅的車庫前緩緩停下,司機敲了敲前後排的隔檔:“已經到了,先生們。”

庫卡墊手表示知道了,随後塞了兩張鈔票給司機,當做小費。司機有些詫異,但還是把錢收了下來,沒說什麽。看來是在美國待慣了,小費文化深入了每個毛孔。

“記住,少說話。”庫卡對景彥說,“千萬不要随意答應任何事情,聽懂了嗎,重複一遍。”

“少說話,保持中立,我耳朵要起繭子了,老媽。”景彥抱怨着下了車。他原本不緊張,但讓庫卡這麽一念叨,反倒是緊張起來了。

懷着忐忑的心,景彥抱着一小束花按響了海納家的門鈴。

開門的是海納太太,她熱情的接待了景彥和庫卡,收下花,先客套了幾句,随後把兩人領進家帶到客廳,這時男主人赫爾伯特-海納正好從屋裏走出來。

“你們先聊,我去布置餐桌。”海納太太說完離開了客廳。

“随便坐,不要客氣,當成自己家就好。”海納笑着說,“今天不是正式招待,只是普通的聚會,不要有距離感。”

景彥和庫卡在沙發上坐下,當然不是按照在自己家的方式,要是真像在家,景彥絕不會規規矩矩坐着,早躺下來,順便把兩條長腿搭在沙發靠背上了。

“這個茶幾,呃,花紋,真,漂亮。”景彥本想誇下主席家的裝修作為開場,結果沒想到剛開口就卡住了,什麽有檔次的誇獎話都沒說出來。景彥有點尴尬的笑了笑:“抱歉抱歉,可能剛才車上太熱,我腦子還沒轉過來。”

庫卡悄悄瞪了他一眼。

主席大笑起來,“沒關系,你想緩多久都可以,J,放松,別緊張。”

“我其實也沒有太緊張,只是——”景彥扣着手腕說,“我敢說還沒人像我這樣到您這兒來,對嗎。”

“事實上,你不是第一個。”海納笑着說,“曾經我也請過漢斯-弗裏克和他夫人來聚餐。”

“噢,是嗎。”

“不過你确實是我請過的所有人裏最年輕的。”海納補充說,“或者換個說法,你是拜仁俱樂部歷史上最年輕的主教練,你的所有前輩都是在40歲後,對生活和足球有了新的看法後拿起教鞭的,貝肯鮑爾也不例外。”

“嗯,我确實也有很多需要學習的。”景彥說。

庫卡小幅度踢了景彥一下,同時用不贊同的眼神看向他。

‘怎麽了!’景彥眼神回應,‘這說法有問題嗎?’

‘問題相當大!’庫卡瞪回去。

“你太謙虛了J,随着足壇的發展,年輕化是必須的。”海納說,“從你的角度能看到很多問題,有時候是我們關注不到的,當然伴随來的也有不少麻煩——從你回歸到現在也快3個月了,感覺怎麽樣?”

“還不錯。”景彥說。

不過這不是因為庫卡的要求,他是真的覺得這段日子挺好的,除了一些毛絨絨的小問題,沒覺得受到多大委屈。

海納看了景彥幾秒,随後笑起來:“好吧,可能是我問的太寬泛。那麽具體一點,從競技發展的角度,你覺得,現在你手下的這支球隊,怎麽樣?”

呃,競技和發展的角度?

是在問他球員嗎。

“我覺得,在陣容方面我們還可以再加強。”景彥認真思考後回答。

首先,現在的這支拜仁比起2013年簡直可以稱得上星光暗淡,當年的拜仁,坐擁叱咤歐洲的羅貝裏邊路組合,兩屆世界杯金靴得主穆勒,雙料隊長拉姆,悍腰施魏因施泰格,世界第一門鋒諾伊爾,再加上他這個穩坐世界前三和梅羅齊名的中鋒,那才是正兒八經的宇宙隊。

反觀現在,甚至沒幾個能被評為世界級的球員。

而且更重要的是,替補席的厚度也薄的可憐,一旦關鍵位置的主力受傷,換上去的人根本撐不起來,有時候還得讓別的位置的球員客串。

就這樣還想橫掃獎杯?

把世界名帥全都請過來一起想辦法也不行啊,本來就是塊石頭,再怎麽打磨,再怎麽雕琢,那也只能是塊做工精美的漂亮石頭。

“我們得買人,先生。”景彥認真的說,“補充陣容,至少每個位置要有2名球員,重要位置要有3名球員才行。”

庫卡在下面猛踢景彥的小腿,景彥置之不理,這個問題就是踢死他,他都要說。雖然他現在也算是個爽文男主配置,有系統加成,但俱樂部該做的也得做,總不能什麽都讓他這個主教練幹了吧。

海納微微低頭笑了下,顯然他想讓景彥提的不是這個。

“疫情才剛過去沒多久,俱樂部的經濟情況還沒有達到歷史最佳狀态,為了保證盈利,我們不能像其他俱樂部那樣大手筆。”他說。

“我明白。”景彥說,“我說的不是像巴黎購買內馬爾那樣,補齊陣容只需要最合适的,況且拜仁還有剛需。”

拜仁的剛需是什麽,大中鋒,而補齊陣容,不要貴的只要對的。

不過确實,這話說的太理想主義了些。

“我理解你的想法,這樣吧,你需要哪些球員,把他們的名字列出來,我會和體育總監溝通,要他最大程度上滿足你。”海納說。

景彥感激的看向主席:“謝謝您,那樣就太好了。”

好什麽啊,庫卡心裏嘆氣,這大餅畫的,基本上等于什麽都沒承諾,還沒你給你那些‘男朋友’畫的好。

“應該的。”海納快速笑了笑,然後趕緊進入主題,“對了,J,我還想問你,在俱樂部這麽多天了,對管理層怎麽看?”

庫卡一驚,這就開始了嗎,他趕緊看向景彥。景彥有些愣神,仿佛進入了某種虛空狀态。

見勢不妙庫卡趕緊擡腿,鞋尖正正好好戳在景彥腿筋上。

“嗷——”

景彥一下跳了起來,回過神看到驚訝的主席和愠怒的經紀人後,他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呃,我覺得吧——”

庫卡又是一腳。

景彥:“……”

景彥:“其實我沒什麽看法,我只是個主教練,只想好好帶隊比賽,僅此而已。”

聽完他這番話,主席看看庫卡又看看景彥,庫卡瞪着景彥,随後對主席幹巴巴笑了笑,而景彥,他放空大腦,哪兒也沒看。

其實剛剛景彥的愣神不是因為海納的問題而是因為系統。

就在海納問他對管理層怎麽看的同一時間,系統響起了提示音——

【更衣室:基米希好感+3;格雷茨卡好感+1;阿方索好感+10;穆夏拉好感+10】

【高層:卡恩好感-5;薩利好感-1】

很顯然,有好感度變化的這些人又在談論他了,而他只知道結果,不知道談論的內容究竟是什麽。

真是太難受了……

而也正因如此景彥的大腦才需要休息,一下接收太多消息,他實在分不清該先處理哪些。

這時,海納太太從餐廳走出來:“先來吃飯吧,都準備好了,其他的事,之後再聊。”

景彥幸運的又逃過了一劫。

……

晚餐非常豐盛,海納太太的廚藝非常棒,肘子很好吃,特意開的法國葡萄酒也很好喝,加上海納沒有再聊俱樂部的事,餐桌上氣氛格外和諧。

再次聊起俱樂部是在餐後。

海納太太撤走了所有的盤子,上了一些甜點,就着那些甜點,景彥又喝了兩倍百利甜酒。血液裏酒精濃度一上來,他話匣子也打開了。

“說真的,主席先生,我只想拜仁好。”景彥扯開領子,一條胳膊搭在椅背上,醉醺醺地說,“沒有說其他人不想的意思,只是,他們方式我實在不喜歡。”

海納撐着手看向自家球隊教練,眼鏡的鏡片閃着跟剛剛聊家常時完全不同的光:“哦?說來聽聽。”

“就是——唉,這個不好說。”景彥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宮鬥’在德語裏能用什麽替代,“他們不純粹,我不喜歡。”

“不純粹。”海納念了一遍,随後笑了,“我還不是很理解,你能給我舉個例子嗎?”

“呃……”景彥抓抓頭發,“就,諾伊爾的事。”

海納頓了頓,笑容幅度增大。

“諾伊爾怎麽了。”他繼續引導。

“其實我是贊同他們觀點的,但做法實在不對,曼努怎麽說也是戰功赫赫的功勳,怎麽能撕破臉到這種程度。”景彥借着酒勁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他去滑雪,摔斷腿,是他的不對,但如果想要就此清洗掉他也得在找好接任者的情況下。”

“那索默——”

“夏天他不錯,但僅限于不錯,而且和拜仁的打法不匹配,想要磨合又得再來至少一個賽季,到時候他幾歲了?而且不排除整個球隊都要改變打法的情況。”景彥說。

“可是諾伊爾确實因為他的問題讓俱樂部損失了很多。”

“事情已經發生了,想着怎麽解決就完了,我不信他意識不到自己的錯,我聽托馬斯說了,他手術後就給全隊發了道歉短信,說明他還上心。”景彥繼續說,“所以為什麽要解雇他的教練呢,這簡直是——難以理解,不管是讓他繼續留下還是就此清洗,這一步都是完全沒必要的,更像是——”

說到這兒,景彥沒繼續說了,酒精麻痹了他的舌頭,不過海納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景彥的意思是:賽季中期解雇門将教練非必要,更像是高層跟諾伊爾鬥氣後的舉動,非常幼稚。

看着旁邊撐着下巴,頭快砸進杯子裏的景彥,主席海納笑了。

他就知道他沒選錯人。

……

在主席家又醒了會兒酒,快到11點的時候,景彥沒那麽醉了,在庫卡的要求下他們準備離開。

門口,主席叫住了景彥并親手幫他戴好圍巾:“你是個好孩子,J,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但現在還不是拿出來的時候。”

啊?

什麽叫……

景彥對這個說法很是懵,但庫卡的視線快要刺穿他後背,因此景彥強忍着沒表現出來。

“好,那我就等着那個時機的到來了。”他說。

景彥和海納握了手。

“不管是貝肯鮑爾,赫內斯,還是魯梅尼格,他們對拜仁的愛都是只用語言形容不來的。”海納又說,“你不是德國人,但你身體裏流淌着屬于拜仁的血,我相信你對拜仁的愛,就像我相信貝肯鮑爾和赫內斯一樣。”

“不不,我怎麽能夠和他們相提并論。”景彥笑着推托,“我在球隊的時間還沒有他們零頭長,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能培養出你和托馬斯-穆勒這樣的人才是拜仁的幸運。”海納拍了拍景彥的胳膊,“還有一件事,J,你知道2025年歐冠決賽再次來到安聯球場舉行吧。”

“嗯!”景彥用力點了頭,“放心吧,主席先生,我會帶隊全力以赴的,就像11-12賽季那樣,一定會在安聯捧回獎杯的!”

海納欣慰的笑了。

随後他把景彥和經紀人送上車,揮揮手道別:“我相信你,J,再見,路上小心。”

車上,景彥幾乎按不住自己激動的心。

然後——

他就被庫卡狠狠敲了腦殼。

“我一共就交代給你兩件事!”庫卡惡狠惡說道,“少說話,別承諾任何事,你是一件都沒辦到啊!”

“哎呀,你太誇張了,庫卡。”景彥揉着額頭白了經紀人一眼,“說了又怎樣嘛,你怎麽不說我換來了主席的支持呢?”

“支持個屁!”庫卡沒忍住爆了粗,“他什麽都沒表示,你就掏心掏肺了。支持?說好聽點是培養,說難聽點就是想把你未來安插進高層成為他的人,你以為他真的是要給你買人?”

“啊?”

“拜仁的交易規則是不會變的,你再剛需,到了年底算賬的時候要是虧損也不行,德國人,就喜歡查賬。”庫卡諷刺道,“還有25年歐冠,人家只是試探一下,你直接表态,真要把自己跟拜仁深度綁定嗎?萬一成績出點問題,你猜是誰出來背鍋。還有那些現在支持你的球迷,你覺得到時候他們會不會喊着讓你下課。”

“話不能這麽說……”

景彥嘟嘟囔囔,但明顯聲音越來越小。

真是見鬼的複雜。

怎麽就不能簡單一點。

“行了,我頭疼。”景彥假裝酒精上頭,坐到後排的另一側緊挨着車窗的位置去了,“行行好,別跟我說話,庫卡,我睡一會兒,到家叫我。”

庫卡怎麽能看不出來他是在逃避,從2006年他就認識景彥了,不說假話,他比他身邊圍着的那些人都要了解他。

不過算了。

強求他幹嘛呢。

“行。”經紀人掐了剛點上的煙,開了幾秒窗子散味,“睡吧,到地方我叫你。”

而就在這時——

【叮——】

【宮鬥進度+15】

【當前進度:20%,獲得抽卡機會:2,請問要抽嗎?】

我靠!

景彥‘唰’的睜開了半眯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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