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胸口點顆朱砂痣(9)
第22章 胸口點顆朱砂痣(9)
前方戰事頻頻告捷,陳璧君連日來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開來。m..鋪展在桌子上的地圖有不少已經被陳國紅色的旗子占據了的,兵馬盤踞在各個城郡,糧食充足。相比之下,匈奴那邊就不好受多了,藍色的旗子大多盤踞在山崖溝溝裏,無路可退。
“易守難攻啊。”周九三感嘆道。
一個大臣問道:“其實匈奴已有求和之意了,不如我們接受他們的求和?”
“不行,他們一向狡詐,先皇就是仁心,才導致了如今局勢。這些年來,死在這些蠻牙子手下的同胞還少嗎!”另一個大臣堅決反對。
“可是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這裏極容易被對方埋伏。”
“那也要試試,秦将軍用兵如神,不一定就沒辦法突破。”
……
兩派人僵持不下,你說完我反駁,一個個激烈的辯論着。陳璧君坐在太師椅上,揉着太陽穴,棘手,太棘手。
秦慈端着茶點來到門前,李公公擺擺手,示意她不要進去。
秦慈張着嘴型,不發出聲音:“怎麽了?”
“皇上正在為邊境事務煩惱呢。左右丞相大人意見向左,異常激烈。”李公公的聲音小心翼翼的。
周九三主張進攻一舉擊潰,可是看着這幾個比自己小的人在這裏磨磨唧唧,他一會坐起來,一會站起來,煩躁的不得了。擡眼居然看到了秦慈的身影,略過幾個擋在窗戶前的人,“青娘啊,進來吧,老夫餓了。”
秦慈聽到有人喚,趕忙帶人進去。一推門,焦灼的氣氛就壓的人喘不過氣。陳璧君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裏的折扇,不發一言,也不擡眼看她。
“準備了什麽糕點啊~”周九三愉快的迎了上來。
“桂花糕,糯米酥,還有青團。”秦慈的聲音格外清脆,她笑着把糕點一份一樣放到各位大臣的桌邊,又奉上茶,給這裏帶來了幾分輕快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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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青團怎麽做的?”右丞相吳秦露似有所意的問道。
吳秦露的臉簡直比陳璧君還要臭,秦慈有些緊張的看着她回答道:“糯米……糯米和着夏日留下來的艾葉揉好,擀成小皮,放入紅豆沙,在蒸籠上蒸半個時辰,也沒有半個時辰……但是要小火,慢慢的蒸,不然艾草味道進不去就不好吃了。”
“這個辦法好!”周九三蹭的站起來,贊許的看着吳秦露。.
好什麽?秦慈一頭霧水的看着屋子裏那幾個露出笑容的人,陳璧君居然擡起了頭,灼熱的目光欣慰的看着自己。
“我們就從東路陡峭山峰上,出其不意,慢慢圍攻,打持久戰。你看着,這裏,這裏都可以。”
“散布謠言,潰爛軍心。”左丞相也點了頭,“糧草務必跟上。”
秦慈看着各位大人一下子晴朗了,開始商量對策,便沒有多做逗留,帶着伺候的人下去了。隐約覺得自己好像誤打誤撞的解開了困局,出來的時候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彈了彈李公公的肚子蹦跳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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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璧君傍晚才回了寝殿,小廚房立刻忙碌着上菜,秦慈伺候陳璧君脫掉了外面的大氅,給她把發冠摘掉,捧着清水伺候她洗手吃飯。
“吃飯了嗎?”陳璧君端坐在桌前。
“我可以蹭飯嗎?”
這幾天和陳璧君相處下來,秦慈是越來越大膽了。
陳璧君眼裏冒出寒光對秦慈一刺,“放肆。”
話說的軟綿綿的,沒有戾氣,秦慈自己搬過來一個板凳,坐到陳璧君身邊,乖巧的等着她先下第一筷子。
“越發放肆。”陳璧君呵斥着,還是把夾的菜送到了秦慈的碗裏。
“謝謝皇上。”
秦慈笑着看向陳璧君,她坐的筆直,卸下皇帝的衣裝,只是一個清冷的鄰居姐姐。陳璧君眼眸低垂,嘴唇微啓,慢慢的咀嚼吞咽,雪白的肌膚被融融的日光曬得閃閃亮。“啾”,秦慈鬼使神差的向陳璧君湊近,柔軟的唇就印在了陳璧君的臉頰上。
“啪嗒”陳璧君手裏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如同大腦裏繃着的那根弦繃斷的聲音。陳璧君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想要逃跑的秦某人,腰一用力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秦慈下意識的摟緊了陳璧君的脖子,像只受驚的小白兔,在她懷裏瑟瑟發抖。
“皇上,這不好吧……”
“魏青娘,火是你點的,你要學會負責。”
陳璧君的聲音冷淡如冰,語氣卻熾熱如火。陳璧君轉身朝床的方向走去,秦慈緊張的扣着手指,穿過一層層紗帳,秦慈偷瞥着那人的臉龐,如同往日一樣的沒有表情。皇帝陛下果然是老手了……
秦慈心裏有一點的失落。可是,耳邊那節奏不一樣心髒跳動聲是不是不太對?秦慈屏住呼吸,貼耳細聽。除了自己的心在瘋狂跳動,還有一個人的?秦慈大喜過望。這有些人啊,就是表面穩如老狗,實際上,慌得一批。
秦慈被陳璧君丢在軟榻上,頭發散亂的鋪在床上,陳璧君的吻如同春雨般落在自己的額上,眼角,鼻尖。溫熱的鼻息噴在脖間,她或輕或重的咬着自己的脖頸,殘忍而溫柔。
忽然,秦慈覺得伏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輕了,睜開眼睛,面前那個人正在手足無措的解着自己的衣服。
秦慈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勾住陳璧君的手指,自己解開了衣衫,“我的皇帝陛下啊,還是讓我來侍奉您吧。”
紗帳落下,夜風微啓,桃花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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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秦慈才醒來,陳璧君面容舒展,還在酣睡。昨夜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秦慈看着十指相扣的手,覺得自己現在都要幸福的溢出來了。想着還有活要幹,秦慈輕輕的松開将近麻木的手,吃力地坐了起來。秦慈覺得自己身體都要散架了,低頭一看,這渾身青青紫紫的,秦慈在這裏要感謝這個裹得十分嚴實的時代!
從地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也沒分辨,抖一抖就穿在了身上。
趁着沒人進來伺候,秦慈偷偷溜了。
【你是個傻子嗎?你就不能等她醒了,封你為妃,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啊!】
【哇,我真是服了你了,積分就是這樣一次次沒了的。】
【你知不知道,要把握機會,以後每次都這樣,任務怎麽晚餐……】
……
秦慈受着一夜放肆的身體懲罰,還受着系統的精神折磨,修剪花草的她真的很想把系統一并修剪了。
“她她她要是喜歡我就不會因為我跑路,就不封我為妃啊!”秦慈其實也很後悔,強行狡辯道。“寵妃啊!睡了你封妃,就是寵妃了嗎!”
【系統判定顯示,的确如此。】
“你是不有脾氣啊?!”秦慈聽到這句話,炸了毛,唰的向小球丢去剪子。
“魏姐姐,今天當值要一起順路……走嗎?”
一個小奴婢殷勤的邁進了秦慈的院子邀她一起當值,一進門唰的一把剪子擦着臉就過去。
“你沒事吧?”
“沒……事……”
“那咱們走吧,一起去上班啦~”
秦慈挎着小奴婢安慰了她一路,到了宮門口,秦慈和小奴婢互相道別,小奴婢卻欲言又止的看着秦慈。
“怎麽了?”秦慈奇怪的問道。
“魏姐姐今天的衣裳是新做的嗎?好……特別。”小奴婢上下打量着秦慈身上的衣裳特,好奇的問道。
秦慈奇怪的低下頭,看着自己這條鵝黃色暗紋長裙,面色一白,小心髒都被吓停了。自己怎麽把皇上的衣服穿出來了!
秦慈剛想回去換,卻被李公公一把拉住,“哎呦我的祖宗,你去哪裏了!找了你一天了!”
“李公公,我有急事,讓我回去一趟,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秦慈扒着大門不肯跟李公公走。
“皇上的事急,還是你的事急啊!”李公公鉚足了力氣,拉着秦慈就往陳璧君的寝殿跑。
秦慈心裏咯噔一下,不會生自己的氣了吧。“皇上怎麽了?”
“早上醒來就問了一句你在哪裏,然後就在也沒說話,一直在屋子裏,誰也不見,去伺候的人都被……據說是被咱們皇上笑——着請了出來。”李公公一想到陳璧君笑了,就渾身打哆嗦。
“笑怎麽了?多笑笑對身體好哦~”秦慈不以為意,陳璧君當着她面笑的次數多了去了,哪一次不是美若天仙,和煦美好。
“我見皇上笑過一次,就是她遣散後宮的前一天。”
“她現在又沒有後宮,怕什麽。”
“說的意思是,咱們皇上笑就不會有好事發生。”李公公瞅着秦慈這個傻樣子,心裏開始對于找秦慈解決這件事開始犯嘀咕。
算了,來都來了,試試吧!李公公把茶點塞給秦慈,一把把門打開,把秦慈推了進去,“姑娘,你快進去吧。”
秦慈鵝黃色的裙角擦着門檻過去,李公公眉頭皺了起來,“這裙子……嘶——有點眼熟啊。”
屋子裏面和平常無異,秦慈覺得這越平常就越不正常。秦慈小心翼翼的撩開紗幔,探頭探腦的往前走,隐約看到前面有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在幹些什麽。
“皇上?”秦慈遲疑的喚道。
聽到秦慈的聲音,陳璧君停下了忙碌的手,直起腰來,匆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裙,“過來。”
秦慈聽話的往前邁腿,走到陳璧君身邊,卻看到地上敞口放着三個大箱子,裏面裝着金銀細軟,滿的都要溢出來了。
“這是孤給你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