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合法化黑暗(8)

第36章 合法化黑暗(8)

柏油路換成水泥馬路, 禾風的車子駛過一個大大的牌坊, 進入了禾風奶奶在的村子。村子看起來很是富饒, 家家蓋着二層甚至小樓, 大片的玉米地綠油油的生長在路邊。禾風奶奶家在村子偏東的位置,知道孫女要來了, 拿着個馬紮子坐在進村的大槐樹下等着孫女。

“奶奶。”禾風遠遠的就看到了這個略為消瘦的老太太, 黑色奧迪緩緩的停在了大槐樹邊。

看到自己孫女這麽拉風的來,手裏的大蒲扇一個勁兒的搖,“風兒啊, 你來啦!”

“奶奶上車吧,咱們回家了。”

禾風下車把奶奶扶上了車, 老太太坐在真皮座椅上, 舒服的不得了。奶奶好奇的觀察着禾風的車,忽的發現,怎麽副駕駛還坐了個人?

“風兒,這是誰家的娃子?”

禾風:“我對象。”

秦慈聽到奶奶問自己,整理着衣服想着要怎樣跟奶奶介紹自己, 結果禾風一講, 秦慈瞬間就愣住了。

“啊,風兒找男朋友了。”奶奶的臉上綻放出笑容。

禾風以一個罕有的語氣更正道:“是個小姑娘哦,奶奶。”

秦慈驚愕的看着禾風, 這麽直白,她老人家受得了嗎?禾風偏頭向秦慈一笑,讓她放心。

“啊~好看嗎?”奶奶絲毫沒有驚訝, 皺巴巴的手伸向副駕駛,摸着秦慈垂肩的秀發。

禾風:“好看。”

奶奶爽朗的笑了起來,拍了拍秦慈的肩膀,“那我回去給娃子做好吃的去。”

“謝謝奶奶。”沒想到奶奶居然這麽寬容,秦慈激動又帶着些腼腆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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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子的聲音還蠻好聽的。”

到了家裏,禾風和秦慈一邊一個攙着奶奶回到了正屋。秦慈乖巧的坐在板凳上,奶奶把自己的老藤椅搬過來,挨着秦慈坐下。握着秦慈的手皮膚略有松弛,貼在手背上,軟乎乎的。奶娘的眼睛笑眯眯的大量秦慈。她很喜歡秦慈,眼睛大,耳朵大,臉盤子也大,一看就是老實好養活,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姑娘和自己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娃你叫什麽啊?”奶奶操着一口秦慈聽不太懂的土話問道。

“啊……秦慈。”

奶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秦慈,奶奶我的名字裏也有慈字。”

“歲數大了,也忘了。也只記得自己是禾李氏了。”奶奶的語氣裏有些遺憾,握着秦慈的手不願意松開。

奶奶很老了,她今年八十三了,留着改革開放時的經典發型,花白的頭發梳的油光锃亮。奶奶穿着肥碩的花裙子,踩着一雙小腳鞋。她佝偻着身子,小小的,看起來根本抵擋不知時間的洪流。秦慈把自己的另一只手覆在奶奶的手背,安慰似的拍拍她。她這個人嘴笨,安慰的話不會說,只能用自己的行動來表示。

“吃果子嗎?娃。”奶奶拿了個果子在遞給秦慈。

“糖你吃不吃?”

“這裏還有那天婷娃子給帶來的桂花糕。”

……

奶奶從房間裏搜羅了很多吃的,統統塞給了秦慈。秦慈受寵若驚的全部收下放在手裏,等禾風端着午飯進來的時候,秦慈的大腿上堆滿了吃的。

“奶奶吃飯了。”禾風把奶奶扶上了桌,趕忙轉身去解救她的小公主。

秦慈做的端端正正的,呈九十度直角的大腿似乎一動上面的如山的零食就會掉下來。禾風給秦慈一個個拿掉小山上的東西,她覺得秦慈現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動彈不得。筆直的黑發垂下來遮住了側臉,禾風壞笑一下,含住秦慈的耳垂在含在口中。

“奶奶還在!”秦慈小聲提醒着,有一種做壞事怕被發現的緊張感。

“沒關系。”禾風又輕輕咬了咬秦慈的耳垂才松開了秦慈。

奶奶坐在一旁,眯着眼笑個不停,“不羞不羞~”

吃過午飯,禾風就帶秦慈去去玩了。這裏的村子山清水秀,是個純淨美好的地方。秦慈和禾風并肩走在小溪上的木橋,誰都沒有說話安靜的與這自然融為一體。秦慈的手自然的垂着,時不時碰到禾風溫暖的手背,羞澀的她想要牽住禾風的手可是勾了勾卻始終沒有勾上。

“你還要勾多久?”禾風的聲音冷不丁響起來。

下一秒,那雙手就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大膽一點。”

秦慈看着與禾風握着的手,換了個方式,把自己的手指穿插到她的手指間,與禾風十指相扣。秦慈在禾風身邊蹦跶着,笑成一道縫的眼睛看着禾風,古怪機靈。

“你看!好大的一只螞蚱!”

正經不過三秒,說的就是秦慈。這厮現在被河道邊一只綠油油的小生物吸引了視線,瞬間松開禾風的手沖過去迅速的扣住了它。禾風的手裏空落落的,心裏很不爽,眼神殺過去甚至可以刺死秦慈手裏的小螞蚱。

可憐的螳螂君正舒服的趴在草葉子上休養生息,結果就被逮住了。他還沒有老婆,還沒有被吃掉,他還想多活幾天!

“你看,小螞蚱!”秦慈伏在草叢裏,手裏扣着螳螂君,熱情的招呼禾風過來看。

禾風慢慢的走了過來,蹲到秦慈身邊,秦慈微微張開兩個手掌,得意的講道:“我厲害吧!這麽大的螞蚱你是不是沒見過!說實話,我也沒見過這麽大的!”

螳螂君十分介意別人叫他螞蚱,揮舞起大鐮刀沖着秦慈大壞蛋的手心割了去。

“哎呦!”秦慈被割了一下吃痛的捂住了手,在草叢一跳踩進了溪水裏。螳螂君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手下敗将,揮舞着鐮刀迅速的鑽到了草叢裏。

禾風趕忙也跳到溪水裏,拉過秦慈的手,誰知道丫頭怕張開手掌會扯痛傷口,怎麽也不張手。禾風很是擔心,硬是掰開了她的手,秦慈的哀嚎立刻響起,連綿不絕。結果只是薄薄的皮被劃破,一縷血絲留在手心,張開的再晚點都長好了。

“你啊。”禾風帶着些嗔怪的看着秦慈。

“太突然了,大腦自動匹配的痛感。”

大腦說,這個鍋我不背。

禾風嘆了口氣,帶些怨氣的戳着秦慈的額頭,“害別人白擔心一場。”

“我錯了~”秦慈撒嬌的在禾風耳邊講,也學禾風含住了她的耳垂。

禾風臉上的怨氣煙消雲散甚至還有些泛紅,“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就像一只妖精。”

秦慈在禾風耳邊輕講:“那也是專門勾引你的~”

夏日裏難得的涼風吹來,少女接吻于溪水裏,櫻紅的唇柔軟香甜。水流緩慢,滑過兩個人的小腿,悠悠的離開。秦慈微微翹起一只小腳,帶起星星點點的水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

兩個人卷着濕漉漉的褲腿走在回家的路上,秦慈的小白鞋全濕了,沉重的拖拉着往回走,相比下來禾風的皮鞋就好多了,除了有點縮水。

“太熱了吧!”秦慈被大太陽磨沒了性子,幹脆甩性子不走了。

禾風在秦慈身邊蹲下,解開她的鞋帶,替她脫下鞋子。一雙紅彤彤的小腳丫被禾風托在手心,禾風輕輕在腳面吹着,輕柔的給秦慈揉着腳。

“穿我的吧。”禾風脫下自己的鞋子,給秦慈套上。

像是所有會穿自己男朋友鞋子的姑娘一樣,秦慈毫不留情的踩上了禾風的鞋子。鞋子跟不高,牛津底踩着比小白鞋舒服多了。秦慈歡快的走在禾風身邊,又是活力滿滿了。

“最喜歡你了!”秦慈在禾風耳邊讨好似的表達着自己的心意,踮起腳摟住禾風的脖子用力将一個吻印在她的臉頰。

“我也是。”

兩個人還想說些什麽,遠處就吵吵鬧鬧的傳來了一陣亂哄哄的吵鬧聲,手裏還拿着不少紅紙。

這是在幹嘛呢?秦慈好奇的看着,發現這幾個大老爺們正手忙腳亂的往地上的井蓋,排水溝裏放紅紙。這是,有什麽喜事嗎?

“這是要娶媳婦了嗎?”秦慈別有意味的對禾風講道。

禾風選擇只回答字面意思,“可能是。”

遠遠的從遠處走來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她耷拉着個臉,奪過那群人手裏的紙,幾下就給撕了個碎。

“別貼了!”

“都滾啊!”

那群人有些傻眼,但過了幾秒鐘都認出了這個姑娘是誰,臉上帶些無奈,嘴裏罵着難聽的話甩手走人了。

看着漫天飛舞的紅紙屑,秦慈美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壞掉了。人家大好的日子,怎麽有這麽個姑娘出來搗亂啊!

“我說姑娘,人家結婚,能不能不這樣?”秦慈十分有正義感的站了出來。

那姑娘看到秦慈過來說教自己,氣急敗壞的喊道:“結婚?分明是強娶!我姐要不是被他們糟蹋了!怎麽會!怎麽會……”

姑娘情緒激動,眼睛裏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蹲在地上,無助的嚎啕大哭起來。秦慈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看起來就像是自己欺負了她似的。她趕忙回頭看向禾風,用眼神向她求助。

沒辦法,自己媳婦捅的簍子,只好為妻來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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