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合法化黑暗(7)
第35章 合法化黑暗(7)
今天的夜格外的漫長, 禾風靠着軟枕坐在床上, 單手輕拍着秦慈的後背。秦慈一整晚都在折騰, 在床上翻來覆去, 被夢魇深深的纏繞着。直到禾風伸過胳膊把她摟在懷裏,她才漸漸平靜下來。秦慈毛毛的小腦袋在禾風的胸口前蹭來蹭去, 攬住她的一根胳膊不肯松開。
系統不知道什麽原因聯絡不上了, 打開系統界面眼前也是一片混沌顏色,像是一塊被砸爛了的LED顯示屏。
【尊敬的宿主,您的系統受到外力破壞正在進行修複, 給您帶來的不便我們深表歉疚。】
終于在禾風的無數次點擊下,主系統的聲音從禾風的腦海裏傳來, 告訴了她這麽一個不幸的消息。
“什麽時候可以修好?”禾風冷冷的問道。
【由于受到外力破壞過大, 修複時間不确定。】
禾風看着視線裏這一行字,心裏五味雜陳,這個系統不好不壞,有時候還有些極端,可是陪伴了自己數十年, 聽到它被破壞, 修複時間不确定,心裏都有些難受,盡管禾風不是很想承認。
這時候, 秦慈輕輕的哼唧的一聲,神色有所舒緩。禾風将秦慈摟在懷裏,低頭輕吻了她的額頭, 帶着無數心事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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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慈睜開眼睛,一張白皙精致的臉就出現在視線裏,那人膚若白雪,精致的五官,明亮而清冷。她表情舒緩,就像是睡美人,安靜美好。
這不是禾風學姐嗎!我居然和她睡在一起了,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學姐?學姐……”秦慈小聲的喊道。
禾風太累了,聽到聲音以為秦慈又做噩夢了,微皺了一下眉頭,揉了揉秦慈的頭把她重新摟好,繼續睡下去。
秦慈的小臉瞬間就紅透了,從臉頰一直紅到脖子根,頭頂冒煙,像一只燒幹了的水壺。
掙紮了半天,秦慈才把身子微微和禾風扯開了一些。隔着一點距離,秦慈枕着自己的手,看着面前的人,太近了,近到她的鼻息可以吹到自己的鼻尖,秦慈用眼睛細細的掃過禾風的每一處肌膚,心跳突突的捶着自己胸口,秦慈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偷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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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慈頭發絲無意落在了在禾風的鼻下,鼻息吹動發絲,瘙撓着她的唇。禾風感覺到一絲不舒服,努了努鼻頭,頭發落了下來。禾風舒服的咂摸了咂摸嘴巴,繼續睡覺覺。
她好可愛!
秦慈撐着腦袋看着禾風,在床上反正也沒事幹,這麽難得的第二面不如多看幾次,打起了挑逗禾風的打算。秦慈把發絲重新放到禾風的鼻尖,禾風這次抽出了摟着秦慈的手,騷撓着鼻頭。這麽幾個來回,睡夢中的禾風看起來有些苦惱,不爽的皺起了眉頭,秦慈看到禾風露出這麽豐富的表情表示十分新鮮,表示還可以玩的一年。
就在秦慈小壞蛋又要故技重施的時候,禾風收回的手卻直接拉住了秦慈的手腕,一雙晶亮的眼睛猛的張開了。秦慈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奈何被大佬扣住了手,逃不掉了。
“開心嗎?”禾風的聲音有些沙啞。
秦慈尴尬的笑笑,企圖渾水摸魚。
“嗯?”禾風歪頭看着她,一個翻身就壓到了秦慈身上,單手撐在床頭的欄杆上,以審判的目光注視着這個心虛的小壞蛋。
“開心……”
“我也想開心。”
秦慈想了想,拿過自己的頭發,“給。”
“不,我要用這個。”
禾風按住秦慈的肩頭,側頭慢慢吻了下去。秦慈驚愕于禾風的這個舉動,十分激動的要推開她,昨晚的噩夢于這時歷歷在目。
“我不……這裏不……被……碰過了。”
禾風捧起秦慈的臉,在她耳畔說下令人萬分動容的話:“讓我來覆蓋它,可以嗎?”
秦慈的眼裏泛上淚光,禾風再次吻了下去。穿過牙齒,纏繞着舌尖,和她交換着彼此的氣息。
“這裏有被碰到到嗎?”
秦慈點點頭,禾風吻過她的額頭,眼角,鼻尖。
“這裏呢?”
秦慈點了頭,禾風的牙齒有些用力的吸吮着少女的肩甲,鎖骨,留下或輕或重的紅印。
“那,這裏呢?”禾風的指尖劃過秦慈的腰肢,帶起絲絲電流。
“沒……沒有了……往下……都沒有了……好好難為情……我都是……都是你的了……”
秦慈難以忍耐的咬着嘴唇,說完這羞|恥的話就把頭埋到了禾風的胸口。禾風的吻零碎溫柔的落在自己的肌膚上,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顆果子,任君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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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秦慈睡得很踏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床頭赫然擺着兩個大行李箱。粉紅色的HelloKitty貼花怎麽看都覺得眼熟,這不是自己的行李箱嗎?禾風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了這是要幹什麽……難不成……吃幹抹淨了就要把自己趕走嗎!
禾風一進門就看到秦慈涕泗橫流的看着自己,咬着被角,指着自己大罵:“你這個負心漢!”
禾風的臉瞬間就黑了。
“瞎說什麽?”
“你把我行李都打包好了!不是趕我走是幹什麽?!”秦慈委屈的質問。“沒天理啊!提上褲子不認人啊!”
禾風無奈的反問道:“我把你樓下的行李拿樓上來有問題嗎?”
“啊?”秦慈瞬間石化了,原來是要和我同居啊……
“嘿嘿嘿。”
這位亂扣帽子的秦慈女士試圖以傻笑來蒙混過關。
“呵呵呵。”禾風冷笑着。
“我錯了~”秦慈摟着禾風的脖子,俏皮的在她身邊撒嬌。
“我是負心漢——”
“不不,我是。”
“我提上褲子不認人——”
“不不,我提上褲子不認人。”
……
禾風一臉嚴肅的看着秦慈,周遭的氣壓冷的要死,這已經不是及時認錯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啾”
但是一個吻是可以的。如果不行,那就兩個。
在秦慈犧牲色相的安慰讨好下,禾風的臉色稍稍轉好,重新恢複了一臉的冷漠。秦慈乖巧的挽着她的胳膊,一步三跳的走出了卧室。
“行李先把重要物品放這裏……”
禾風話說一半就被秦慈截去了,“你還要趕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面前這個小姑娘眼睛裏又開始轉淚珠子了,禾風趕緊捂住她的嘴,“拿些換洗衣物,跟我出去一趟。”
“好的!”
禾風真的很好奇,秦慈是怎麽一秒鐘就把眼淚憋回去的,她試過,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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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的時候,門前停着一輛警車,一個滿身鮮血的男人被壓上了警車。秦慈提着行李箱的手瞬間松開了。這個男人她做鬼也不會忘記的!只是,他現在怎麽會搞得這麽慘?遭報應了?哎,不對啊,他怎麽是從這棟樓裏出來的?
看到秦慈滿頭的小問號,禾風一把将她攬到懷裏,別過她的頭,不讓她再看下去。
“他怎麽了?”看着男人這副慘兮兮的樣子,秦慈這個受害者都有些心疼。
“報應。”禾風簡單的概括。
今天早上禾風去看望了她的囚徒,囚徒受了一夜的精神折磨十分配合的說出了他的雇主——毛院長。禾風昨天晚上就猜了七八分,錄音筆一錄,交易記錄、聊天記錄一拍,順理成章的報了警。
這幾年來自己旁敲側擊到的這些個院長的黑料也不是一星半點,本來像等自己去了省法院再調查,只是你動了不改動的人,恭喜你,死期提前了。禾風冷笑的看着官網上毛院長的照片,下定決心要搞垮他。
禾風看秦慈還在湊熱鬧,十分不滿的把她塞到了車裏,“還看!”
“哼!”寶寶有小脾氣了。
自我別扭的秦慈被禾風無視了一路,并且決定下車也不理她。結果這個旗子才立起來十分鐘,秦慈就親自把它推倒了。
夫妻哪有隔夜仇啊!你說是不是~
“我們去哪裏啊?”秦慈好奇的看着窗外綠油油的植物,在市區呆久了,看見一棵植物都顯得那麽眉清目秀。
“帶你見我奶奶。”禾風回答道。
秦慈害羞的捂着臉,故作扭捏的喊道:“誰嫁給你了!這麽快就要見家長~”
“你。”
“你都沒求婚哎,怎麽能算嫁給你了呢?你得向你的小公主求婚哦~”
秦慈向禾風展示着自己空蕩蕩的手指,示意她缺一個戒指。禾風把手指環成環套在秦慈的無名指上,勾過她的手在握住,吻了一下。
“我很早就求過婚了。”
禾風看着秦慈,平靜的眼眸裏含着愛意。很早了,上輩子,上上輩子。只是,你都不記得了。沒關系,我可以再來一次。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一輛火車疾馳而過,轟隆隆的在田野裏叫嚣着,驚起一片偷吃的麻雀。秦慈沒有聽清禾風的話,搖着大尾巴,眼巴巴的求她再說一遍。
“嗯,我知道了。”禾風輕描淡寫的講道。
“剛才不是這一句!”秦慈掐着時間算着,高聲抗議。
“啊,一群鴨子。”禾風轉移話題道,“好可愛啊~”
“臭禾風!”秦慈抱胸,我決定,不理你了!
“香瀾瀾。”
禾風嘴角勾起,在一個紅燈下,出其不意的吻了副駕駛上的小姑娘。咔嚓,紅綠燈上的記錄儀清晰的拍了下來。夕陽燒透了半邊天,迎接這着兩個可愛的姑娘。