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親口告訴我,你想(一更)
第50章 親口告訴我,你想(一更)
景彥最終還是沒能等來他的轉機,在幾次嘗試抗議無果後,事情便如同脫缰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等,等一下,別——”
托馬斯-穆勒可等不了,就算他等的了,他的東西也不答應。于是穆勒無視了景彥的話,繼續他的步驟。
“哎呀,托馬斯,你……”
怎麽這樣啊。
事情怎麽會這樣啊!景彥無奈地想,為什麽要在他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發生,這太突然了。
不是說他讨厭托馬斯。
只是——
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在他們之間,這,這是不對的。确實好兄弟應該互相幫忙,但是,景彥只接受用手,最多用嘴,這個,還是太超過了。
不過如果是托馬斯的話……
也、也不是不行。景彥想着想着說服了自己,就這麽把自己一直堅持的底線往後再退。
幾個月前這條線還在親親之前,而現在已經從親親退到了貼貼,再從貼貼退到了手指,然後又從手指退到口腔,最後就是現在。
好像在托馬斯-穆勒這兒,景彥的底線就是個棉花糖。
灑點水就化,捏一捏就小。
可是話又說回來,做個愛可不是動動嘴皮子那麽簡單,尤其還是頭一次,景彥想,他們至少應該讓這次足夠特殊才行。
比如先看場電影,再吃頓晚餐,然後開瓶紅酒,如果可以的話再弄點花瓣,總之,要把氣氛搞起來才行。
而不是像現在,好像突然一時興起就做了。
太簡陋了。
“你在想什麽?”穆勒的聲音把景彥拽回現實。
反應過來的時候,景彥已經被推到床頭了,後背還墊着兩個枕頭,庫卡給的羊毛衫不翼而飛,而穆勒正在他前面。
“你在想什麽?”穆勒又問了一遍。
他把景彥折起來弄到肩膀上,手掌蓋住膝蓋,随後俯身,鼻尖順着腹外斜肌下滑,接着咬住景彥短褲的邊沿緩緩向下拽。
“啊!托馬斯等下——”
然而景彥還是慢了一步,他的短褲飛了出去,剛好落在之前的羊毛衫上。很好,現在是真正的坦誠相待了,景彥有些絕望地想。
“你臉好紅,J。”穆勒說。
廢話,都這樣了能不臉紅嗎!景彥擡起胳膊把臉擋住。
“別讓我踢你。”景彥低聲罵了句,“混蛋。”
要做就快點,他心想,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早死早超生。早點搞定他好趕緊再去洗個澡然後睡覺,哦對,他本來已經洗過澡了,這都是托馬斯的錯。
大概是臉太紅導致整個人被燒熟了,景彥腦子裏亂糟糟的,思維比正常時候還要跳脫。
“真可愛。”
穆勒看着這樣的景彥,東西更大了些。想要按住景彥的腰讓自己一下下進到裏面,進到深處的沖動幾乎要把穆勒淹沒。
還不是時候,穆勒對自己說。
要讓景彥舒服,要慢,不能傷到他,不然會把景彥吓跑,就不會再有以後了,而他想要更多次。
“你太緊繃了,J,我不會吃了你。”穆勒說着低頭看向景彥的東西,然後伸手握住,“你好呀,小彥子。”
景彥混亂的大腦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
裏面只有兩個字:
不行。
他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托馬斯握住了他,景彥能感覺到自家好友手掌的每條掌紋,任何觸碰都能帶動景彥腦子裏最小最小快要被忽略的神經。
不行。
心跳好快,景彥感覺心髒快要跳出來了,心跳聲大的充滿耳朵,他聽不見除此之外的任何聲音。
突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跑出來個很小的聲音,它跑到了景彥的耳朵裏,甚至蓋過了心跳聲。
它說:好想要。
它說:好像要托馬斯。
它說:更多。
景彥被這聲音吓壞了,他試圖用其他想法把它蓋過,他成功了,那些跳躍着的‘不行’洶湧而至。
“不行!!!!”景彥尖叫道。
穆勒停住了,他看向景彥。
眼睛裏是一些翻滾着的暗色物質和糾纏在一起像風暴一樣的情緒。
就在景彥以為自己完了的時候,穆勒突然低下了頭,好像狠心碎的樣子,景彥本來應該松口氣,但他并沒有,還莫名有些失落。
“托馬斯……”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吓着你。”穆勒沉聲說。
景彥愣住。
托馬斯他聽上去快哭了,他想,這都是你的錯,快做點什麽,你也不想他難過甚至不想他離開,快做點什麽!
“你睡吧,我不吵你了。”穆勒說着退開,“我去浴室自己解決。”
“不!”景彥想都沒想拉住了他,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在撲過去拉住穆勒手的下一秒,景彥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他從來沒意識到自己會這麽迫切的阻止一個人離開。
“你在做什麽,J?”穆勒扭頭平靜的問。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景彥瘋狂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拒絕你的意思,托馬斯,我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只是只是…我只是想說,我先給你吃吧!”景彥自暴自棄樣大聲說,“我,我不想,不想過會兒太疼,所以,我說的不行,意思就是,你別…別幫我了,我先給你吃。”
穆勒看了景彥幾秒,随後放松的笑了。
“你沒有要趕我走真是太好了。”他說,“那就按你說的來吧。”
景彥松了口氣,為自己沒有傷害到托馬斯,也因此他錯過了穆勒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狡黠。
……
半小時後,景彥靠在床頭,心裏組織着自己畢生所學的全部髒話。
手好酸,下巴也好酸,舌頭麻了,喉嚨也隐隐作痛,可即便他已經在用盡全力吃了,為什麽托馬斯還沒有出來?
誰能告訴他這是為什麽!
【因為巅峰卡的效果很好】
【他現在正處在18-24的巅峰階段,一次3、40分鐘很正常】
【更何況你還只是給他吃】
景彥喉嚨一緊,差點被嗆死。
【你為什麽這時候出來了!003!】他在心裏對系統尖叫,【這是私人時間,滾回去!】
【是你問為什麽的】
【我在回答你】
【那不是個真的問題!我沒再問你!】景彥抓狂的說,在他現實中嘴裏滿滿當當都是托馬斯的時候和系統說話真的羞恥心爆棚,【走開啊!】
【好的,我這就走】
【對了還有件事要提醒你彥哥——】
【剛才說了穆勒的巅峰時間一次有3、40分鐘,但我忘了說,他的巅峰期一晚上不止一次】
【so,你希望能直接給他吃到X欲減退的小九九要落空了】
景彥:“……”
【給我圓潤的滾啊!!!!!】
是的,景彥心裏有塊非常小的地方還存在希望,希望能只用吃的解決托馬斯的要求,對待這最後一步的負距離運動,景彥還心存恐懼。
當然不是對托馬斯恐懼,他相信如果是托馬斯一定能把他照顧的很好。這份恐懼是對未知事物的原始情感,景彥控制不了。
現在他被迫直面這種恐懼。
景彥無意識的收縮喉嚨,收到擠壓,穆勒很快又大了點,景彥舌頭被進一步壓縮,只能貼緊後槽牙,然後緩緩向前試圖争取到更多空間。
“唔……”
好酸好酸,下巴,要脫臼了。
景彥感覺自己快要因缺氧而窒息,然而穆勒仍然沒有半分要出來的跡象。而更糟糕的是,景彥自己也有反應了。
真見鬼。
景彥低下頭,希望頭發能把自己臉上糟糕的情緒遮住,我現在表情一定特別*蕩,他想。
……
穆勒幾乎目不轉睛的看着身前的景彥,他盯着景彥的黑發看,随着主人的賣力,它們輕輕晃動着,有些長一點的會碰到他,穆勒感覺癢癢的。
于是他擡手把景彥額前的頭發捋到頭頂。
這樣清晰多了,穆勒想。
房間裏沒有亮燈,只有窗外的月光灑進來,落在景彥側臉上,鼻梁上。景彥的睫毛很長,也很翹,月光把它們分成兩層,一層是真實的,一層是陰影。當景彥被穆勒的東西弄到難受時,它們就會一起顫動,像蝴蝶的翅膀。
多麽漂亮的景色啊。
穆勒張開五指伸進景彥的黑發裏,理智讓他只是輕輕按壓,但情感,以及某些隐藏在深處的暴、虐因子卻想要他狠狠抓住景彥的發根,然後把他用力按向自己。
漸漸的,景彥嘴裏承受不了更多。
“托馬斯你到底還要多久。”他退出來,大口呼吸着。嘴角多餘的唾液順着一路滑落到脖頸。
“你想多久就多久。”穆勒說。
他低頭,看到了景彥一直藏着的。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要誠實多了,J,他想,讓我來幫幫你認清自己吧。
穆勒從床頭櫃裏順了一小瓶乳液出來,随後猛地将景彥推到枕頭上,接着他欺身過去,分開景彥的膝蓋。
“現在輪到我了,該我幫你了。”穆勒說,“很難受吧,J,沒關系,很快就好,讓我幫你。”
“哎——”
景彥條件反射的伸手去遮,但還是慢了一步,等他反應過來,穆勒已經把他拿住吃進去了。
這,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呼吸瞬間加重,景彥感覺自己的大腦要炸開了,這是種奇妙的快樂感,身體和心理的雙重體驗。
托馬斯在給他吃,想到這個景彥感覺自己馬上要暈過去,但每次在暈過去的那個節點上,托馬斯又會用行動讓他清醒過來。
“Fuc,哈,啊!”
沒幾分鐘景彥就眼前一片空白了。
要能給自己用巅峰卡就好了,他想,別的不說,怎麽也得讓托馬斯嘗嘗下巴酸痛的感覺。
穆勒起身擦了下嘴角,然後笑着咽了下去,是時候了,他想。他把剛剛順來的乳液倒在手上,然後先用食指試探。
“呀!”景彥差點彈起來,“你做什麽托馬斯!”
“放松,J,放松。”穆勒沒有回答,只是安撫。随後是中指。
“唔!你——出、出去!”景彥撐起上身,紅着臉咬牙切齒的說,“托馬斯!我沒有,我沒有讓你——啊!”
也不知道穆勒碰到了哪裏,景彥一下就不行了,他靠回枕頭上,滿腦子想的只有好棒好棒,想要,繼續,別停。
然而穆勒卻停了下來。
手指沒有了,換成了其他的東西輕觸試探。
“我不會強、迫你的,J。”穆勒說,“如果你想我停下來,現在就告訴我,我立刻停下,所有的。”
“……”
景彥用胳膊蓋住臉,張嘴呼吸,他覺得自己像個拼命想游到海面上呼吸的鯨魚。
真是混蛋,托馬斯。
“想好了嗎。”穆勒的聲音再起響起,“告訴我,你最真實的想法。”
景彥氣急了,抓過一個枕頭狠狠砸向穆勒。“我想要!我想要你!”他哭喊着說,“我想要行了吧,你這個混蛋,我允許了,來!”
這就是穆勒想要的。
他按住景彥的腰,故意讓這個過程變得無比緩慢,他想要他記住,同時也是讓自己記住,那種徹底占有的感覺。
“托,托馬斯…你,快,快點……啊!”
穆勒松開景彥的腰和景彥十指相扣。
“遵命。”他說。
現在他們終于在一起了。
……
第二天早上,景彥是被李耀良的聲音叫醒的,他下意識坐起來,但腰背的酸痛差點讓他兩眼一翻。
托馬斯幹的好事。
往旁邊看,穆勒已經不在了。
“你怎麽了?”李耀良奇怪的問,“抽筋了嗎,讓我看看。”
“不用!”景彥當即炸了毛,整個人縮進被子了不讓李耀良碰。就托馬斯昨晚那個力道,怎麽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真讓他看見那就歇菜了,“沒,沒事,我就是,做噩夢了,對,做了個賊吓人的噩夢。”
李耀良狐疑的看着他。
難道是穆勒昨晚上又摸進來了?他猜測道,但不像啊,屋裏哪哪都挺正常,而且早上起來,他分明看到穆勒是從自己房間出來的。
這時穆勒走進房間,和往常一樣,他穿了條粉色圍裙,手裏拿着煎鍋。
“發生什麽了?”穆勒問。
“你問我?”李耀良白了他一眼,然後看回景彥,“我說彥兒哥,你到底咋了,跟個驚弓之鳥一樣,什麽噩夢這麽可怕。”
“沒什麽,我這就起來了。”景彥吞了吞口水說,越過李耀良的肩膀,他和穆勒有一瞬間對上了視線,穆勒沖他眨了眨眼,“好了!你們趕緊出去,我要去換衣服洗漱。”
李耀良又看了他幾秒,随後終于相信了他噩夢的說辭,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轉身出去:“快點的,今天集合訓練,還有戰術要求,你是主教練,你不能遲到。”
等兩人出去,景彥松了口氣躺回床上。
見鬼的。
這種偷晴的感覺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